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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初吻再见 ...


  •   “你在说什么……?”
      梓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觉得大概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就应该是对方的精神出了问题。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因为这句话而心跳加速了。很快很快,她甚至怀疑会超过160跳每秒。

      梓又挣了挣,少年就势放开手,带着笑容的端丽面容上在日光下有一种炫目的光华。

      萦绕在鼻间淡淡的松香气息尚未散去,一股更加浓烈的香气就这样袭来。

      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

      ……这是什么?

      唇上传来的是明显比自己体温要低的温度,很奇妙的触感,并非想象中的全然柔软。

      “闭上眼睛。”

      如同带有魔性的低音传来,梓下意识的听从这句话闭上眼。
      等到想起来要反抗之时,她全身已经失去力气瘫软下来。

      脑袋里仿佛被人塞入了无数云朵,轻飘而绵软。
      浓烈的松香充斥于口鼻之间,她一直以为,松香是能让人清醒的香气。然而,现在却这样的使脑筋迷迷糊糊,连思考的机能都被阻碍住。

      迷糊到甚至无法推开近在咫尺的少年。

      太阳很大,如此耀眼而强烈的光芒,令这个小小的空地过于炎热。

      当梓终于被解放开来,她只能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连抬手扇对方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你的脸很红。”
      称述的语气,除了戏谑,还隐隐带有种研究的意味在里面。

      梓抬眼狠狠的瞪着蹲在她面前的罪魁祸首,看到他毫无变化的脸色,心里气就不知打哪儿来。

      “你的心跳很快。”
      依然是称述的语气,他伸手按上去,感受掌心里疯狂的鼓动。

      “喂!你……”到底在摸哪里啊混蛋?!
      梓张口正准备骂道,一眼看到蝎的表情,就把剩下的话咽进喉咙。
      那样的表情几乎可以称之为虔诚,却又与虔诚那种洁白的感情不同的、怪异而不带一丝猥|亵的神色。

      “……你的心跳还不是一样很快!”
      梓皱眉吼过去,没有拍开他的手或是做出其他的动作。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我?”蝎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随后收回手放到左胸。

      “废话,刚才乱跳的心音可不止一个!”
      梓再吼,却完全失去了刮他巴掌的想法。
      她察觉到现在的蝎很奇怪。对于这种怪异表现的恐惧,远远超出了她被强吻和袭胸的愤怒。
      会这么想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多少对他有些喜欢。

      梓不明白会招致蝎这样怪异反应的原因,只能定定的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

      半晌过后,他动了动。梓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由于声音太轻,只能隐约听到“不够完全”几字。

      忽然脑后一阵推力,梓不察倾身向前,接着嘴唇又被堵住。
      在被封口之前,她听到这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再试验看看。”

      试验你个头哇……!
      梓用力挣扎,但后脑却被他用手紧紧扣住,很快就又再次失去了挣扎的气力。
      脑子里又一次进入一片混沌的恍惚状态。

      等到她被放开,梓扬起虚软的手臂准备给他一巴掌,却被蝎轻易擒住。

      “你这个……!”
      梓一时想不出来该用什么合适的词去骂他,大力抽回手臂后,抬头正对上那双认真的灰褐色眼瞳。

      “我不想说很多次,希望这一次你能记住。”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那双眼睛吸入其中,想要移开目光,却像被咒语定住似的无法移动分毫。

      “不管你忘记几次也好,我都有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自信,也有在这世界上我最喜欢你的自信。
      所以……即使你再次忘记了也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改变。”

      梓觉得,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咒语,似乎深深的烙进胸腔中那颗狂跳的心脏里,令人无法忘记。

      *****

      梓失魂落魄的被送回旅馆,一路上都处于混乱的状态中,什么都没有去问。
      直到回自己的房间之前遇到鸣人,被他拦住询问“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连嘴唇都肿了”之后,才勉强调回些精神应付了他几句。

      她应该记得什么,不应该忘记什么……
      明明记忆是自己的,却没有办法肯定她究竟是不是见过一个人,与这个人一起经历过什么事。
      她原本以为,就算不知道那段被封印的记忆也没有关系……哪里想得到会突然多出个「以前的恋人」来。

      梓把自己摔到旅店里略有些硬的床上,发觉腰间有什么不大的硬物硌着,伸手从衣物间把它掏出来。

      乳白色瓷瓶,在瓶口和瓶身凸起的部分折射出夕阳的橙光。
      通过那细腻通透的色泽,可以辨认出是上等的骨瓷,和放在家里后来被她用来放置其他药物的小瓷瓶一摸一样。

      从很早之前起,她就一直觉得会用那么贵重的瓶子来放普通跌打药的店家很奇怪。

      现在想来,蝎说的大概是真话。

      以前,她真的喜欢过他。

      而且……
      ……很有可能现在又喜欢上了。

      梓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颇为烦恼的揉乱头发。
      她怎么就没想到以前的自己那么不省心呢?居然还去招惹晓的人……
      好吧好吧,现在也一样不省心,还是招惹了!

      门吱呀一声低吟旋转开来,自来也出现在门口,大红色的外褂在窗口斜映入的夕阳下格外醒目。
      “小梓啊,有什么烦心的事就跟大叔商量。”

      “……”梓抽抽嘴角,打算无视他那种知心姐姐似的态度,跳下床把桌上的文件递给他。“自来也大叔,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进门前敲下门吧?”

      “我敲了好几下,你没听见?”自来也迅速的翻了几页,突然单手停下,整个人愣在那里。

      梓远远的瞟了一眼,看到停下的那页上耀眼的红色长串数字,表示很能理解他。
      当时自己也非常震撼呐……那一溜儿的天文数字……

      想想似乎有意图养自家师傅的这位大叔,她心里泛起一股同情。

      明显感觉到小姑娘眼中的怜悯之意,自来也咳嗽一声,镇定的抽出那张纸翻过来,垫在了桌上的茶壶之下。

      “我说小梓啊,有什么烦恼就找大叔,真的不用客气。”

      “谢谢您,真的没什么烦恼。”梓用原样的句式送回去,不住腹谤:莫非少女的烦恼还要找你大叔去商量么?
      见自来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她添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跟我哥说的。”
      唔……好像今天她听谁说过类似的话?

      大叔继续翻着情报,一边有些可怜兮兮的道:“白可是交代我要把你照顾好,不然……”

      “不然?”

      “不然……”自来也好像想到了一些很灰暗的事情,脸色顿时颓败下去,“嘛、总之有烦恼一定要找我商量,知道了吗?”

      “是是,少女的烦恼您先别操心了。现在我们先来谈正事。”
      梓暗暗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问出白究竟对大叔做了些什么,让他讳忌得如此之深。
      见他大致浏览过一遍之后,梓拉开椅子坐到自来也旁边。

      “从这段日期中川商会的行动中可以发现,这家商会相当可疑。”梓指向纸上的一个日期,“在卡多公司的社长暴亡之后,中川商会几日内迅速接收其下产业和人员。随后就是由新接收的追债者找到以前总能够轻易逃脱的师匠大人,并把她和静音逼到鸣门大桥。因此可以说这些新接收的追债者实力不俗。
      而且照这个时间看来,卡多公司被吞并很有可能早在中川商会的计划之中。这一点虽然不太重要,但足以说明在中川背后策划之人的野心。”

      见自来也点头,梓停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一些情报是我擅自联系在一起的,不一定准确,但我觉得应该相当重要。
      中川新接受收的追债者中,有一人被叶月指认出是雾忍村叛忍桃地再不斩。此人在抓捕师匠大人之前,据卡卡西所说已被他所杀。
      中川商会的相关者,贺茂亮司曾在我面前透露过,在水之国某个村庄出现死者复苏的情况,真假不明。
      师匠大人最后出现在波之国的鸣门大桥,那里也是桃地再不斩被卡卡西杀死的地方。而离波之国最近的,就是水之国边境的岛屿。”

      到这里,梓不再说下去。她相信,跟师傅相识几十年的自来也比自己更加清楚。

      纲手最大的心结,就是当年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弟弟绳树和情人断的死亡。
      纲手所患有的恐血症以及直至现在都游荡在外不肯回木叶,几乎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作为她弟子的梓研读她过去留下的笔记时,曾在笔记中发现过有关令死者复活的禁术研究。但这项研究只停留在理论之上,似乎后来由于方法太过不人道而被纲手放弃。

      现在重新有死者复活的真实例子摆在眼前,纲手很有可能会被吸引过去。
      如果事实如此,也就不难解释为何从鸣门大桥之后她彻底失去行踪。
      ¬——被人诱骗进圈套,又或者是主动因为此事而放弃和木叶联系。

      自来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当即决定明日启程直接去水之国,倒令一开始点出这种可能的梓有些吃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初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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