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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 青春伊始 孤独路上 ...

  •   小学时期近乎噩梦般的生活,让我不得已选择了改变。因为没有对抗“恶意”的勇气和力量,改变可能是代价最小的方式。没人想要自己不快乐,我也想要朋友,想要少年派的生活和洒脱。记得那时候,企鹅签名和空间里经常能看到一句话: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既然孤独是人不可避免的情感,那一群人一起,总好过一个人在这漩涡里挣扎。
      好在我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哥们,他的性格很好,因此在同学的各个圈子里都很吃的开。他就成了我进入“团体”的桥梁。我请求他们聚会的时候带上我,态度近乎算的上低声下气,当我在如愿以偿的参加了聚会而开心的时候,就讨好式的在他们的起哄声中一口气喝掉一瓶啤酒(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我是反面教材)。也会在他们去打架的时候一起过去撑场子,动手我是不会动手的,打架是个十分野蛮的行为,而且,我天生怕疼。更会和他们在一起吐槽老师、聊同学的八卦。渐渐的,我没有再被霸凌和孤立,在这个“团伙”里留有一亩三分地,快乐是有的,但是也只是停留在哈哈笑的阶段。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感觉,总是少了什么东西。明明身在其中,却又格格不入。
      在我们这里,初中永远有一个必需品——小说。男生看恐怖故事,修仙玄幻,围在一起侃侃而谈,是不是来上一句:XXX太猛了!女生捧着言情小说或者杂志,有时笑得花枝乱颤有时哭的梨花带雨。最忙的就是老师,偷窥,搜查,用尽一切办法把这些小说从书包里、暖气后,衣服里找出来,然后没收,找家长。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了,因为我和女孩子一样,钟意于言情小说。会感慨于主角崎岖坎坷的感情路,会悲伤于生离死别的结局。没有规定男孩子不能看言情小说,但是我不一样,我会经常忽略掉书中描绘女主的文字,一门心思都扑在男主身上。甚至,我买小说的标准都不是内容,而是封面上的男主,长的是不是在我的审美上。
      没有人告诉我,这些青春期的悸动是不是对的,但我知道,这些,和周围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害怕再被排斥,我就将一切都藏进了日记里,从未诉诸于人。很多人的第一次恋爱都发生在初中,源于春心萌动和相互吸引,班上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谈恋爱了。和两个要好的哥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也开始有了女生的话题:XXX漂亮,XXX性格好,XXX很讨人厌。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我们三个聊天,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A:“你是不是喜欢XX。”
      B:“咋地,你也喜欢XX?”
      A:“我去,大哥你别闹!”
      好在为了女人兄弟反目的戏码并没有狗血的上演,他俩决定公平竞争。缓解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更尴尬的话题。A问我,你有喜欢的女生吗?我生怕被别人看出来异样,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对女生有过难以名状的情绪,反而是对隔壁般的男生有过小鹿乱撞的悸动。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和窘迫。我脱口而出:“B同桌。”
      气氛在起哄声中升起了温度,但是我没有想到好哥们有时也是猪队友,他们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会主动帮我和那个女生制造机会,还对她的闺蜜放出口风说我喜欢她。最后,在一起次聚会上,那个女生非常明确的拒绝了我,场面一度很社死,没办法,谎言总会有代价,然后在某一刻突然应验,而誓言却好像一句玩笑,从没有应验的时候。
      一切的开始,还要归功于学习。初二的生物课上,有一章是简单的两性知识,我的生物老师是一个可爱的老太太,在课堂上她提到了一嘴同性恋,只是简单的说了我国已经把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中剔除,是正常的取向之后就没有多提。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个概念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我忽然对这个概念产生了无限的好奇,我抬起头看着周围的同学,有人没有表情,有人再大笑,有人脸上挂着嫌弃。我又把头埋了下去。之后我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的词条,科学的正面的信息少之又少,但是基本知道了这个概念。也确定自己就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
      明确了自己的取向,让我觉得豁然开朗,可新的烦恼也是悄然而至。我就像大海里的孤舟,一眼望去都是海水,我找不到和自己一样的人。从网上获得的信息,告诉我:没有人会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我是同性恋,躲藏就是对自己的保护。孤独感并没有随着性向的明确而消散,反而更让人感到折磨。低落的情绪和孤独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极不稳定。偏偏到了叛逆的年纪,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懂我,我和朋友闹矛盾,和父母争吵,无法排解的压抑最终让我把恶伸向了自己。
      有的时候甚至会想:就这样死掉好了。诗中有: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就在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救的时候,一天上网,看到了一条交友的信息,后面附着企鹅号,我迫不及待的提交了好友申请,然后紧盯着对话框,看看对方是否通过。遗憾的是我没有见到通过申请的信息,但是这件事启发了我,网络的世界是庞大的,我开始在搜索框里搜索“GAY的企鹅。”前前后后加了不下几百个,最后只有十几个成功加上了好友。
      然而我并不知道如何去和他们谈论这个事情,但是总归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有一天,其中一个号码闪烁了起来,他发来了一条消息:“你好。”
      我回复:“你好。”可是他就没有再回复了。我并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于是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你也是G吗?”过了一会,他回复了一条消息:一个大笑的表情后面加了很多个哈。然后说:“你问的好直接。”
      很幸运,我遇到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和我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我没有错,但是告诉我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是对我的保护。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但是时间过去太久,我已然记不清聊天的内容,甚至于他的名字。但我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在我迷茫即将堕入黑暗的时候,为我带来了一束光。
      人生的旅程很长,一路上不会所有的风景都让人心驰神往,偶尔也会有阴雨的黑暗,你要相信一定会有人陪着你走过,或者在某一刻给你一柄雨伞。

      给读者的一段话:我的文字或许不会被很多人看见,但是如果你恰好看到了,请记得,任何困难和阴暗都是暂时的,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放弃希望,更不要因为别的人或事,伤害自己,放弃生命。
      如果你是未成年的小朋友,你是G,请记得你没有错。你依旧是可爱的你,温柔的你,善良的你。如果你的环境不能接受你,记得保护好自己的隐私,终有一天你会变得强大,再无惧流言蜚语。
      我是幸运的,在网络上遇认识的第一一样的人,他很善良。网络发展到现在,复杂程度难以想象,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我希望你能保留有一条底线,因为你不一定有当初的我一般幸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章 青春伊始 孤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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