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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大婚(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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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池,白穆听面无表情的受着宫女的侍奉,手腕脚腕上的镇仙锁时不时振动一翻,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痛。
他看着手腕上的镇仙锁,暗道:“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白穆听想试试动用灵力,但自身灵力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拦在丹田之中,无法动用分毫。
“这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白穆听一拳砸进水里,水花溅射,两旁的宫女来不及躲闪被溅了一脸。
梳妆台前,台上放着凤冠霞帔,宫女正在给他梳妆,白穆听双眼无神,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略施粉黛,唇红齿白,面若桃花,倒是有几分女人味,白穆听顿时感觉一阵作呕,该死的,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嫁人???
但是白穆听现在根本没力气去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这时,门帘被掀起,一身正红色婚衣的镹血月走了进来,白穆听透过铜镜看见了他,“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看看我的新娘。”镹血月双手抚在白穆听的肩膀之上,嗅着他的芬芳。
“恶心!”白穆听一脸怨恨,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穆听,你就这么讨厌我?”镹血月抚摸着白穆听的脸,问道。
白穆听别过头去,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态度。
镹血月见白穆听没有理会自己,便拿起凤冠亲自给他戴上,“穆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美,很快,你就会属于我,这辈子,你逃不掉的。”镹血月笑道。
白穆听攥紧拳头,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你死了这条心!我不是白烟波的替代品!”
“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重点是你即将属于我。”镹血月在白穆听脸上嘬了一口,转身离去。
白穆听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吉时,很快,外面传来了李魅的声音:“白道长,该上花轿了。”
于是,两旁的宫女将红盖头盖在白穆听的头上,扶着他走了出来,走进了等候多时的花轿。
“吉时已到!起轿!”
锣鼓喧天之中,白穆听所在的花轿被抬起,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白穆听听着外面的声音,是如此的热闹,而他的心却如此的冰冷,毫无波澜,现在的他连神海都联系不到,感觉自己如同普通人般被操控。
“一定要想办法逃走!”白穆听下定决心,他本来就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镹血月的举动无疑是触碰他的底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停了,白穆听感觉到门帘被掀开,“白道长,到地方了。”李魅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白穆听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了花轿。
白穆听感觉四周都是人,但由于盖头的原因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声音猜测。
很快,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月月,想没想我呀?”
“滚!谁想你!”暗月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随即就听见了啪的一声,听声音便知某人被打了。
“师兄?”白穆听驻足站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宫女见白穆听不走了,立刻低声询问:“您怎么了?可有不适?”
白穆听摇了摇头,但是脑海里已经有了计划。
大堂内,张灯结彩,红罗绸缎,巨大的囍字格外耀眼。
身穿正红婚衣是镹血月已经等候多时,看见白穆听走了过来,便走亲自搀扶。
“滚开!”白穆听想要去吼,结果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该死,居然被锁了哑穴!
白穆听怒上心头,两眼发黑,差点一个趔趄栽倒,还好镹血月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怎么,大婚之日娘子还不高兴吗?”镹血月俯在白穆听的耳边笑道。
在众人眼里,镹血月和这位神秘的新人在秀恩爱,但在白穆听眼里,这赤裸裸的就是耍流氓!
白穆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盖头下的脸都憋红了。
“混蛋!有本事别封我哑穴!”白穆听骂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声祝福,三次行礼,每一步白穆听都尤为吃力,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为什么他没有来,他不是我的护卫吗?为什么不来救我?”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宣淼就是他现在无比厌恶的镹血月呢。
“入洞房!”
在宾客的欢呼声中,白穆听被镹血月拦腰抱起,走入了洞房。
镹血月将白穆听往床上一摔,“啊!”白穆听痛呼一声,“你个疯子!”白穆听骂道。
镹血月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压了上来,“娘子,叫句相公听听。”
“滚!”白穆听直接扇了镹血月一嘴巴,镹血月低笑一声,“娘子胆子真大,敢大婚之日谋杀亲夫,看来要给你点教训了。”说完镹血月一把扣住白穆听是双手,另一只手在白穆听身上游走,在大腿上停了下来。
“混,混蛋!”白穆听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嘴里还谈吐不清是骂道。
“骂,接着骂,越骂我越兴奋。”镹血月啃食着白穆听白皙的脖颈,留下了一个个殷红的血印。
洞房花烛夜,红纱幔帐,满屋飘香,海棠花开。
第二天白穆听悠悠转醒,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他的修为没有了,他所修炼的功法必须是童子之身,镹血月亲自毁了他的童子之身!
“我,我要杀了你!”白穆听眼睛血红,声音沙哑,充满着仇恨。
他现在太过于虚弱,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去动,只能独自看着房梁默默流泪。
整个寝殿空无一人,显得格外空旷。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穆听再次醒转,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有人在,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一身藏蓝色劲装,气质冰冷。
“怎么是你?”白穆听问道。
“做任务,刚来,别动,上药。”宣淼冰冷生硬的声音响起。
白穆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弹射起身抱住宣淼,号啕大哭,“你怎么才来!为什么不救我!”
宣淼被白穆听的哭声吓到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犹豫着,还是拍了拍白穆听的背,没有回答。
但是心跳却骗不了人。
“宣淼,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了!”白穆听祈求的看着宣淼。
宣淼看着梨花带雨的白穆听,眼神一暗,果然,还是。。。
“宣淼,镹血月爱的是白烟波,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我不想做白烟波的替代品!我就是我!凭什么白烟波要承受的非要强行加在我身上!我不喜欢!”白穆听哭诉道。
宣淼身子一僵,面具下的脸上阴晴不定。
这时敲门声响起,“白道长您醒了吗?”李魅的声音响起。
白穆听看了一眼宣淼,眼睛里带着询问,“我。。该怎么说?”
宣淼没有言语,径直起身走到房门前,伸手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李魅端着饭食,此时的鬼魉宫地界处于冬季,可以清楚的看到饭食冒着热气。
宣淼接过饭食,转身将门关上,白穆听挣扎着要下床,却被宣淼摁回了被窝。
“先吃饭。”宣淼冷硬的声音响起,随即端着一碗肉羹,挖了一勺放在想放在嘴前吹吹,谁知忘了自己还带着面具,“噗。”白穆听看着宣淼这副姿态没忍住笑出了声,宣淼身子一僵,就算面具遮着也能感觉到尴尬。
“我,喂你。”宣淼将盛着肉羹的勺子递到白穆听的面前,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怎么看都不像照顾人,反而像取人狗头。
白穆听早就习惯了宣淼这副冰冷的姿态,张嘴吃下,那边一个劲儿的喂,这边一个劲儿的吃,白穆听看着宣淼再次递来的勺子,一脸苦笑:“宣大哥,我吃不下了。”
宣淼一愣,也没说什么,将勺子收回,放到食盒里,随即端着一杯水递给白穆听。
“喝水。”宣淼道。
白穆听张嘴喝了几口,巴适!
宣淼将白穆听的被角掖好,“宣大哥,我想逃,你能帮我吗?”白穆听看着宣淼,宣淼没有搭话,良久,他道:“我打不过他。”说完人就离开了。
白穆听有些愕然,难道宣淼也帮不了自己吗?还是说他不愿意?不行,自己必须要走,再不走恐怕连命都没。
好在白穆听以前来过,知道这鬼魉宫的基本机构,镹血月的寝宫就有一个暗道。
一个逃亡计划在白穆听的脑海之中行成。
到了傍晚,白穆听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见四下无人,他独自下床,扶着墙壁走到房门前,打开门看到的是鬼魉宫上空的晚霞,白穆听坐在了台阶上,痴痴的望着,心底想念起师父和师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
当然,他们不可能知道,因为,镹血月根本没告诉他们昨日的新娘就是白穆听。
“师父。。”白穆听眼泪汪汪,眼泪顺着白穆听看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泪花。
白穆听感觉面前一暗,一双鹰鎏藏蓝靴映入眼帘,白穆听不用抬头就知是何人,“你来做什么?”
就见那人蹲下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白穆听的面前,“我不在,你就一个人哭?我可是会心疼的。”
“不关你事!”白穆听道。
“是吗?有一个坏消息,你想不想听?”镹血月抚摸着白穆听的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