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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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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夜晚,还是让人有些心烦的夜晚,晴瑶回到房间后,收拾好,行尸走肉的躺在床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的即墨倾人,虽然上了床,但依旧还是久久不能入睡,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倾人苑的门口,大门并没有关,即墨九幽拢着外袍静静地站着,眼神朝着院内的一个房间望去,心里压制住想要进去的心,告诉自己,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像小孩子那样一直哭哭啼啼。
但是听到晴瑶说她哭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就算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她生长的九幽阁,被众人宠着长大,是最小的姑娘,她阳光明媚,是众人的开心果,但也有小脾气,也会闯祸,一双月牙的大眼睛对着你笑,就想要把所有她想要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但是他也知道,小姑娘也有忧愁的时候,就是面对她母亲的事情,男女有别,时间未到,终究没办法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月上树梢,微风轻拂,不知过了多久,即墨九幽搓了搓手,转身回去。
这几日,九幽阁的人都知道即墨倾人心情会比较烦躁,好多人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就比如现在,幽二带着一些好吃好玩的,通通给她。虽说平日两人爱斗嘴,但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还是在的,她还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姑娘。
只可惜即墨倾人并没有心情去吃或者玩,只是敷衍的感谢一番,转身离开,留下幽二一个人唉声叹气。
三日后,因不喜人跟着,这么多年的祭拜都是即墨倾人和九幽他们二人单独去的,此时两人带着祭拜用的东西,心情略微沉重的朝着后上走去。
即墨九幽伶着东西在前,即墨倾人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步伐缓慢,后山环境优美,依山傍水,是一个好地方,上面有两座坟,一个单人坟墓,一个双人合葬,一个写着子桑伶衣之墓,一个写着即墨瑾如和其夫君之墓,至于夫君的名字并未署名。
走到子桑伶衣的墓前,即墨九幽将蜡烛,纸钱,还有一些糕点水果放下。跟在身后的即墨倾人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的名字。
东西放好后,两人开始祭拜,一般这个时候即墨倾人会有话单独和她母亲说,即墨九幽就去远处等候,此时也不例外。
看着即墨九幽渐远的身影,即墨倾人回了神,目光移向墓碑,眼睛微红,泛起水光,一滴晶莹的泪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娘亲,一年没见,您还好吗?有没有想我?卿卿可想你了,每次到您的忌日,我都会控住不住的伤心,还会让周围的人都担忧,您要是在的话,会不会嘲笑我?可是——您不会在了啊!”语气有些嘲笑的口吻,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还是白日做梦。
“不过,我还是相信话本上说的,您已经转世了,说不准已经现在都有了新的生活,变成了十几岁的小姑娘,肯定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声音渐渐地变小,用手抹掉脸颊的泪痕,继续说着。
“我也马上就要成年了,成为大人了,以后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哭哭啼啼的了。”
“好可惜您不能参加卿卿的及笄礼,虽然您从小就不在我身边,我也从未见过您的模样,但是我知道您肯定是爱我的,哥哥和瑶瑶也告诉我,虽然您陪了我不到一年,但是可喜欢我了”
“也是,我长这么可爱,可不是最讨人喜欢的,但我觉得,主要还是娘亲生的好”哭着哭着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自信起来的模样让人苦笑不得。
“娘亲,卿卿给你说个秘密,过几天及笄礼后,卿卿就是大人了,想着以后要嫁给哥哥,做哥哥的贤内助,这样您和瑾如姨母也能放心了,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但肯定还是要征求他的意见的”一张小嘴巴巴地说个不停,想要把以后的计划都告诉她。
“反正也不急,我是还年轻,但是哥哥已经不年轻了,他这么大的,周围的人都要有孩子了,哎!还是要为他考虑一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及笄礼后跟她说吧”
即墨九幽站的腿有些累了,转头看到墓碑前的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的尘土,提起篮子朝着他走来,脸上早就没有了来时的沮丧和难过,一双漆黑的瞳孔映着显得格外的明亮。嘴角弯弯,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是真真切切的笑,不是敷衍的笑。
“这么快就聊完了吗”虽然时间真的很久,都有些累了,但是即墨九幽还是很给面子的问了这句话。
“是啊,等很久了吧”提着篮子小跑上前,背后的长发随风飘扬,在阳光下透着金光。
“没有很久,那就回去吧”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篮子,本想下意识的牵着她的手,但还是忍住了,告诉自己她已经是大孩子了。扭头大步朝着山下走去,即墨倾人紧跟其后,只是要比来时步伐多了点轻快,连前面的即墨九幽都能感受得到。
来时是早晨太阳升起后没多久,现在太阳已经高照,没有了来时的凉意,现在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两个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哥哥你礼物准备好了没有”不喜欢这样安静的画面,即墨倾人没忍住,刚刚恢复了满血,想聊聊天。
“这是自然”头也不回的回答。
“那是什么东西哇”有些好奇,还是想问……
“生辰礼物肯定要生辰的时候才能给你,怎么能现在告诉你呢”停下了脚步,紧跟其后的人狠狠的撞在了背上,鼻子生理性酸痛,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转头看到身后的人的模样,赶忙上前帮忙捏了捏鼻子,紧张的问道:“很疼吗”
“你试试疼不疼”扒开他的手,即墨倾人气氛的指责他,就差跺脚了。
“我为什么要试?谁让你离我那么近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原本生气的人更加火冒三丈。
“哼——哼——”对着他哼了两声,忍着鼻子的不适,抬步就走,不管后面要安慰还是要扇火的人。但是没有人家的步子大,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抓住了后面的衣领。
“你这丫头,生什么气,好好说话”即墨九幽被她的操作气的哭笑不得,上前抓住人,准备质问,只是看着小姑娘泛红的鼻头,还是忍住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下次不准跟在后面了,你可以和我并排走,我可以等你的”一番苦心的教导,即墨倾人那一点点的火气早已经消失不见。
对着他点了点头,看到教导的效果,即墨九幽随即放开抓着的后衣领,想着帮忙整理一番,被小姑娘的眼神制止住了。想来是姑娘大了,知道回避了。
为了掩饰尴尬,握拳抵住嘴边轻咳几声,转头看向旁边。
整理好衣领后,继续朝山下走去,只是这次没了说话的声音,但是可以听到虫叫鸟鸣的声音,让人的心情跟着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