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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白若萱入宫相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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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愚忠的从来都不是君莫染,而是君莫染的父亲,直到君父被奸臣害死,死前在狱中托人给远在琉璃的君莫染带了一封遗信,信中暗示君莫染不必走他的老路,可以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只是君扬帆不知道的是,那日君扬帆求君莫染代为保护白夕时,君莫染的内心其实是欣喜的,一直以来刻意的避开,只是为了不带给白夕丁点的伤害,也让自己因为远离可以慢慢的死心,却不料他百般谨慎,还是给有心之人留下了把柄。
“生气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对比君扬帆的气急败坏,君莫染反倒表现的冷静十足。
“那就眼睁睁的坐着,什么都不管?”君扬帆越想越是义愤填膺。
“怎么管,是冲出去将那帮人痛打一顿还是全部抓进大牢?”君莫染反问。
“依我看,干脆直接送进大牢,也好杀鸡儆猴,让那些乱嚼舌根的百姓通通闭嘴。”
“错了,你若刚才真冲出去,便是将这谣言坐实了!”白俊卿一脸的凝重。
“怎么会这样?”
“扬帆,表哥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作为当事人,我比你更愤怒百倍,千倍,可是越是这样,越不能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否则不止我,夕皇贵妃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而百口莫辩。”
君莫染紧握着拳头,天知道,刚才他听到那些人如此侮辱白夕时,是用了怎样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冲出去。
“表哥的意思是,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策划?”君扬帆也有些冷静下来。
“俊卿兄,你怎么看?”君莫染反问白俊卿。
“我的看法和你相同,最近我也是在府中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这才着急的约你出来商谈,只是没想到,这谣言竟已流传的如此之广,可见这背后的策划之人势力不容小觑。”
如果说刚才的白俊卿还满心愤怒,如今思及深处不免忧心忡忡。
“那依俊卿兄看来,这背后之人布下此局意欲何为?是针对我染某,还是针对令妹?”君莫染同样忧心不已。
“对啊,白大哥,你说这背后之人布下如此狠毒之局,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君扬帆插嘴问道。
“目前我还没有头绪,怕只怕此人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心机深沉,最近两年,你我二人包括夕儿和白家,都太顺了。”白俊卿意味深长的说道,同时眼中寒意袭来。
“你的意思是陛下很可能也收到消息了。”
多年知己好友,君莫染瞬间就理解了白俊卿话里的深意,这幕后之人布下如此大局,极可能是要一石四鸟,若真如此,对方当真是好深的心计智谋,他们日后行事当万分小心才是,否则很可能会万劫不复。
“这个只有等我改日进宫,探听虚实后才能判断,在此之前,大家,尤其是杨帆你,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给敌人可乘之机。”
“我明白,白大哥,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君扬帆气的狠捶了一下桌子。
待到北扬帆离开后,白俊卿才拍着君莫染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有些事情你骗得过外人,却骗不过你自己的内心,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只有一点,我希望你谨记,如今你是我妹妹白若萱的夫君,她虽然有些小性子,但我希望你能给她幸福,不要做出对不起她,对不起白家的事情。”
“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好,我信你。”
白夕正在御花园里逗弄黄黄的时候,白若萱突然来访,一见面便是下跪,说是有事相求。
白若萱何时在白夕面前如此低姿态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奈何白若萱坚决不肯起身,白夕只好由她去,慢悠悠的问起缘由。
“臣妾恳求夕皇贵妃救君将军一命!”说着,白若萱伏地磕头。
“长姐此话何意?还请长姐把话说明白的好。”白夕实在不懂白若萱在唱哪出,君莫染不是好好的在将军府待着嘛!
“求夕皇贵妃让陛下收回指派将军前往南月前线的圣意。”
“你说陛下要指派君将军去攻打南月?”白夕一脸的惊讶。
“此事陛下下旨已有两日,朝中内外皆已知晓,夕皇贵妃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白若萱深信,凭借白夕如今的盛宠,她绝不可能不知晓此事,唯一的解释便是故意借机在为难她。
“长姐误会了,妹妹向来恪守本分,并一向不过问朝中之事,不过,今日既从长姐口中知晓此事,对此,妹妹倒有不同的看法,长姐护夫心切,妹妹自能体谅,不过妹妹以为,凡事国事为重,为国分忧,本就是身为臣子的本分,想来今日长姐入宫,君将军应当是不知情吧?长姐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放宽心,回去多陪陪将军,况且此事陛下既已下旨,便是我去求情,恐也是无济于事,教外人知道了,妹妹我倒有干涉内政之嫌。”
“妹妹倒是深明大义,只是枉费我家将军对妹妹情深义重,念念不忘,即便是此次为了妹妹白白丢掉性命,想来心里也是愿意的,反教我,枉做了小人。”
“人言可畏,还望长姐慎言!”白夕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怎么,妹妹既做的出这般丑事,竟还知道人言可畏吗?”
“我看长姐今日是魔怔了,竟说些胡话,只是你既护夫心切,又可知今日你这番话若是传到外人耳中,尤其是传到陛下耳中,教妹妹我,还有莫将军日后如何自处?”白夕愤怒的盯着白若萱。
“妹妹说这话,自个不觉得可笑吗?如今妹妹与将军的丑闻,民间早已是传的是街头巷尾无人不知,事到如今,妹妹这般装模作样,当真令人作呕。”
“放肆,白若萱,我看你是疯了,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若是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教陛下治你的罪。”
“我也希望是我疯了!”白若萱突然无比凶狠的瞪着白夕。
“你……”
“我若是不疯,又怎么敢相信自己的夫君和妹妹有私情?怎么敢相信如此荒唐至极的事情,竟发生在我白若萱的身上?外人都道那是谣言,可只有我知道,不是!因为我知道将军心中一直深藏着一个人,直到亲耳听到他醉酒后,口口声声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亲眼看见他怀里日夜珍藏着的女儿家绣帕,我才不得不相信,我夫君藏在心里的女人就是你——我的好妹妹,你说,你教我怎么相信你们,你说啊!”白若萱声嘶力竭,状若疯狂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