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55、第 255 章

　　Chapter 255：白马养殖场

　　医生。。
　　所以，案子和医生有关吗？如果有关，那么一刀刺进人心脏的准确手法就能够说得通了。只是，市里医生没有一千个也有几百个，要如何一一去排查？

　　乔谨思知道，警队一贯的做法就是尽量缩小排查范围。所以，她想她们得去找和董氏夫妇认识的医生，那样就可以缩小排查范围了，甚至还可以把焦点专注在董氏夫妇认识的学生群里。

　　当她想到这里时，便随手取出了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等到凌肃霜出来时，就把纸张递给她：“你看，咱能不能做这样的排查？”
　　凌肃霜低头看了纸张好几眼，点点头：“这个可以。目前我脑子里确实有个嫌疑对象，但是她是女的，手劲不比男人强，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列为重点嫌疑犯里。”

　　乔谨思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你是说赵老板说的卓女士？”
　　“对，无论是年龄、职业，还有和董氏夫妇的交情，都完全能够对上，就是这个性别对不上而已。陈法医说过那一刀用劲很大，然后切割受害者胸膛的手劲也不小，多数出于男人的手。”

　　法医给出的结论不容忽视，所以凌肃霜一直记在心里，她摸不准到底是谁可以符合案子里的嫌疑对象。
　　依照目前情况来说，查到的东西越多，反而被排除在外的嫌疑人也越多，包括那个从未露过面的董艾琳。

　　“时间不早了，你去洗个澡，咱们先睡一觉，明天还有的忙呢。”凌肃霜说道，还进去了浴室顺手帮乔谨思把热水温度调到最适合她的温度。
　　乔谨思看着她高瘦的背影，安全感徒然而生，笑着答应。

　　由于这几天马不停蹄的寻找和追踪线索，两个人此刻累得不像话，这一睡一直睡到隔天早晨7点才起床。
　　她们匆匆在外吃了早饭后，弄好了导航，开车就往白马哥哥的养殖场奔去。一路上，两个人轮流开车，为的就是防止其中一人开久了会打瞌睡，配合的默契感十足。

　　眼见越来越靠近目的地，乔谨思的心也跟着砰砰跳动起来，她直觉从这里会弄到一些线索出来，最不济应该可以查到一些名字。
　　两个人把车子开到了一片空地上，见这儿环境还不错，除了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异味之外，就没什么怪异之处了。

　　她们抬头往上看，见养殖场外挂了招牌，上面写着“白马哥哥养殖场”这几个大字，然后场里面有好几座长形的屋子，看起来很像仓库。这些长屋都设有门窗，应该就是养殖白鼠的基地，门窗是用来通风的。

　　然后，在养殖场旁边有一座大屋子，那屋子应该就是行政办公室了，只不过只有一层而已，办公室规模没有很大。
　　凌肃霜领着乔谨思，抬腿就走到了办公室外，见大门是黑色的玻璃门，从外看不见里面。她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就见到了前台坐着一名小姐。

　　那名小姐突然见到有陌生人过来时，很显然惊愕了一下，毕竟这种地方很少会有面生的人过来。即便是有人来，也都是被学校或者研究所派过来取货的司机叔叔。
　　“请问两位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前台小姐迅速打量了她们好几眼后，才堆起笑容，礼貌的问道。

　　凌肃霜把证件取出来，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公安局重案组派来的，姓凌，我想见见养殖场的主人，和他谈谈。”
　　那名前台小姐仔细的看了她的证件一眼后，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凌肃霜扫过来的眼神很凌厉，让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却还是镇了镇神，问道：“那我能不能知道两位警官是为了什么事过来找马老板的？”

　　马老板。。
　　原来养殖场的主人姓马，可是为什么要叫白马呢？

　　凌肃霜听了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G市梅花村里发生了一场命案，命案现场出现了百余只白鼠，然后我们从供应商那边查到这座养殖场是供应白鼠最大的养殖基地，所以就想见马老板，问问他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一些陌生的面孔。”

　　陌生的面孔？好像没有见过，因为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前台小姐所熟识的。就算不怎么熟识，也都见过一两次面。

　　但是，前台小姐毕竟也听闻过那宗可怖命案，只是具体情况怎么样，她没有深入去了解，当作看了就算那种，因此现在突然有警官找上门，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凌肃霜把事情说清楚后，她便觉得事情应该不简单，而且还查到了这里，无论怎么样，都必须跟马老板说一声，便点头说：“两位稍等，我这就进去给你们通报一声。”

　　凌肃霜也没有跟她废话，只是静默的站在一旁等候，同时抬头望了四周几眼，见远处的那几座长屋里有好几个身穿类似太空服的工作人员正在那儿进进出出，有些双手还捧着盆子，像是在清理白鼠的排泄物，亦或者是给白鼠准备饲料。

　　她们过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要去观察养殖白鼠的过程，因此就没有想着过去。两个人没等多久，就看见前台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
　　乔谨思看到了男人后整个人一怔，目光所在就是男人脑门上的头发。

　　那名男人满脑子的白发，连一根黑发都无，但是脸颊却没有多少皱纹，根本不像是老人，而且这个人除了一头白发，就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了。
　　现在她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养殖场的名字叫做白马哥哥，敢情就是因为主人生就了一头白发。

　　凌肃霜自个儿也在心里琢磨着，但是却没有把惊讶表现在脸上，只见她踏上了一步，伸出右手和那个马老板握了握，淡淡说道：“我们是重案组派来的，我姓凌，她姓乔，这一趟过来只是想向你调查一个人。”

　　凌肃霜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也把乔谨思给介绍了去。

　　马老板性格温顺，而且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他点点头，声音里带着沉稳厚重，说道：“我姓马，你们说的命案我也知道，进来吧。”
　　至于马老板是怎么知道的，凌肃霜也没有多问，多半是从电视上或者网络上知道的吧。
　　只见那名马老板脱了鞋子，走入了办公室里，凌乔二人也跟着脱了鞋，随着他走到一个小型会议室前。

　　办公室里坐着十数名员工，看见她们时，个个探头探脑的，很是好奇。但是，凌肃霜却能够从他们的眼神中同时也看到了一丝紧张和害怕，深怕警官会逮住自己问话，有的甚至在对上了凌肃霜的黑色眸子后，更加不敢抬头，连忙埋头在工作堆里去了。

　　马老板也没有理会自家员工，他走到另一间办公室前，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才又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把她俩让了进去。
　　办公室里空调开得足，因此暖风吹来的时候，登时把凌乔二人烦躁的心思都吹了开去。

　　只见马老板从旁边的饮水机给她们各自倒了一杯水，然后才坐在了她们的对面，开口说道：“养殖场是我和我的弟弟一起开的，他很快就进来，两位警官稍等。”
　　凌肃霜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看着那清澈的白开水，抬眸客客气气的说：“我们也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但是有些事必须要请你们配合，很可能需要动用到你手下的员工。”

　　马老板轻轻挑了挑眉：“我知道，你们是想查查我手里的客户，是吧？”
　　凌肃霜直接点头：“对。”

　　就在他们说话期间，会议室的门被人轻敲了数下，然后跟着被推开。凌乔二人扭头看了过去，整个人再次一怔。
　　这个刚刚进来的人也是满头白发，而且样子和马老板长得有点相似，他难道就是马老板的弟弟？

　　马老板见到来人，直接抬手招呼：“过来坐，警官有事找我们，是关于梅花村的那宗命案。”
　　这个刚进来的男人也是姓马，和马老板是亲生兄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娘胎里的时候，基因突变，导致两个人生就了一头白发。

　　马氏兄弟坐在了凌乔二人的跟前，那个刚进来的白发男人脸上带着笑容，比起先前的那个更和气，他自我介绍说：“我叫马成功，负责销售和营销部门的。旁边这位是我哥，叫马兴隆，负责行政和财务部。我们都听说了关于梅花村的那起命案，我哥哥告诉我，你们是想要从我们这儿查询一个人？不知道两位是想要查谁？如果有能帮到你们的地方，我们都会尽量配合。不过，来到这里的其实都是老顾客了，很多都是我们认识的，这么多年来平安无事，希望警官可以给我们一个确切的名字，这样我们就不会惊动其他客户。”

　　这个马成功比起哥哥更会说话，伶牙俐齿的，而且经他这么一说，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希望凌肃霜等人不要为难他们的客户。站在生意人的角度来看，倘若其中一方遭到怀疑，都会毁了名声，也会黄了生意，甚至会破坏长期以来的合作关系，算到来损失可不小。

　　凌肃霜自然明白马氏兄弟的顾虑，她说道：“你们俩放心吧，我们就只是想要来一份客户名单，尤其是那种不是代表学校、研究所、医院、大集团的大客户，我们要找的就只是过来这里偶尔向你们买白鼠的一次性客户，不知道最近有没有这样的客户来给你们下单子？”

　　马成功很清楚自己的客户群，然后他也知道警方不会随便办事，所以不敢得罪客户的同时，也不敢得罪警方，尤其是更加不敢得罪重案组里的人，便答应了，他说：“是有的。”然后，他起身走到了门口，突然扭过头来问道：“你们是想要什么时候的购买记录？我让人给你们带。”

　　凌肃霜想了想，说：“就近三个月吧。”
　　对方一点头，就走出会议室，同时还挠了挠后脑，那丛白发还真的没有一根是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基因才能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