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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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前，伊莎完全没把自己当做客人，舒舒服服地在沙发上窝着，热情地招呼小巴蒂：“吃，吃啊，这是我家克利切做的点心，用料很足，好吃的！”
一只家养小精灵急匆匆地跑来，给伊莎端上热茶。伊莎接过，笑眯眯地说：“谢谢你！”
家养小精灵深深鞠了一躬，又急匆匆地跑开。
小巴蒂坐到伊莎斜对面的扶手椅上，看起来有些拘谨。他将点心盒放到了茶几上，犹豫片刻后，选了一块小甜饼，小心地咬了一口。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呀？”伊莎问。
小巴蒂慢慢咀嚼着，目光放空：“找机会接近莱斯特兰奇，顺便也挖出了一些当年没被抓到阿兹卡班的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伊莎问，“谁啊？”
小巴蒂的嘴角扯起一丝带着恨意的冷笑：“卢修斯·马尔福，卡卡洛夫，高尔，克拉布，埃弗里，麦克尼尔，诺特……哦，当然，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
伊莎啧啧两声：“哎呦，这么一看人数还真不少。不过斯内普是我的人，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他确实在保护你。”小巴蒂嘶声说，“我见过他和你一起去禁林……无所谓，除去他，其他人都会得到制裁和报复。我们在阿兹卡班受苦的时候，他们在外面逍遥自在……”
伊莎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她自然地另起话头：“说到阿兹卡班，你打算怎么接触莱斯特兰奇夫妇？”
小巴蒂扫了一眼伊莎，姿态有些僵硬地随意挥了一下手臂：“啊，我让那个人重新联系起了以前的部下，尝试找机会进入阿兹卡班视察。但你知道，以他现在的职位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所以我正在努力造势让他竞选魔法部部长一职。”
小巴蒂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老巴蒂。在伊莎来到客厅之后，她就没再见到老巴蒂，想必是被小巴蒂命令着离开了。
“哇，培养一个魔法部长啊，好牛。”伊莎鼓鼓掌，“但万一他挣脱了夺魂咒呢？”
小巴蒂一愣：“挣脱？”
“对啊。”伊莎说，“总有人拥有很强大的意志力，这种意志力足以摆脱夺魂咒。说不定他就是这样的人。”
小巴蒂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他的下颌肌肉颤抖着，伊莎平静地望着他，直到他嘶哑地开口。
“我会好好盯着他。我不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的。”
伊莎对小巴蒂笑了笑：“要是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需要什么帮助，就尽管联系我吧。”
小巴蒂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代表答应。
“哇，要是他当上了魔法部长，那你就是魔法部长的儿子了。”伊莎畅想起来，“我是黑魔王的女儿，你是魔法部长的儿子，咱俩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小巴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
“那就换个身份，外国人，麻瓜……什么都行，世界很大，怎么都能生活下去的。”伊莎说，“你才多大啊，三十岁，做点什么不好呢？以后还有几十年，有好多事情可以干！”
小巴蒂移开目光：“再说吧，我现在只想让我的主人复活。”
伊莎盯着小巴蒂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下：“嗯。”
这次聚会的时间并不长，都是伊莎在主动找话题聊天。因为很久没有和人正常交流了，伊莎明显感觉到小巴蒂在开口说话时会有一些不太正常的迟滞。但她很耐心地和小巴蒂聊着，和他讲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赛，讲她最近想要搞的图书馆数据库计划，还有她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巴蒂说得少，听得多。但他的语言表达越来越流畅，表情也放松许多。
偶尔，他也会提到他上学时的事情，只是寥寥几句。
夜深了，伊莎把茶喝完就准备告辞。
小巴蒂让她用了家里的壁炉和飞路粉，他站到壁炉旁，看伊莎向火中投出飞路粉，在火焰变绿之时，他忽然问：“你真的有办法让主人回来吗？”
伊莎抬头看向他，火焰明灭间，小巴蒂脸上的表情也晦暗不明。
“我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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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傲罗也是有圣诞节假的，伊莎和小天狼星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整个假期。
他们尝试了堆雪人，打雪仗，在冻得邦邦硬的湖面上溜冰，还引发了一场小型雪崩。
伊莎专门还去了一趟巴希达·巴沙特的家，老太太热情地招待了她。
“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伊莎提着满满两兜子诸如橄榄油面粉鸡蛋之类的东西，脸红扑扑地艰难挪进门：“年货，这是年货！上长辈家里肯定要带年货！新年快乐！”
巴希达已经很老了。伊莎感觉自己只有在新闻上那些百岁老人的报道中才能见到这么老的老人，她总担心巴希达倒下，因为她的行动有些缓慢，脸上满是褶皱的沟壑纵横，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好像轻轻一戳就能戳破。
不过她的头脑还算清醒，她很清楚地搞明白了伊莎的身份：“你是伊莎贝拉，那个打败了伏地魔的小姑娘，啊，我记得。这是可以记入魔法史的大事件，只是我已经很久不写书啦……”
伊莎去厨房把年货放下，然后紧紧跟着巴希达来到客厅，她总想搀扶老太太，但老太太说自己还没老到那个程度。她挥舞魔杖给伊莎倒上热茶，又给她端上饼干，两个人舒舒服服地坐到满是软垫的沙发里，然后就开始聊了起来。
“这么说，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啦？”巴希达问。
“是的，我的父亲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伊莎说。
至少明面上伊莎需要这个身份，她不能以伏地魔的女儿这个身份生活。
“雷古勒斯·布莱克，是谁来着……”巴希达有些费劲儿地开始思考。
伊莎提醒：“他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弟弟，沃尔布加·布莱克的儿子，曾经是个食死徒，但他后来决心改邪归正，最终打败了伏地魔。”
巴希达用有些浑浊的双眼看着伊莎，片刻后，她叹了口气：“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我年纪大啦，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正在发生的事情了。你瞧，我一直在琢磨过去的事，好几百年前的事，几十年前的事……”
伊莎注视着巴希达，忽然笑了笑：“我也很想知道过去的事！您有关于阿不思的故事吗？”
“哦，阿不思！”巴希达高兴起来，“我有可多关于他的故事了，从他小时候我就认识他，那时候啊，他成天地就在家里看书……”
伊莎咔嚓咔嚓地吃着小饼干，顺便把兜里的双面镜翻了个面。
“……毕业之后他就回来了，一直待在家里。我问他，你不是准备出去环球旅行吗？他说不行啊，他要照顾弟弟妹妹。是啊，阿不福思和阿里安娜还都那样小！一个人要拉扯两个孩子，实在是辛苦。正好，我的侄孙盖勒特来了，他正好辍学。我想，两个孩子年纪正好相仿……”
说到这儿，巴希达对着伊莎微笑：“你说话有德国口音，孩子，和盖勒特很像。你一开口我就想起他啦，他那时候也是这样，到处看看，到处摸摸，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伊莎听着听着也笑了，用有些骄傲的语气说：“是嘛！”
“是啊，盖勒特，多可爱的孩子。那时候他住在我家，我还记得他每天都在我这个小破屋子里翻来翻去，‘姨婆，这是什么？’‘姨婆，快把这个扔了吧！’‘姨婆，我去找阿不思’……他们的关系是那样好啊，有时候阿不思的猫头鹰在半夜都会敲响窗户！”
说到这儿，巴希达注视着空气中的一个点陷入沉思。
伊莎没有打破这段沉默，她只是安静地继续喝着茶，等待巴希达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哦，你要看看盖勒特的照片吗？”巴希达突然问。
“好啊！”伊莎说。
她跳了起来，然后抓住巴希达的一条胳膊，用力扶住了她。
“很久没有孩子到我这儿来了，上一个和我聊了这么长时间的还是莉莉，你认识莉莉吗？莉莉·波特，她住得不远，她有时候会来看我，但也已经很久没来啦……”
巴希达颤巍巍地走进她的卧室，然后她打开一个玻璃门的橱柜，指给伊莎看橱柜里摆放的相框：“这儿……盖勒特还有阿不思，哎呀，真是年轻，已经多久没有见到盖勒特了呢？已经有……六七十年……”
伊莎抬起头，她凝视着那几张黑白色的相片。
那是一个明媚的夏天，金发的少年和红发少年留下了他们青春中最灿烂的影像，在小小的相纸中，他们依旧笑着，金发少年笑得张扬，而红发少年注视着他，露出浅淡的微笑，如乡间小溪般清澈真诚。
“我可以给你写信吗，姨姥姥？”伊莎突然问。
“信？啊，好，当然好，只是我可能已经看不太清楚了……老喽。”巴希达指指自己的眼睛，“我必须要找邻居帮我读信，他们也并不总是有空。”
“没关系，我来读。”伊莎说，“我给你留一个双面镜吧，姨姥姥？要是你遇到什么一个人完不成的事，或者需要帮忙，直接用双面镜联系我就好。”
巴希达有些惊讶：“双面镜？那东西很贵，而且……哎呦，那多麻烦你……”
“不麻烦。”伊莎笑着说，“我很乐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为长辈做这些事怎么能叫麻烦呢？”
她从衣兜里掏出双面镜，珍重地交到了巴希达手上。
“要保重身体啊，姨姥姥。”
巴希达用浑浊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伊莎，片刻后，她也笑了。
“我再给你讲讲盖勒特的故事吧。”她说。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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