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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五年的寿命 ...


  •   此时的宇智波鼬,正坐在某茶馆跟插画师讨论稿件。当然他改变了形象,长发系成辫子从肩膀一侧搭过去垂在前面,硕大的墨镜遮住几近一半的脸。猛地看起来虽然有点怪异,还真有那么点文人气息。
      坐在他对面的插画师是个看上去不大的少年,短短的黑发贴着面颊,带着一张很纯粹的笑容让人从中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
      说起来这次会面是编辑安排,为了赶在本月内出刊,编辑让‘沧源老师’直接将稿件邮寄给插画师。鼬一看邮寄地址愣了,这不是木叶吗?于是他跟编辑打声招呼,跟插画师小左约好在木叶见面。
      从第一眼鼬就发现这名少年是个忍者,而且应该隶属暗部。暗部的行为,习惯动作,武器配备跟一成不变的表情模式,无一不是曾经身为木叶暗部队长所熟知的。一开始他紧张了一阵,以为这是团藏之类的阴谋,可接触下来这名少年似乎对于他的真正身份丝毫不知,毫无防备的坐下来跟他讨论画稿问题。于是他既来之则安之,也跟小左讨论起来。
      他对小左的画稿基本没意见,只不过小左是个很尊重原著的人,喜欢看过原稿后再作画。大概是难得跟作者本人见面,这次小左看完最新章节,对鼬提了几个问题。
      “您的作品一如既往的生动感人。是有什么创作秘诀吗?”
      “创作源于生活。”鼬简练回答。
      小左点头,拿出一个小本作出抄笔记的样子。
      “您的文笔这么细腻,是因为有一颗类似少女的纤细的心吗?”
      “因为我的作品主要面向女性读者,所以写作的时候注重于女性偏爱的描写跟体裁。”鼬不动声色的回答。
      “将来的剧情发展是……?”
      “抱歉,这个不能提前透露。”
      如是再三,小左问了N多。最后,小左停下笔记,抬头面向鼬认真的问。
      “最后,再请教一个私人问题。”
      鼬点头,示意他可以问。
      “爱……真的存在吗。”
      跟之前不同,小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空洞的茫然。
      鼬略微皱眉,看向眼前的少年。只是个孩子,长得跟佐助有点像,但佐助脸上可没有挂着这般面具似得笑容。他身边也有个总爱假笑的混账,他知道,那混账的笑容之下掩藏着的是将挚爱之人亲手丢下悬崖的遗恨。
      虽然战争已结束。虽然战争还未开始。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年代,这个跟佐助年龄相仿的孩子已经失去了自己真正的感情。
      “在您的小说中,那个鬼畜眼镜用暴力的手段占有就是爱吗?”
      宇智波鼬第一次有种荼毒了木叶纯洁少年的内疚。他觉得有点下不了台,一方面他不希望这孩子走上偏激道路,另一方又不想否定自己的作品。于是,他作出以下这样的回答。
      “爱有各种各样的形式。有时候正因为重视,才不得不彼此伤害。”
      说到这里,他不由想起自己跟佐助。
      “即便再痛苦,只要回想起来在一起的时光,依然感觉到轻松。那大概就是爱了。”
      这个模糊的说法却触动了小左。轻松这个词汇,对暗部的人来说可以当作对幸福与奢望的最完美描述。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想起哥哥的死。想起自己一直因哥哥的死而痛苦,甚至到了麻木的地步。然而一直以来他都忘记了他们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仅仅是两人在一起,就觉得有温暖的东西洋溢。
      原来,这就是爱啊。
      原来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爱着你,哥哥。
      “小左,我的作品插画交给你了。”宇智波鼬站起身来准备离去,“还有,不想笑的时候就尽情的哭一场。”
      “……书上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背对他的鼬抛下了一句。
      “那么就在我的书上加上句,孩子有任性跟长大的权利。”
      小左微笑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滑下泪水。
      谢谢你,沧源老师。
      宇智波鼬快步走出茶馆,看向不远处街上的尘土飞扬。没错,这是他迅速告白小左离开的原因之一,他早听到街上吵吵闹闹,该不是发生什么事?
      就在此时一个很眼熟的白毛上忍从不远处尘烟滚滚的街道上窜过来,快跑到一栋房子跟前的时候猛的一闪躲开。
      他原先站的位置,一道贯彻地面的裂痕直通过去。一名武士持刀冷漠的看向白毛上忍。
      “不要乱动。”武士说道。
      白毛上忍汗颜,不动不就死了!
      “我说,这真的是误会,请不要穷追不舍了将军大人!”
      又一阵轰然巨响震撤,白毛上忍迅速逃亡,武士提刀就追,刚才还干净整洁的街道如今杯盘狼藉。
      鼬看着远去的身影,严肃的用手摸着下巴思考,花叶村热恋中的教师之一跟领国来参观的将军勾搭上南瓜出墙,下一期这个题材可以用。
      全身心投入到创作大婶怀抱的鼬突然再度皱眉。他抬起手指,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发出氤氲的光。
      自己的分身跟鬼鲛已经离木叶很近。
      真不想这么早走啊,还没来得及跟他的好敌手打上一场,还没从他的损友那里得到体检结果,还没有跟那个同孩子一样纯真的人告别。
      鼬合上眼。一个的笑容展现在眼前,似水的少年开心的对自己说:‘还想再见一次,高手的对决’。
      抱歉,不得不违约了。我重要的伙伴,下次见面之前,多加保重。
      ****
      终于释放无辜□□磨的鹿丸,兜心情很好,一脸我很圆满的表情。相信现在看到他的人都可以确信,他就是个鬼畜(= = )!!
      而水华忙完自己的事也按时归巢(兜,你这个用词……= = P),令兜更加心情愉快。可惜他的通讯器突然传来鼬带来的两条消息。好消息是这个总挤兑他的碍事混蛋终于滚蛋了,坏消息是相当于水华家长的监护人大人驾到。
      听到后面一条兜当即丢下完美笑容,嘴角抽搐中。轴这混蛋,什么组织有事召唤所以先走根本是借口,你分明是把烂摊子丢给我落荒而逃!操磨鹿丸的时候他可不是闭关守国,外面的信息还是了解的很清楚。最近水华跟红豆卡卡西再加上被轴诬陷的自己闹出的多角关系,还有水华成年的事,甚至他跟轴带水华参加过一场中忍考试的事——无论哪一件拿出来都够殇离大人将他碎尸再拌凉盘(-v- 你还漏掉将水华玩成双重人格)。被迁怒追杀的卡卡西随风而去后,接下来随风而去的估计就是他了。
      明明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决定,明明轴也有错!可恶,现在……哦,对了,大蛇丸大人一定在忙于木叶崩溃计划,作为打工仔的自己需要去支援老板是吧!
      “水华,我有事需要先走一步,等离来了——”
      正说着,兜听到警示声,是体检的结果出来了。他不得不过去整理收集资料。大致看了眼他就皱起眉,果然写轮眼本身对轴造成负担。很大部分原因是眼部被拓宽的查克拉经脉超荷运转造成。眼睛是个脆弱器官,长时间这么多查克拉囤积会它造成致命损害。但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写轮眼又是控制几近整个身躯查克拉旋转跟流向的中枢。再加上宇智波一族很多招数都是伤人一千自损三百,长久下来宇智波鼬的身躯运转过度,可以说□□的寿命将至。
      一年还是两年,或者更少的时间。除非宇智波鼬像大蛇丸一样换身体,否则……
      换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兜眯起眼。
      大蛇丸跟身体不兼容,很多程度是灵魂跟□□的排斥造成。但本来就属于同一家族的人的躯体呢?兼容的可能性要高得多!但,从理论上来讲,宇智波止水还‘活着’。哪怕他永久不清醒只有□□,扼杀止水取而代之也绝对不是宇智波鼬可以接受的。再说,万一实验失败,会面临跟大蛇丸一样不得不更换身体的局面。那么剩下的合适躯体,也只有大蛇丸所看重的宇智波佐助。
      兜知道,如果鼬知道他刚才的想法,百分之百会不顾多年情谊当即干掉他。佐助对鼬来说是多重要的存在,对于曾经跟鼬交换过身份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用急,药师兜,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兜稳定下心情,又去翻动水华那份资料。然而越看他脸色越差,最后他的手开始隐隐发抖。
      “水华,你——!”
      兜回过头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那个如水的少年依然云淡清风的看着他。那微微抿唇如梦幻般的笑容,此时看来竟然格外碍眼。
      “你,早就知道了。”兜接着说道,出口的话语就像是叹息。
      “嗯。”水华合上眼,表情非常安心,“我的寿命与人类不同,我早就知道了。”
      传说中的人鱼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是因为人鱼的血肉能够激化受伤的人体新陈代谢的速度。同时也证明,这种生物的生理周期比人类要快得多,也短得多。
      “我们种族中的雌性有很长的寿命,而雄性,在完成□□使命后不久就会死。以人类的时间算,五年,或者十年。我不是很清楚。”
      兜有点生气。不要用无所谓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语气告诉我,你的寿命只有短短五年!你跟轴不一样,你没有备用身体,你不可能使用转生之术,因为你并不是人类,没有第二个水离华人可以用作转生!
      不要用一副幸福的模样,告诉我——自己命不久矣。
      “而且五年已经很久了。比起我的同类,我能够活到现在都是赚来的。”水华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时间短。因为我认识了轴跟小离,认识了你。”
      兜忍不住按住水华的肩膀用力晃:“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选择做……”雄性!你明知道雄性的寿命比雌性短暂,为什么自己选择死亡的道路!
      水华认真的回望兜,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用生命来谈一次恋爱不好吗?”
      纯真的水离华人笑着,像是随时会融入空气中的星耀的碎片,
      “我觉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一生唯一一次的爱恋,哪怕那个人并不知道你为此付出了全部。
      “不要告诉任何人哦,药。我相信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水华的食指轻轻封在自己的唇上,“否则,我会生气。”
      兜没有回答。他知道水华的语言有言灵的力量。随便答应,一旦违反被束缚的将是灵魂。
      这是他听说过的人鱼的狩猎方式,用言语的陷阱来控制人类获得灵魂。
      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你情愿选择短暂的寿命,对我使用对敌人才用的力量吗?!好,很好,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这是你想实现的愿望,我药师兜绝不阻止!
      就算你只能活五年,就算你现在死在我眼前,我也只会高兴多了一个实验材料!
      兜紧握拳头,任由被指甲切伤的手掌流下血滴。
      我的追求是更强的力量,更丰富的知识跟更高的领域!你也好鼬也好,你们的选择,你们的死亡,我绝不干涉!
      你们,与我无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五年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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