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河流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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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河里人悠哉的姿态，迪克的手抬起又放下，面露迟疑，作为一名行走在光影间的义警，心中的正义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一向不抗拒帮助别人，倒不如说这本身就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帮助遇到危险或者是需要帮助的人，迪克当然是义不容辞，这次他却一反常态没有急着救人，反而秉着大多哥谭人“冷眼旁观”的优良传统，一脸警惕地观察河面。
众所周知，就算是在“精神病人多如狗”的哥谭，也不会有漂在河上还这么镇定的人，应该……
虽然无法确定，但至少对哥谭有了深刻认识的迪克来说，这种情况80%里不是变异就是变态。
剩下20%交给深受哥谭反派迫害的无辜市民，谁知道那群问题儿童能干出什么，当然这个“儿童”带上引号。
不过看“河流之子”的样子，直接排除掉第二个选项。
这清醒劲儿，还能徒手抓大鸟呢。
再联系到近期那些反派的动作，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夜翼aka迪克：我严重怀疑其中有诈！
太宰·孤立无援·河里抱大鸟·“美好”的意外·治：……你高兴就好:）
然后迪克就看到了河之子一路漂流，几次漂到岸边又被水流冲回去，但偏偏就是没翻车。
湍急的河在他身下乖顺得就像是大都会的猫，天晓得这里可是哥谭！
它可是一条哥谭的河！！
迪克对这条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河：umm……那我走？?_?
放飞的思路收回，迪克深呼一口气深感不该，果然是被这次回家的心情影响到了，可爱的弟
弟们想他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虽然这个概率近乎为零，惊吓程度不亚于蝙蝠侠夜巡搞摇滚……
噫……
迪克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摸了摸鼻子，镇定下来举起手机录像，仿佛刚刚那个脑洞大开的人不是他。
早在一周前，迪克就突然感觉浑身不对劲。
譬如右眼皮狂跳，走在路上突然连打几个喷嚏，上厕所忘带厕纸……咳咳！总之在查完谷歌之后，从不迷信的迪克的心里更是毛毛的，预感会有什么怪事发生，这毫不意外被家里的几个好弟弟嘲笑了。
不错过任何嘲讽兄弟的机会，大概就是蝙蝠家的优良传统。
红头罩收到消息也不顾是在和□□抢地盘，跟小弟们打了个招呼，当场给夜翼打了个电话，故意笑得很大声，力图让对面的人把其中的嘲讽听得清清楚楚。
“呵，鸟妈妈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去除除花园里的草，或者在躲在暖炉旁织织毛衣，相信便士一会很欣慰的。”
夜翼当即怼回去:“首先现在是夏季，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希望他听到这些，小翅膀。”
“……”
红头罩可耻地迟疑了一瞬，耸耸肩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也不仅仅只是我嘲讽你，操心的鸟妈妈。”后毫不犹豫挂掉了电话。
手下们对视一眼，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各干各的。
手下A:哇哦哇哦，原来老大也会有家庭矛盾！
手下B: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这的的确确是标准的反面教材。
接着是达米安发来致电，内容很短，只有一个“蠢货”，甚至连多余的闲话也懒得说。
夜翼：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提姆倒是没什么表示，只说：“如果闲的话，其实可以帮我分担一下，哦？什么，我很好，也就仅仅一周没有睡觉…多谢关心，我的头发还很茂密，公司……”
这次是夜翼挂掉的电话，接下来的话想都不用想就是怂恿他去公司。
虽然这听起来真的很可怜，但是兄弟就是这样“有福我享，有难你当”的啊！
为了全家人的幸福，就拜托你自己加油了！
这就是世界的残酷，我亲爱的欧豆豆！夜翼自认冷酷的想。
……
他对这次回乡有十足的重视，倒不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迷信，嗯……大部分不是。
正联和复联有合作的缘故，他们在某个神秘来客出现后，就立即得到了消息。
而众所周知，蝙蝠家心照不宣的道理，只要不被发现，那都不算违法。
得亏神盾局的防火墙不怎么样，提姆才能悄无声息地入侵数据库，时不时逛一次就像回到了家，于是被刻意隐瞒的细节也没漏下，比如发生在不久前的“五条悟越狱事件”。
老蝙蝠当时什么都没说，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不佳。
黑漆漆蝙蝠飞回了洞里，天呐，阿福的小甜饼都只能短暂让他停留，他的脸已经和衣服一个色系了！
Batman：plan a plan b……
蝙蝠计划里又新增几个G的数据。
直到回到哥谭，看到熟悉但又不完全熟悉的河流，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回哥谭的方式不太对。
比如今天的早餐比以往多吃一个鸡蛋……之类的。
哥谭作为一个罪犯精神病患者满地跑的，奇葩事已经不算少了，但是河里抱大鹅的……
纯路人，恕我直言，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两人各自知晓对方，但都没捅破最后那层纱，岁月静好。
渐渐的，风似乎是大了些，甚至能闻到附近化工厂的刺鼻味道。
一个流传于哥谭民间的笑话：如果你买不起空气净化器，那么你就能在家里闻出最新型□□，只多不少。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话。
并没有人会在意这点小的瑕疵，相比下来，这可比一整个炸药要安全得多。
似乎是终于想起自己还是陆生生物，河中央的人突然扑腾了几下，四肢像摇摆的竹节虫一样挥动，水纹层层叠叠地向外荡开，人的位置却是一点没动。
那人身形顿了顿，完全没考虑过求助这个选项，冷静思考片刻，又换了个狗爬式的姿势，试图以失去形象的方式换取上岸的机会。
事实证明，某种情况下的水中自救，并不比随波逐流更有效率。
也许是突然顿悟，虚假的河王放弃了挣扎，望向河岸边唯一的一个人，迪克。
就算离了有段距离，他还是感受到了其中幽怨情绪，仿佛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迪克：“……”
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迪克亲自下水，由后抱着腰才将人打捞上岸。
忽略掉刚碰到胳膊的下意识推拒，这确实是满分的溺水者，至少不需要照顾他的情绪，以及不会有慌乱挣扎的动作妨碍到施救。
水滴从他的发丝滴落，沿着脖子滑落下锁骨，湿透了的衣裤紧贴在胸口，裤子以一种极其不适的姿态拉扯臀部。
直到感受到脚踩实地的触感，迪克才重新捡起脱下的外套，见太宰治一直盯着自己，都快把他整个盯穿了，迪克又朝太宰治露出一个开朗阳光的笑容。
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笑容，仿佛能看到看到一只大金毛，太宰治却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睛，像是感知到什么微勾了勾唇，眼神幽深。
记忆里笑容张扬的人逐渐与眼前重叠，完全不同的类型却让他莫名感到厌烦，这副明明很警惕却依旧灿烂的笑容……
果然，狗这种生物可是最讨厌了，不论什么类型。
“什么嘛，还是被救了吗？真是……”太宰治满脸不耐地嘟囔，但还是顾及到对方不情愿地道谢，“但既然被救了还是得谢谢你，虽然真的不需要……”
“呃，什么？”虽然没听清前半句，对于太宰治突然的变脸也一头雾水，但迪克还是尽责地询问道：“你怎么样？”
“很棒，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太宰治轻笑一声，一手挽上耳边的碎发，沙色风衣随着风轻轻摆动，整个人容光焕发，佛光从身后散发出来，看上去逼格满满。
以迪克的视角来看，被浓烟笼罩万年难得一见光亮的哥谭，终于从层层阴云中分出一缕，照射在鸢发青年身上，柔和了亚洲人本就幼齿的面庞，甚至能看到浅淡的金光。
真难得哥谭有太阳，不，等等……
倏地，迪克眼神一凛，拍了拍太宰治的肩，又想摸上太宰治的背。
原本还算从容的笑容微滞，太宰治面上一肃往后退了一大步，虽然维持了表面的平静，但眼里明明白白透露出“贞洁烈男”的信号。
“除了美丽的女士，没人可以碰我！”
“……咳咳！”
出于心里莫名的心虚，迪克眼神漂移，状似无意地开始转移话题。
“你的衣服的材质还真少见，明明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布料，却完全不会湿透。”
“……”
这次是太宰治沉默了，他能怎么说，其实是因为刚来时系统故障，导致衣服直接没了，为了过审才灵子化出来的衣服？
所以严格来说他其实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在衤果奔？
“是不方便说吗？抱歉，是我唐突了。”
见此情形，迪克适时表现出他的善解人意，主动退一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太宰治无奈摇摇头，“只不过制作这件衣服的家伙不在这个世界了，算是私人高订款全世界最后一件？已经买不到了。”
“噢……这可真是糟糕……”迪克面露惋惜，“世间又少了一位天才。”
说的没错，“制作”这件衣服的理查德，可不就不在这个世界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河流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