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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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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皎洁明月散发不比太阳却无比温柔的光芒,代替太阳为那些夜间的小生物照明,她的光芒也许不够强无法让人看清所有却足够温柔,在黑暗中的生物会惧怕太阳,但会为她所吸引。
曾有人说过,她实在太过温柔,让我不曾想拒绝她。
如果你在黑夜中感到孤独,那就看看她吧,离开那阴影中,走出去,她一直都在。
星星的光芒在闪烁。
瞧啊!看啊!我们的月亮是此的皎洁,来吧来吧~她会包容你,如允许我们呆在她身边那样包容你。你无需拒绝,她不会刺伤你,只需你走出来,看看她,看看她。
今天的夜色依旧很美,然而我的心情却很糟糕。
熬了7天的画作在今天完成,我的头剧痛不以。然而那画却不让我满意。
已经没法在画了,无法达到那种高度,拉上绿色鹅绒的窗帘,美丽的黑色长卷发男青年沮丧的低下头颅。忧郁的眼中泪水在凝聚。
母亲啊!你成就了我的高度,也成了我的限制,你悲剧性的人生是我难以超越的画作。我为你悲剧的结局感到心痛,却忍不住深深为你所展露的绝望所着迷。
以至于你成为我最满意的画作的同时,也让我成为他人口中的江才郎尽。
这世上还有谁能牵动我的心弦呢?(这世上不会再有你一般让我动容了。)
柔顺的黑色长卷发随着动作从肩膀滑落道胸前,青年抱头缓缓的伏到在地,泪水打湿了他睫毛,也打湿脸颊,最后滴落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
努力忍耐的哭泣唔咽声从美丽的青年喉咙处传出,如同一头小兽,闷闷的,在只他一人能听到的画室回荡。
其中的浓烈的哀伤让陌生人听了都会之动容吧。
在这个一点秘密都无法隐瞒的大宅,稍有脆弱就有虎视眈眈的财狼扑上去咬食,攻击,为此而学会压抑自己已成习惯,即使在仅剩他一人的画室内,也不敢放声大哭。
窗外月亮依旧散发着她柔和的光芒,不管青年何时去看,她就在那,只是白天她会为太阳所遮挡。
为那在15岁那年就结束的童年。
哭泣吧…
飞鸟还是蝙蝠?看不清了,黑色的影子在她的光芒下肆意飞翔。
稀稀疏疏的声音在无人角落响起,无法得知生物的面貌,你就不知道它丑陋还是美丽。
……
温柔的母亲,从未见过的只在想象中的父亲。
从小被限制的爱好。
只被允许拿起画笔的手…
如果说那样的生活是压抑的无趣的,那母亲便是他唯一的色彩。
在练习了一整天的画作后,在母亲到来后,随手扔掉手中沾着颜料的笔刷,不管他是否会进笔筒或者另其他地方染上颜色。
娇气的扑到在她柔软而温暖的怀里,在她温柔的抚摸我的长发,揉捏我酸痛的手腕给我按摩时,抱怨的说着不想画画的话。
然后在她的镇愣挺下动作,赶忙否认刚刚说的话。
他不想让她难过,也许只要他坚持,她可能就会到那随口安排了他未来的父亲那,去为他拒绝掉。
他不想让母亲去见父亲。
他不想也不敢和父亲做比较。
她每次准备去见父亲时都是快乐的,幸福的。
虽然他从来不告诉我去哪。但那洋溢着幸福的面庞让我想问的话都吞了下去。
她爱他,比爱我还爱他。
我如此下着定论。
每次绘画结束时,我都可以看到她微笑的看着已长成少年的我神情恍惚,像透过我看那不知道是谁在那的父亲。也是那时我感觉到我的父亲可能是个画家,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爱好画画。
毕竟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什么,在我问起时都会转移话题。
她时常会称赞我的绘画天赋。那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想让她看到我,而不是透过我去看…
我想了解那让我母亲牵挂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人。因为母亲从来不讲,我只能从他人的口中一点一点的拼凑。
而在他人口中的那人并不是我的父亲,我清楚他们和我说的不是一个人。
一个在出海途中死去水手,暴力且愚蠢是我出生前就死去的我母亲的丈夫。我完全不觉得这样的人会是我的父亲,他太过普通。
反而那经常去看歌剧的其中一个上流绅士像级了我想象中的父亲。
而我的母亲,知名的歌剧女演员,无疑的是能接触到的。我有时候会看到相似他们的背影一晃而过,却总是看不全面。然而为什么这样他们也没有传出绯闻呢?没有人认为他们有在一起过,是我看错了吗?
我如此费解。
我爬上屋顶,坐在上面感受温柔的夜风吹拂我黑色的长卷发,把飘过眼前的发丝随手钩到耳后,我举起手臂,伸向天空,遥遥的对着月亮,好像这样就能把她抓住。
“治,下来吧,上面风大会着凉的。”母亲穿着睡裙披着白色的兔毛皮草从阳台走出对我招呼道。
月光打在她白皙的面庞,像是在发光。那被仔细保养打理的黑发上,看着就像丝绸一样。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水手的妻子呢?我这样想着,没有直接回复母亲的呼唤,我低下头兴奋的对她道“母亲,妈妈,你可以为我将这月亮摘下来吗?”
“我美丽动人的治~我很想为你摘下那明月赠与你,好让你笑容常在,但你的母亲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那高高悬挂的月亮实在离我太瑶远。但是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拥有她。拿起你的画笔吧~描募它吧~相信我,你笔下的它会更加美丽,就算月亮也会开心,心甘情愿的被你的画笔所留下。”母亲带着宠溺的笑容,用着优雅的让听过她歌剧的人都为此赞美的声音咏叹道。
“这是那个歌剧的台词?”我被赞美的很高兴,不想踩着梯子下去,那样太慢了,而且我也想恶作剧一次,看看我母亲的变脸,我跳到了她的面前,不足20厘米的距离。
可惜的是她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笑容依旧,这让想看她变脸的我有些失望。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时刻保持自己镇定的人一但失控会多么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我再也无法忘记。
“怎么就不能是我真实的想法呢?”母亲用她柔软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的黑色长发。好似一汪水溏的绿色眼睛柔和的倒映着我的身影,被注视着的我就好像是她的世界。
“那我就接受了。”少年笑的灿烂,月光在他眼里留存,那么美好…
我不接受!!
砰——虚幻的镜像碎裂声音,少年灿烂的笑颜和母亲温柔交谈的画面像镜子被摔碎一样四分五裂。
什么全世界!
我从来不在她眼里!他只爱父亲!
为什么不留下来!为什么!
丢下我…
挣扎着从梦中清醒,红色的血丝布满眼球,黑色的长卷发贴在那绝美的因为低烧而惨白因泪痕而凄美的脸上。
低烧的思维僵化,让慢慢忘记梦镜的青年茫然的看向周围。
在画室睡着了啊。
青年揉了揉太阳穴,昏胀的头脑让脑袋格外的难受,耳朵好像有多只蜜蜂在嗡嗡的鸣叫。
青年艰难的用酸软的手臂撑起自己疲惫的身躯,发软的腿颤抖的向前迈步,一步一步好像有千斤的重担压在他身上,终于,他走到了目的地,那被绿色天鹅绒所覆盖的窗户,用力的扯开绿布,刺目的阳光迅速撒在室内,刺破黑暗,强硬的霸占不属于他的到处是画笔和颜料的房间。
明亮富有攻击性的阳光照在那被黑色的颜料所涂抹掉眼睛的美丽,温柔,微笑的女士画像上。那仅仅注视就可以让人感受到安宁和包容的画。
青年背靠窗帘滑坐在地,刚好的坐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影处,好像是在躲避着会将他刺伤的阳光,青年卷缩起身体连头发丝也没有露在阳光下,和那副在阳光下的女士肖像画就这么在阳光中成为一条分割线,像是将他与人世所隔离。
我无法画下你的眼睛,一想到你我就被你那时所展露的疯狂感情所带偏,我不想再看到已经送给那个男人一样眼神的画了。
可笑!生前不见的多喜欢你,却在你死后接受了我为你画的肖像画,你会感到开心吗?你应该会开心吧。
而我…也许只能从幼年的练笔中感受你温柔注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