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事务所》行路长

107、寻找外援

　　一直以来朔源都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语忆这家伙有问题，所以她其实也直截了当地就语忆的身份询问了老洪，得到了老洪肯定的答复，这也证实了朔源的推断：莫语忆的确是那个在人脑子里埋雷下指令的人。
　　同时作为猜中的奖励老洪附加告诉了朔源语忆能力的副作用，就是精神极度不稳定。
　　“所以才会接受步尧进入组织？”卫一马上联想到了步尧，因为他一个毫无武力值的人还可以加入组织本身就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毕竟组织真的不是随便要人的。
　　啊！对哦！朔源猛地一拍手。她一直觉得脑子有问题这种说法总会让她想到某个认识的人，但是总是想不起来是谁。被卫一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原来是步尧，果然事情还是要两人商量着才有进展：“换言之，那不要脸就是语忆那边的人，该不会是她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吧？”
　　“但是我觉得她不足以成为组织一把手一样的人物吧？”卫一着实不愿意相信语忆这样子的人会是组织的领导人物，撑死了是个高层。
　　在这一点上朔源是认同的，她觉得语忆不足以成为控制能力源头的人。这样的话，步尧会不会应知道组织背后的领导是谁？
　　卫一也陷入了沉思，明明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但是为什么总是觉得有点莫名的心慌呢？其实是不是该去找点外援比较合适？在她看来，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和组织对立的，如果没有势力在背后撑腰，最后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找到所谓的源头。
　　但是能单独和组织抗衡的势力在本地其实完全没有，有也只是充其量有威胁而其中威胁最大的就是芮宣这帮人。但是有什么理由让芮宣站在自己这边？卫一有点伤脑筋地挠挠头，她觉得因为祁安的原因，芮宣并不喜欢她和朔源。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就凭我们现在这样，可能一辈子也摸不透组织。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找点外援？”
　　“比如？”
　　“裴芮宣。但是我觉得她并不喜欢我们，应该不会想帮我们。”
　　噢，那个可怕的烟鬼吗？朔源也觉得应该找外援，但是她对本地的势力团伙并没有什么准确的认知。既然卫一推荐了芮宣那一伙人，朔源觉得多少也该试一试结盟。挠了挠头，朔源并不认同卫一觉得芮宣不会帮忙的想法：“这么说虽然显得我很厚脸皮，但是我觉得即使芮宣不见得喜欢我们，她也是乐于看我们保持现有关系的。她喜欢祁安，如果我们分开了，她就没机会得到祁安了。”
　　“嗯，这么说真的挺厚脸皮的。”朔源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浅显，卫一自然就知道朔源想表达什么。干笑了几声，朔源感觉这样还挺尴尬的。卫一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朔源的脸：“你这罪孽深重的人。”
　　朔源抓住了卫一的手，坏笑着说道：“被罪孽深重的人喜欢，你也挺罪孽深重的。”
　　商业互吹的骚话刚说完，两人莫名地陷入了沉默。卫一先打破沉默：“有点羞耻的感觉...”
　　“是的没错...”
　　于是两人赶忙开始了进一步的计划商议，在去找芮宣和去找步尧之间要作出先后顺序。朔源觉得应该先去找步尧，毕竟假如他不愿意说，她也可以读取步尧的记忆。
　　但是卫一却不这么认为，组织幕后的人如果如同老洪所说的是能力的源头，那自然会懂得隐藏和保护自己。如果擅自去读组织成员的记忆，很有可能会有危险。这一点之前文森也提过，卫一一直记着，就怕朔源什么时候不记得的话自己要赶紧提醒她。所以她倒是偏向先去找芮宣。
　　经过卫一的提醒，朔源才记起文森的确提醒过她不要擅自读取组织的人脑子里的记忆。于是经过短暂地考虑，她也决定还是先去找芮宣比较合理：“我们联系她，也要有个筹码吧？如果是先和她结盟，那我们必须引起她的兴趣。”说到这里朔源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卫一。
　　感受到朔源目光的卫一却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也盯着她看：“你干嘛？”
　　“你觉得芮宣会喜欢什么？”
　　嗯……卫一皱起眉低下头，抬手摸了摸下巴。之前也一直有听闻芮宣喜欢女人，但是见她那么关心祁安，估计对其他人也不感兴趣了。而有野心扩大自己势力的人一般会喜欢的无非就是人力和财力，人力她们是给不了了，财力方面如果不够也会自讨没趣。
　　不过朔源这不是很会挣钱嘛，应该也不用担心给出的金额芮宣会不满意。想到这里卫一抬眼看着朔源，十分坚定地给出了答案：“钱。”
　　呜！果然是要出钱了嘛！朔源一把揪住了自己胸口处的衣服，她也可以预见到自己肯定要出一笔不小的钱，而且光有钱肯定也不够，让芮宣在这次合作中获得不小的利益才行：“总而言之…先联系她试探一下吧。”
　　“那就联系啊，又看着我干嘛？”
　　“我也没她联系方式啊。”
　　嗯？卫一愣了一下：“你不是接过她的委托？”
　　哎哟卧槽，之前是祁安帮忙联系的。朔源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她现在并没有立场去联系祁安，卫一也觉得自己去联系祁安要个芮宣的电话号码感觉怪怪的。
　　“她和组织也有毒品买卖关系，文森应该有她的联系方式，我去联系一下他问问看吧。”说罢卫一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过了一阵她又拿着手机回到会客厅，朔源正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翻滚着，于是她走到朔源身边推了推朔源：“让个位置给我。”
　　“我不。”
　　“那我坐你身上？”
　　朔源闻言马上乖乖起身，转移话题：“怎么样？拿到联系方式了吗？”
　　“他没接电话。话说我们这样算复工了吗？”卫一隐约记得休假是要休一个月的，现在才过了两个星期而已。
　　噢...还有休假这茬...朔源每次见卫一不固定胳膊在自己眼前晃悠，就总是要忘记她还有伤这件事，进而忘记了自己还在休假这个事实，尤其是当她睡迷糊了的时候。
　　难道悠闲使人智障？
　　虽说朔源觉得现在悠闲的日子不如之前接案子充实，可是她总担心卫一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要不再等等吧，等你再好点再说。”
　　这段休假的时间卫一见朔源都是一副很无所事事的模样，尽管工作起来一直会喊累和想退休，但是显然朔源就是个喜欢冒险追求刺激生活的人，一旦有什么事件苗头就会蠢蠢欲动起来，随时准备去一探究竟。她忍不住说道：“真是难为你迁就我了。”说罢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朔源撇撇嘴：“你知道就好，赶紧好起来。”
　　“我也就客套了一下，你还真不客气？”虽然朔源迁就自己不那么疯狂地惹事，可是卫一觉得自己也迁就了朔源，陪她有节制地做一些胡闹的事，牺牲也不小了。
　　“嗐！保镖还敢跟雇主谈客气？”朔源躺到了卫一大腿上，伸手轻轻一扯卫一的衣领。
　　“这么没人权？保镖想辞职罢工不干了。”
　　“噢？说你是保镖你就生气了？”朔源见卫一也没什么表情，以为她生气了，就爬起身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卫一其实也没觉得保镖这种说法有什么不妥，她只是想起了之前在组织那段时间的事。朔源说的的确是事实，毕竟被叫保镖总比被别人叫组织的狗来得好听。
　　至少从动物变成了人？
　　眼见着卫一突然沉默不语，朔源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伸出双手在她两边侧腰都戳了一下，卫一又是猛地缩了一下。她的这个怕痒反应朔源每一次见，都会觉得异常地可爱。于是她又忍不住多戳了几下，卫一为了不被她戳，一边挡着她的手一边缩到了沙发角落：“你...你干嘛？”
　　“说你是保镖就不理我了？”
　　“没有啊，这种称呼也挺好。”
　　“迫于怕痒说出了昧良心的话？”朔源一边说着，手上还是在不停地寻找缝隙可以戳卫一的侧腰。卫一选择服软投降：“真的真的是真的，别戳了，没第一时间回应你是我的错。”
　　朔源满意地收回了手，坐回卫一身边：“你在组织里做任务时杀过人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卫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过我除了杀人之外的事都可以做，怎么了？”
　　“或许...可以问一句你不杀人的原因？有我什么事吗？”
　　不杀人的原因？卫一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反正就是本能地排斥。关不关朔源事她也不太清楚，现在让她回忆的话她也不清楚要从哪里回忆起，但是她记忆中和祁安搭档以来都没杀过人，就算要帮忙抛尸也要确认人真的死了她才帮忙抛尸。就像某种精神洁癖一样，不做任何可以直接致他人死亡的事。
　　“为什么要确认这件事呢？”
　　“因为你们组织想除掉我的其中一个原因是觉得我碍到你成为杀手了。”朔源愤愤不平地伸出手指在卫一胸口上戳了几下。
　　卫一不动声色地拍开了朔源的手：“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说不定组织就是纯粹想除掉你，其他的都是借口。”
　　“喂！这么说过分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