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飞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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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秦小六，是个穿书的。
虽然没有和同名的燕某人一样有七舅老爷要照顾，但多了五个性格各异的哥哥姐姐、拥有了构成宅斗要素的大家庭。
骗你的。
哪有人真的用“小六”当名字啊！
不过“秦时”这个名字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这名字总会让我想到、如果有人叫我“时（十）妹”，岂不是平白又低了家庭地位（并没有）！
但除了名字，其它信息都是真的。
问我为什么自爆身份？
那当然是因为——
我花了三十年，终于摆脱了书里的固定剧情。
换句话说，我自由了。
现在我正遥望远处并不特别的云。
没别的原因。
只是昨天晚上，我就是站在这里送别书中女主和她的一众男性朋友的。
剧情终于结束的自由，让我觉得早就看腻了的风景也变得特别起来。
2.
谈起穿书这件事，阅历无数（指看小说）深知套路的我表示有话要说。
首先是配置。
作为一个打脸升级的玄幻文，修炼要素点满的故事开始、一定会有个与之相关的世家，或者能提供各种天地灵宝的机缘。
位于灵气腹地、有着几百年历史，据说老祖宗曾经修成圣人升仙的秦家，就是两者兼具。
秦家一共六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就是我。
顶头的大哥是二夫人生的，但因为她出身一般对我还算客气、大哥自然也学着对我客气。
三哥则是和我一母同胞，不过关系称不上亲昵——至少表现出的样子没让我觉得他对我和其他哥哥有什么差别。想到因为我的出生让他没了娘（对这件事我有些遗憾，但刚出生的我没法改变已经既定的事实，只能接受），我也不是不理解他的冷淡，至少他没有像某些小说里的奇葩哥哥一样因此迁怒我。
四哥和五姐都是三夫人生的，很不幸，他们继承了自个儿母亲一样的眼高手低，哪怕我有心改变他们作死的行为，也没在剧情正式开始前从三夫人手里把他们挽救成功。因此我不怎么待见被三夫人彻底掰歪的他们，也很少接触。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四哥和每天想着宅斗的五姐，会因为欺负身为女主的二姐、最后连累到家里，差点闹得整个秦家跌出世家圈子。
没错。
我的二姐，就是我穿越的这本书的女主。
我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虽然以“私生女”的身份住进了秦家，但其实和秦家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
很常见的套路。
因为身份被家里人排挤，最后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秦家人，自己父母另有大身份、只是因为保护婴儿的她不被仇人找到，所以拜托别人照顾什么的。
机缘在女主成长过程中出现是相当常见及联系紧密的。
身为女主的二姐能快速修得远超同龄人的实力，并随着探寻身世的过程、找到亲生父母的仇敌。别说稳胜同龄人，就是越级打怪也毫不少见——毕竟只有这么恐怖的修炼速度和实力，才能在找到亲生父母的仇敌时成功给他们报仇啊。
哦，可能还会有这种设置。
认知上已经死去的父母其实没死，而是飞升后躲起来或者被囚禁、等待女儿解救……之类的。
但我对这类后续剧情记得没那么清楚。
在知道自己成为了秦六小姐后，我只紧急回忆完了女主飞升去上界前的剧情。
介于这本书是玄幻文，我猜测女主机缘中怎么也得有“本命灵宠”、“天地异火（或者别的什么）”、“药器双修”，等经典要素。
总归我知道书女主日后必飞黄腾达，不要交恶的道理。
不过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还怪叫人羡慕的。
只是想想女主的戏份那么多，经常被人揍了再提升自己揍回去，甚至还得忍辱负重假装示弱什么的……我老老实实当个秦家的六小姐，在绝对横着走的城镇里作威作福不好吗！
但我最后还是迫于“恶毒女配”的剧情压力，跟上了女主被打脸然后反打脸的步伐。
哎，女配真难。
我还是早点掀剧本吧。
3.
身为秦家六小姐，我无疑是书女主遇到的第一座大山。
什么抢人遗物、指挥家仆欺负姐姐、散播对她不好的谣言、自己犯错却让她顶上，甚至在她跟着一起学习的时候、联合四哥给她难堪还配合五姐下毒让她差点再也没法修炼……总之，一切能和嚣张跋扈、恶毒白莲扯上关系的事，都有“秦六小姐”的身影。
但是没关系！
我和书女主熟悉起来的时候主线剧情还没开始，我还能率先滑跪，就此从良！
大哥一向中庸，他受二夫人温婉的性子影响，对弟弟妹妹们一视同仁地好。书里说他顺利继承了三哥不想接手的秦家，未来不必担心。
三哥虽然待人淡漠了点，但并不是冷情。没看在二姐的女主光环下，我这位亲哥从爱答不理变得偶尔主动找她聊吗？
不过这个转变我不记得书里有没有写，但鉴于看到的事实，我姑且认为这是书女主用人格魅力感化了我那只会在欺负我时破冰的亲哥。
至于朝着炮灰路线一去不复返的四哥和五姐……我只能说在女主手里留他们一命、把修为全废的他们赶去乡下种地，已经是我为半个血缘预留的最后底线了。
4.
总所周知，自救的第一步往往是和女主搞好关系。
什么？
抢她机缘？自己当女主？
算了吧。
要知道我可完全没法胜任“反女主文主角”这个职位。
我就是个咸鱼的命，能老老实实修炼都是对修炼本身的好奇，以及类似“魔法”的新鲜感才坚持下去的。
拜托，能用“幻力（我习惯叫内力）”隔空取物，真的很酷耶！
谁没有个武侠梦呢，换成修炼也是一样的。
5.
实话说和书女主打好关系并不困难，我本来就是她认知上的妹妹，在我有心和她友好相处的前提下，聪慧的书女主并未因为三夫人和她那对儿女的陷害对我产生误会。
比起还小、只能呆在家的我，书女主的经历显然更精彩。
即便受到外物限制，我也很难不注意到她的奇遇。
比如——
我知道她九岁那年被五姐推下山崖，能在五姐惊惧的目光中假装没事不去告状，其实是她在山崖下和她未来的半身麒麟签订了命契，因为需要时间消化骤升的修为，才等秋后算账。
我知道她十五岁去学院进修遇到了同样身世复杂的男主，在同为天才的男主配合下赢得了那一届的生存考核，并因此得到了一对相互辅佐成长的神器。
我还知道当我在家躺平，只有对修炼上几分心时，她已经得到了一众不分男女甚至物种的追随者，并有过几次差点失去性命的危机。
等她三年学业修完再度回家，即便我有心理准备，也不免被她实力提升的速度刺激。
想到马上就会到来的镇中危机，我还是放平了心态，继续和书女主贴贴。
——然后我有趣地发现，书男主在得知每个月给书女主写信送礼的人是我后，表情有瞬间像是在看情敌。
这让修炼遇到瓶颈、提升缓慢的我，心情顿时恢复满格。
没办法，他们羡慕不来。
能让书女主抛下别人主动给出反馈的人，除了她的本命麒麟，目前还只有我！
男人怎么比得上可爱贴心的妹妹？
真当我十几年好感白刷的吗？
满意自己距离恶毒女配剧本越来越远的我发现，困扰自己一年的瓶颈，好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可能我也是个天才吧。
我故作沉思地想着，转眼继续围观书女主周围的修罗场了。
诶！
真精彩！
要是打起来就更有趣了。
我扔了个灵果在嘴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想。
6.
成年那年，我正式结束了宅斗剧情，加入了书女主改变世界的队伍。
那年唯一的大事件，就是镇守封印在世家地下的魔兽挣脱了封印想要毁灭城市。
不过在足够写出三十章三千字内容的故事发展下，魔兽还是逃不过被书女主带头铲除收服、签成幻兽的命运。
看起来暴躁实际天然的兽耳正太……啧。羡慕，我不止说一次。
身为“书中角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路线要走，这意味着书女主的队伍分分合合。
我掐指一算，这几年跟在女主身边最长时间的、居然是经常划水但实力稳定增长，不至于因为低于队伍平均值而拖后腿的我。
忽然有点小骄傲。
在又一次跟随书女主经历打脸然后被打脸的剧情后，恼羞成怒的反派来了手阴招，趁着我实力上游的亲爹不在，搞了暗杀那一套。
那是我第二次和死亡擦肩而过。
或许是过于相信书女主的剧情威力了。
为了加快剧情、也是少有的记仇，我自告奋勇地担任了找援兵的责任，引走了一小部分针对女主的暗杀者。
在我一路逃离、终于成功和出去开会的亲哥及老爸汇合，并满脸血地在会议上狠狠告了反派家族一状昏迷时，我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哇，除开打魔兽那局我全程划水，这次我终于和女主有救命的交情了，我那炮灰剧本总算是彻底甩掉了。
然后我得到了亲爹为期一周的闭门思过套餐，以及亲哥加码的千字悔过书。
这是偏心！
书女主怎么没被批评！
我流利地编着悔过书，每一笔都写得恶狠狠。
直到因为实力比我高一大截、所以哪怕牵制着大部分暗杀人员还没什么重伤的二姐看望我，有些好笑地朝我说了句：“阿时，有没有可能……父亲和三弟只是担心，怕你不长记性、下次依旧莽撞，而他们没能来得及再救你呢？”
快写完悔过书的我停下了笔，墨水晕染开来、弄脏了未写完的纸张。
“……哪有这么表达关心的。”
我小声嘟囔，手里却诚实地把弄脏的那半张纸裁掉，重新补了半张更真心的悔过书。
——不可能全部重写的！
——只重写半张而不是全部糊弄，已经是我尽力压制学生时期摸鱼灵魂的结果了！
7.
在那以后，我的心态稍微有了些变化。
只是对比我咸鱼的本质并不明显，所以我也没有意识到。
在我的努力下，原本会和书女主离心的秦家没有出事，更是齐心协力坐到了世家第一的宝座。
秦家人身份水涨船高之余，我和书女主的生活似乎也从打怪升级变成了退休种田。
不过安逸总是暂时的。
某天，在其他人跑去什么灵山抢仙草的时候，我虽然跟着一起去了，但直接拿了后勤牌，在书女主他们驻扎的领地守着。
这次剧情我记得没什么危险，就是跟着书女主的男配们可能要心梗于她又会多一个“合作伙伴”了。
至于我没记住名字的仙草……反正是书女主的囊中之物啦！
不过我也没料到，自己也走了次“主角待遇”的剧情。
——仙草我是没看到，美少年我倒是救了一个。
虽然人是自己跑进我的帐篷，被我条件反射擒住、看在他受伤又过分听话的份上才收留的。
他自称阿岁，说自己在躲避杀父仇人的追杀。
知道美强惨的模板吗？
把强换成弱，就是阿岁的经历了。
基于我对美人的偏爱，我给他丢了点治疗的药。
在仔细观察了他的实力和过分好看的脸、意识到虽然他伪装乖巧知无不言，但其实对我（也可能对陌生人都这样）抱有一丝敌意和警惕时，我果断假装安抚他，反手就把他交给了返程回来的书女主。
永远可以信赖女主光环。
没三个小时，阿岁就卸下了敌意，不仅向书女主报出了自己更全的身世经历，更是不出意外地加入了我们升级打怪的大家庭，说是未来亲手给父亲报仇。
阿岁加入队伍的第二年，我和他难得为了给书女主的生辰送礼、只有两人一起行动。
有天晚上，正巧轮到我守夜。
没想到本该后半夜替换的阿岁忽然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我对面。
篝火照亮了我们彼此的脸。
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我看出他表情不似刚出发时和书女主告别那么轻松。
我其实不喜欢主动挑起话题。
可想到对方的身世，以及这么久了也没成功找到仇人、和书女主对手戏也不多的现状，我又觉得放任他沉默不是个好主意。
考虑到他刚加入那会对书女主远超常人的关注，以及面对我和面对她的不同态度，我沉吟了一声。
在他望过来、却因为火光无法看清眸中情绪的视线下，我直白地问道：“阿岁啊，你当初总是偷偷看二姐，不会是对我二姐一见钟情吧？”
“才没有！”他的反驳因为他飞上双耳的红晕显得没有说服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才不喜欢她！”
这既视感。
我见他只是象征性地反驳了一次就沉默下来，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
继温柔、天才、邪魅、冰山、病弱以及偏执后，我又见证了新属性的男配诞生？甚至还可能是一见钟情。
暗恋，这样的属性可没法抢男主的地位，更不提我记得男主也是对女主一见钟情。
我难免有些怜悯。
但当我面对他些许困惑的视线，又转为露出掌握一切的眼神。
……嗯，果然。
傲娇永不缺席！
就是可惜了。
我转移了自己的目光，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这张脸我还蛮喜欢的，之前配合一起揍人的时候也很默契。
但我从不和别人抢男人。
不过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即便他是炮灰男配（因为我记忆里的男配没他）的命，我也不会让他真成炮灰的。
8.
关于我的修为，我只能说天材地宝不是白吃白用的。
虽然比不上妖孽型的女主和男主吧，但在整个大陆也是横着走，连我亲爹现在也没我厉害。
——我就说自己也是天才！
主线剧情的结束并不突然，一切都在我的推进下。
在书女主确认了世界之外还有上界，且她亲生父母可能也在那时，她决定带着信任的朋友们从已经无法提升自己的下界飞升。
也是那个时候，我彻底摆脱了剧情的困扰。
在我偶尔搭把手的情况下，实力进展最慢的阿岁没有因为书女主的“升级事件”，面临可能被牺牲、好让书女主合理飙修为的剧情。
不过还是有一点小插曲。
又可能谈不上插曲，只能算作小小的意外。
或许是对女主的光环太过自信，我完全没想到在我留下来的第二天，能在秦家看到同样留下来的阿岁。
他居然留下来了？
没跟着书女主一起飞升去上界继续打怪升级？
但我转眼又想，的确没必要所有人都跟着书女主一起飞升，总得有几个深情男配或者好兄弟帮她保住秦家这个后盾，而阿岁这个实力虽然不差但还是在队伍垫底的就很合适。
……这不相当于被甩了吗！
虽然书女主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们压根也没在一起过，但这不妨碍我的感慨。
书女主走的时候当然邀请了我，但我完全没有跟着他们飞升“从零再来”的理由。
所以面对书女主那句“阿时不和我们一起吗？”的邀请时，我忽悠她说：“总要有人留下，维护我们拥有的‘过去’。”
不过我以为，这个“后勤”的角色，应该只有我会想当才对？
……毕竟某人当初围着书女主转，嘘寒问暖（？）但假装自己只是挑刺的模样，直到现在还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
再想到我那一直讨厌麻烦的亲哥在我拒绝书女主后，居然破天荒地也跟着书女主一起准备飞升上界，我就越发奇怪阿岁居然会选择留下来而不是跟着女主。
当然啦。
我还是高兴他选择留下的，要知道男配跟着女主一般没什么好前途，不是在最后被女主伤感情，就是在主线路上被刀直接下线——可是等等，万一他真是我猜测的那些不记得的剧情里的配角之一，现在留下来会不会影响书女主他们的主线推进？
这个想法让我纠结地看了他半晌，才试探着问道：“是因为二姐的原因，你才——”
“——和秦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他反驳的速度过快，让我一时愣在了原地。
这次他倒是没脸红了。
「阿时，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忽然浮现我的脑海。
我曾自以为明白了他的心意，揶揄他和书女主、偷偷叫他主动一点时，被火堆照红了脸的他对我说的就是这句话。
……啊。
我迟钝地想到。
原来这句话，并不是因为他傲娇才否认，而是在说实话啊。
那岂不是说——
“阿岁。”我恍然道，“你不会想说，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留下来的吧？”
他冷静的表情忽然慌张，像是想说什么，但分辨不出我神色的好坏，于是不敢开口，只是红着脸抿唇，最后默认似地垂下眼睑。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奇不奇怪。
但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染上了心底燃起的相同热意。
……什么嘛。
早知道他对书女主没意思，我就——
“咳。”我转移注意般咳嗽了一声，在他立刻重新看过来的视线中，我假装理直气壮地露出骄傲的表情，“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吧。”
“修炼慢也没关系，反正从今往后，有我罩着你！”
毕竟现在，我才是小世界的武力天花板！
我的承诺点亮了他的双眼。
在我感觉脸颊越来越热的时候，他朝我露出那种无法拒绝的笑容。
“好。”
不知道是不是奇怪的心境导致了奇怪的滤镜，我总觉得他的回答带着让人全身发软的温柔。
“那我（的未来），就交给阿时了。”
所谓温饱思那啥。
我觉得以我目前的状态，给自己找个本来就合眼缘还默契程度高的男友完全没问题。
总之，我成功给秦家带回了个准上门女婿。
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终于开始，我几乎是乐不思蜀地将这个世界逛了个遍后，便回归本性地开始了宅在自家地盘的生活。
不及和书女主在一起旅行时的刺激，但胜在足够轻松与快乐。
世界与世界之间的时间差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大，更没有这里一天上界一年的坑人设定。
等我终于决定和阿岁大婚，好名正言顺地把人绑上秦家（准确是我自己）的大船时，我收到书女主他们已经平乱上界以及成功救人的信，随信而来的、还有他们抽出时间为我的大婚精心准备的礼物。
书女主和书男主送来的礼物并不是让我动容的理由。
我真正觉得惊讶的，是当初没给出一个理由，只是和父亲商量完便跟着书女主他们一起飞升去上界的三哥，居然也寄来了礼物。
打开空间手环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用各种认不出名字的稀有灵材制作的小玩意。
可以吃的被雕琢成我喜欢的可爱外形，不能吃的则做成了我曾无意提过几句的现代玩具，甚至还有一些只有玄幻世界才产出的特别道具。
视线再往内，我分明看到了这些东西的原材料被划分好了区域，规规矩矩地种在不同的地域，俨然一个可以随意逗弄的小型农场。
……种植的灵魂燃起来了。
因为懒而没有在自家种地的我，对这个不需要额外浇灌、只需要在有兴趣的时候摆弄几下的全自动农场心动了！
真是的。
忽然给我准备这么合心的礼物，岂不是让我完全没法因为他当初“毅然选择和书女主走”而生气了嘛！
“三哥有让你带什么话吗？”
来人摇了摇头，只说领主没什么特别的交代。
我没为难他。
却没想到，大婚的第二天我就在家里看到了坐在父亲身边等着敬茶的三哥。
“小六。”他和记忆中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差别，至少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好久不见。”
他不提我结婚的事，故意以好久没见作为话题的开头。
可他却特意在敬茶的时间赶回了家，用只有他还会叫的昵称称呼我，给了我一个“惊喜”。
……哈。
我忽然想笑，也确实露出了笑容。
虽然阿岁在旁边不敢打扰我们叙旧的样子很可怜（可爱），但我还是优先扑到了亲哥的怀里。
这时候还是哥哥更重要嘛！
9.
也许显得很奇怪，但我忽然想重新介绍一遍自己。
我是秦时，秦家的六小姐、来自现代的穿书者、书女主的知心好友、书男主的伪情敌、一众小世界反派中唯一活下来还修为飙升的原恶毒女配。
在陪着书女主统一了这个小世界后，我终于在他们飞升后靠着自己小世界天花板的实力，实现了我的咸鱼梦。
以及。
在完成属于我的剧情后的很多年，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被爱着。
——这份爱意，不比书女主得到的少。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不飞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