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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克拉的钻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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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太白瞄见黎初晨坐起了身,慌忙结束通话:“好了爸,不和你说了,我先挂了。谢谢!”
“臭小子,求人办事还敢先挂电话,不像话~”一大清早被挂了电话的李少华,将怨气尽数发在枕边人身上,于是美好的一天又从吵架开始了。
李太白快步走到床边,倾身给黎初晨一个早安吻,愧疚道:“我是不是太大声,把你吵醒了?”
黎初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羞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肚子饿了,我是被饿醒的。”
李太白笑着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小馋猫,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好了再叫你。”
黎初晨拉住了他:“还是我给你做吧。”
“不用了”,李太白挥了两下手:“你放心,我这双手干得了刑侦也下得了厨。最近太闲了,再不用它,都快生锈了,所以,老婆大人,给个表现的机会吧?!”
“那我要糖心荷包蛋。”
“OK~”
吃早餐的时候,黎初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抬头张望他,每每欲言又止。
李太白尽数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李太白放下筷子,望着黎初晨提议道:“晚上一起看电影吧?”
“看...看电影,好...好呀。”
“那我下班了,回家接你,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看电影。”
黎初晨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好...”
李太白特意磨蹭了好久才去上班,关门的那一刻,背抵着门,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仰头嘴角苦涩上扬。
其实李爸李妈说的是对的,哪有两个正常人长时间相处会不吵架的呢?可...他和黎初晨不但吵不起架,而且直觉告诉他,黎初晨不信任他。
难道,是他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吗?到底隔阂在他们之间的是什么?李太白闭眼,一筹莫展~
“everybody,早上好呀。”
一大清早,包文兴满面春风地推门而入,一手高高举起,五根手指头上分别挂了一个塑料袋,贼笑着先向着陈辰走去:“我最亲爱的小橙子,早上好呀。呦呵~一大清早就板着一张脸,眼白还这么多,一定是没吃早饭,饿的吧,来,给你的,不用感激涕零,只要记着此时此刻我对你的好,日后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就行~”
包文兴说着将无名指上挂着的塑料袋取下递给她:“豆浆是黑豆现榨的,特别适合你。”
陈辰伸手拒绝:“谢谢,但...不需要...”
包文兴早料到她会这种反应,于是立马改了路线,将早餐直接放在她桌上:“别多想,对你不是偏爱,人人都有的。你若不吃,那可就显得矫情了哦。女孩子太过矫情,小心,嫁不出去。”
陈辰白了他一眼,有些人真是天生长得欠揍。
包文兴不怕死的火上加油:“打我那就是恼凶成怒,恼凶成怒代表了我一语道破。我方又说了什么呢?哦~想起来了,嫁不出去~”,包文兴凑近她耳边小声补充道:“要想嫁给老大,估计下辈子你还是嫁不出去的~”
“给我滚蛋~”陈辰怒吼一声,随手抓了一本本子向他砸去,他敏捷地往旁一闪,于是那本本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刚进门的马冬的脸上。
马冬前一秒还打着哈欠,被砸了一下后瞬间清醒:“我的个乖乖,一大清早天上掉耳光子吃呀。真是好福气~服气啊~”
陈辰眼见砸错了人,立马起身走上前,鞠躬致歉:“对不起冬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冬爷我天生皮糙肉厚,不打紧不打紧。就是唉~可惜了,可惜了,可惜天时地利人和,我是一样都没占上啊,可能,这就是命呐,命呐~”马冬一手捂着胸口,摇着头愁容满面的落座回自己的位置上,心疼啊~
陈辰怒瞪了包文兴一眼“都怨你”。
包文兴一脸委屈巴巴,又不是他让砸的。
陈辰从包文兴的手指头上取了一个早餐袋,径直向着马冬走去,借包献马,恭敬地放在他的桌上:“冬爷,您吃早餐。”
马冬明知故问,望着陈辰问道:“给我的?”
陈辰笑着点了点头。
马冬乐得眼角的细纹都活跃了起来:“还是闺女好,懂事~孝顺啊。”
包文兴小声嘟囔道:“好个啥,还不都是我买的。”
陈辰:“冬爷,刚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包子闹着玩呢,没...没想到会...真对不起啊,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你冬爷我皮糙肉厚,去什么医院”马冬转而一想,是不是他刚才的表现让陈辰误会了呀?立马端坐好解释道:“橙子啊别多心,冬爷我就是直来直往的直肠子性子,说没事那就真是没事,至于我刚才叹的那声气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不瞒你说,今一早我花了两块钱买了一张彩票,但瞧今这开门运气,想那钱多半又是打水漂了,唉...我是心疼那两块钱啊!”
包文兴兴冲冲跑过来,从后屁股兜里掏了两块钱用力拍在马冬桌上,挺直了腰难得豪气道:“拿去花~”
马冬拿起那两钢镚砸他身上:“滚犊子~一边呆着去~”
“唉~你这...真是浪费”包文兴蹲下身去捡。
“...”陈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憨笑了一下:“那...那冬爷您先吃着。”
马冬边吃边欣慰地笑道:“唉~丫头千万别多想啊~”
陈辰笑着朝马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落座回位。
包文兴好不容易将那卡在缝隙里的一块钱捡出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皱着眉头看着马冬,摇晃了一下手中的两枚硬币:“没听说一分也是爱吗?我这可是沉甸甸满满的二十分浓浓的爱,和那二十分的钻石一样闪闪发光,你竟这般糟蹋,唉~真让人心寒~”
“爱是吧?”马冬冷哼一声后站起身,活动了两下手腕向着包文兴走去,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包文兴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不安道:“冬爷,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躲什么呀?”马冬用力将包文兴生拉硬拽了回来,一手用力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还能干嘛,当然是让你那颗寒了的心,重新升温暖起来呀。乖乖的待着别动,你这一动一歪,说不准可就要从南天门歪到孟婆桥了。”
包文兴识时务者为俊杰,秒认怂赔上笑脸,双手摩擦着求饶道:“冬爷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错什么错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一分也是爱,现在就让冬爷我好好回应你那二十分浓浓的和钻石一样闪的爱~不对,二十分哪够呀,冬爷回你个一克拉的。”
“冬爷我真错了~”
马冬笑得更渗人了...
包文兴趁马冬松懈时,赶紧拔腿开溜。却不曾料到前面还有座大山在等着他~真疼啊~
包文兴想要逃出去,于是乎和正要走进来的李太白撞上了,李太白看着瘦弱,可这胸肌却硬得像块铁一样,撞得包文兴头昏眼花、眼冒金星:“这真的是一歪从南天门歪到了孟婆桥呀~”
马冬和陈辰异口同声:“该~”
最后到的郭艾见包文兴摇摇欲坠,立马上前去扶:“包子,你没事吧?”
包文兴哭丧着脸望着郭艾,抿嘴欲哭无泪,一手挥了挥意在表示自己没事~
李太白怒瞪了包文兴一眼,包文兴立马借郭艾之力直起身,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望着李太白毕恭毕敬打了一声招呼:“老大,早~”
李太白冷漠的嗯了一声,径直往里走。马冬紧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进了办公室。
“我昨天在程家蹲了一夜,并未发现异常,程家那对父子还请人去家里吃饭,吃得别提有多欢,开心得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呀,这程家二爷是不是压根就没失踪?”
李太白用眼示意马冬去把门关了,马冬意会后不情不愿抬屁股起身去关,抱怨道:“都是自家人,隔墙又没耳,关什么门,真是穷讲究~”
李太白:“你没看错,程泽丰确实失踪了。”
马冬折返回来,双手按在桌上,身子倾向李太白,求证问道:“真的?”
李太白身子往后仰,嫌弃的伸出一手捂了捂鼻子:“你吃大葱了?”
马冬笑着落座回位:“可以啊,狗鼻子够灵的啊”,一秒收敛笑容,“那我就更纳闷了,一母同胞的兄弟,弟弟失踪了,当哥哥的非但不着急还宴请好友有说有笑,莫不是这钱多了心肠也就跟着硬了?”
李太白科普道:“程泽丰是程商耘和第二任妻子生的,俩兄弟打小就不和。如今程商耘重病躺在医院,诚丰集团也渐变着分了两派。”
马冬撅了噘嘴:“那就说得过去了。所以,你觉得这程泽丰的失踪是程泽凯所为,还是真和兴科路那案子有关系?”
李太白一手轻敲桌面,低头不语。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李太白和马冬闻声抬头望去,马冬代替李太白道:“进~”
陈辰这才推门进来:“老大,出事了,明天广场的一位保洁阿姨报案,在地下车库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李太白和马冬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一同起身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