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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第五章
傅颂言宛如死鱼。
她要怎么说?
说目光如炬的少将军啊,您解开的不是我的甲衣,而是我女扮男装的束胸的绳?
还是说君子如风的少将军啊,被您扣在大腿根的人其实不是一个大兄弟,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两种话皆说不得,傅颂言趴在裴衡腿上,哼唧哼唧出声,“您猜。”
“......”
他猜这玩意儿做什么?
裴衡丢了细绳,手指顺着傅颂言脖颈往下找。
少年并不打算把她反面,傅颂言咸鱼翻身,来了主意,“少将军,我的背疼得厉害,您帮我看看背上的伤。”
——只要不看她胸前,她的身份应当不会暴露。
“知道。”
裴衡应了一声。
傅颂言伤得着实重,他的手刚往下面探,便被粘稠的东西包裹着,多半是血迹,从石壁上滑下来时受的伤。
如果是擦伤,倒也好解决,最怕摔伤或者是下坠途中被尖锐岩石穿过甲衣缝隙刺进骨肉里,若是不及时处理,这人的脊椎便废了。
裴衡皱了皱眉,收回手,从身上摸出一根火折子,火折子亮起微弱的光,他借着光线去瞧傅颂言身上的伤。
刚才太黑看不到,被火折子这么一照,他才发现傅颂言伤得比他想象中更严重,整个人像是泡在血水里,禁卫的衣服辨不出原本颜色,处处泛着红,而那截白生生的脖颈,此时也被染了血色,红色覆盖在白色上,越发显得那截脖颈白得晃眼。
——这人生了一张好皮子,若是留了疤,倒有些可惜。
裴衡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半块布料,擦了擦傅颂言脖颈处的血,“脖子能不能动?”
“不太能。”
裴衡没有把她翻面,傅松元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养尊处优的少将军下手没个轻重,她疼得直哼哼,“少将军,您轻点。”
“矫情。”
裴衡嗤笑。
但动作却轻了很多。
傅颂言身上的血太多,他撕下的料子却是贡缎,不吸水,更不吸血,擦了好一会儿,也没将傅颂言脖颈处的血迹擦干净,仍留着一层浅浅的红蒙在皮肤上,与那些淤青血痂凑在一起,有种艳丽的凌虐美。
——也只有这种好颜色,才能让他那生性风流的小姨母寿阳公主一见倾心,甚至不惜推这人的长姐为宠妃。
裴衡微眯眼,莫名有点烦躁,手里的布料丢在傅颂言脖颈上,不再擦上面的血迹,手指向下,傅颂言甲衣的绑带在背部,十字交叉,系得极严实,若不仔细瞧,根本找不到,他勾着手指解了傅颂言甲衣,动作比方才重了些。
“嘶——”
手底下的人吃痛,声音弱兮兮,“少将军,疼。”
“疼着。”
裴衡没有好气道。
解了甲衣,里面是一层血衣,傅颂言流了太多血,禁卫的官制衣服已经被浸透了,黏糊糊的粘在背上,血腥味极重,裴衡皱了皱鼻子,有些不知从哪下手。
“要不......还是让玉奴给我收拾吧?”
裴衡久久没有动作,傅颂言以为锦衣玉食养大的少将军有洁癖,试探出声。
“玉奴?你那娇滴滴的妾室?”
裴衡想起一张人脸,算不得绝色,但胜在温柔小意,每每与裴衡一同出现,眼里便只有裴衡,容不得他人,仿佛眼睛长在裴衡身上,腻死人的情意隔着老远都能叫人看得到。
家国天下的少将军从来看不上沉浸温柔乡的儿女情长,两指一夹,拎起傅颂言最上面的一层血衣,“傅三,你做着我姨母的面首,却又在房里养着美妾,难道不怕我姨母揭了你的皮?”
这件血衣不曾沾着皮肉,但傅颂言的衣服被血泡透了,层层衣服黏在一起,哪怕只揭最上面的衣服,也能牵扯到皮肉,傅颂言疼得接裴衡话的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枕在他推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傅颂言出气多进气少,裴衡知自己的动作重了,“忍着。”
他松开满是鲜血的衣服,抽出腰侧佩剑,长剑从脖颈处送进去,贴着傅颂言皮肉一挑,层层血衣被斩断,他放下剑,揭开层层血衣,血肉模糊的脊背彻底暴露他面前。
那是一截比寻常少年削薄的背,形状极好,颜色也极好,可惜受了伤,重重的血色覆在上面,里面还掺杂着辨不出形状的砂砾,看上去分外凄惨。
少将军眼皮跳了跳。
斜了一眼枕在自己腿上的傅颂言,大抵是疼得厉害,那人脸上蒙着一层细汗,像是刚拿水洗了脸,秀气的眉眼紧紧蹙着,唇角抿成一条线,微微泛着白。
——着实有点可怜。
裴衡皱了皱眉。
片刻后,他摘下自己抹额,裹成一团喂到傅颂言嘴里。
“咬着。”
少将军的声音难得少了几分不耐,“别咬舌头。”
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傅颂言连哼都哼不成,下巴点点裴衡大腿,示意自己知道了。
裴衡这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抬手把火折子的末端塞在嘴里,咬着火折子,低头借着微弱火光看傅颂言受伤极重的背。
这人身上的甲胄太轻便,让坚硬的石块有了可趁之机,尖锐的石块狠狠插在傅颂言肩胛骨的下方,源源不断的鲜血从石块与血肉的交接处淌出来。
这种伤势犹豫不得,裴衡手肘抵在裴衡肩胛骨,手指捏着岩石狠狠一把,鲜血喷了满面,身上的人颤抖不止,但好在嘴里被他提前塞了东西,那人没有哭唧唧,只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娇气极了。
少将军素来不喜男子汉大丈夫做小女儿态,对傅颂言娇气十分看不上眼,可那人的反应实在凄惨,嘴被堵着,话不成调,气音弱兮兮的,黏黏糊糊带着哭腔,少将军耳朵动了动,只觉此人太会哭。
“哭什么?”
少将军勉强压了压脾气,耐着性子哄了一句,“不把石头拔出来,你的背就废了。”
腿上的人哼唧哼唧,似乎在抗议。
有水黏在他裤子上,不知是傅颂言的冷汗还是泪,弄得他裤子湿乎乎,贡缎遇水变薄,黏在腿上有点难受,偏傅颂言疼极了,整张脸贴在他腿上,隔着薄薄布料,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傅颂言微弱的呼吸。
有点热,但更多的是痒,他抬了抬腿,想让那人不要贴得那么紧,但背上有伤,他稍稍活动,便牵扯傅颂言背上的伤口,娇气的人怕疼,喘得更厉害了。
“......”
杀伐果决的少将军第一次体会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少将军烦躁得两眼望天,但他们掉下来的地方似乎是个密道,因为是斜着掉下来,此时已经看不到天,只有年久失修的石壁横在他上面。
这样的石壁让人看了更烦,少将军收回视线,拔了火折子插在一边。
“傅三,你忍忍。”
少将军抬手揉了下眉心,声音低沉压着火,“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哭的?”
可问题是她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她只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女人,吃苦受罪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傅颂言哼唧唧,把脸上的汗又往裴衡腿上蹭了蹭。
——倒不是蓄意折腾裴衡,也不是没有羞耻心,而是身上实在太疼,疼得她迷迷糊糊的,满脸是汗也委实难受,裴衡身上的裤子就不一样了,贡缎,虽不吸水,但触感极好,若不是位置着实不是地方,她能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裴衡腿上。
两人隔着薄薄布料贴在一起的感觉裴衡着实不习惯,尤其是对方的脸贴在他腿上,无意识轻蹭着,还喘得厉害,少将军身体僵了僵,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但跟神志不清的人讲道理是对牛弹琴,完全没有意义,少将军脸色黑了又黑,强迫自己从傅颂言脸上移开视线。
傅颂言比他细心,出门不忘带行军水壶,他摘下傅颂言的水壶,从自己贴身的绵绸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料,布料蘸了水,擦拭傅颂言的背。
水有点凉,又加上疼得厉害,那人在他手下不住颤抖,左扭右扭躲避他的擦洗,这样不利于伤口清洗,他啪地一下拍在傅颂言没有受伤的腰窝。
“别乱动。”
少将军没有好气道,“你的背还想不想要了?”
腿上的人微微一抖,腰间比他府上的侍女还要细,不堪一握,盈盈如玉,火折子的光微弱,越发衬得皮子白得很,甚至有些晃眼,少将军眼皮跳了跳,莫名觉得这张皮子长在男人身上有些糟蹋,可这人是傅颂言,比女人还秀气的小郎君,似乎也算不得糟蹋?
少将军思绪乱飞,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拿傅颂言与女人相较有什么不妥,这人的皮肤格外白,白色之上有血痂淤青,莫名让他想起在军营里听过的荤段子,某些贵人有特殊癖好,要将人弄得鲜血淋淋浑身淤青才算得趣儿。
他当时觉得是那些兵痞子故意逗他,而今见了傅颂言的背,忽而便有些明白那些人的乐趣在哪。
——确实好看,就是有点作践人。
少将军轻嗤一声,不大好的脾气无端好了几分。
再看那截腰,被他拍得微微泛着红,他挑了挑眉,难得大发善心,手上动作轻了几分。
俩人都不曾带伤药,自然无药可上,他从贴身衣服上又撕下来长条布料,绕过傅颂言肩膀缠在傅颂言背上,大抵是伤口疼得厉害,他缠的时候傅颂言微微躲了下,似乎怕他的手与自己肌肤相触,他便有些想笑,人长得女人似的,举止也扭扭捏捏,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的女郎女扮男装入了军营。
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军营乃兵家重地,天子亲卫更是万里挑一,怎会轻易让女子混进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的天子虽算不得明君,但也不至于昏聩到这般地步。
裴衡笑了笑。
受伤之人不易穿甲,他卸了傅颂言其他地方的甲衣,但这人的衣服被他用佩剑挑破,若再没了护甲,上半身便只剩他缠的绷带,重伤之人这么光着不合适,想了想,他解了自己披风,把傅颂言裹得严严实实。
这个举动对伤患来讲无比贴心,他听到怀里的人一声叹谓,若不是嘴被他堵着,多半还会说声感谢。
听死对头说感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少将军眉头微动,取了傅颂言嘴里堵着的抹额,“傅三,你准备如何谢我?”
裴衡:傅三的皮子生得好,可惜长在男人身上,可惜我不断袖
傅三:呵
啊啊啊啊,是我写崩了吗,为啥收藏不动如山啊QAQ
宝子们快来收藏我鸭!少将军跟傅三真的很好磕!
——来自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作者君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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