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第 22 章 ...
-
若妮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白小洛当晚下班之后就被领班告知,她在凤来阁做服务员太过屈才,还请另谋高就吧。
白小洛没做任何解释和争取,平静的接受了辞退。
店里没人知道她是凤楼引荐来的,隔天凤楼找到若妮办公室,问她怎么把白小洛辞了,若妮才得知他和白小洛那点渊源。
不过即便是有恩,白小洛也是有恩于他,有恩于他的猫,若妮自认没义务替他和他的猫报恩,也不打算卖他这个面子。她看不上眼的人,她老大都不多问,全权交给她处理,凤楼不过是她老大的老婆的堂哥,有什么资格质疑她的决定?
凤楼碰了鼻子灰,羞恼的指责若妮不分青红皂白,只会拿自己人开刀。
若妮抱着手臂嘲他正义感爆棚,把眼角~膜爆成爆米花了,劝他尽早去做移植手术,说不定还有的救。
凤楼一贯缺少自知之明,到现在还不明白,若妮昨晚去他们雅间和稀泥,全看阎如谨的面子。冲他,若妮会甩他俩白眼,外加一句有病。为了外人和自己的omega吵架,不是有病是什么?
两个自来不对付的alpha话不投机半句多,凤楼气冲冲的走了。
若妮没当回事,下午送他们离开的时候,看到凤楼帮结清了薪水的白小洛放行李,本以为夫妻俩回市区,顺路捎白小洛一程,不成想是阎如谨请了白小洛到店里工作。
若妮扶额呻~吟:“诺亚,你的眼角~膜也出问题了吗?”
难道所有男人看女人只看那张脸吗?脸长的清纯无害,就认为她真的清纯无害?夫妻俩一起瞎,不怕被人耍吗?
阎如谨昨晚没睡好,没什么精神,闻言瞥了眼停车场里的两人,神情恹恹,似乎非常疲倦:“我店里刚好缺人手,过来那天凤楼随口提了一句,小白今天问凤楼店里还招人嘛,凤楼就帮我答应了。”
若妮诧异道:“帮你答应了?他没先问问你的意见吗?”
就算是两夫妻,也要给予对方一定的尊重啊,那个瞎眼的蠢alpha凭什么自作主张替诺亚答应下来?凭他有颗知恩图报的心吗?就算真的要报恩,他已经帮白小洛介绍一份工作了,白小洛无法胜任被辞退是她的问题,关他什么事?时间这么多,这么富有感恩的心,留给自己的omega不好吗?
阎如谨没接话,牵起个恹恹地微笑:“外面冷,别送了。”
若妮裹紧丝绒长裙外面的皮草披肩,看着满身疲倦的omega,不觉放轻了声音:“诺亚,你看出来了吧?那个女孩没有那么单纯……”
话未说完,白小洛就过来了,全无被辞退的不快与尴尬,神情诚恳:“若妮姐,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多保重。”
若妮客套的回了句保重,看她貌似恭顺周到的伸手去接阎如谨坏里的猫,阎如谨微顿了下就交给她了,莫名的越发不喜欢这个女孩子了。
送人回来,若妮寻思了一会,权当是自己多心多事,拿起电话打给了阎如玉。
赶在情人节举行婚礼的人多,工作室的加急单就多,阎如玉已经在工作室泡了好几天了,赶订单赶的两眼干涩,肝火旺盛。
阎如玉:“没神经的傻狗哪懂得尊重人,他干出这种事我一点都不意外。我这几天没时间,有空了再去骂他。”
若妮:“我建议你直接抽,如果我是他小姑子,昨天他吼诺亚的时候我就动手了。”
阎如玉:“是小姨子,不是小姑子。”
若妮:“无所谓,只要能抽到他,我愿意做他姑妈。”
阎如玉:“你说的对,不过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虽然他很蠢,但他是个四肢发达的蠢alpha。”
若妮:“陆鲨变成观赏鱼了吗?”
阎如玉:“那倒没有,他在帮我们锁花边。”
若妮只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眼痛,要瞎。
阎如玉:“好了,我知道了,忙过这几天去会会那个爱给人找麻烦的小丫头。谢谢你提醒我,有时间来找我玩,请你喝凉茶。”
若妮疑道:“天这么冷为什么要喝凉茶?”
阎如玉:“败火祛痘,路希每天买个十几杯,我都快喝吐了。”
若妮失笑:“好吧,有空去帮你喝,拜~”
凤楼自作主张请白小洛到阎如谨店里工作是有私心的,他看杨闻诺不顺眼很久了,原指望他家长把他拎走,结果没指望上,只能自己动手了。
凤楼并没掩饰自己那点私心,直言说:“人手够了就辞了那小子吧,别怕得罪他那一堆亲戚,他家多半盼着你辞了他呢。”
阎如谨自认很了解他,却始终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杨闻诺。对方只是个才出校门的大男孩,开朗健谈,也没存什么坑人害人的心思。之前恶作剧整他,也是他看人家不顺眼针对人家在先,人家只是没有任他刁难而已。
阎如谨没应声,凤楼就有些不高兴,从卧室跟到浴室门口,找茬似的问阎如谨:“你别是舍不得辞了他吧?”
阎如谨放脏衣服的手顿了顿,微微皱眉:“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他做不久,可能过段时间就去玖盛实习了。”
凤楼:“做不久是多久?过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阎如谨不想和他吵架,便又不做声了,把这两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上,准备出去。
凤楼不依不饶的堵在门口:“问你话呢,说呀,他到底什么时候滚蛋?”
阎如谨既费解又无奈:“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埃德?”
凤楼满脸嫌恶:“他哪点讨人喜欢?挺大个子,动不动就撒娇装可爱,恶不恶心?”
阎如谨:“他只是年纪小,性格活泼,爱开玩笑,你不能要求所有alpha都像你的组员那样。”
凤楼:“我的组员怎么了?做文职的女beta都没他那么腻味,我看我的组员比看他顺眼多了!”
阎如谨跟他说不通,也就不再说了,站在门里等他让开。
凤楼见他这种态度越发不高兴了,拦路恶犬似的挡在门口,还是很大一只恶犬,把路挡的死死的:“你别傻了,那小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诓你跟玩似的,赶紧把他辞了,听见没有?”
阎如谨都无奈笑了:“他诓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多发他薪水。”
凤楼也有种怎么都说不通了的感觉,但他不会说不通就算了,越说不通他越来劲,非要阎如谨亲口答应辞掉杨闻诺不可。
阎如谨昨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从城郊回来又坐了两三个小时车,等下还要出去买菜,做晚饭,现在只想坐下来喝杯水,结果被他堵在浴室里不依不饶,从身到心都很累。
“龙醍和如玉一起长大,见了我从来都是一口一个三哥,结婚时还给我发了请柬,现在他托我照顾埃德,埃德做事也很勤快,我无缘无故把人辞了,以后见面说什么?”
“人家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再说,他结婚叫你随份子,你有什么好感恩戴德的?傻不傻呀?”
“我没随过几个份子,太不合群,人家也不屑和我走动,偶尔收次请柬还真有点受宠若惊。”阎如谨苦笑,“确实挺傻的。”
“这么想才叫傻,他们不屑跟咱走动,咱还不稀得理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呢。”凤楼听他这么说莫名有些不舒服,说着话揽住他的肩膀,把人从浴室里带了出来,“行了,别这么委屈巴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你不乐意辞就不辞,留着腻歪我吧。”
“他真的做不久。”
“行行,做不久,我再忍他些日子。”
“也不用忍,你不去店里就行了。”
“凭什么?”凤楼又不乐意了,拧着眉说,“就为了躲他小子,我连我媳妇儿的店都不能去了?他算哪根葱?”
那颗葱没来的时候,你不也不常去吗?
阎如谨识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你哄狗呢?”凤楼把人按在沙发里,一口咬了上去,含糊不清的嘟囔,“咬死你,让你糊弄我……”
阎如谨哭笑不得推推胸前的狗头:“轻点,别把我的毛衣咬脱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