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楠木有枝

11、第11章

　　姜梦月：【哦买噶！破2了！居然破2了！我没看错吧！】

　　裴瀚哇哇大哭：【没有！天呐，咱们崽崽真争气，爸爸要哭了！】

　　姜梦月发了一连串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姜梦月：【痛快，太痛快，好像打了场胜战一样。】

　　姜梦月：【我要把节目重刷一遍，刚才光顾着关心收视率，都没认真看。】

　　松元：【太晚了，明天再刷。】

　　姜梦月：【不要，我现在兴奋得压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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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看着那张收视率飙到2.01%的图，脸上的不解凝成一个问号。

　　旁边的小月捧着平板“鹅鹅鹅”地笑，顾盼疑惑地看向她。

　　小月的笑声戛然止住，懵懂回望：“……盼盼姐，怎么了？”

　　顾盼看了眼她手中的平板，平板的页面上正在播放《战斗到底》。

　　顾盼问：“好看吗？”

　　小月：“……好看？”

　　顾盼：“……”

　　小月一瞬间明白了顾盼心里所想，忙道：“盼盼姐，我可不是为了吃瓜才看的节目。这节目真的挺好看的，虽然它蹭热度的样子有点恶心，但节目里，它绝对没有魔鬼剪辑，也没有恶意消费你和祁然身上的热度，而是每个嘉宾各有各的特点，节奏刺激轻快。我敢保证，这一期后，节目绝对口碑翻盘。”

　　顾盼：“真的？”

　　小月点头：“真的，你看了就知道。我有预感，这档节目，会给你带来第一批死忠粉。”

　　顾盼：“……我去看看。”

　　小月：“嗯嗯，我去论坛看看，嘿嘿。”

　　深夜，《战斗到底》播放完毕，关于它的话题在网络上开始发酵，论坛里的帖子几乎被占据了半壁江山——

　　【我滴天呐，顾盼长得太好看了吧，简直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虽然顾盼的颜不是我爱的那款，但是！她的性格我好喜欢[跪]】

　　【一个疑问：只有我觉得祁然一点都不反感顾盼的样子？为什么？】

　　【理性讨论：顾盼到底是不是私生粉？】

　　【可怜的裴瀚弟弟，摸摸头~】

　　【姜梦月松元真是戏里戏外都好嗑[流口水]】

　　【大家说说，那个开场跪的绿茶对顾盼说‘公司会惩罚她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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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看见最后一个帖子，眼睛兴奋地亮起。

　　虽然她呆在盼盼姐身边的时间不长，来之前邱谷还暗戳戳说了不少盼盼姐的坏话，但这么一段时间，她已经敏感地察觉到盼盼姐和邱谷以及公司间的不对劲。

　　暗地里打听一番……好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到于雨薇翻车，她可高兴死了，感谢节目组秉持原汁原味的原则，一刀也不乱剪。

　　小月兴奋地看了眼顾盼，见她正在认真看节目，决定先不打扰她。

　　***

　　于雨薇没想到自己在节目正片里短短几分钟的出场，居然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少人因为她那句“公司会惩罚你的”开始深扒，扒她，扒新娱，扒褚卫，甚至……扒到了那天她和顾盼一起赶的通告。

　　于雨薇恐慌极了，连忙找去褚卫求救。

　　“褚卫！”

　　于雨薇冲进办公室，泪汪汪地喊了一声。

　　褚卫抬眸：“怎么了？”

　　于雨薇慌张极了，压根没发现褚卫眉眼间压抑着的冷淡，掏出手机给褚卫看：“你看，你快看！”

　　手机上是网友发的帖子，不少人已经怀疑顾盼并不是祁然的私生粉，而是在公司的压迫下给于雨薇背黑锅，

　　眼看楼越盖越高，于雨薇急得不行：“这怎么办啊褚卫，我们得赶紧把热度压下去。”

　　褚卫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怎……怎么了？”于雨薇愣住，小心翼翼地问。

　　褚卫移开视线。

　　《战斗到底》第一期他看了，他没想到在他眼里柔软善良的于雨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却是那样一副蛮横的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完全不一样，心里有点不得劲。

　　于雨薇目光闪烁，低下头揉揉眼睛，再抬起头时，眼圈已然通红：“褚卫，我做错了什么？”

　　褚卫转回头。

　　于雨薇双目含泪，一副可怜模样：“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你明明说过，我是你寻找了好久的幼时玩伴，是这世界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难道你一直在骗我？！”

　　“……当然不是。”

　　“你说谎！”于雨薇忽然激动起来，拽下胸前的黄玉坠子扔到褚卫身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既然你不是真心喜欢我，咱们一拍两散好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坠子砸到褚卫身上，又滚到地上。不疼，但褚卫的心揪了一下。

　　他懊恼不已，捡起坠子快步走到于雨薇身边，“说什么傻话，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

　　“真的？”于雨薇破涕而笑。

　　“真的，”褚卫抚着于雨薇的长发，“一张帖子而已，你不喜欢，我就让它消失。”

　　“不行，”于雨薇拦了下，“现在的网友叛逆得很，你越删帖，他们越讨论得凶，除非有什么能转移他们的视线。”

　　褚卫垂眸，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我知道，放心，这事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的。”

　　于雨薇想问他有什么办法，褚卫按住她的嘴。

　　“算了，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成魔》马上开机，你乖乖进组拍戏。”

　　于雨薇瞧了眼褚卫的脸色，乖乖点头：“……嗯。”

　　***

　　“盼盼姐不好啦！”

　　顾盼昨晚熬夜看完了节目，早上被小月喊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

　　“怎么了？”

　　“你快看！”小月把手机塞到顾盼手机。

　　顾盼低头，一个热搜扑面而来——

　　#祁然顾盼真甜#

　　顾盼猛地站起身！

　　热搜里，营销号们将酒店视频、节目正片以及车库偷拍的片段拼凑在一起，剪辑成动人的爱情故事，配上深情的音乐……不知情的人看了，真要高呼一声AWSL。

　　博文底下，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高呼着“嗑到了！嗑到了！”。

　　顾盼看着八卦的营销号，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

　　祁然粉丝一觉醒来，发现天都变了。

　　什么鬼？《战斗到底》那个low到极致的节目收视居然能破2？居然还有人嗑祁然和顾盼的CP？搞毛线？

　　一大早，欣欣怒气冲冲地给阿灵打电话：“啊啊啊啊！我太生气了，一群说话不算话的混蛋！说好不看居然还贡献了那么高的收视！”

　　阿灵被骂得有些心虚，她似乎好像，就是混蛋中的一员？

　　欣欣：“呜呜呜呜，我真希望《战斗到底》不要大火，火了，哥哥就永远摆脱不掉顾盼这个狗皮膏药了！你看见热搜吗，顾盼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敢拉着哥哥炒CP！”

　　阿灵：“顾盼没你说的那么差吧……”

　　欣欣瞬间炸了：“说，你是不是看了节目？”

　　“没，”阿灵心虚，“我、我就是看了点热搜……”

　　“哼，”欣欣自觉洞察了真相，“你是不是被她的颜值迷惑了？我告诉你，她才不是看起来那么单纯！”

　　阿灵：“……我知道。”

　　她昨晚看完了整集节目，结束后又刷了好多遍顾盼的cut，当然知道她的性格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柔弱，相反，顾盼有勇有谋，堪称一朵霸王花。

　　可是这样，她好像更喜欢了。

　　欣欣：“哼，以后关于顾盼的话题也不许点，不许给她贡献热度！”

　　阿灵：“……嗯。”

　　欣欣：“我上网战斗去了，顾盼那个臭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拜拜！”

　　阿灵：“……拜拜。”

　　***

　　随着祁然粉丝的加入，微博的局势再次混乱起来。

　　热搜里的评论不再是看好戏般的“嗑起来”，而是充斥着“狗皮膏药又来了”，“丑八怪居然敢贴着你爸爸炒CP”之类恶毒的言语。

　　因为节目播出逐渐平息下来的事端再次掀起波澜，顾盼好不容易翻转的口碑被毁得干干净净。

　　小月平时爱看八卦，自己又是圈里人，当然知道那些营销号和新娱千丝万缕的联系，又伤心又难过：“褚总真是狠，为了帮于雨薇转移视线，居然拖盼盼姐你下水。”

　　顾盼皱眉：“怎么回事？”

　　小月说了下帖子的事。

　　顾盼没想到网友们那么敏感，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煽风点火的营销号和群情沸腾的祁然粉丝，顾盼气得胸口隐隐作痛，当即拨出褚卫号码。

　　那边一接通，她便怒道：“褚卫，你搞什么鬼，信不信我生起气来鱼死网破？”

　　褚卫轻蔑地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生气什么，喏，一百万打你卡里了，注意查收。”

　　顾盼：“……”

　　褚卫以为顾盼不满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百万不够？那两百万行不行？拜金女，两百万够你挥霍了吧？”

　　顾盼深深吸了口气。

　　她想起前不久和郑妈妈通过的电话。

　　郑妈妈按照她的意见，给院里所有孩子都做了检查，查下来果然有几个萝卜头情况不太好，幸好发现得及时。都治疗的话，她原先打回去的钱压根不够。

　　见顾盼服软，褚卫满意地弯起嘴角：“行了，两百万，等会就给你打回去。还有，《战斗到底》选了你做常驻嘉宾，三天后记得去S市参加第二期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