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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床上突然冒出个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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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崭新的,里面都很干净。
今天倒是给自己家里来了一场大清洗,这都怪白落。若不是他今天对他做出那样……冷淡表情,自己也不至于气冲冲的跑回家,脑子一热的把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给砸了。
“女郎,你别砸了。别砸了。别把自己给伤着了,到时候老爷和夫人都会担心的。白公子也会担心。”
“你个骗子!白落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坏人,大骗子。明明答应了我哥哥要好好照顾我的,现在却这样对我。还在家里面藏女人,还做出那种事情……”梧桐把身边最后一个瓷瓶给砸了后。才停止骂人,生气的坐在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里面。这衣服、柜子、屏风、茶壶……
或许只有心情被激怒到极点的人,才会喜欢这样砸东西的感觉,看着家里面乱糟糟的,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和自己一样的糟糕,就像是自己的心情,这样才能舒坦点。
“白落,等我哥哥回来,我一定要让他收拾你,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夏梧桐本来骂得开开心心的,东西也摔得到处都是,突然却不开心起来,跑到院子里面开始发呆。
今天看到白落刚醒来的样子,眸子里的清淡,全身都慵懒的样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器宇不凡。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场景,却还能处变不惊,沉着应对,都不是一般男子能够有的气度,梧桐一想到这个男子以后便是自己的夫君便欣喜不已,刚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便很快烟消云散。
“女郎,苏公子说要见你。在门外一直候着,说是不让他进来,他就要跳墙进来了。”一个轻衫小丫头瞧着主人扫去了不悦,便马上上前禀报着,生怕又惹她老人家不高兴。
“女郎,你还是让苏公子进来吧。难得他会如此守规矩,还让人来通报。要是平时,他肯定是会飞檐走壁的,还会把周围的女婢子们给吓得不轻。”
“而且他还说,他是来商讨讨伐大计的。他已经想了无数点子了,就等你发话了。”
……
这一下午梧桐都在听婢女们说着苏池要怎样怎样的,这把人家家里面的婢子不当人的使唤,这传声筒也太好用些。
“啊!!!好了,让苏池不要再来烦我了。再来烦我,我就去他们家把他们家所有东西都给砸个稀巴烂。”
放了狠话之后,自己的耳朵才有了那么短暂的清净。
“白落现在都还没有过来看我。”这失落的语气,让人听着都感到那人的心碎,“阿甜,你说白落会不会来看我。”
反正今天一大早的去了白落家里,看到白落那样子,自然是心里有些有了女子的应有的矜持。可是,白落更好衣后他对她的脸色,却变得没有平时对她那般温柔。反而神色奇怪,对自己还冷冰冰的,话也不说。
想她堂堂夏家女公子,在这安都城里谁人不是认识她,谁人不把她当放在眼里。她从来没有被人冷眼横对过,除了白落。
第一次见白落是在三年前,以往便知道自己已经许配给白落,但是他从未出现在这安都城内,一直在上清墟修习,直到三年前她才见到自己的郎君,本是一直不愿同意的婚事,她一见倾心。只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父亲虽知道这白落好,可两家人发生了那样的冲突,怎还能结秦晋之好。
“女郎,这时候都快三更天了,白家公子应该是不会来了的。况且,这安都城里谁都知道,白家公子三年没有出过家门,都说是因为他答应了他父亲一辈子都不会出家门。若是想念他,我们明日再去可好。”
“谁想他了?!谁想了!负心汉!出去!出去!”梧桐一听到自己的心思被阿甜说破,便心中怒火中烧。
“是是是,奴婢告退。”
这今天一天小姐也不知怎么的,心情很低落,一直坐在花园里面,一直拿他们生气。当然他们也已经习惯如此,女郎心情不好便总是拿他们出气,她就是因为太孤单了,而且被外人说了三年,这三年的流言蜚语足以让爱面子的她,脾气变得更加狂虐自己和周围的人,她只不过是是脆弱不安的女儿家罢了。
故而夏家老爷根本就不在意女儿常常在家发脾气,本三年前就应该成亲的女儿,逼不得已被白家退婚,这对孩子来说确实太过残忍,可是孩子喜欢他也有些束手无策,为孩子找了许多较为不错的男子,可是就是没有她如意的,一心只想嫁白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屋子里面,驱走了黑夜,迎来了光明。
屋子里面的人,也因常年呆在上清墟习惯了早起,故而早早醒来了。
常见书中所言,心中困惑不会存在梦魇,但昨日他竟能一个梦能够被打断后,再次入睡是能续梦,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只是警觉自己在梦中所见之人是那吞噬人心智的梦魇。一步步的靠近他,对他亲昵,夺取信任后再为宿主织一场美好,一直缠绕着宿主,不死不休。他感慨这一切,莫过于自己在那上清墟已算是见闻许多,瞧到了世间种种与他身体一般怪异之人,只是他幸运的是得了一身的神力,而别人却并非如此,遭受梦魇侵害的也着实不少,这厮无可绝。
这两日来的种种怪迹,已经让他心中有数,心中早已坦然。
哀叹一声,整理好心情,他才放下冥想,缓缓睁眼。但这……映入眼前的不是平日里的蚊帐,而是一个侧脸。
侧脸?对的。不用怀疑,就是一个女子的脸。
眼球不断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丝缕?银丝?!这?!
少年白发?惊恐之余立马撑起来,望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床榻之侧,竟有她人酣睡,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这平日里因修行过法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有什么声音他都能感知,这房屋紧闭的,怎会无缘无故的来了人?
难不成是还在梦境之中?
迅速的反应过来,翻身下床,站在床边,有些慌张,但是隔空取剑正对这床榻之上的人。此女子的模样不过是看上去十七八,正是好年华,若是此时还在梦中……但此人与梦中之人颇为相似?若是如此……那么此人便有可能是那吃人的梦魇?
“咯吱。”那静谧的屋中突然想起一开门之声,一阵风掠进这屋中,帷幄飞扬,白落顿感清凉,一切明亮了许多,可却惊慌了白落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心脏,此时脸色苍白,不可言语。
“啊!”白落要紧牙关道,恶声道,“谁?”
“公子,是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徐伯和白落的习惯相似,或者更早便醒来打理家中一切,一大早他便来收拾院子里的东西,瞧着那窗影便知他已醒来,哪知推门却惊吓住了公子,心中实为愧疚又转为担忧。
可是对于徐伯的呼喊,白落似乎不想做任何解释,只是一直望着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女子,至少心中担忧已经一扫而空,现在只需要全新对付此人。
“公子,怎么回事?你怎么……”循着自家公子的视线望去,这床上就只有枕头,没有任何其他物件。可他却执剑对床榻,徐伯未曾研习法术,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但是却也知此时恐怕没那么简单,恐怕又是有什么妖魔想要来吃了他家公子,看样子倒是不像是已经被擒获,反而神情中透露出紧张。
看着床上这个沉睡的女子,对于刚才自己的惊呼,好像没有一丝反应,还安静的躺着,如同一幅画卷。只是这恐也就只有法术高超之人才会有如此法力,鹤发童颜的法术倒是也见过,上清墟里有位师叔便是如此,面容依旧少年,年已百八十有余,他说年岁已久,早已忘却了,修习此法术定是需要年幼便开始,基本在成年时便能修行成功,加之不断的努力,便会一直如此,修行越深那身体越加强壮,法力也会随着此法术而越发高深。
那么此女子定是从小便学习才会如此,指不定她已经一两百岁,只是白落看不出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或许是和师叔一样修仙之人,但是为何会在……会在……
他羞于说出口,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以免有失雅态。
家中并无其他女子,无法找人来帮忙,只好将手中的剑递给身旁的徐伯。
“公子神色紧张,或不是家中进了厉害的妖物,可是除去了?还是受了伤?”徐伯接过白落手中的剑,也担忧起来,到处大量着他身上,是否有受伤,刚才那么大反应,没想到他见了是自己,还如此提心吊胆的,自己也跟着担心。
“你难道……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老……哦,不!是……是个小丫头,不不不,是女子、女子?你看……你……”白落慌忙的询问徐伯,并指着床上的女子,让徐伯瞧,哪知道他一脸的茫然,看待自己的神情像是觉得他又是觉着他生病了。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已经去了风寒了么?现在是不是有发烧了?有些幻象?”徐伯关切的询问神情紧张的白落,这两天生病是越来越严重了,看来得把附近的名医请来瞧瞧才行?
“不可能呀?不可能啊!”白落鼓起勇气移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呢喃着“还在。怎么徐伯就看不见呢?不会真的是自己处于幻觉!?”
“公子,你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病情加重,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医。”这徐伯看着白落坐在床边,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说话也奇奇怪怪的,心里难免十分的着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一个好好的人会突然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徐伯,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看不到呢?”白落对于徐伯说出这样的话,也感到吃惊,他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慌忙的拉住正要离开的徐伯,“你来摸摸。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徐伯,你……你……唉……”
“怎么办?这个女子死了,死在了我的房间。她的衣服还被我……不!不!本身就是坏的!本就坏了……天呐!我都做了什么?!她到底是怎么到我房间的?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的剑都还在墙上挂着,这个屋子里面也没有血。不是我杀的。”白落开始胡言乱语的,说自己杀了人,又说自己不可能杀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沉思,“银丝,白色,白色?白色?是梦魇!对!我记得是梦魇!”
白落不安慌乱,一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东西,刚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一开始的时候明明是记得的,可是等到自己醒了一会儿后,他便记不起来了,这魔力确实是有些厉害!可是梦魇是什么?那在脑海里闪过的一帧帧画面却没有一张全态,全部都是模糊不清,脑海中只出现一个梦魇之词。
“头……”白落想要马上的记忆起自己觉得熟悉的东西,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越想头越痛,只得抱着自己的头,疼痛得不行,“啊……”
“公子。公子!你勿要激动!休息一会儿。老头子真是没瞧见你说的白衣女子,这床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想你肯定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你且莫要慌乱,我再去找大医者给你瞧瞧。”
“我是……她真的……”白落坐在桌边,期待的瞧着徐伯。
“老头子真是没瞧见。公子,你且先运气平缓心境,勿要慌乱,那剑与剑鞘尚为完好,未曾发生异事。先运气,平缓一番吧。定是昨日耗费你许多的法力,加上你每晚会运气练功,定是岔了气息,先调息试试。”徐伯极力安慰白落,他未曾动手杀过人,只是曾经眼睁睁的瞧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至今还未曾抹平此伤。
父亲曾告诫他,剑是利器,器如飞虹,纵横不定,剑指他人时亦是被他人利器所指,免不了以红刃落寞收场,留下挽痛的却是倚门祈盼的亲友。身怀异术,是以少提剑,多自律。游学时常常以竹枝代剑,谨记父亲教诲。
“或许吧。你去把大医者找来,再帮我瞧瞧。”白落也对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感到无奈,徐伯没有看见,而自己看见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累了。
白落看着徐伯疾步而出,说起来害怕反而多于好奇,自己也跟着去了外屋,调节自己的气息,等平息好自己的情绪后,确定自己不是徐伯说的走火入魔,才将信将疑的再次回到内屋,去瞧那女子是否还在。
那女子还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对外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充耳不闻。
“白色!浮在水里的布帛……还……还有黄金瞳?”白落端详这床上女子许久,感到熟悉,她便是梦中的那个女子,那个梦中她向他伸出了手……
用手以气探额,无以分辨。
他唯一待确定的便是这女子,是否便是昨日梦中所见之人,思虑许久才决定要去趴开女子的眼眸,因为她的速度太快,当时抓住他手时分了心,并未瞧见她的面容,唯一还记得的便是那黄金瞳般的眼眸。
他倒是有些放心大胆了,坐在床沿,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因为太靠里面,只得起身,向前伏了伏,但是却又考虑到男女有别,又担心她若真是梦魇,那么她便是危险至极……
正当自己要碰着女子眼睛的时,那双眼睛的主人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突兀的睁开,露出黄金瞳的眼眸,那双眼眸的主人正盯着白落,目不转睛。
白落看着突然睁开的眼眸有些愣住,那黄金瞳的眼眸虽被发丝挡住部分,却也如曙光,耀眼夺目,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无法使自己移眼。两双眼睛对视着,白落看得入迷,可是这双眼睛似乎发现面前人,并无恶意慢慢的合上了。
来的太快,离得也快。
待到她闭上眼,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那双眼睛魔力太强,似乎有勾魂裂魄的本领,他虽是修习之人,竟也有些难抵魔力。自己恍惚间也似乎像遗落了某样东西,让人心悸。
明明未曾感应到她的气息,以为她已经去了,可是就在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她却突然睁眼?
平息好一阵之后,他才慢慢再次转过去瞧那女子。
她的头发开始变了颜色,就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由银色慢慢化而为青丝,静静的看着这神奇的变化,似乎也能在这屋子里感到有一丝丝的微弱气息。
气息?
回光返照?
黑色的秀发才能让她看上去生气,肤色也没原来的苍白,并帮她整理发丝,原来一位年轻的女子,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还与他同床。
虽说他不是上清墟弟子中的佼佼者,但识人看物的本领还是有的,但却看不出这女子是人还是鬼怪?这满头银丝,就在自己眼前,慢慢了色。变幻之术何其容易,上清墟的师伯师叔们他倒是没见到那位有如此本领,更别说是师兄弟们。往昔在书中和游学时倒是遇到哪些鬼怪有如此本领,他们既能修炼成人,自然是有几百年的道行,法力尚浅师兄弟们的只能靠着法器来识别妖魔,法术高深的倒是容易一些,既然分辨不出此人到底是人是妖是魔,暂且先不管。
白落这快二十年的人生中倒也未曾遇见过对手,有时受伤,不过是不愿意将自己的能力显现出来,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他身怀异术,引来杀身之祸。
一个修行之人,加之往昔也常常外出游学,警觉性还是有的,可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人,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他想自己回到家中后,许多师父给他的法器他都如数还了回去,莫不是自己法力低微,或许还能分辨出此女,奈何……
“公子,大医者来了。”屋外响起徐伯急切的声音,那果然是老当益壮,才未去多久便请来了医者,白落心里清楚,这几日连续不断的身体抱恙,已经让徐伯太过担忧。
白落起身为躺在床上的女子掖好被角,本想去屋外问诊,哪知道还在白落整理时,那徐伯已经冲进内屋中。
“来了。”白落一脸的喜悦,没有了徐伯离开时的慌张不安的神情。
徐伯看着眼前这一切却怎么都无法相信,这刚才自己离开时这床上还空无一人,怎么现在却多出一个人来。
“这?公子……”徐伯自然是不敢相信,刚才公子还询问他是否瞧见这床榻之上躺着的一名女子,明明是没有的,可是怎么却突然有了,此时倒是轮到徐伯迷惑不清了。
“你能瞧见了?”白落吃愣,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瞧不见的,现在却瞧见了,但徐伯并不是一个会撒谎之人,刚才因多瞧了一眼她的眼神,便如同魔怔,或不是徐伯也被……
“这人……”
“先不多说。”白落压低了声音,示意徐伯,此事确实不能张扬出去,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关着门自己解决。
“大医者,请你看看床上的女郎。”白落起身,方便大医者少来问诊。这大医者已经不是昨天那位大医者了。因为昨日那大医者看到这白家公子身体太过奇怪,昨天又是胡乱说了解决方法,怎么还敢去白家。只好称病卧床,不敢问诊。
“公子,这……怎么……难道……?”
“嗯。”
“可这……”
“……”白落立马示意徐伯不要在说下去,这两天之类他们家已经发生太多事情,而且都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怪事,所以他不愿意让外面的人再传流言。徐伯也是立马心领神会,“大医者麻烦瞧瞧这孩子,今早我在门前发现她晕倒在地,她便一直未曾醒来。”
“是是是。”大医者不是昨日大医者,本欲请昨日来的,可他却推辞有事,只好换人前来,这大医者也是第一次前来,也是第一次瞧见这白府公子,幸而不是八卦之人,只是本本分分的医者。连忙拿着药箱为女子诊脉,可是却无异样,便欲伸手查看女子的眼眸,吓得白落连忙想去阻止,深怕有人发现女子有一双黄金瞳,这定会被人视为妖物,可这女子并非如此。
可是他的动作还是稍显慢,大医者拨开女子的眼,瞧到的只不过是一双黯然失色的眸子,毫无生气。说这眼眸是死鱼目,泛着灰白,也是不为过
不是预想中发生的事情,白落心里提起的气,才落下不久,却听了大医者的话又开始紧张了。
“这女郎君脉搏跳动微乎其微,面色苍白,双目……”大医者说完这几个个生命特征后,却没有在再往下说下去,只是缓缓的起身,带着自己的药箱,恭敬的向白落一拜。
“大医者,你……你这是做什么?”大医者向着白落行以大礼,原来这白家公子也并非怪人,能收留乞儿与于这卧房之类,丝毫未曾嫌弃已是让他敬佩,只是这女子……
“公子,节哀。这女子恐怕时日不多了。如是为有奇迹,还是早早准备后事吧。老夫先行告辞了。”大医者再是一拜,这一拜则是移步离开。这大医者都走了,徐伯也只好跟出去,送送大医者。白落听完这话有些木讷也有些惋惜,慌乱瞧着,有些难以相信这如此佳人年轻殒命。
“谁要死了?!”这响亮的女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定眼一看,果不其然。
“怎么大医者都来了,你身体抱恙到什么地步了?”
“夏家女郎,苏家公子。”
“白落哥哥你没事吧?!昨天听说你……”
“啧啧,这姑娘长得真是标……”苏池直接的掠过梧桐、白落,直奔那躺在床上的人,望着那床上的可人,矗立在床前。
不言语,没有欢快神情,只是呆呆的望着,目光无神,像是丢了魂魄般。
梧桐叶凑上前去瞧着床上躺着的女子,面容上确实是比较娇美,神情安详,那一头乱糟糟的发丝,洒落在床榻之上,那露出来的衣角,又脏又破……这女子也就对她来说如同乞儿,何以值得这屋子白落痴迷,心中自然放心不少。
她只是好奇为何白落会收留一位乞儿,便轻声向着苏池询问,可是这半天也没理会她,瞧着他那副痴迷的样子,没想到没唬住另一个,心智弱的倒先被迷住。举起手拐便向着苏池的肚子上捅去,手肘吃痛,可那苏池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疼痛,还一如痴迷之姿。打了他几下,也没有任何反应。她才有些大惊失色,平日里他都会嬉皮笑脸的开始打趣说这说那的埋怨她,是一个极为粗鲁的女子,为人还娇蛮无理,今日却反常……
“喂!喂!苏池!喂!你别吓我!”梧桐神色中有些担忧,连忙用手晃着苏池,她未曾经历过如此情况,见苏池还是不动,整双眼几乎就如同那年糕一般盯着那乞儿,拉扯不断。惊慌失措中连忙唤着在一旁急躁翻找东西的白落,她不懂那些法术,这两人都是修习法术十余年之人,往昔见过那时法术相斗的场面,一介凡人见之惊恐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