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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Defiled his debu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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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Defiled his debut
“我错了,你回来吧。”
“我错了,狱寺。我是爱你的。”
“我错了,狱寺,你别哭。给我开门吧。”
“我错了,狱寺,我只是爱你,只是爱你,才爱而不能啊……”
“我错了……”
狱寺要用多大的努力,才能忍住眼泪和哭泣不一起汹涌而出。黑暗之中,那人的忏悔声犹如低低的诅咒,温柔无声的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知道了吗?
——他知道了是吗?
“你走吧。”他发现他始终不提及良恩,努力抑制住吸鼻子的声音,“别对不起良恩小姐。”
门那边始终不曾有动静。
“你走吧。”他狠了狠心,终于开口道,“我……没有恨过你。”
——没有恨过?
山本只觉得一时间头重脚轻。没有恨过,是否就表示——不曾爱过?他在说什么傻话?
“狱寺,狱寺,我是真的……六道骸他已经……给我开门狱寺,我不会就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去的……我们是彭哥列啊,怎么可能消灭不了……”
狱寺隼人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是的他知道了。
然而,他却低低的笑出了声:
“我死我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山本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眼中的情感剧烈的变化着。
下一刻,他抽出了时雨金时,只一下,那门便已摧枯拉朽,灰飞烟灭。
山本武低下头,看着瑟缩在黑暗中的狱寺,笑得快意而狠毒:
“那么,你要以处子之身死去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
那样残忍的话语,犹如没有温度的液体一样流动在空气中,不能存在,却不能忘却。
那一瞬间,黑暗的盛宴中,夜雨折射出点点园外的路灯光,就那样的在他的眼中,映射出了那个人的脸——他刻意忽视了两年的脸。依稀还带着那般让自己迷乱致死的天真,微薄的唇,流露出的是纯洁的笑颜,谈笑时自然而干脆,嘴角微笑时勾起的弧度犹如正午时从忍冬的叶子中斑驳洒下的阳光一样纯粹而耀眼,他高大,身材颀长而匀称,走路时轻快随和,属于东方人的深邃黑色眼眸,凝望时深深印刻,让人觉得稳重而端庄。
他就溺死在了那个人的眼中。万劫不复。而忘记了,薄唇的人,同时薄情。
——良恩就是极好的例子。所以她不说,即使她看透一切:那个人想要的是什么。而她所期待的,只是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理由。
正像那天,她心中装进山本的第二年又58天,在日本海洋性气候温润包裹的夏日中,那两个人在雨中的白桦树林下相视而笑,复而拥抱相吻——如此的切合,再无缺点。初次的体验,无与伦比的美好。他清澈而温柔的翡翠眼眸,颤抖着却勇敢的蔷薇色唇瓣……良恩打着伞,流泪的眼睛无法不看,最终是无力的背过身去顺着树干滑下,那背德而美丽一幕刺激着她——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妖孽,有着最完满灵魂的妖孽。
因为他的灵魂,是那个脆弱的壳子无论如何也舍弃不掉的东西——
他脾气暴躁也好,故作坚强也好,炸弹使得出神入化也好,厉害的让人退避三舍也好……他是山本的星,他是他的命。灵魂的存在和纯洁使得他异常的脆弱。
所以他才会悲伤,痛苦,爱别痛,恨别离。
如是我闻,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果,如是报。
如是本来究竟等。
“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那样的喜欢狱寺。”
在寂静与黑暗中,山本突然哑着嗓子说话。因此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的不真实。
“——好像就连碰触你,都是渎神和禁忌。你就是那样的高洁而不可方物——你是我的花,是我的星,是我的爱。是我的最终梦想。无价之宝。”
那样连谄媚也嫌恶心的话,他却说出来真挚而不可置疑。狱寺死了一样的瘫坐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可是山本太知道,那是他感到痛苦和负罪之时才会有的动作。不是畏惧,也并非吓傻,他的狱寺是开在彼岸的高贵而特殊花朵,仿佛只能那样的疏离才不会死亡。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天使为我感动而下凡的那一天到来……”
“可是,我好像错了。”山本在虚空抬起自己的两只手,茫然的注视着,“狱寺在我心中是无价的,这样的狱寺,我又能拿什么去交换得到呢……?”
“什么是无价的,来交换另一个无价呢?”
“所以。”山本缓缓的低下身,双手捧起狱寺的脸,天真而残忍的继续说道:“当狱寺不再是无价之时,我也就能够得到你了对吧?”
——那双浑沌的翡翠立刻因为剧痛而瞬间染血。
流出来的眼泪是血。
心中伤痕汩汩流出来的是血。
过了好久狱寺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下意识的,他扇开了他的手,翡翠色的剑薄而锐利。
“别碰我。”
声音冰冷。
山本挑眉微笑。如同恶魔。“我知道,别人的眼里也许你很成熟,很性感……可是只有我知道。其实你还是处子——我根本没有碰过你。不过我改主意了。”
“真的……如果你以处子之身死去的话,那不就又可惜又无趣了吗?”
“……况且,你这样逼真的表情,不做的话,是对不起我自己的。”
雨势蓦地增大,哗啦——圣子的眼眸在那一瞬间被熄灭了希望的火焰,瞳孔紧缩。
“你混蛋……!!”
山本干脆利落的将他摔在床上,夜色的眼睛闪着嗜血的光,亚当的子孙潜藏于灵魂之中的那个恶魔,现在已经不满足夏娃所诱惑的果——他要圣洁的处子敬献出所有的血,才可以再次的蛰伏。
“呐,狱寺你别叫哦,”他俯下身子,轻柔的捂住他的嘴,“否则,就算是阿纲来了我也会杀的。”
“不……!”他第一次怕了,他刚刚是真的想叫人来着,不过不要提他的保镖了,现在连他自己都深知,自己的身体已经破烂到了何等地步。
“你好像,第一次对我说‘不’。”山本吻着他细碎的头发。
“所以我突然觉得,偶尔强迫你是件不错的事情。”
纯白色的花汁,经过那么多修女们纤巧的手才能染成的白色亚麻床单,再辅以女工们层层绣工,才能出来的他的床帏和床单,精致的都硌手的东西,如今都是破布,没有意义。
他们在亲吻。不同于那个雨日的青涩。
如今谁也不能描绘,那个注入了爱念和色欲的吻的样子,到底有多么的美丽。
——也许他并不是处子。他也想象过,他拥抱的温度,声音的温柔,爱吻的悸动……
可总也不是这样吧。他软弱无力的拒绝,他明目张胆的深入。……他屈起膝盖撞向他胃部……被躲开。然后是从他的身上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的馨香——良恩能够酿造的,月桂的迷惑的香气。冷漠淡然,令人胆颤。他咬他雪白的颈子,明显的锁骨……一种下流的挑逗。
然后圣子的身体一寸寸的暴露在空气中,欲望爆裂,蛇般缠卷。
他挣扎,反抗,一一被他制止。白的令人目眩的肢体……即使在深夜中也有莹莹的光芒,深藏着背德的芳香。他发出那种声音,红晕染上面颊。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肯说话了吗?”山本问他,眼神狠毒戏虐。那双他曾经有过无限爱意的眸子,却已写满了心机与狡诈。
而后,直至被□□后,他都不再说话。
身体被贯穿,撕心裂肺的疼痛。罪魁祸首理直气壮。
可是有花,有妖娆的花,开放在那个身体的深处,美艳无比。
是红色,血红色的花。
在那样的暴行下,他终于无声无息,成为圣坛的祭祀。
却不过一场很单纯的□□。
“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作的,尽都顺利
恶人并不是这样,乃像糠秕被风吹散。
因此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
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
良恩便在深夜之中,从二层的楼梯上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