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Unclear thing ...
-
蝙蝠侠抓住小丑的领子把他摁进墙里，逼问他被劫持的人质现在地。
超过四十个小时未合过眼，疲劳的影响已经显露出来。
除了人质的生死状况，他更想问的还是：“你想做什么？”
“哦——Bat～～”
恶魔小丑发出了唏嘘。
他在争夺身体掌控权的过程中得到了哥谭小丑的记忆，这可是他头次真正近距离接触到蝙蝠侠。
如记忆中大多数时候见到的一样，眼前男人淬火似的钢蓝眼睛里满是怒意。
一向游走于黑夜之中的漆黑骑士把他抡在墙里，碎石尖锐地在他身上刻下痕迹。
骑士危险地攥紧了他的脖子，力气大到勒得他呼吸困难。
梅菲斯托费勒斯对他未下过杀手的隐忍略感惊讶。
有那么0.1秒，他想到了远在迦勒底的藤丸立香。
恶魔小丑撇嘴，有些理解到了哥谭小丑对于蝙蝠侠的执着。
想要搞事、搅乱局势，想要戳破男人的伪装；撕扯开他的面具，将他拉扯过那条道德底线；给予其绝望，将其拖入地狱的恶劣本性同步，两个灵魂在人类皮囊包裹之下来回浮动。
蝙蝠侠的怒吼打断他：“告诉我Joker！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去劫船带走那个女孩？”
“……不不不——这你就误会我了。”
恶魔小丑觉得现在还是自家御主更香一些。
他咧开标准的小丑式笑容，十分配合地问出调停者让他提醒小蝙蝠的话：“你还记得自己有几只小鸟吗？”
“那些穿着制服跟你一起在哥谭飞来飞去的罗宾鸟，还记得吗？”
骑士绷着脸，冷嗖嗖的眼刀简直能把小丑扎成刺猬。
迪克·格雷森，蝙蝠侠曾经的罗宾，如今的夜翼。
他的养子，他的骄傲。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罗宾……？
在恶魔小丑眼里，蝙蝠侠有了一瞬十分明显的卡顿，手上力道却并无半点放松。
凭借着英灵的力量与蝙蝠侠周旋，受限于身体强度的梅菲斯托依旧落于下风，被按在墙里的他只好用其它方法转移小蝙蝠的注意力。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虫群身上绑着倒计时的小型强力炸｜弹。
英灵提前在周围布置的炸｜弹虫发出令人不悦的翅膀振动声。
趁着对方这一丝破绽，梅菲斯托催动虫群，紧迫对峙的两人中间闪耀着火花瞬间火暴火乍。
蝙蝠侠极速后撤，抓起披风防御扑面而来的火苗和冲击。
烟雾缭绕了片刻层层散去，地上显出焦黑的浅坑。
小丑的笑声已然远去。
黑暗骑士紧抿着唇，静默地站立在原地，耳边是管家的询问，脑中回荡的仍是小丑那句提问。
蝙蝠侠按住耳机：“I'm fine…”
片刻后，骑士掏出钩锁，继续向小丑逃窜的方向追去。
======
视线范围由魔眼持有者主动扩大，透过天花板与地板，一切皆如呈现在纸张上的画作，轻易便可扭曲弯折。
在楼上靠右的位置，头顶显示任务蓝名的英俊少年给自己打了一支不知名针剂后，又低头为自己腰腹的洞穿伤包扎。
只是粗暴的紧急处理，不过滴滴答答撒得到处都是的猩红，总算没有再扩大占地面积碍眼了。
米特：【为什么他们蝙蝠家族好像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异次元口袋，随时能掏出一堆神奇的东西给自己回血解Debuff？】
芙芙精动动耳朵：【重点是这个？】
红头罩因来源不明的窥视感全身紧绷，对方警惕又流畅利落的动作吸引着米特目光。
同时，A07的例行检测完成：【未发现反调停者精神保护。】
米特精神一振：【快捡漏！】
…陷阱？
意外遗漏？
还是没来得及，刚巧让他们遇上？
时机难得再难遇上，精神连接在下意识的瞬间就已经建立。
潘神之子的能力只是用自身意志使他人自|杀或疯狂。
即便A07增幅了米特的能力，能力范围仅局限在‘下达更广泛的命令’这一框架之内。
思维沟通是「调停者」的权限，也只在系统载入的记录人物名录里才起作用。
而红头罩，杰森·托德的名字，发着白光在名单之上赫然醒目。
米特没有出声，动作迅速地通过A07的储存库将世界真相和部分有关蝙蝠侠N次结局的精确信息块打包丢给了二桶，让他自己先消化消化。
综合能力来说，红头罩绝对是蝙蝠家族众小鸟中最杰出的一位。
同时，他又有难得优秀的魔法天赋。
魔法……
一直以来被忽略的某些东西隐约浮出水面。
被世界拉进来的人里，米特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位在魔法层面上有造诣的超英。
比如雷神，比如至尊法师……
直到红头罩的到来。
红头罩抽出大种姓之刃，“你是谁？”
他猜测视线的主人就隐藏在这里。
混合的机械音经过刚才的战斗损伤，有些运作不良。
然而米特透过精神连接，听到的是属于杰森·托德的声音。
来自灵魂的声音。
红头罩：“你就在这对吧。你是变种人？还是什么高科技AI？”
战斗过后的声音充满硝烟气，魔眼中的少年虚空挥舞着刀身，肉眼可见的心情糟糕，看来被那堆打包丢过去的信息激起的火气属实不小。
米特不能像X教授一样可以读取他人思想，不过也差不多能理解红头罩脑子里现在就是个WTF的状态。
米特：【事实上…都不是。】
在暴躁小鸟朝她发脾气之前，女孩在他的精神领域里回答。
【你好，红头罩先生，我是「调停者（Mediator）」。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把你和其他误入这个宇宙的人，送回你们的原生宇宙。】
红头罩嗤笑：“还顺便好心赠送了蝙蝠侠的信息？”
米特和A07：………
“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我或许会暂时留下来帮你？”他抱臂，“你现在更像是一个从暗处向明处试探伸脚的偷窥者。”
……蝙蝠家的小鸟都太聪明，不好糊弄。
这可是唯一一个暂时没被装载反她程序的任务目标，得哄。
他们所在的这栋建筑，是一家开在韦恩大厦正对面的宾馆，同样也是本不该存在的异常建筑。
宾馆的内线电话吸引住米特的目光。
她拿起话筒，拨通了楼上房间的座机。
突然的振铃让杰森·托德下意识挥刀对准了声音来源。
滴滴作响的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房间和警惕状态中实在是刺耳。
米特：【请接电话，红头罩先生。】
杰森顿了顿，走上前，按了免提。
「别太紧张，红头罩。」
调停者的声音传出来，经过扩音之后有些失真。
或许是用了干扰手段处理过，跟在脑子里说话时一样，声音机械到甚至听不出是男是女。
红头罩：“不再假惺惺地装客气了哈？”
米特沉默了两秒：「如果你觉得这样沟通会更顺利，我不介意改回尊称加个前缀什么的。」
“别废话，你的目的是什么？”他猜对方一定就在这个陌生的建筑里。
「我希望得到你的助力。」调停者说，「你已经了解了现状，你们必须尽快离开。但因为世界的干扰，我无法靠近你们，所以我需要像你这样保留下了记忆的人帮个小忙。」
「蝙蝠侠和夜翼都是被卷进局内的无辜者，而你将他们看做最重要的家人为其安危着想，所以——」
“闭嘴！”
「……抱歉。」
故意轻戳对方逆鳞后，米特立刻闭嘴。
空气静止，时间停流。
不悦的气氛通过座机电话在两人之间来回流动，飘动着怒气和歉意。
还是杰森率先开口：“你在哪？”
米特歪了歪头：「我说过我不能靠近你们。」
红头罩端起了枪：“你在哪一层？”
哦，蝙蝠家一个个的性格都真要命。
米特注视着对方胸前的小红鸟，想了想：「我的人会送个平板上去，记得开门。」
管家挂着笑容潜入影子里，在楼上门口冒出，放下平板又返回主人身边。
电话最后一句，她提醒对方：「别乱跑，这个地方算不上多安全。」
门铃紧跟着调停者话音落下响起。
红头罩开了条门缝，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被丢了个预告中的平板。
铺设了高级吸音地毯，装潢奢丽的走廊，相隔甚远才开设的一道道房门，是酒店的高级区。
相比起来，自己现在待着的这个房间简洁得就像员工宿舍。
没扫描到可疑装置，他谨慎地捡起平板。
朴素的面板，没有标识，看着像是小厂的自制货。
通讯用平板已经启动，显示着黑屏。
另一边横着拿开什么东西后，红头罩意识到对方刚才只是在遮挡镜头而不是黑进了设备在控制。
出于下意识的训练结果，他已经在心里评估了一番这位自称「调停者」的……女孩。
金棕的发色，不在阳光下也有如流动黄金般的质感；绷带缠着眼睛，遮挡了小半张脸，看不出长相，但从露出的脸色看得出，对方状态并不好；简单的无袖翻领衬衫宽宽松松，还系了长带蝴蝶结，显得像个乖巧的邻家女孩。
红头罩瞄了眼没锻炼过、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的手臂，确认了对方没经过任何训练。
比起自称「调停者」的普通人类，更像是缺乏锻炼、长期不见太阳且营养摄入匮乏的病人。
她背后是风格简约的墙纸，猜不出在哪一层。
红头罩：“你……”
米特在他开口前打断他：“是，就是本人，别在意我的外表，谢谢。现在，让我们别浪费时间来谈谈可以制造‘相互信任’条件的话题，Ok？”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Unclear thin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