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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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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压力,让单以尧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山珍海味都不香了。
“尧姐姐原来你在这啊。”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单以尧还没反应过来这声尧姐姐是在叫自己就被一双手蒙住了眼睛。
“你猜猜我是谁?”
单雪莹。
单以尧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一个名字,是原主青梅竹马的小表弟,应该也就是身后这个人了。
单以尧一边扯着眼睛上的手一边问道:“是雪莹吗?”
“是我。”单雪莹从身后探出个头来,一身嫩黄的罗裙显得俏皮可爱,柳眉微皱粉唇嘟起,“一点都不好玩,尧姐姐怎么总是能猜到是我?”
因为只有你才会叫尧姐姐啊。单以尧在心里回道。
“尧姐姐你夫郎呢?”单雪莹四下看了看问道,“我听姐姐说这次你会带夫郎来怎么没见人?我都还没有见过哥哥呢。”
“哦,竹徽在客栈,身体不舒服我就没带他过来。”单以尧说。
其实单纯就是竹徽不愿意出来而已,说的冠冕堂皇给她的荷包还没有绣完,其实就是宅。
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哎……”单雪莹撑着脸叹了口气,耳边的流苏随着动作晃晃悠悠,“好可惜啊,我经常听我朋友们夸竹徽哥哥呢,可惜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没去,现在也见不到。”
嗯?美名远扬?
“你朋友们都知道竹徽?”单以尧很是好奇。
竹徽的爹家不在松城也不在临水,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怎么出名到表弟都听说过了。
“是啊。”单雪莹点头,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映着单以尧,“我朋友的妻主也是做生意的,她经常夸竹徽哥哥聪明能干会挣钱。”
“伶牙俐齿强势的很,是谈生意的一把好手,说是好多女人都争不过他呢。”
“印水锦缎记得吧?据说当时他好像是和十几个女人一起争那个锦缎的制作方法,那些女的都没抢过他。”
“那时候他们都说谁要是能娶到竹徽哥哥可就是赚了,没想到最后竹徽哥哥嫁给了姐姐,真好!”单雪莹的脸上写满了开心。
印水锦缎单以尧有映像,古代的衣服大都是人工绣花,而这印水锦缎不知道是怎么搞得,上面的花鸟就是印上去的。
用这印水锦缎做出来衣服穿着会更显轻盈,因为做工复杂,卖到近千两一匹,能穿上印水锦缎做的衣服,那就是身份的象征。
这么牛逼的锦缎,由她家竹徽全权代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想到这里,单以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没想到她家竹徽这么厉害。
想一想在家的竹徽,动不动就害羞的跟兔子似得,被她抱一下都能把自己羞哭,眼尾带红眼角含泪。
真没看出来啊。
于是单以尧继续笑着问小表弟,“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还说,听他们妻主说竹徽哥哥长得可漂亮了,连那个醉仙楼的玉梅都比不上,竹徽哥哥可是好多未出阁男儿都羡慕呢。”单雪莹仰着脖子晃了晃,就像被夸的人是他一样,好不得意。
单以尧也笑的很得意,不愧是她夫郎,倍儿厉害!
“可惜就是我没见过。”单雪莹遗憾的说着,精致的眉眼都耷拉下来,写满了失落。
“尧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竹徽哥哥?”单雪莹凑上来贴近单以尧,抓着她的胳膊撒娇,“人家对竹徽哥哥真的特别特别好奇。”
“我过两天才走。”单以尧把胳膊抽出来往旁边挪了挪,“我回去和竹徽说一声,可以的话过两天我带他过来。”
不过估计是不可能了,单以尧在心里否定。
毕竟以竹徽的性子,两个人都不认识,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必要他肯定不见小表弟。
“这有什么好说的?”单雪莹不解,“我和姐姐是青梅竹马啊,竹徽哥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
???
单以尧一头雾水,兄弟你这话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吗?怎么就扯到这儿来了?
奇奇怪怪。
但还是礼貌的回话了,“不会,竹徽脾气很好。”
“那就好。”单雪莹松了口气,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筷子开始给单以尧夹菜,“尧姐姐也很久没来过临水了吧?你尝尝这个菜,这可是我们临水特有的食材。”
“还有这个,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尝尝这个甜糕,可甜了。”
“不用,我自己夹就好。”单以尧试图拒绝,无果。
单雪莹把桌子上的菜挨个给她夹了一筷子,小嘴儿叭叭的不停介绍,热情的单以尧招架不住。
“不吃了不吃了。”单以尧吃了两口,看单雪莹一副恨不得把所有菜都喂给自己,赶紧找借口开溜,“突然想起来我找你姐还有事,先走一步!”
“呼!”单以尧跑到角落里才松了口气,这小表弟可太热情了。
一时半会也没事儿干了,去找单洛逸发现她正圆润的和一群人交际,也没工夫搭理自己。
随口交代一声就离席了,反正按她娘的意思只需要来送个礼就行,提前离席也没什么不妥。
“妻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竹徽正在客栈看话本子,突然听到开门声,抬头问话的瞬间就把话本子藏了起来。
按理说参加满月宴怎么也得大半天才能回来,更何况他记得妻主和这个表姐关系很好,怎么回来这么快?
让人猝不及防。
阳光顺着窗户撒在竹徽的脸上,纤长的睫毛渡上了淡淡的蜜金,连眸子都像是金色的一样,显得格外柔和恬静。
会心一击!
单以尧心跳瞬间加快了几拍,突然就想起了表弟口中强势的竹徽,粲然一笑。
“送完礼突然就想你了,然后我就回来啦。”单以尧说的理直气壮,大眼睛眨巴眨巴直勾勾的看着竹徽。
果不其然,听到这么直白的表达,竹徽白皙的皮肤迅速染上一层胭脂红,水汪汪的眼睛瞪了单以尧一眼。
除了风情万种,单以尧是没感觉到一丝威慑力。
捂着“咚咚咚”的心口坐到竹徽旁边,“徽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竹徽不解的看着她。
“像是被我抢了胡萝卜的奶凶奶凶的兔崽崽。”看竹徽还没有反应,单以尧补上了后两个字,“超凶。”
不管竹徽有没有画面,反正单以尧是被自己的想象可爱到了,而且越看越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不懂妻主在笑什么,但并不妨碍他觉得这是在嘲笑他,竹徽气哼哼的瞪了单以尧一眼,“妻主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净说些人听不懂的混话。”
“没有没有。”单以尧头窝在竹徽肩膀上笑的发抖,憋着气说道:“就是今天表弟跟我说你超厉害,然后反差萌懂吗?”
话说完,就被自己想象中超凶的奶兔子萌到了,笑的花枝乱颤,一发不可收拾。
表弟?单雪莹?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冷的竹徽一个激灵,望着窝在自己怀里笑的不能自己的妻主神色晦暗不明。
是这段时日妻主对他实在不同,不同的他都快忘了自己的上辈子,以至于要不是妻主提起,他都忘了还有单雪莹这个人。
“那他还说什么了?”竹徽问道。
还沉浸在自己想象里的单以尧完全没有注意到竹徽的变化,笑着将表弟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没有说混话,实在是你现在的样子和表弟的形容反差实在有点大。”单以尧揉着笑到发酸的腮帮子无辜的说道。
“妻主觉得他说的如何?”
“如何?如什么何?”单以尧不解,是她脑子不合适了吗?怎么听不懂竹徽说话的意思了。
竹徽打量着她,看她神色真诚不似做伪才又展颜一笑,伸手抚上了单以尧的脸,“没什么,妻主可是两腮笑酸了?我替妻主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