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找上门的学生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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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她朝米果点点头，神情尴尬地看着她。
“哦，你好，这么热的天，你这是……”
“我，我找不到他了，打电话关机，也没上线，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所以......”
“哦，原来这样啊。”米果恍然大悟地笑笑，心想，跟这种花花公子打交道本来就应该做好被甩的准备，难道还指望他抬个八人大轿敲锣打鼓地来娶你？但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又有些不忍，实话实说道：“不过可惜他并不住在这里。”
“怎么会呢？他说过住这里的。我不信！我一定要等他回来把话讲清楚了。”
“他真的不住这里，这是他朋友的家。”
“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一定要让他出来见我。”章敏怡说着，坐到了门口的石凳上，眼圈一红，泪珠扑棱棱地往下掉。
“呀，你别哭呀。”米果郁闷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放柔了口气道：“哭有用吗？你在这边哭得死去活来的，他也不知道啊。”
“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怎么办……”米果嘟囔了一句，又看了看她，掏出电话调出于乐天的电话号码，按了拨打键，但听到的就如章敏怡所说的“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关机了咧。”米果冲着她扁了扁嘴巴，“找不见，你还是先回去吧，回头我要是碰见他，就让他打电话给你行不行？”
章敏怡原本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一路望着她，听到她说找不见于乐天，顿时又悲从中来，哭得肩膀直抽抽。
“拜托--你有点出息好不？别老哭啊。”米果被她哭得心里好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难受，“早就应该知道他是这种人，你玩玩就算了，动什么真情啊？”
“可是……我是真喜欢他，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喜欢。你骂我没出息也好，怎么都好，反正我就是离不开他。”她边哭边说，两只手轮流地擦着眼泪，本来挺好看的眼睛，此时被睫毛膏，眼线笔之类的染地一塌糊涂，活脱脱的一只母熊猫。看得米果又好气又好笑。
要于乐天这种人要是真能定下心来爱一个人，那太阳得从东边出来了。虽然她也挺同情章敏怡的处境，但作为长久来讲，这样和于乐天藕断丝连的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叹了口气，换了苦口婆心的语气：“你呀，等下洗个脸就回去吧。好歹也算是个大美女，何必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这世上比于乐天好的男人多了去了，想开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啊。”
章敏怡摇摇头，她的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体似发冷似地微微颤抖着。
“她是我第一个认定的男人，以后，心里再也放不下第二个人了。要不是真的喜欢他，我也不会把自己都给他了……”她讲到这里，委屈地扁了扁嘴巴，低下头轻轻啜泣。
“都给他……”米果愣了愣，这个看起来样子很时尚的小美女不会还那么纯洁吧？！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始八卦：“呃……那个 ……你说你跟于乐天是第一次？”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被雷了一个。
章敏怡咬着嘴唇点点头，双手扯着自己的裙角不安地搅动。
“那于乐天知道么？”
章敏怡摇摇头
“他不知道？”
“不，我是说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
米果扶住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于乐天怎么就跟她凑在一会儿了？他们简直就是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嘛。原本以为他只是闲着无聊找找艳遇，在情场中逢场作戏，满足一下彼此的生理需要。这下可好，现在变成了他玩弄小女生了。
好吧，看你怎么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想了想，她决定打电话给黄毅俊：“喂-我找于乐天。”
对方显然是愣了一下，“你找于总干什么呀？”
“他欠人家钱了，有债主讨债上门了，你快让他接电话。”
“可是……他昨天晚上通宵赶图纸，刚回去睡觉呀。”
“那李先生呢？”米果叹了口气，对于李司祁她没敢那么放肆。
“他在办公室呢，你找他？”
“哦，是啊。麻烦你。”
黄毅俊没再说话，米果只听到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等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他让李司祁接电话的声音。
“喂，我是李司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干涩，不像米果记忆中那般轻轻柔柔的，似乎显得很疲累。米果想象着他边接电话，便按着鼻梁，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原本想劈头盖脸朝他砸去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把大概的事情经过跟他叙述了一遍，然后问他怎么处理以后，便不再说话。
李司祁耐心地听她讲完后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让她在家里坐一会儿吧，我去把乐天找过来。”
收了线，米果带着章敏怡洗了个脸，并且很严肃地警告她，再哭眼睛就全肿起来了，万一到时候甲亢病人一样难看，于乐天见到她绝对会被吓得掉头就走。此话一出，章敏怡果然不敢再流眼泪，还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不停地问米果怎么办。
米果摊了摊手，到冰箱拿了些冰块找保鲜膜包了起来，递给她，“呐—拿冰块敷个几分钟应该能消肿了吧。”
“米果你真好，谢谢你。”章敏怡接过冰块，感激涕零地看着她。
“算啦，你快敷上吧，时间不等人哦。”
“嗯。”她点点头，闭上眼睛，听话地把冰块放在双眼上，过了一会儿突然又说道：“怎么办？我突然好紧张，心脏就好像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一样。”
“拜托，不用那么夸张吧？”米果白了她一眼。
“米果。”
“嗯？”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恋爱过？”
米果被她问得愣了一下，想起大学时候那个经常在操场等他的男生，思绪不由得有些飘忽。她跟他交往过一段时间，两个人一起去户外写生，一起吃饭，一起去网吧玩游戏到通宵……不过实际上那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另外一段“同志情”而特意作秀给其他人看而已，等毕业的时候，他和他亲爱的比翼双飞一起去了国外，甜甜蜜蜜的开始了正真的BL生涯，而她，继续她无牵无挂的单身生涯。
米果回到了老家后，两个人一开始还通通电话，写写电子邮件，后来便渐渐地就淡漠了，再后来听到他们还注册结婚了，据说两个人如胶似漆，你侬我侬……
“呼-”她叹了口气，这样看来，自己还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吧。
“米果，你在想什么呢？”
“没”米果摇摇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仰起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回过身的时候，发现章敏怡把冰块拿了下来，此时正对着小镜子细细的端详着自己，经过刚才的冷敷，原本红肿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常了。她沉吟了一下，又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包，想给自己补点妆。
“用自己原来的面貌去面对他，不是很好吗？”
“咹？”章敏怡拿着眼线笔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了看米果，为难的说道：“可是，我总觉得不化妆，眼睛就不够好看。”
“这样……”米果走到她的身边，定定地看着她，“人总会老的，因为年轻貌美而对你宠爱有加，因为人老珠黄而对你心生厌倦，你认为那是真爱么？何况，我觉得你这副清清爽爽的模样更加讨人喜欢。”
“米果—”
“干嘛？”
“虽然你没谈过恋爱，可是讲的话好像真的蛮有道理的耶。”她想了想，很干脆地把化妆包放进了自己的手袋里面，“可是米果，如果等下乐天被的我样子吓到，你一定要负责人哦。”
“晕……”米果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章敏怡真的是个挺可爱的女生，只可惜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不合适的人。
从跟她陆陆续续的聊天中知道原来章敏怡还是大四的学生，主修法律，因为身材与容貌俱佳而被模特经纪公司看中，偶尔去登台走走秀，当当车模赚点外快。在一次车展中，她在为一家汽车公司做汽车展示的时候受到几个小流氓的恶意的骚扰，是于乐天在保安还没来到之前就把那几个人给赶走了。章敏怡记得那天她看着于乐天的时候，居然感觉到他身上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于是心跳渐渐地加快，耳后的皮肤烫的就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坠入了爱河，想一辈子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哈—原来还是律政俏佳人。”米果捂着嘴笑，“你这身上哪里有干练的气质。”
“什么啊，学法律的也未必一定要当律师啊，再说了，这个专业是我父母逼着我选的，我本来是想考电影学院的。”她低下头，抿着嘴微笑,“不过，我想不管我考什么学校,不管我去什么地方，我还是会遇见他的……总觉得这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这个女生对于爱情的执着也许正是她可贵之处吧，毕竟每个人都需要拥有自己不一样的人生，她无权再去嘲笑她什么，米果无语地笑，：“那么，祝你好运了。”
“嗯。”她点点头，“我想只要坚持，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门外，隐隐地传来一阵汽车的马达声。
米果站起身来往外看去，果然是李司祁的宝马车回来了。原本已经镇定下来的章敏怡此时又开始紧张起来，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停的翻动。
“别那么紧张，把该说的都说清楚，该表达的都表达出来，嗯。”
“好，谢谢你。”
米果拍拍她的肩膀，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于乐天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哇-亲爱的小果果，好久没见啦，想死我了！来，过来让哥哥抱抱……”
“拜托你正经一点行不行。”米果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拎紧了，恶狠狠地瞪着他。但她跟于乐天的身高相差地实在悬殊，即使踮起了脚尖，她的头顶心才到他的鼻尖。
“哎呦，人家从来就是很正经的嘛。”于乐天“嘻嘻”笑着趁势扶住米果的小蛮腰，突然听见“嘎 ”地一声，他的眉毛动了动，不好，脚趾好痛！低头一看，米果的脚正落在他的脚趾头上，哀嚎了一声，蹲低身子摸着自己的脚趾，“你这死丫头到底哪里不爽啊，难得本少爷对你有点意思……”
“乐天 ……”章敏怡轻轻地喊了一声，从米果的身后怯生生地探出身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是你呀。”于乐天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懒洋洋地靠在门上：“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找了你很久，一直找不到，所以……”
“你找我干嘛？拜托你大小姐，我有自己的工作，平时很忙的，没必要天天陪着你吧？”
“我……”章敏怡没想到于乐天居然会用这种态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站着，脸色通红，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成型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中泛滥而出。
“唉，你……”米果伤脑筋地挠挠头，转向于乐天道：“喂-你要玩就找你那一类的人去，你现在玩完了不认账算什么意思？人家还是女孩子耶！”米果说到“女孩子”时，故意加重了语气，希望于乐天能够领会到她话中的意思。
“可是她之前又没有跟我讲过，我难道要为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负责么？”于乐天别过头去咬着嘴唇，双手插在裤兜中，有些垂头丧气。
“于乐天你…….我算是看清楚你了。”米果失望地摇摇头。
“米果-”
“干嘛？”她怒气冲冲地看向声音的主人—李司祁正微笑地看着她，“麻烦你帮我洗下车。”他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却是一种温润如玉的味道。
米果明白他叫走自己是想让于乐天他们自己好好谈谈，于是吁了口气，垂着双手跟着他一起让到了外面。
“你们好好聊聊吧。”李司祁拍了拍于乐天的肩膀，轻轻带上了门。
“走吧-”他回过头对依旧扳着脸的米果说道：“两个人要是有缘分总会在一起的，别替他们担心了。”
“错，我并没有觉得他们在一起合适。”
“哦？”
“我在想，即使这个女孩子今后能和于乐天在一起，那么，她会真正开心么？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爱人什么时候会从自己身边溜走，每天走在猜想他此刻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如果恋人之间连起码的相互信任都没有，那么，为什么要在一起？”
她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替章敏怡觉得不值得。抬起眼，却刚好碰上李司祁漆黑的眼睛正认真地打量她，四目交接的瞬间，米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了好几拍，耳后莫名地一阵发热，渐渐蔓延到了脖颈间。
“难道我有说错么？”她不敢示弱地与他对峙。
“没……”李司祁的嘴角微微翘起，“只是你一本正经讲话的样子挺有意思的，很难跟学艺术的人联系在一起。”
“学艺术的人该是是什么样子？”米果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娘生父母养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她见李司祁只笑不语，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吁了口气道：“车呢？在哪里？”说着撸了撸袖子。
“其实不用洗，昨天晚上才洗过。”李司祁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歉意：“刚才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你叫出来了。”
米果点点头，“我想也是，不过大热天的在外面晾着也够呛的。”她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很蓝，像丝一样透薄的白云在头顶悠悠闲闲地飘着，令人觉得很惬意。
“嚯，你这里真是室外桃源，是个写生的好地方。”
“想把这些，这些都画下来么？”李司祁脸上闪过一丝好奇，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你应该还没发现这一片最美的地方。”
“咹？最美的？”
“嗯，你跟我来。”他笑着看看她，抬起脚，快步朝房子的另外一边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找上门的学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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