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JOK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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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过去的第二天。克拉克和露易丝向他们告别，返回大都会。(回程前露易丝还和杰西保证帮她要签名。)
生活又开始迈入正轨。杰西又开始了学习，看书，追剧，和小伙伴愉快打闹的日子。
不过终究有些变化。有些可喜的变化。
比如——她终于知道了亲爱的提摩西·德雷克的偶像究竟是什么人。
*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三个人照例坐在一起享用午餐。
四周不时地会投来偷偷打量的目光。原因无他——米蒂尔是赫赫有名的小天才，而提姆则是帅气的德雷克小公子，杰西·韦恩更不用说了，单单一个姓氏就足以让引人注目了。
此时杰西正在刷手机。提姆对此只能一个白眼——说好的吃饭时不看手机？原来都是假的？？
自从上次宴会被超人神颜震惊到后，韦恩家小小姐突然就沉迷于超级英雄无法自拔。
现在她对于超英的信息掌握得七七八八。比如现在有两大团体屹立于当今世界，纽约的复仇者联盟和他们这里的正义联盟。
虽然网络上对这些义警褒贬不一，争议颇多。但杰西莫名地觉得他们对自己而言有一种熟悉感，不由自主地站到了支持的阵营。
对此小大人米蒂尔一直都很担忧。她警告杰西学校里最好别表露出来，否则可能会遭到针对。
“你在做什么？“米蒂尔好奇地问。
杰西头也不抬。“参与骂战。“
那些被超级英雄救了性命却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小人让她忍不住心里冒火。
既然敢冒头，她就给他骂回姥姥家。
“什么？“提姆有点惊讶。毕竟虽然他们正一点点地发现小伙伴内里可能和外表不太相符，但依旧因为平日里的伪装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是个“小淑女“。“你都骂了些什么？“
杰西默默地看了看屏幕。那上面满满当当的属于成年人的犀利字语还有一大段应该打哔——掉的话，觉得还是当做没听见比较好。
她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正准备专心吃饭。突然想到了什么。
“提姆，你的偶像也是超级英雄吗？“
“……是啊。怎么了？“提姆·德雷克仿佛被点了敏感穴，他全身炸毛地反问。
“没什么。“小姑娘慢悠悠地咬了一口阿福准备的小甜饼。悠悠地看着他。“你的偶像是蝙蝠侠？“
空气安静了几秒。
米蒂尔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这才松了口气。
杰西也是刚刚才了解到这个都市传说。
据说，他是哥谭市本土的英雄，但也有人说，他只不过是跨过政府，藐视法律的疯子。
相比于其他暴露在大众眼底的超级英雄，他的行踪更为诡秘，有不少人见过他，然而网络上却几乎没有一张照片能证明，只有无数的人证——他们坚定自己曾亲眼所见。只是无法拍照，因为他神出鬼没。
他更像是一个黑暗的反面。是阳光下的阴影。
再回想起提姆一直对他神秘的偶像遮遮掩掩的态度。杰西只是想试探一下。
然而她没想到提姆会直接承认。
“没错。他就是我的偶像。“男孩儿坚定地抬起双眼，直视着杰西的眼睛。
“我总有一天也会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米蒂尔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了。杰西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伙伴。
“你知道在我们周围很多人眼里，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我知道。“提姆不耐烦地打断他。
“那只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他目光灼灼。身体前倾，似乎迫切地想要说服他的朋友们。
“而我，我致力于搜集他的信息。就目前所知……“他停顿了一下，遂而坚定了语气。
“他就是一个英雄。“
***
杰西赞同提姆的观点。
但她没有说出来。因为一方面她不像提姆那样有能让自己信心满满的证据，而令一方面……
默默地划拉着无数大标题哥谭王子公然诋毁蝙蝠侠的消息与新闻。杰西叹了口气。
只能说幸好她对超英的情感没有那么激烈。因为如此关注的真实原因，是永远无法对他人说出口的。
因为那抹不掉的熟悉感。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杰西忧愁地抱膝坐在后座上。陷入了没有止尽的思考。这是一个她想破脑袋也无法得出答案的问题。
只有更多地关注超英的信息，祈求着记忆能乖乖地自己滚回来。
“小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吗？“阿尔弗雷德有点担心地问。
“有一件心事。“杰西承认道。“但我会自己调节好的。“
老管家从后视镜看着那双清澈的浅蓝色双眼。心里柔软地陷下一块。
“好吧。小姐。“
*
杰西回到家的时候，她父亲还没有回来。阿尔弗雷德直接进入厨房准备晚餐。
小姑娘自觉地找点事情做。学校布置的课业少得可怜，更多留给学生自主学习的时间。
杰西打开电视。阿福不在这，她或许可以利用难得的空余时间释放本性，至少别再受儿童频繁的荼毒。
或许她可以看看新闻。按以往的经验来说，或许她的爸爸正带着暧昧的微笑面对着美女记者的提问，然后对着镜头轻佻地眨眼睛……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猝不及防之下，入目是触目惊心的血盆大口。
*
与此同时，正在厨房忙碌的阿尔弗雷德接到了紧急通讯。
”阿福，去蝙蝠洞，立刻！”蝙蝠侠沙哑的喉音爆破似地冲了出来。
凭借着多年的默契，老管家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上的餐刀。大步从厨房冲了出去。
能让蝙蝠侠的冷静被打破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不断地带来梦魇的人，也是在老爷众多敌人中他最为深恶痛绝的。
”杰西还在家里。”阿福一面乘电梯沉入地下基地。一面对着通讯器道。
”……来不及了。”
*
蝙蝠侠站在建筑物最顶端，注视着哥谭市最大的屏幕。
屏幕下方的广场已经乱成了一团，人们在尖叫，在哭泣。警方已经快控制不住秩序了。
当那张惨白的脸出现在屏幕中时，绝望就已经开始在人群中弥漫。
血红的嘴巴慢慢地裂开，粗哑古怪的笑声慢慢从唇齿间溢出，最后化为猖狂的大笑。
尖锐和粗糙混糅成窒息的矛盾体，仿佛他的喉咙曾经被人割开又缝合，又仿佛被烈火灼烧。
他瘦削的脸惨白得可怕，高高的颧骨烙下一层病态的阴影。灰暗的绿色让人联想到腐烂与异变。
——小丑早就脱离人类的范畴了。他是一个异变体。
”我亲爱的哥谭。”
他低声道。嘶哑的音调仿佛要磨碎人们的神经。
然而没有任何人尖叫。整片街区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人们仿佛以一种虔诚聆听圣喻的姿态来聆听地狱的丧钟。
”MISS ME？”
Joker又开始笑了。
仿佛在这个悲怆世界唯有他享受到了无止境的快乐。
**
韦恩庄园。
杰西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抱着头，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依然因为神经刚刚受到的巨大刺激而颤抖着。
屏幕上还在直播着市中心出现在大屏幕上的那个绿头发的男人。
杰西感觉自己刚刚差一点点就突破那层记忆膜了。只差一点而已。
一定和这个正在讲话的人有关。话说回来他和自己此前想买的面具好像。
”阿福？”
她叫到，站起身环顾四周。然而宅里静悄悄的。杰西不死心地又叫了几遍，在庄园转了一圈。
最后终于确知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事实。
杰西有点迷茫，不过好歹她也并非真正的小屁孩。
因此她只是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然后拆了一包零食，坐回沙发上，脑袋依然隐隐作痛。不过好歹能直视电视屏幕了。
”嘎嘣，嘎嘣……”
[……今晚必将是个狂欢之夜……]
”嘎嘣……”杰西面无表情地吃着手里的零食。
狂欢？她突然有一个不太美妙的猜想。阿福爷爷和她爸爸不会去享受这个什么狂欢然后丢她一个人在家吧？
[看看这个可爱的小遥控器……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气球？礼花？杰西无聊地想，她一面”嘎嘣”一面摸索着遥控器。准备换台了，现在新闻为什么开始直播马戏了？
[………一个有趣的开幕式，妙不可言开胃小菜……]
杰西被屏幕上陡然放大的脸和突然响起的笑声吓了一跳。
她小手拍拍胸脯，心里琢磨着这个小丑还挺有演恐怖片的潜力。
镜头突然晃动起来，配合着尖叫和不知所云的杂音。
突然之间，记者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一脸悲壮地对着镜头潸然泪下。
”相信观众们已经听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命运如何，但能死在自己为之奋斗而热爱的岗位上，我没有任何遗憾。”
杰西：”……………………”她都忘记了嚼碎嘴里的小零食。
他磕药了？？？
突然，外界的尖叫再次响起。”我不敢相信……”那名嗑了药似的记者在大喊大叫，但很快淹没在了人群中。
杰西愣愣地看着屏幕。刚刚在那镜头一闪而过的晃动中。她分明看见了不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
在小姑娘茫然的双眸里，清澈地倒映着此刻的电视屏幕。
只见血红色咧开的嘴角和暗沉疯狂的绿色。
”BOOM！”他大笑道。
***
”疯子……”
昏暗的房间内。平板盈亮的微光照射在小姑娘惊恐的小脸上。
杰西不敢相信地登录谷歌搜索。她握着平板的双手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丑。超级罪犯。]
若是细数他的光辉业绩一个CPU都会报废。若是放在华夏八百年前就该拉去枪毙了。
更让杰西震惊的是除了小丑以外，跳出来的更多罪犯的信息。
[毒藤女，超级罪犯……目前在哥谭活动。]
[稻草人……哥谭……]
[谜语人……哥谭……]
[小丑女。超级罪犯，极度危险。通常和小丑联合活动……哥谭……]
这都是什么！
杰西扔掉平板，重重地倒在床上。拿过枕头蒙住了脸颊。陷入了世界观塌陷又重构的过程。
她究竟处在一个怎样魔幻的世界？
即使缺失了部分记忆，但是她记得自己前世绝对没有这种危险人物，甚至连超级英雄都不存在……
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不断地折磨着她。杰西都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是依旧处于原本的世界之中。
更令人恐惧的是……
杰西拿来枕头。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努力忍住尖叫的欲望。
”哥谭！”为什么都在哥谭啊！！
*
哥谭硝烟四起。
警方出动了全部警力赶往哥谭大学。那里此时已然是一片火海。
谁知道小丑如此丧心病狂，这一次居然直接炸了学校——那里可不仅有哥谭本地的学生，还因为优厚的教育资源汇聚了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人才。
戈登局长第一时间和蝙蝠侠取得了联系。警方会权利遏制破坏力，并控制灾势。而小丑交给蝙蝠侠缉拿。
只有蝙蝠侠才能抓住小丑。
*
东区。
在一座废弃的，阴冷潮湿的仓库内。臃肿的男人穿着黑西装，坐在一把临时的椅子上，他身后沉默地站立着几个高大的壮汉。无不都是西装革履，重金聘请的保镖。
”你害我损失了一大笔利润。小丑。”
企鹅人低着头，阴沉地看着眼前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把折叠的小刀。
若是忽略他身后躺在地上的全身染血，气质扭曲的人。或许还能欣赏一下令人眼花缭乱的戏法。
”注意你的措辞，小企鹅。”
小丑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睛，那双眼里只剩下虚无。仿佛疯狂而堕落的深渊。
他低声笑着。抬起左手，它正病态而兴奋地抽搐着，此刻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企鹅人的胸口。
”你说，毁了道恩斯夫妇。”他摊开手。
”我做到了。”
”我说的是道恩斯！”企鹅人双颊肌肉抽动着才极力克制着没有吼出来。”不是哥谭大学！那里可有不少我看中的……”
”有什么区别呢？”
小丑压低声音，咯咯地从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有什么区别呢？”
他突然站起来，伸直手臂。”砰！”
企鹅人身后一个男人一声不吭地倒在血泊中。
那颗子弹正中眉心，鲜血沽沽地从黑洞洞的伤口冒出来。从睁大的双眼旁边流到地面。
然而正在对视的两人谁也没有转开视线。
奥斯瓦尔德眉峰都没有动一下。平静地似乎过了头，如同一块塑像。
刚刚子弹是擦着他飞过去的。
”看着烟花绽放在夜空。”小丑似乎因为打偏了而感到遗憾。”这是犯罪的艺术。”
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一瘸一拐，又仿佛是在一蹦一跳。那头卷曲的烂草似的头发挂在头顶不断地晃动。
”Common，why so serious？”
*
他走了。
企鹅人坐在原地。突然间怒从心起，他一把掀翻了那把椅子。一拐一拐地走到那个蜷曲地躺在地上，含混不清地呜咽着的男人身边。
”给我去死吧。道恩斯。”他说着低下身。将伞顶对准了他的脑门，那里弹出了尖锐的刀锋。
然后狠狠地往下贯了进去。
***
杰西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喂……”
杰西用手捂住了一个哈欠。眨着酸涩的眼眶看也不看就把电话贴在了耳边。
”杰西。”是提姆的声音。
”……提姆！”杰西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从看到谷歌上消息的那一刻她就不停地打电话。从她的父亲到她的朋友。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复。
阿福倒是回了一个电话。然而只告诉了她厨房里有吃的，让她乖乖呆在家里。随即就挂断了。
”你怎么样？”她着急地用另一只手扒拉着自己的金发。试图将它扎起来。”发生了什么？我看到电视上……”
”我没事。杰西。”提姆打断了她，但是呼吸有点紊乱。他听上去似乎焦虑到了极点。”但是米蒂尔……”
电话的另一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嘈杂的喊叫声。
杰西的心脏猛地沉落下去。她攥紧了手机。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发生了什么？米蒂尔怎么了？”
提姆突然问。”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JOK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