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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醉翁之意不在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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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夕楚后来又在车队转了转,所以回家时已近黄昏,车子刚开进院落就听见吵闹声传来,她刻不容缓的将车停好。
孟夕楚冲进去时,正好见林玉扔了一个手提包砸向楚乔的方向,孟夕楚立马上前将楚乔护在怀里,包上的铆钉砸破了她额角的皮,“二婶,这是又要发什么疯?我妈是哪又得罪你了吗?就算哪没做好,可她毕竟是你大嫂啊!”
林玉大哭“冤枉啊,我...我那是手误,我怎么敢砸我的好大嫂,我要砸的是他。”林玉指向了孟国伟,孟国伟此时畏缩在孟老太太身后,有老太太在她怎么可能敢砸孟国伟,所以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孟夕楚冷哼了一声“那二婶这个手误,偏差得可真够离谱的。”
林玉不顾姿态坐地大闹“哎呀,我命苦呀,想我也是出生名流,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年轻时也不缺人追,可偏偏死心眼跟了你孟国伟。你自己不能生育,还要在外让我替你背着这个黑锅,受尽冷言冷语,孟国伟你对得起我吗?居然还在外给我胡来”,林玉说着甩了一堆照片出来,“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孟国伟你不是人,你连只兔子都不如。”
孟老太太让人把照片捡起来,然后怒视孟国伟“国伟,这是什么情况?”
孟国伟立马喊冤“妈,妈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这...我也不知道啊。”
即使孟国伟再怎么喊冤,可是有照片为证,孟老太太也不好多做包庇“小玉啊,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先消消气,子勋还不去扶你妈起来。”
孟子勋听话的去扶,但被林玉拒绝了,“我不起来,我现在连最后的脸面都没有了,今天要是我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不起来。”
孟老太太用胳膊肘推了一下孟国伟,低声道“还不快去,好好解释解释。”
孟国伟颤颤巍巍走到林玉前面“玉儿,你听我说,我是被算计的,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我爱的只有你啊。”
林玉冷哼了一声“算计?无辜?冤枉?难不成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
孟国伟哑口无言。
林玉“妈,你看见没,他无话可说了吧,他就是做贼心虚,孟国伟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真正不能生育的那个人是你,是你孟国伟,我要让你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孟国伟立马慌得折回去求助孟老太太“妈~妈~”
孟家是大家族,自然好脸面。而孟老太太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又英年早逝,所以她自然得护着他,轻拍了几下他的手以做安慰,起身至林玉身边,亲自将她扶起“小玉你放心,有我在,国伟的媳妇永远只能是你,那个女人我会让她离开,保证下不为例了,你觉得怎么样?”
“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您有一天百年归去,无儿无女的我,又该依靠谁呢?”
孟老太太指了指孟子勋“你不还有子勋。”
林玉冷笑了几下“子勋?他虽然姓孟,可说白了他还是林家的人,要不然他辛辛苦苦在孟氏干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是个项目经理?真到时候,恐怕第一个被赶出这家门的就是我和子勋了”,林玉讲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往孟夕楚母女那边看了看,“毕竟,我没有为孟家诞下一儿半女,又无权无势的,只能任人宰割。”
孟老太太吃过那么多年的盐,自知她话里的含义,轻拍了两下她的手,“小玉啊,之前是妈没有顾虑好,你放心,妈手中百分五的股份过世后留给你,明天我就命人草拟遗书,至于子勋,这些年确实辛苦他了,你放心,我也定不会亏待他的。”
林玉这才抹泪破涕而笑,“谢谢妈,谢谢妈。”
林玉闹了这么一场,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孟夕楚不得不佩服林玉的好心计,这么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早知道这么容易她也闹了。
孟夕楚一直没有睡,坐等孟子良回来,一见他车进来,立马披上外套下去。
孟子良见她来迎他,颇为惊讶“今天太阳是从东边落的吗?怎么劳你大驾,这么玩晚了还出来迎我?”
孟夕楚上前将他拉到后院,将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孟子良,“二哥,你说二婶她是不是个狼人?百分之五啊,哭闹一场就到手了。”
孟子良皱眉思索了片刻,嗤笑道“要我说,这个狼人应该是背后的孟子勋。”
“孟子勋?”孟夕楚不解,孟子勋虽然是林玉的亲侄子,名义上的儿子,可相处这么多年,为人一向和蔼,好多时候还充当了两家调节劝架的角色,所以对他本人,孟夕楚并不反感“二哥这话怎么说?”
“楚楚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照片是谁拍了给二婶的呢?还有二婶虽然一向泼辣,但做事没有脑子,她怎么可能想到借此来要挟奶奶手中的股份呢?”
孟夕楚恍然大悟“二哥,你是说孟子勋?”
孟子良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他,以他和二婶的关系,我们还是避着点”,这时孟子良恰好看到她额头的伤,伸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夕楚“二婶砸的,本来是准备砸妈的,被我拦了,嘶~”
孟子良心痛道“处理了吗?”
孟夕楚“嗯,妈给抹了药”
孟子良不放心,“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破伤风了呢?”
孟夕楚可不敢再去医院了,“就破了点皮,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记得抹药”孟子良拿她没办法,但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给某人发了一条微信。
第二天一早,她被余沛苒百年难得打来的的一通电话,吵醒了“喂~”
余沛苒“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孟夕楚只觉得在做梦,“我家?门口?你来干什么?”
余沛苒没回答直接挂了,孟夕楚拉开窗帘,他还真在外面。
孟夕楚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下去“余沛苒你一大早吃错药了吗?”
余沛苒不说话,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孟夕楚错愕,与他靠得那么近,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你...你干什么?”
余沛苒依旧不说话,伸手撕她额头上的创可贴,然后仔细察看了一下,回车里拿了药出来,抹好了重新贴上了创可贴。
余沛苒将膏药递给她“一天三次,不要碰水,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我打电话”,说完回车发动准备走了。
“你一大早叫我下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药吗?我家有。”
余沛苒浅笑了一下,还是开车走了。
“什么意思吗?”一大早开车来给她送药,这么好心?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铁石心肠的余沛苒吗?不对,他是怎么知道她受伤了的?
这时孟子良嬉笑着走出来,望着余沛苒离去的方向和她手里的药欣慰道“这是某人来过了?”
“某人?二哥,是你告诉他的?”
“对呀,他是你未婚夫又是医生,我当然得告诉他。”
孟夕楚跺脚“二哥你~”,真是多管闲事,难怪余沛苒一大早过来,敢情上是做戏给二哥看的。
孟夕楚真是心疼他啊,生活不易,处处是戏。
第二天董事会,孟子勋被任命为总经理和孟子良平起平坐。
孟子勋向孟子良伸手“以后请多多关照”
孟子良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想以后,是我得请你多多关照”
都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微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