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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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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轩实在是阴魂不散,且幼稚可笑。
蓝忘机给魏无羡准备了热腾腾的豆浆,他就非得塞给魏无羡一杯星巴克。
蓝忘机骑车送魏无羡去学校,他就非要和蓝忘机的小电驴齐头并进,在车里冲魏无羡搔首弄姿。
蓝忘机停车后给魏无羡整理了一下头发,就这么点温存,他就非要横插一脚,也要来凑热闹。
当然,他没有得逞,被魏无羡一巴掌打掉了爪子。
这家伙究竟有什么狼子野心?蓝忘机警觉了起来。
这事儿还没完。
大课间休息的时候,蓝忘机去上厕所了。金子轩趁人之危,坐在了魏无羡旁边,撑着脑袋笑意盎然。
魏无羡不想理他,他反而更加兴奋,张嘴就是弟弟,闭嘴就是咱爹。
魏无羡忍无可忍,转头十分严肃地看着金子轩,泾渭分明地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金大少爷,我记得我和你明明白白地说过:你修车的钱我会替蓝湛还给你,你是不是魏长泽的继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且我不可能会参加他另一个儿子的满月酒。你有这个时间来纠缠我,还不如去找个女朋友。估计这会儿都能全垒打了,何必在这做无用功。”
金子轩耸肩,毫不在意:“怎么说他都是你爸。而且从专情的方面来说,他比我亲爸做得好太多了,你有什么好在意的?就因为你爸给你生了你个弟弟,你就担心他再也不疼你了?小朋友,你几年级了?”
金子轩好像是故意要所有人都听到,声音丝毫不懂得收敛。他的确得逞了,班上所有人都望向了这里。
魏无羡不喜欢这样。他瞪着金子轩,语气森然地问道:“你知道魏长泽肚子上的那道口子是怎么来的吗?”
金子轩狐疑地盯着魏无羡,只听见他慢悠悠地继续说:“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告诉你,那是我捅的。我在少管所呆过两年,相信我,惹怒了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金子轩这才惊觉,大家望向这里的目光中,不乏带着怜悯,全是对他的怜悯。他竟被魏无羡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魏无羡收回眼神,劝他道:“我不想闹事。你也不想的,对吧?”
金子轩皱眉,张嘴刚要说什么,却突然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拳头砸了他个猝不及防。
这本来还有第二拳的,但万幸被魏无羡给阻止了。
狼狈地倒在地上的金子轩这才发现,打他的人正是一向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蓝忘机。
他怒火中烧,正要还手,却被魏无羡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住了。
魏无羡可是握着美工刀望着他的,金子轩从来都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也从来都知道尊严与性命的取舍。
他笑了笑,没事儿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上课铃响,秩序重归井然。
班主任注意到了金子轩左眼的瘀肿,誓要追究到底。
金子轩笑道:“不注意,撞得。”
班主任无比费解:“这得是什么角度才能撞成这样?”
金子轩耸肩:“对啊,我也很吃惊。本来以为是一只无公害的兔子,谁知道会是一只能吃人的豹子。”
班主任:“??”
豹子觉得,他对金子轩的敲打还不太够。
放学的时候,那辆香槟色的宾利终于没有再跟上来。
蓝忘机本以为万事大吉,谁知道他讨厌的人从来就是无穷尽的。
魏无羡笑着打了声招呼:“江澄,等我吗?”
江澄提着一个大号保温杯,不很友善地瞪了蓝忘机一眼。蓝忘机对于江澄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
江澄问魏无羡:“今天你们班上出什么事了?我听说你把校董的儿子给打了?”
蓝忘机干的好事,为什么每次背锅的总是他?魏无羡无奈地看了蓝忘机一眼,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
江澄松了口气,问他:“马上要分文理科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还真没有。魏无羡心想:无所谓文理科的人无非两类,要么是学霸,怎么都能学好。要么是学渣,怎么都学不好。很惭愧,他是后者。
江澄叹气:“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不是件小事。想好了和我说一声。”
蓝忘机眯眼看着江澄,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澄同样冷笑:“我也没有问你吧。”
魏无羡干笑了两声:“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好好说话。不要这么剑拔弩张。说起来,你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好好相处很难吗?”
对此,江澄与蓝忘机冷笑回应。
魏无羡放弃了,他问江澄:“你找我就这点事?”
江澄把那大号保温杯塞给了魏无羡,“我姐他明天要和我妈回外婆家,没机会和你见面了,就先熬好了莲藕排骨汤让我送给你。”
魏无羡的笑意不达眼底,客客气气地说了声“谢谢。”
对于魏无羡的态度,江澄有些慌张,他说:“其实我妈他……”
“江澄。我知道的。”魏无羡抱着那大号的保温杯,淡淡地说道,“我都能理解的。易地而处,我也会这样的。”
江澄还要说什么,蓝忘机却不由分说地拉走了魏无羡。江澄追在后面提醒魏无羡:“明天到我家来补习功课,不要忘了啊。”
魏无羡远远地冲江澄挥了挥手,算是回应了。
一路上,蓝忘机都不怎么说话。魏无羡莫名地有些心虚,他戳了戳蓝忘机的腰窝,小心翼翼地问:“挚友,你怎么了?”
蓝忘机不言语,魏无羡无奈:“蓝湛,怎么了呀?说话。你不说话太可怕了。”
蓝忘机有些伤心:“我平常话也不多,你意思是我平常都很可怕?”
“也不是。”魏无羡趴在蓝忘机肩上解释,“你现在这样老婆跑了的表情就很可怕。平常倒是挺可爱的。”
蓝忘机不说话了。
魏无羡说:“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决定。我妈她非要我跟江澄补习功课的。你也知道,江澄是火箭班的好学生,而且我妈和……”
魏无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语气有些烦躁:“我也不知道她期待着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大事,听听她的话也无伤大雅。”
蓝忘机还是没有说话。
魏无羡又戳了他的腰窝一下。
蓝忘机的小电驴突然刹车了,魏无羡一下子撞上了蓝忘机的后背。蓝忘机伸手把魏无羡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继续骑车,语气波澜不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江澄他不会……”
“他不会,别人会。”
魏无羡不说话了。
他趴在蓝忘机的背上,全身的重量都卸给了蓝忘机。每每这个时候,魏无羡满心都是暖意与温柔。这一方天地是蓝忘机为他撑起来的,哪怕不太宽阔,哪怕还有些幼稚,但是他还会成长。而且,这只属于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