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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霸道总裁迷途知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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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事有没有过三,反正何肖跟他们的梁子已经结下,斐然也没跟他多废话,把从便利店拿的水果刀一直架在他的脖子上。
何肖不敢动,但他在找机会,他的手下也在找机会。
双拳难敌四手,他不可能真伤人,更不可能杀人,所以威胁只是一时,如果对方所有人都向他发难,他也只能撑一会儿。
“把他放了。”斐然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谭覃飞。
何肖点点头,轻而易举答应了这个要求。
何肖的人立刻松开谭覃飞,谭覃飞紧皱着眉不满地瞪了刚压着他手臂的几个人,然后边揉着脖子边走到了斐然的身边。
斐然担心他受伤,多看了两眼,站在何肖后面几个唯唯诺诺的人就趁着这机会突然从身后袭击,斐然一躲,手自然而然地离开了何肖的脖子。
何肖被手下往后一拉紧紧地护在身后,然后那几个人就死死地包围住这两个年轻帅哥。
谭覃飞才从危险里脱身,在斐然身边还没站足十秒结果场上形势就又变得不受控制,当即就有点恼,看着斐然窜前窜后拉着他躲来躲去,心下有点愧疚。
回头多给点补偿费。
想罢,谭总在万难之中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爷爷发了个定位,老爷子二话不说直接报警。
严厉接到老爷子电话立刻飞身前往,顺便联系了自己在银江的朋友。
结果就是银江战场,五分钟之内又来了两拨人,一拨是警方,另一拨都是西装革履的,也看不明白是什么人总之把何肖他们的人都给架在了一边。
警方问他们是谁,回:私人保安。
所有人都被警方带了回去,本来冷冷清清的银江市局突然就热闹了起来,斐然是第二次进门,倒是熟门熟路,不过这次警方问什么他都闭嘴不回。
杨苏和严厉在半夜前后到达,杨苏是以斐然律师的身份出现的,把两人保释出来后,三人先回到酒店,随后杨苏给严厉发了酒店的位置。
当然不是原来的破酒店。
“你们不就找个人吗?怎么搞出这么多事?”杨苏倒了杯水给斐然,斐然刚想接过,谭覃飞就顺手抢了过去,然后仰头全部喝了。
杨苏一笑:“这孩子是渴了呀。”
斐然笑笑:“再倒杯水。”
杨苏重又给斐然倒了杯水,谭覃飞又想截胡,手被斐然给拍了回去,还被瞪了一眼。谭总委委屈屈转过头不理他们。
杨苏立刻明白其中二三,把手一收道:“这水我自己喝了。”
斐然眯着眼看着杨苏,杨苏抿了一口水凑到他耳边问:“这次旅行虽然遇到点小波折,但是你们关系进步得挺快呀,”他嘿嘿坏笑,“你的计划奏效了?”
“什么计划?”斐然冷声问。
杨苏挑眉,“增进感情的计划啊,就总裁和执行董事出来办事连个助理都不带?你心里没鬼谁信啊。”他笑着戳破斐然的小心思,一只手拍了拍某人的肩膀。
斐然拍开他的手,瞄了眼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他和杨苏的谭覃飞压低声音说:“我只是顺他的愿。”说完,还摸了摸耳朵。
“呵呵。”杨苏跟斐然认识那么久,还能不了解他,“谁提出一起来银江的,谁就心怀不轨。”
斐然抬眼蹙眉,这家伙今天是不打算给他台阶下了。
谭覃飞望着这俩交头接耳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啥,反正看着他俩凑近就浑身不舒服,人往床上一坐就道:“我累了,想休息。”
斐然嗯了声,比杨苏先抬腿往门口走。
杨苏还在纳闷怎么斐先生今晚不用陪宿吗?那边谭覃飞已经扬声道:“你去哪儿?”
斐然:“杨苏开了四间大床房。”
言下之意:每人一间,好好休息。
谭覃飞更不爽,皱着眉看了眼杨苏,随机拿出手机又给兔子转了2000。
斐然手机叮咚一响,拿出来一看就见有钱进账,问:“多出来的800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保护费。”谭总道。
杨苏轻咳一声就往外走去,再磨磨唧唧别说谭覃飞要揍他,斐然都要弄死他。
他走到斐然边上的时候顺嘴来了句:“一个晚上多少钱?”
斐然:“1200,想赚吗?”
杨苏:“不不不,我就问问斐大的行情。”
“哦,你想要我啊?”斐然故意放大声音。
话音一落,就看见谭覃飞已经面露狠色。
斐然这招白莲绿茶借刀杀人杨苏直呼好家伙!
赶紧溜。
等杨苏关上门,斐然才慢悠悠地望向躺在床上准备让他伺候的金主谭总:“今晚,你在上,我在下。”
“那必须。”谭总表示非常好。
他要的可不就是这?
斐然嗯了声,然后就用座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要求再加一床被子,谭总看得莫名其妙,莫非男男之间的姿势有什么地方一定需要被子?
啧,他不懂啊,怎么办?
要是没让他舒服,以后想要在上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毕竟打不过。
“问你个问题。”斐然突然开口打断谭总的思绪。
谭总有点被惊到,顺嘴就嗯了声,然后就听见斐然问道:“昨晚从局里出来的时候,你心不在焉还差点撞到我,是在想什么?”此时已经凌晨。
斐然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就算严厉说不要对他过于掌控,但下午谭覃飞那紧皱眉头似有点害怕他的样子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总是根刺刺得他又痒又疼。
谭覃飞脸色一红,这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到这茬死兔子竟然就问他这事。
谭总眼神飘逸,躲闪过去,慢吞吞地往床边上动了动企图离兔子远一点,而兔子黑色的眸子被灯光照得闪闪发亮,期待地看着他。
谭总低头跳下床:“我先去洗澡。”要说出来,他不得被打死?
谭覃飞这逃跑得姿势实在憨憨,斐然也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口,谭总刚把手握在门把上,侧腰就被某人的手掌覆上,掌心温热的触觉穿过他薄薄的衬衫迅速传递到他的体内,让他为之一颤。
“轻轻碰一下就这么大反应啊?”斐然笑笑。
谭覃飞眼帘微颤,眼神下瞥就看见某人的手绕过他的腹部勾住了他的腰侧,而兔子侧身靠在门上,侧着脑袋一脸坏笑地盯着他看。
眼睛好看,漂亮,还有光。
两人都没在出声,而斐然的手变本加厉,不仅两只手都勾住了他的腰,右手甚至还捏了一把。
“唔?”谭覃飞人微微一抖,超级不满地瞪向斐然,这家伙手好不安分。
“说,你昨晚在市局那儿想什么?”就算被瞪,斐然也并不算放过谭覃飞,这小子竟然还逃,看来这事很要紧,还和自己有关,他必须知道。
想罢,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腰腹上画图,这轻佻的感觉弄得谭覃飞又酥又痒。
浴室里暗黄的暖灯照得谭覃飞脸越发白皙好看,好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一般,被斐然如此“审讯”的他脸慢慢变红,墨黑的眸子映着玻璃内暖光瞧着斐然,他脸颊突然一鼓,颇有些撒娇味道。
斐然还以为他要说了,立刻竖起耳朵,没想到谭覃飞身体忽然往前一倾,俊脸立刻凑到他的眼前,薄薄的红红的唇就侧在他的唇角,眼见着就要贴上他的微冷的皮肤,没想只差一毫米的时候忽然停住。
斐然瞥了眼他的好看的唇又望向他的眼睛,清澈而生动。
他立刻就明白过来,趁着他睫毛扑闪躲开他眼神的时候,往前一动,稳稳地吻住了谭覃飞的唇瓣。
彼此唇间的温度迅速交融,他们没有火热的唇齿缠绵,没有反复地勾画彼此的唇形,就如青涩的情侣那么轻轻一吻,却让彼此都深陷不可自拔。
斐然能感受到谭覃飞上扬的嘴角以及他已经溢出的开心,他没有先离开,而是等着谭覃飞。
谭总却更舍不得离开,只是他担心兔子脖子这么侧着会很酸才很不情愿地放开他的唇。
斐然看着他红润而亮的唇勾出意味深长的笑:“喜欢吗?”
“嗯。”谭总早就云里梦里了,仿佛被人催眠了一般,痴痴地望着兔子,“好软,好舒服。”
“想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哦。”斐然笑道。
谭覃飞垂在身侧的手猛地一紧握了握拳。
斐然见哄人哄得差不多了,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时候在想什么了吗?”
谭覃飞侧了侧眼睛,没敢看斐然:“我怕你打我。”
斐然一愣,原来他还猜出来一半了呢。
“不会,我舍不得。”斐然道。
“真的?”
“嗯。”
“那我说了?”谭覃飞试探地问着,狐疑地盯着斐然以观察他的表情好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然而无用,兔子对着自己永远那么温柔,跟白天把何肖往死里揍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见斐然依旧笑意盈盈等着,他吸了吸鼻子轻咳一声给自己撞了撞胆:“我那时候想,要不我不包你了,你根本不需要我包……”其他话不用他说,斐然也已经明白。
斐然脸色微变,但一闪而逝,他并不想在谭覃飞面前表现得那么失落。
“没什么,不包就不包,今晚就是最后一晚。”斐然道。
谭覃飞嗯了声,还要说啥就听到门外有响铃声,该是服务员送被子来了。
斐然掩掉自己的失望和难过,手掌在他腰腹又拍了拍就支起身子去开门,刚走半步就被谭覃飞拉了回来。
斐然侧头看着谭覃飞:“还想要?”
谭总摇头,眼巴巴地看着斐然:“你生气了?”
斐然:……
他觉得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
“我不会对你生气。”斐然说完就想抽出手臂。
他自然不会用太大的力气,所以当谭覃飞拼命拉着不想让他走的时候,他还是走不掉的。
斐然疑惑地望向谭覃飞,谭总也正焦急地看着他,那种害怕眼神让斐然很暴躁。
他怕他。
“你怕我,就不要拉我。”他头一次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手上的力量也重了些,但还是担心用力过度会把谭覃飞甩出去所以动作也不敢太大,“让我去开门。”外面的铃声一直在响响响。
谭覃飞就是不肯放手,他眼眶突然有些发红,趁势立刻把话说出口:“我能不能追你?”
一瞬间,两个人的动作全部停住,画面完全静止,只剩门外继续疯狂按响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