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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是爱,示爱,誓爱,逝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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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就着它的轨迹,越升越高,盖过头顶,嚣张的放肆着自身的威力。炎炎的阳光刺眼,洒在身上,时间长了会有发烫的感觉。
夏宇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双眸放空的瞅着自己的鞋尖,脑海里一片空白,许久了,相同的姿势,在烟走以后,没有改变。菲利克斯很乖的陪在夏宇身边,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这是它的体贴,不想因自身的温度而造成小范围的酷暑,却又不放心留夏宇独自一人。
“烟最讨厌的季节...就快真的来了。”终于,到了最后,吵闹的蝉鸣总算搅合了夏宇的沉思。招招手,把菲利克斯唤到身边,夏宇摸着它的羽毛,“烟常说她最喜欢冬天,因为冷可以穿衣服,而热却不可以脱衣服。呵,这种理由也只有她想得出。”
菲利克斯叫唤了两声,点了点脑袋,仿佛在笑。
“哎,那你岂不是例外?”夏宇偏过头,看着菲利克斯,“烟那么怕热,却从小带着你,形影不离。”
这下菲利克斯应该是真的笑了,张开双翼忽闪着翅膀,鸟嘴里还不停叫唤着什么,很是得意的样子。
“为什么呢?”
“因为她喜欢开超低温空调然后和这只呆鸟一起窝在房间里烤肉吃火锅。”
突然,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待夏宇看清来人时,震惊、欣喜,一种久违了的希望,统统呼之欲出。而菲利克斯更是直接,干脆飞扑了上去,猛蹭来人。
“啊呀呀呀呀呀呀~!!!热热热热热热热热热热热热热热~!!!!!!!!”琀一把拽住菲利克斯后颈的羽毛往外拉,“别学你主人的撒娇劲儿!这赖皮的毛病你倒是耳濡目染的惟妙惟肖啊。”
“呀呀呀咦——”鸟语,菲利克斯嘟囔着,依旧粘在琀身边。
“好了好了好了。我收回刚才的话,重新解释。”琀无奈的瞟了一眼菲利克斯,对夏宇说,“菲利克斯认识烟的时间甚至比我还要长,那丫头常说,菲利克斯是她的救命恩人,亲人,挚友。试问如此复杂的一个多合一角色,烟又怎么会舍弃。当然是坚持即使冒着会被烤焦的危险,也要腻歪在一起到永远的决心啊。”
“...琀.........”夏宇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颤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琀的反问,让夏宇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辩解。夏宇愣愣的「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烟,为什么不通知灸舞他们呢?这么大了,还玩离家出走?不会是被那个小妮子传染了任.性.吧?”琀调侃着夏宇,却又忍不住感叹,“话说,我可是借助了精密仪器,付出了三个不眠之夜来才发现的这个点,你这家伙...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的吧?
真不愧是烟的死党拍档,洞悉力不是一般的强。夏宇抿嘴一笑,岔开话题:“前几天,东城卫已经找到我了,现在雄哥他们应该也知道我的下落吧。”
“不想说是吧?OK~ ”琀耸着肩膀,表示无所谓,“如果在同一地点呆太久也算是散心的话,谎言早晚会被揭穿的。”
“你是在提醒我?”
“灸舞可是很着急呐。”琀招呼菲利克斯张开翅膀替她挡住阳光直射,“不然也不会找上我了。”
“你会照实告诉灸舞烟的下落吗?”想起段瑨月的警告 —— 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烟的下落 —— 夏宇有些紧张,“你...”
“当然要照实说,不过是在我见过那个闯祸王之后。嗯嗯,完成任务,回家喝茶。”琀换上一副不解的表情,“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说,还杵在这里和这大呆鸟大眼瞪小眼呢?”
“......”夏宇侧过头,嘴角虽然上扬,却满是牵强,“琀,烟以前的名字,是叫段凌月吧?那你叫什么?”
“我叫镜静梦啊。嗯咦?”琀恍然,“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因为...”夏宇扬起脑袋,双眼无力的微眯着,“因为她现在就叫这个。”
“...什么?”琀嗅到了其中的猫腻,“怎么回事?”
“她属于铁时空的记忆,被移植到了别人的脑子里。”
“你怎么知道?你们见过面了?”
“嗯。”
“那她的记忆应该是给了所谓的分.身?那个叫段瑨月的?”
夏宇点点头。
“难怪灸舞会担心是老狐狸要将那丫头变成魔,不无道理。”琀抬手抵着下巴,“可还是很奇怪啊。有很多事情根本无法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老狐狸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安抚了那丫头的好奇心?就说最显而易见的容貌问题好了,她...”忽然,琀斜眼,“该不会是那家伙的懒虫又泛滥了吧。以前就是,嫌麻烦就耍赖的。”
“呵呵呵...”这是几天以来,夏宇唯一的一次忍俊不禁。
“难能可贵的是,你们居然都没有被骗。比起上一次,可是好太多了。”琀的意思很直白,段瑨月的伪装,以及那一年多之前的『无间道』。
“烟会相信你的,她还记得菲利克斯。”这是夏宇最后的筹码。
“所以,你刚看到我的时候,才会露出天降救星的表情。”琀想了想,又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一次性告诉我,我好整理整理见面时的开场白。”
“烟她...”有些事情夏宇一直在逃避,可惜,始终无可避免,“她好像很喜欢孙权。”
“所以?”
“所以?!”夏宇有些惊讶琀的镇定,“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当初被删除记忆的时候,她是怎么过的?”
再一次,琀让夏宇无言以对。绝望,烟曾老实的对夏宇坦白过,那是一段恐怖的经历,彻骨的寒冷。被逼迫的人无力面对,最后,连逃跑都显得狼狈不堪。
停顿了很久,夏宇才又自嘲的说:“我以为....你会鼓励我将她追回来。”
“这个么...有没有用,你会不知道吗?”琀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太阳穴的地方,“仔细想一想,你们的过去。一路上遇到了多少意外,雷克斯、鬼凤、说不定还有些没有表现出来的暗恋者。烟动摇过吗?”
夏宇眼神恍惚,是被琀的话搅乱了心绪。
“真实的世界,得到和付出不可能成为正比。残酷的真实,其实你和我一样清楚。说了尽力,只是对得起自己而已。”琀侧过身,摸着菲利克斯的羽毛,“傻鸟,你说是吧?”
“咦咦咕唔啊——”听不懂的鸟语,亦让人萌生心照不宣的感应。
“夏宇,你相信她吗?”
“......”
“因为半路杀出了孙权,你就不信了吗?”
“我...”夏宇撑着石面站了起来,“突然懂了,什么叫绝望。”
。。。。。。
绝望,就是对于所希望的事物或情感已不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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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记忆,段凌月晃回孙家大院。路痴凭借着自己的第六感,一样可以所向披靡。可,却笑不起来。
“那如果你不小心,在庆祝大典上被杀了的话,约定?我就不敢保证了。”
孙坚永远不会让人威胁到自己,这种气场,是残忍的作风。可惜孙权,有勇有谋,同样的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还是棋差一招。
大乔,是他的弱点,虽不致命,却足以动摇一切。
“哟~这不是凌月嘛?什么时候来的啊?”孙坚笑的意味浓厚,瞥着孙权的眼神,更是充满的寓意。
“凌...”孙权脸上一阵青白,回望孙坚的视线里,是再次被人算计的愤恨。
“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段凌月看了看孙坚,又看了看孙权,笑了,“好吧。我会保密的,我发誓。”
“凌月你听我说!”孙权猛然跨出几步,追到段凌月面前,“大乔她...”
“有什么好说的?”段凌月很是冷静的与孙权对视,“为什么要跟我解释?你不是最怕麻烦、最讨厌辩解的吗?天底下恨你的人那么多,我怎么不见你一个个的去讲呢?”
“段凌月!”
“少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你有什么资格。”段凌月偏了下身子,打算从孙权身边走过去。
“站住。”孙权伸手抓住段凌月的手臂,“我没说让你走。”
“那你是要我陪你一起去见大乔吗?”段凌月的话,犹如针扎,刺痛了孙权,收回了手。
“大乔....大乔现在听不见...”
“我说了不要向我解释!”段凌月瞪着孙权,表情不自觉的发僵,“二少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 一团气,堵在心间,闷闷然的发不出去。这种感觉,怎么会出现?!孙权捏紧了双拳,手背筋络明显,“你走。走啊!!!”
头也不回,段凌月的步子跨得毫无留恋。
“凌月。”孙坚叫住了眼看就要走过自己身边的段凌月,“原谅仲谋吧,他的身边少不了你。”
“玩笑了。”段凌月停下脚步,“我是一个来帮忙的过客,完事走人。”
“这只是你一直用来欺骗自己的借口。我们之间,难道还不可以说开了吗?”孙坚慈父一般的拍了拍段凌月的肩膀,指了指孙权的方向,示意段凌月转身,“你看仲谋,其实他内心很挣扎,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给他点时间。”
“计时付费吗?”听似游戏的口吻,段凌月的态度明确,“孙权那么要面子的人,你当着他面替他向我说好话,拜托...”
“凌月啊,其实仲谋他...听不见。两年前的一场意外,让他失聪了。”孙坚的惋惜,惊得段凌月瞪大了双眸,“你还是关心他的,知道他受不了别人的同情,他被自己的骄傲压得喘不过气。我看得出,他唯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显得轻松。”
“我是杀手,不是心理治疗医师。”段凌月毫无犹豫的再次果断回绝孙坚,“放心吧。私事和公事,我分的很清楚。”
无非,这才是孙坚想要真正的定心丸。
“呵呵呵呵呵呵呵,够狠,该断且断,毫无留恋。果然是当嗜血者的上等人选。”
“从小,各式各样的赞美我听多了,我不会在乎你的表扬。”段凌月离开了,这一次,没有人阻碍她的脚步。
“哀莫大过于心死。”孙坚回过头,看着孙权依旧呆立在原地的背影,“仲谋啊,什么时候你能做到像呼延烟那样的决绝,你也就再无对手了。”
。。。。。。
心里难过的时候,就想看海。一望无际的蔚蓝,伴着孤寂和豁达,让人身心放松。即便它只是表面的安然,即便它的深处可能暗潮涌动,即便全部的宁静只是虚假的伪装。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骗一下自己,在被无形的重力,压得喘不过气的片刻。寻求,亦或是贪图,短暂的放空,临时的逃避。
江东境界没有海,只有如镜的湖泊,暂且充个数。
“哟,听说你最近记忆力有所衰退,看看有没有忘了姐姐我。”
幡然间,过分熟悉的声线,找回过去的点滴。段凌月猛然回身四处乱转,找寻,那张亲切的笑脸,在不远处绽放。
“镜...镜子呀呀呀呀呀呀呀~!!!”段凌月真是被吓到了,这份惊喜,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毫无难度。”琀摊着双手,一脸的不屑。
“那你怎么发现我不见了的?你没受到什么威胁么?没有人暗算你么?”连着三个问题,段凌月脑海里盘旋着和炼狱杀手的约定。
“有人告诉我你不见了我就来找你吖~为什么有人暗算我吖~ ”琀吧噔吧噔的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段凌月。
“谁告诉你我不见的?狄阿波罗么???”段凌月琢磨着琀的问题,怎么觉得话题对不上号涅~
“当然是灸舞吖~ ”停顿了一秒钟,琀接着冒出一句,“ 灸舞是谁吖~ ”
“喂喂...”段凌月伸着食指,轻戳琀的肩膀,斜着眼,“你抢我台词了。”
“啊~你不认识灸舞么?”琀的口气里,似乎带着故意。
“我该认识么?”段凌月半耷拉着眼皮,瞅着琀。
“该吖~好吧。我知道了。”
“他是谁?”段凌月眉角有些轻微跳动,“我说,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嘛!!!!!!!!!!!”
“我说了。”琀好像是故意语无伦次的,“好吧。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三条黑线,挂在额头,段凌月开始很无语的没话找话:“你这是在未卜先知我的问题么?”
“好吧~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嗯,看你还活着,我就踏实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踏实我不踏实了。我哪儿还有问题没解决,你这儿又给我来了新问题。呃,不对,等一下。你看我这样子,你怎么还认得出我?!!!我样子变了耶耶耶耶耶耶!!!”段凌月一手猛指着自己的脸,一手拽着琀不放。
“啊~好像还真是。”琀貌似认真的打量了段凌月一会儿,然后说,“你那傻德行变成什么样我都认识。”
“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不过,这脸你熟么?你认识那个叫什么呼延烟的么?”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于从小的习惯。段凌月每当偷懒不想动脑子的时候,就会问琀,因为琀总能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认识啊。”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真的假的。你认识为什么我不认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啊,这个嘛,其实早就认识了,不过前段时间才知道她叫这个名儿的。”
“那她人现在在哪?”
不知不觉,段凌月已经偏离了她一开始的问题,很远很远。
“啊?这个问题真犀利。”琀盯着段凌月看,“她离我不远。”
“问题是我很想知道,为啥那个叫狄阿波罗的要把我弄成她那样。”段凌月完全没有注意刚才琀的回答,“涅,你认识狄阿波罗么?”
“认识啊,调.教过的。”
“咱组织以前有这号人物?我怎么不记得?”这回轮到段凌月斜眼看琀,“你一个人瞒着我干了多少事儿?”
“你记得什么啊,情人都忘了吧!”琀再一次语出惊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第二次。”段凌月彻底混乱了,“我被你搅得更糊涂了。”顿了一会儿,段凌月说,“来,你从头给朕捋一遍。”
“唉,算了算了,我问你,当我说的话和别人告诉你的话产生了矛盾,你相信哪个?”琀喜欢直击重点。
“那不是废话么,当然是你!”段凌月毫不犹豫。
“切,真没劲。”
“......”
“呼延烟有个哥哥叫修,有个情人叫夏宇,有个损友叫镜。”简洁明了扼要的概括了所有重点,琀很满意自己的发言,“完毕。”
“中间那个我知道。哟喂~她朋友跟你一个名字哈~!”段凌月明显像是在玩「大家来找茬」,“真巧。你看哦~现在我的样子像她,她还有个朋友和你同个名字,啧啧啧。”
“我哩个擦啊!!!!!!” ...|||。事实上,琀被激怒了。
“爆粗口了!!!”段凌月瞪大着眼睛,指着琀。
“你真傻还是假傻啊!”琀彻底无奈,自己的淑女形象全没了。
“哈?”段凌月依旧茫然。
“唉,随便吧。”
“哈?+1。”
“呼延烟就是你,你就是呼延烟,完毕。想不起来的自己想,老子赌你有一天能想起来。我来找过你这件事没人知道,你也别到处宣传。以后要是有人找你和我似的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给你,那八成都是真话。”一口气,琀说了一串。
“镜镜,你梦游了呢吧?”
“刚才谁说我的话都信的来的?”
“......”段凌月愣了片刻,“呃,那个啥,你让我消化一下。我...我回头在召唤你。我。该怎么召唤你?你还是住大白菜那里么?”
“大白菜...”琀瞪,“不许这么叫我家亲爱的!!!!!!!!”
“我知道了。总之你最近万事小心,因为我跟炼狱杀手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还有那个什么狄阿波罗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镜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语毕,段凌月又补充道,“感觉我矫情了。”
“你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琀不以为意。
“那是,也不看看你住的什么地方。死不死的了还是个问题。”说着说着,段凌月还不忘点头点头再点头。
“......”= =|||。这下轮到琀黑线挂下,“没事儿了。我走了。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
“哎?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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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琀刚才的话,段凌月心里掀起波澜,再也无法平静。真的吗?镜子不可能骗我的,可是...找人问清楚!对!找人!找...『孙权』两个字,在段凌月的脑海中,亮起。
他一定知道!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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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说,他去做生命仅剩一天时,要做的事。”孙权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陈武,在整理资料。
“哎?”段凌月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继续问,“什么事?”
“想知道?”陈武的笑很奇怪。
“我只是有事情想问他。带我去见他。”
“你确定?”
段凌月感觉陈武的眼神里,似乎在嘲笑她什么。没心情细究,段凌月点点头。
“跟我来吧。”
随着陈武的脚步,来到一处僻静的林荫过道,四处绿树青葱,阳光斑驳。更有一对璧人并肩坐在路旁的木椅上,男俊女俏,煞是般配的样子。
段凌月突然不想往前走了,也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突然没了心思探究,突然想转身离开。
生命仅剩一天时要做的事,原来就是用这么温柔的怜爱目光看着自己所心爱的人。事实,真是出于意料又情理之中。
“什么叫生命只剩一天?”段凌月问陈武。
“就是明天会死啊。”陈武指着反方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打算过去了。走吧,跟我回去,我拿点东西给你吃,吃饱了,或许会舒服一点。”
“你会那么好心?”段凌月的第六感一直提醒着自己,陈武绝非善类。
“信不信,随你。”陈武先一步,抬脚走了。
“有差吗?”看着刺痛双眼的两个人,温馨的一幕,有什么比快点离开更好的选择呢?段凌月笑着,跟上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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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是暴饮暴食啊!”
一桌子的小食,点心,还有冷饮和冰镇汽水,段凌月似无旁人般,吃的开心。嚼着满嘴的糕点,段凌月含糊的说:“不是你说,吃饱了会开心吗?”大口灌下一杯冰透了的果汁,段凌月又说,“不过你这个办法不好,难得一次为之。长此以往,不肥死胃也承受不了。”
“呵,你倒挺懂得照顾自己。”陈武抱着双臂倚在一旁,“真想得开啊。”
“不然呢?”段凌月咽下最后一块糕点,又喝了很多各式饮料,“咦,你倒是很聪明啊,没有上酒。”
“怎么说?”酒,陈武是故意没上的。
“因为我喝不醉。”段凌月又给自己倒了点橘汁,“浪费不说,还占了喝别的东西的位置。涅涅~这个不错,我最喜欢橘子味的东西了。”
“是嘛。”歪打正着。其实,陈武是担心灌醉了段凌月,那么接下来安排好的「礼堂暗杀计划」一旦成功,就会显得太过刻意而有暴露自己卧底身份的危险。看来,连上天都站着自己这边。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司马家的!
“藕粉藕粉~”段凌月忽然发现了亮点,“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很想吃这个啊?原来,你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哦?”
“呵呵。”陈武笑而不语。
“嗯~好吃~ ”
看着段凌月津津有味的将一整碗藕粉倒进肚子里,陈武愈发的觉得,自己是稳操胜券。
“不...错...呢....”段凌月眨着眼睛,感觉四周围天旋地转,四肢无力的软如棉花。原来,原来东西吃多了,也会「醉」呀。也会醉...
眼皮合拢的最后一秒,段凌月似乎看到了陈武仰天长笑,好像还有很张狂的刺耳笑声,难听的很。
“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计划。”陈武踢了踢昏倒在地上的段凌月,藕粉里安眠药的剂量够她睡上一天一夜的了,“段凌月,等着醒来的时候,为孙权收尸吧。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