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庆功宴，人初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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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庆功宴，人初醉
陈墨和安宁现在是闲情版的常客，不是因为八卦也不是因为BT，而是因为贪财！是的，贪财。闲情版的间谍们无处不在，经常有人发校草们的照片来花痴，最近有人在高价收购程昕的照片，单张独版的生活照已经喊出了50元的高价，陈墨不明白，为啥程昕这张小白脸会值这么多。
有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陈墨和安宁看着程昕那张留着口水，那个穿着大T恤、运动裤头睡觉的白痴脸感喟，真的就这么值钱？！只要“喀嚓”一下，就有50元入账啊，哪里有比这种方式更赚钱的办法。可是想想程昕那一肚子小坏水，立刻清醒过来。赚钱很容易，后果很严重啊。不过他们还是习惯性的去BBS转转，看看自己家的程昕如今身价又有多少钱。
今天的论坛帖子里有人发出“百元一手，高价征集林挚和程昕CP照”，下面居然有好多跟帖说自己也要收购，只要主题是他们两个的合影，在运动场也可以，在自习室也可以，最好是在一起相互说话，吃东西以及喂饭的……，陈墨和安宁看着百元一张的价格，简直想去绑架程昕摆POSS给他们照。
安宁拉着陈墨干嚎，“为啥啊，他们一张破照片就值钱，要是有人买老子的照片，衣服什么的也可以商量啊。”
陈墨悲愤的点头，就是！说这话的时候，安宁根本没想到那一天居然来得很快，而且当它们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和陈墨跑得比程昕没义气多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高数，高等数学是大课，一年级几个班一起上，恰好这门课程昕和林挚再次同堂。不过程昕比较懒，平时低调的躲在后面偷偷做习题，林挚因为入学成绩第一，被指派为大班长，不仅平时要帮着老师收发卷子，还要帮忙整理上课做的PPT。
今天会有好戏看，程昕难得没有带着耳机做卷子，而是认真的、期待的等着老师上课。
高数老师是个气场异常强大的人，实力派干将且英俊有为，乃校长之心头爱将，据说也是本校四大杀手之一。考试从来不给划范围，不出勤一定会被扣分，据说每年都有师兄会卡在总补考才勉强及格过关。
程昕留意每次老师的课件都是林挚帮忙整理的，于是他告诉陈墨和安宁想办法在课件上动个手脚，让林挚在全系人面前丢脸。
陈墨和安宁两只猴子的智商有限，两个人商量半天，想到的办法也就是偷偷在林挚准备的PPT开机画面上作一个嘻哈猴的扭屁股吐舌头的鬼脸图，上面配合一行字“我是林挚我怕WHO”，十分没有营养以及十分幼稚！
不过，你还能指望两只猴子有什么水准呢。
今天，严肃的余老师依旧横眉立目的板着脸走进教室，冰冷的气场似乎比往日更加寒冷三分，程昕没心没肺的感慨着，“高手，这就是传说中高手，属于那种一道凛冽杀气过后，红花黄叶漫卷落下。而英雄则孤寂的在山顶吹风，满目怆然寥落……”看来程昕同学最近在复习武侠小说。
英俊的余教授沉默的站在讲台上三分钟，肃杀低气压迅速覆盖全场，“上周的随堂作业，居然有30多名同学的错误是一样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们在抄袭！”余老师的咆哮响起，“而且抄都不认真，居然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把第二题的过程抄到第三题上，这说明你们连最基本的审题都忽略了！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把学校当成了什么地方！告诉你们，所有抄袭的人本科随堂成绩全部为零分，和期末考试合计起来并入学科总分，如果下次再发现有抄袭作业的，直接死当！”
余教授发飙得毫无商榷余地，显见怒急。
学渣们在下面发出了一片模糊含混的哀嚎声，纷纷相互指责。
余教授雷霆过后，动作干练的开始准备讲课，双击电脑桌面上的新课件内容，“今天我们开始学习高数中的积分内容……”
忽然间，他发现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投影屏幕，状态石化痴呆中。余老师回头一看，只见PPT首页上，有一个笑的阳光灿烂的少年，被做成动画的形式在左摇右摆，卡通的右手比成V型在眉毛间跳舞，肆意无比的尽显得意张扬。一行被做了效果的金灿灿的大字满屏幕的漫游“我是程昕我怕谁，啦啦啦……”
余教授感觉自己太阳穴附近猛然跳了几下，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林，挚！”
林挚“无措”的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余教授，然后委屈的向后面黑压压的同学群扫了一眼，低头认错，“对不起余老师，都是我不好，请您原谅，我下次一定更加认真仔细的检查。”
余教授点击一下鼠标，画面切到下页，变成了“积分的定义”，看来是学生们无恶意的在捣蛋，后面的课件还是正常的。余教授微微眯起眼睛，“谁叫程昕？”
当自己的大头照出现在巨幅投影仪上，程昕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后就明白这是安宁和陈墨办事不秘，被林挚反过来整蛊了。可问题是他不去找猴子们麻烦，却把自己的照片弄上去做什么，战斗的怒火在程昕心中熊熊燃烧。
实际上，林挚不算冤枉程昕，当他课前无意检查课件发现这个恶搞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昕，这种主意肯定是他策划出来的。
另外一个原因，要找程昕的照片太容易了，闲情版随便搜索就有，其他的人的照片哪儿那么容易下载啊。就这样，程昕成了此次恶魔余的牺牲品。林挚没想到的是，今天余老师的心情会相当不爽，十分不爽，这次恶搞事件，无巧不成书的火上浇油。
当余老师第二次缓慢的从牙缝中挤出，“谁，叫，程，昕？”
程昕乖乖的从后面站了起来。
“轰”的一下子，课堂里充满了无比汹涌的议论之音，大家都好兴奋的看着林挚和程昕一前一后遥遥相对的站立，程昕甚至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这可是官方CP啊”，“哇塞，难道大余要横刀夺爱了……”
程昕感觉自己的眉毛在轻微抽搐，这些女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没有正常点的神经细胞！
余教授邪恶的微笑着，“把自己头像弄上来，你以为自己是陈冠希？你还觉得这事挺帅的是不是！”
“没有，”程昕做鹌鹑状，后半句在心里默念：我觉得简直沙雕。
“没事，我觉得挺帅的。程昕同学是吧，恭喜你，本学期的高数，你当了。”余教授笑得很邪魅。
……
如果某天你觉得自己走背字，就一定不要出门，因为当时看起来已经在地狱，最后你会知道，那只是开始。
——————我是学生会的分界线——————————
程昕黑着脸进门的时候，欧阳晓莉和余薇薇正在兴奋的咬耳朵，两个人还把手机传来传去。看到程昕进来，两只某女立刻面孔熏黑的对着他发出无意义的笑声，头顶仿佛齐齐长出直立的猫耳。
程昕不爽，很不爽。
虽然程昕不在乎奖学金，可对他来说拿第一已经成为习惯，而且他也夸下海口要用奖学金包了寝室下学期的餐费，高数一科死当，自己就与奖学金绝缘。
金钱事小，面子事大，今天程少爷就是来跟林某人算账的。
不能不说，这一刻的程少战意凛凛，杀气腾腾。
当从林挚进学生会办公室后，程昕板着素白的小脸就在等待机会爆发。说得玄妙点，虽然程昕的眼神一秒也没有投向林挚，可是他那濒临爆发的怒气丝丝缕缕牢牢缠绕在林挚身上，没有丁点落空。
四周人声鼎沸，今天是林挚坐庄当国王的日子，大家都期盼看到他开创一个恶搞时代的到来，纷纷主动请缨出怪招，“林挚，让海鹰学长裸奔三圈吧！”
“不好不好，让□□给我们所有人洗袜子、刷鞋吧。”
“切，应该是让关平学长邀请□□跳舞。”
“去死，人家要看海鹰学长和秦飞哥哥拥吻！”
“你们不觉得让余薇薇斑竹穿上女佣制服COS更刺激吗？”
余薇薇眼珠转转，锁定一直憋气不说话的程昕，“程昕弟弟，听说今天课堂上，你被恶魔余当了高数？”
程昕看着幸灾乐祸的余薇薇磨牙，“不要紧，部长大人，我会找到某人替我买单的。”
余薇薇回头看了一眼保持低调的林挚，笑一下，然后回头对程昕说，“不如你当林挚今天的奴隶吧。”
程昕想都不想，咬牙切齿，“做梦！”
余薇薇继续公关，“如果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让魔鬼鱼去掉你的处分。”
程昕瞟了余薇薇一眼，“魔鬼鱼是你老爸？！”
余薇薇顺手敲了程昕一记，“是堂哥啦，我说能搞定他就能搞定他。”
程昕恍然大悟，“我说魔鬼鱼怎么总是脸色铁青阴阳失调性格诡异神经异常，原来是家族遗传的缘故！”
余薇薇的表情在瞬间冻结，要N秒后才能继续，“你乖乖听安排，我会让大余消掉你的处分，这是交换条件哦。”
甘当掮客的余薇薇又去游说林挚，“小林子，你今天要选程昕做奴隶哦，姐姐我会搞定魔鬼鱼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告诉堂哥，说那个PPT的元凶是你！”余薇薇不知道自己这个毫无来由的威胁，其实最接近真相。一脸忠厚的林挚，谦和的接受了余薇薇的威胁。
所以当林挚站起来，如王子般彬彬有礼的请程昕当他的奴隶时，不仅同人女们，连一票男生都发出了意味深长，拖着余音袅袅的“哦-喔-呃-哦……”的一字拖音。
大家充满期盼的问林挚，“你准备让程昕做什么？”期盼热烈的目光能烧开冷水。
“让程昕同学去打工一天，然后把赚到的工钱给我吧。”果然是只有林挚才会说出来的话。
余薇薇作为第一届仲裁委员会的执行官，即时否决了这项提议，“国王的建议不准带有商业行为！驳回。”
林挚摸摸鼻子，“那让程昕同学发表声明贴，说校园网里的锁定病毒是他发明的。”
余薇薇“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们这是国王与奴隶的一天，而不是让人死无全尸的一天！”
林挚见自己最初的目的都无法实现，耸耸肩，干脆买个人情给余薇薇，反正不达到她的目的，任何正常点的建议都会被驳回，“仲裁大人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好了。”
余薇薇露出一个和恶魔余教授十分神似的邪恶笑容，“那就让我们今天的奴隶，表演灰姑娘的诱惑吧，奴隶可以主动选择一个目标，到对方主动说STOP为止，否则奴隶就要亲亲一下哦”
程昕眯着眼睛看余薇薇，总感觉这里面有人在搞事，余薇薇用嘴型比了一个词“高，数”。
程昕缓缓把目光环顾四周，发现一票众人裸露出来的都是闪闪的狼光。程昕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调戏的可怜小红帽，难道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懂得矜持么，只喜欢挑逗和刺激。当程昕看向她们的时候，她们居然没有闪避羞涩，而是露出跃跃欲试的挑战。
一瞬间，程昕忽然想起阿美，那个漂亮、野性的女子，熟练的吐着烟圈，用手指点着程昕鼻子说，“无耻？！你知道什么叫做无耻。我说小弟，要不要姐姐在教教你，什么才叫无耻。”那时候，落荒而逃的是程昕。
呕，程昕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子反胃的酸液，果然还是讨厌这种套路啊，程昕听到自己内心的叹息。
程昕清晰的解读出众人眼光中的兴奋、激动、凑热闹、好奇、紧张、期待的心情。这些近似挑衅的举动成为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激发出程昕骨子里的叛逆。
骨子里的程昕，是决绝、叛逆且极端的。
于是程昕极其缓慢的用眼神一个个扫去，清澈的目光极其专注的对应着目标们，在这样全神贯注的眼神下，那个和程昕对视的人会觉得仿佛有一谭不见底的水淹没上来，自己全然没有抵抗力的被吸进去，触手可及的是没有波澜的悲伤，浓厚的悲伤，似乎还隐隐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埋在最后面。
那种直接触动神经的对视，让人从心底打一个冷战，无法控制的会滑一下目光或者眨一下眼睛，于是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专注不见了，程昕会转到下一个目标。而这个人才有力气喘息后怕，有一种逃离危险的庆幸，不得不说，人真是具有灵性的一种生物。
转瞬间，程昕的气场“嘭”的爆炸性改变，从暗黑浓稠的阴郁幻化成妖娆迷离的勾引。程昕苦苦压抑的极端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毁灭的妖孽欲无所畏惧的绽放，而所攻击缠绕的对象，只是林挚，只有林挚。
林挚面无表情，神色平稳的不带一丝波澜。程昕眼露桃花，面呈微笑，众人却忽然觉得这次玩儿大了，有点热臊的懊恼，妈的，这小子哪儿学来的，怎么一个揉耳朵也能这么活色生香。
现在的表演已经足够惊世骇俗。可是当他看向林挚的眼睛，却发现那个眼睛里没有尴尬、没有害怕、没有羞涩，有的是一股兴奋和隐晦的挑战。
“你还满意么，我的陛下”，程昕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提醒大家，这不过是一个游戏。
林挚不能拒绝的动心，真是一个妖精。
就在大家还被震中，程昕已经站起来，干净利落，大大方方，看着余薇薇的呆滞舒展自如，“我的任务完成了，薇薇姐别忘记承诺哦。”
这场游戏由起哄热闹开始，收获了一个让人意外惊惧的结尾。
连余薇薇那样喜欢兴风作浪的人，回去后都没有在内网开帖子去YY，这场风波让大家不约而同的保持缄默。
某种程度上，程昕的大胆和激进镇住了所有人，似乎每个人都隐约解读出他的性格——极端刚劲、破釜沉舟以及无所畏惧。当一个人真的暴露出追逐毁灭的勇气时，大部分人反而不会轻易刺激他，以防他在自我毁灭时，连带着毁灭一个世界。
程昕，明显就有这种毁灭性的气质。
从那天开始，了解程昕的人不再轻易撩拨他的底线。那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油桶。
林挚也一如既往的安静低调，只是在很少很少的无人的时候，他一个人会忽然感喟一句：程昕，真的很生涩啊，林挚感喟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庆功宴，人初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