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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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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辰江二少在十里洋场的上海滩可谓是个传奇人物。
前些年,二少放着江南江家偌大的产业不要,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上海打天下。当初的二少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留过洋的富二代而已,而所谓的少爷一旦离开了背后产业的支持,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就连个舞厅的舞女都比不上。但二少却凭借着灵活的头脑和一身的好功夫在上海滩不断地攻城略地,短短几年功夫,江二少就成为了上海滩黑白两道都不敢得罪的主。
现如今,提起江二少的名号,既让男人闻风丧胆,又让女人趋之若鹜。如若撇开二少杀人不眨眼的性子不谈,他绝对算得上是个翩翩公子。挺俊的英姿,标致的面容,那可是上海滩上那些三教九流的□□大佬没得比的。于是乎,上海滩上那些个当红的,不当红的,但凡是能找到机会接近二少的风月场上的女人们,几乎都要将江公馆门前的地砖给踏破了。
对此,二少到也没见得有多排斥,或者多少也是受了江家老爷子的遗传吧。提起江家老爷,想当年可是娶了六房姨太太的主,膝下有一儿五女,惟一的男丁,也就是江二少,是惟一的嫡出。二少的生母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据传是被江家老爷和那些个姨太太给活活气死的。那之后,二少便独自踏上了留洋的道路,江家人都以为二少会一去不返,没想到三年之后,二少突然回到了江家,跟着二少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名叫子良的年轻男子。子良是二少在国外结识的异姓兄弟,二人颇为投缘,在国外的那些年,子良时常跟二少谈论上海滩的叱咤风云,灯红酒绿,说回了国一定要去见识一番,二少呢,经历了生母的离世,也无心再待在江家,于是两人在江南召集了几名兄弟后,就坐船去了上海。
按常理来讲,二少应该是最见不得那些朝三暮四,左拥右抱的人了,但事实上,自打二少在霞飞路置下那一排房产以来,里面莺莺燕燕就没曾断过,好不热闹。
男人大多都拒绝不了投怀送抱的女人,但二少却不像是那多数人中的一员,关于这点,子良曾多次不真不假地询问过他,“以你的条件,为什么不认认真真地找个心爱的人呢?”二少却对此嗤笑道,“认真?那就输了…”
二少的生母认真地爱过他父亲,然后她便彻底地输了。江家的那些个姨太太,有哪个认真地爱过,成日里就知道带着假面具虚度光阴。在这个时代里,认真,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男女间的事,开心过也就算了。”
百丽宫的包厢里,二少手握酒杯,对着子良教导道。
这是上海滩最热火朝天的舞厅,每到华灯初上,便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这也是二少众多产业下的一座,也正因如此,二少一进门,舞厅的杜经理和红牌舞女白牡丹便迎了上来,簇拥着二少来到包厢里。
二少说什么,他们也在一旁附和着。
“二少说的是,”一旁的杜经理献媚地笑道,“要不我再叫个小姐来招呼下良少?”
还没等杜经理有所动作,子良便一手拉住他,“不用了,这里的女人不适合我。”
此话一出,坐在二少边上的白牡丹可不乐意了,只见她白了子良一眼,“什么这里的女人?良少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子良自觉说错了话,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到是二少帮忙打起了圆场。
二少一把搂过白牡丹,“你啊,别和小孩子计较,人家还是个雏呢。”
说完这话以后,在场的几位可都乐开了,当然除了无地自容的子良,如果当场有个坑的话,估计他都能直接跳下去。
“那还真是看不出。”白牡丹用勾人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子良,就那么几秒钟光景,那人便羞红了脸。
“果然是雏。”白牡丹说着又笑开了。
一旁的杜经理突然一拍脑门,灵光乍现道,“说起雏,我这儿也有一个,还是个女大学生呢。”
杜经理的话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在百丽宫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多的是骄奢淫逸,现在冷不防提起个清丽脱俗的,还真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说什么?”子良的反应有些激动,“难不成你竟背着二少干起那拉皮条的生意了?”
“那哪能呢,二少明令禁止的买卖,烟馆,赌场,妓院,我们可一个也不敢碰的。良少您误会了。”杜经理忙解释道,“叶莺是百丽宫新来的歌女,这可是个正经活。”
“叶莺,这名字倒是不错,不落俗套。”子良念念有词道。
“这姑娘,人如其名,声音跟那夜莺似的,模样也好看,据说是圣保罗学院的学生。我估摸着,若不是有什么难处,这样的姑娘,也不会来我们这啊。”
听着杜经理的讲述,众人越发好奇起来。
“真的假的啦?”白牡丹虽说听的有些不耐烦,说起话来还是嗲声嗲气的,“说了那么半天,人在哪里啦?怎么还不出来唱歌啦?”
“我也想听下夜莺的声音。”在这件事情上,子良难得和白牡丹那么合拍。
“快了快了,不要着急嘛,要知道好的东西都是在最后的嘛。”杜经理神秘兮兮地卖着关子,眼神扫向座位上的二少。
刚才几个人讨论得火热的时候,惟独二少自顾自在那儿喝酒,不发一言。本来杜经理是想拿这姑娘来讨好二少的,但现在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事八成要黄了。
就在杜经理踌躇的当口,舞台上突然冒起了白烟,白色的烟雾慢慢散落四周,迷蒙着人们的视线,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缓缓从这迷茫中步出,伴随着悠扬而又空灵的歌声。
“来了来了!”杜经理回过神来,“叶莺来了!”
台上的人儿略施粉黛,站在那儿深情地唱着,没有过多的华丽装扮,甚至连个伴舞都没有,却让台下的众人怔怔地忘却了舞动的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从二少的位置望过去,台上那个名叫叶莺的姑娘,她好像正在闪闪发光。在那之前,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一出现,便惊艳了他的整个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