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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给老子滚! ...

  •   最后一场小组赛结束,预示着复赛即将来临,王儒道自己也没想到做了这么多节目,燃造才是他的巅峰之作, 本来就总是像个弥勒佛一样笑着,这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说起来这都得益于这一批选手的质量相比于其它选秀节目来说算是最好的,连10名开外的选手都积攒了属于自己的人气,更遑论温故和纪非然等人了。
      温故也如王儒道所期望得那样,自比赛伊始就一骑绝尘,以超高人气和热度遥遥领先,还未真正出道,一时间流量就已逼近三线。
      让王儒道的野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唯有一点让他不满的就是温故根本就不听他的话,常常让他觉得逃离了他的掌控。
      可能王儒道已经忘记了当时温故只是答应他来这个节目并没有保证什么,更别提卖身契一说。
      这也是温故聪明的地方,看似签订了合约,其实给自己某得最大的利益。
      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至少在比赛期间自己得到了最大的限度的清静,而参加比赛是他心底一直在犹豫的事情,只是最后买了王儒道一个面子顺应了下来而已。
      网上从未风平浪静过,王儒道比谁都清楚,虽然想要温故完成他的野心,但也不肯放过流量和话题,是一个十足十的贪婪者
      他也还是放任节目组无脑的剪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稍微补救一下,让网上的吵闹声没那么大,努力给路人观众营造一种祥和的假象。
      但是比赛,特别是娱乐圈的比赛怎么可能是一片祥和的气氛,明面上言笑晏晏,内地里撕得头破血流才是正常的现象。
      每次听到纪非然与他诉说网上的一些事情和内里的东西,作为一个经历过的人来说,温故表情淡淡,没觉得有什么好稀奇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好说的。
      不过温故也没想通,网友对纪非然的评价是清一色的好评,也没有所谓的黑料被扒出来,反而是越扒越优秀的那种,让人对他无从下手,也没人敢真的对他下手,毕竟他的家庭背景一直是个迷,想一下就知道,自然是没人会这么蠢。
      可是为什么他还能把气愤表现得这么饱满?
      难道这不是他想要的吗?把阳光男孩的形象塑造得那么好,连那些键盘手和黑子都没抓住一丝错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纪非然见温故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就算说到他自己也没有丝毫意外和表情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又在唱独角戏,不免有些不愉,便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了之前一直想要探知却被打断的事情上面。
      “阿故,前几天小组赛结束后你怎么又走了。就不怕被那些人黑?”
      纪非然随意地开口,算是闲谈。
      “要不然呢?呆那干嘛。”温故擦拭着自己的吉他,不以为然。
      纪非然顿了顿,又莫名的烦躁,然而声线依然和润,讪笑一声,“也对,你向来不在意这些。”
      闻言,温故抬睫看了纪非然一眼,又低下头去,未置一词。
      “说起来网上对你的那些不太好的话题好像得到了控制,没什么大的问题。”纪非然在一旁无意的翻阅着曲谱歌词,继续往下说,“听说好像是王导出了力,你知道这件事吗?”
      说着还往温故这边看了一眼,等待他的回答。
      闻言,温故无声的淡扯了下唇,眉眼无笑,其中意味十分明显,话中带谑“你知道得还挺快的啊!”
      放下手里的抹布,眼神对上纪非然,神色无波无澜,好半天才又慢悠悠的补充了句,“要是我说这事儿是真的,你会怎样?”
      不可否认,温故这话一说出来是半分没有迷糊退让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不容得纪非然再打哈哈敷衍过去。
      温故说这话并不是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的无脑的烂话,他敢断定纪非然肯定不会因此与他生气,结束他屡次的试探。
      他想看看这纪非然到底想怎样,能忍到什么地步,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值得他一再摒弃那点 情谊三番两次不善的试探。
      情谊?或者根本没有摒弃,本来就是虚无。
      温故虽冷,看着没少人情,却也不想在事情没有证据时把人想得太坏,特别是他身边的人,因为姚方和故星们他已经开始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他内心里是不想回到那个以为的残破不堪的世界的。
      所以之前就算心里已经清楚了对方的不善,他仍然以为更多的是自己的缘故造成的,聪明睿哲的一个人也会傻傻的给别人找一个理由。
      温故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那种特别容易相处讨人喜欢的性子,可他还是以自己的方式认真对待每一个人。
      可惜,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事实,终究还是辜负了愚蠢的自以为。
      事已至此,他也没打算再放任下去,随着纪非然时而的刺探,确实也不太好受,还不如直接反其道而行之先发问,也好过蒙头装傻。
      确实,纪非然听到后怔愣了片刻复又讪讪笑道,“我能怎样,当然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啊!”说着,笑意越加明显,单纯看着还挺能感染人,后又解释,“网友们都说我们是北音双杰,自然要一起出道,可不能被那些无端生事的人阻拦了。”

      北音,国内顶级音乐首府,没退学之前温故就读的大学。

      温故的话没对纪非然造成任何影响和困扰,他依然游刃有余的应付着温故不太友好的回问。
      明明人就不傻偏偏会装傻,还装得这么像,到底还是低估了一个才20岁的纪非然。
      也难怪温故看不懂,也不曾了解过25岁的纪非然,原因已经明了。
      温故看着纪非然的脸,听他一如既往的搪塞,突然就无法再看下去,复而拿起吉他开始试音。
      音出片刻,温故才懒洋洋的冒出了句,“北音没有双杰,他们不会不清楚。”
      他们,很明显指的就是那些网友。
      他们不可能不清楚他早两年前就已经从北音退学,又怎么可能和纪非然并称什么鬼的北音双杰。
      “哈哈哈,你现在是我们燃造节目组的第一名,音乐才能摆在那里,你也是入学过北音的,说是北音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
      纪非然又述说一大堆,似乎要把自己的话润得圆些。
      温故调音后,拿起乐谱开始弹奏了起来。
      纪非然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已经确定温故已经开始对他有所防备,自然也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之前几年所做的那些事岂不是白费了?
      反正现在他已经确定温故和王儒道确实存在一些他不知道的约定和关系,慢慢来就是了,他从来没有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
      钱是个好东西,而他不缺。
      见温故奏响着吉他,纪非然便走到一旁的钢琴前坐下开始和音。
      这是王儒道在他们拒绝了那个狗血的策划想出的一个互相都能接受的任务――黑白合奏,共示视听盛宴。
      听着也很弱智,但比起那个狗血的剧本好像更让人接受。
      此前,他们并没有合作过。
      温故气质属黑,他纪非然自是白。
      他从不相信白能输黑,一个本就属于暗处的人好好呆在暗处不好吗?非得出来,简直不自量力。
      都说字如其人,同样的道理,无论多好的技术,带着怨气和不甘弹奏出来的曲子自然也会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怨和躁。
      虽然自己也在弹奏着曲子,但精通音律的温故还是能听得出纪非然曲子里的意思。
      这与他无关,也无意关注。
      只是他好像是明白了一点什么,再结合之前他有意无意的试探和梦到的情形,为了确定某种猜测,温故突然出声打乱了节奏,“第一名真的很重要吗?”
      “什么?”大概三秒后,纪非然才确定温故在和他说话,还是问的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想是他会说的。
      “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温故青筋清晰可见,宽厚且白净的手掌覆在吉他弦上,干脆停止了所有的乐声,再一次郑重其事的问纪非然。
      这个问题对纪非然来说简直就是诛心,再明智的人此时也演不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话说出口自然也是实话,“没有人会不在意吧!你这么淡的性子不也一样?”
      ???
      温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了纪非然这样的错觉,竟然会觉得他真的那么在乎这个所谓的第一名。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所谓的第一名来的?”说完,温故想起自己上次预赛时在车上梦到的情景,再一次补充,“包括高中?”
      “说没有是假话,我也不知道你竟然真的会来参加这个选秀节目,你对这种事情不是一屑不顾的吗?”话已至此,若是再否认做戏就真的不能挽回,索性纪非然就把一些心里话不轻不重的陈述出来,也没多加思考,只是想尽量做到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真真假假,才能消除温故对他的疑心。
      他也很聪明地忽略了温故后半句的问话。
      温故低眸自嘲一笑,低喃了句“不屑一顾?”而后抬眸问道,“你 怎么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对选秀一屑不顾,两年也可以变很多的不是吗?特别是在我负债累累的情况下。”
      听到这话,纪非然懊恼自己说错话,让温故抓住了疵漏,心里头慌了慌,表面强装镇定,继续笑道,“我们 可是老同学,你的性子谁都知道的。”
      果然又是这样的回答,这太极可打得有些多了。
      温故抓住纪非然话里的漏洞并不是这个,问他这句话只不过是在试探他,如果他和盘托出,那么问题就简单许多,无非就是一个简单的名次排名问题。
      不过好像没有说真话,虽然纪非然的解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种“真话”说多了就显得有些假了。
      温故注意到了他话里的漏洞是他说的那句“我也不知道你竟然真的会来参加这个选秀节目。”
      他...用了“竟然真的会”和“这个”这两组词,说明他在就 知道他在接触燃造节目,只是一直在拒绝而已,难怪他也说自己对这个节目不屑一顾。
      之前王儒道找到他的时候他确实是不屑一顾的,这其实的信息量有些大。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他总是探知他与王儒道的关系,有何约定?原来他早就知道王儒道去找的他来参加这个节目。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想这一世在燃造节目组楼下的再遇,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好久没见你了,这两年你去了哪儿?”
      对了,就是这句,他说他两年没见过他,那他又是从哪里得知他在酒吧驻唱时王儒道去找他参加节目这件事。
      要说他是偶然得知的,那么他就应该知道他在姚方的酒吧,那他又为什么一见面问他去了哪儿呢?
      怎么解释都说不通,互相矛盾的。
      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温故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压得喘不过气来。
      纪非然还等着看他的态度,观察他的神色,他得把这出戏给他唱完。
      “也是。”温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没有追问下去,便勾唇一笑,轻松地装作同意纪非然的解释。
      听到温故的回答,纪非然心里的慌乱顷刻消去,敛了几分的笑意也随之恢复以往灿烂的标志性笑容。
      温故看着这笑越发觉得虚伪,便随便找了个幌子离开了练习室。
      温故前脚刚走,纪非然就疯狂地敲击着黑白键,发泄着,得意着,笑得张扬又阴沉。
      完全没了阳光清润的气质,完全没了悠扬和缓的曲调,似乎这无人的空间里才是他一个人的狂欢,一个人才 是他的主场,他才是那个当之无愧的王。
      那边已经出来了的温故直到走到了楼梯间没了监控才算收回表演,平复下了心绪。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明明被证实了之前迷糊的推测,却没有一丝轻快感,反而觉得沉闷。
      他有些不想去思考纪非然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他这两年去了哪里?为什么明明知道王儒道去找他来这个节目的还要表示一点都不知,不断询问他与王儒道的关系。
      想来就是想要探知他与王儒道有什么“密谋”。
      温故懒散地靠在墙上微抬起头兀自发着愣,也没注意像鬼一般再次出现的言采意。
      直到那双像蛇一般的手触到他的腰腹,才猛的知晓言采意的存在。
      下意识的猛的一把推开了言采意,眉宇间,眸中尽是厌恶。
      温故还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厌恶过,严格来说是除了淡没有其它的情绪。
      言采意是第一个人,已经触及到了温故的底线,他所有不耐烦的情绪被她激起,甚至还带着点戾气。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打住你那肮脏的想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温故看着言采意,铿锵有力的提醒,眼中不含半点温度,话中带着冰冷的寒气,听得直让人发颤。
      言采意也被温故吓了一道,她也没想到这个才20岁的少年竟然有这样可怕的气魄。
      想到他的背景,言采意又喜上眉梢,“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是像我刚才的那种吗?”
      温故简直服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了,走最清纯的路,做最浪荡的事,说最恶心的话。
      温故轻蔑的嗤了一声便要转身下楼。
      言采意赶紧抓住温故的手腕,“只要你做我男人,我给你还那几千万的债怎么样?”
      温故在言采意碰到他的手时便甩开了,听到这话更加冷漠,咬了咬后槽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给老子滚!”
      这是温故第一次对人说这样狠厉的话,还是对一个女人。
      这说明言采意真的是一个已经被温故列入黑名单的人,恶心吧啦,恶心tm全家。
      温故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宿舍,直奔洗手间。
      过了许久,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出来。
      手腕处被擦得发红,可想而知他的腰腹也未得幸免。
      虽然只是轻触,温故仍然觉得脏得很,特别的隔应。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来烦他,越来越放肆。
      温故想着,扔下毛巾,拿起那本《十宗罪》又看了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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