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遇寒霜雪》青芒果惜

73、清醒

　　两人与其说是相吻不如说是在相互啃咬，好似都想把对方吞下去，不知是谁的嘴角都流血了。舒遇紧紧抱着赤羽寒，引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若是对方力道轻了些他还示意用点儿力，凡是所到之处即使隔着衣物也出现淤青。
　　此刻谁也不清醒，只顺着心里那火热一路向下。赤羽寒手上青筋爆起，“嘶……”舒遇单薄的里衣被扔在地上，从发丝到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想要的。
　　当赤羽寒湿热的唇落下来时舒遇整个人都绷紧了，好似无数电流流过。“啊……师尊……”如果赤羽寒还有一丝清醒那也定然被这一声声酥透骨头的叫声夺走。
　　舒遇睁开红彤彤的眼睛，早就知道自己□□了，看着赤羽寒未除去的凌乱的衣物，舒遇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力气，用力一翻，两人交换了位置。
　　舒遇已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小弟子了，手心稍稍一聚气，赤羽寒衣物四分五裂，也漏出凝脂白玉，耐心早就没了，前戏也足够充分……
　　“师尊……”
　　“啊……”
　　舒遇毫无征兆的低头含入，赤羽寒被激得唤了一声，也正是这一声让他被夺去的那一丝清醒回归。
　　“不，不是他……他不是……”赤羽寒身体一下子冰冷下来，眼前看到的是覆雪岭上持剑对峙的两人，是他的徒弟带着那个女孩不顾一切下山时不屑和坚决的眼神。
　　“不，你不是他……”
　　赤羽寒双手撑着往后退了些，舒遇终于察觉到异样，抬起头来“师尊……不舒服吗？我轻点儿”
　　舒遇复又低下头继续，不过更温柔了些，凉凉的眼泪与口水混合。他听到了赤羽寒的话，可是只要假装没听到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回到以前。
　　“滚开……啊”赤羽寒猛然退出，舒遇也失神机械般的，一不小心牙齿挂伤了赤羽寒。
　　“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离我远点儿”赤羽寒疼的双手拽紧被子。
　　“师尊，我帮你……”
　　舒遇看着流血的赤羽寒心里愧疚得紧，想帮他止血，刚一靠近，赤羽寒朝心口打出一掌“滚”。
　　舒遇掉到地上，吐出一口血，看着赤羽寒，抓下一块床幔裹住自己，吸了口气才道，“哼，果真……让人恶心，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今日连本君被迷了心，看来你很擅长于窥探人心啊，若是敢将此事说出去，哼……”
　　从始至终舒遇一句话也没说上，眼睁睁看着赤羽寒消失在门口。
　　人一走，禁制也没了，雨声还在，凉风不断的灌进来，“下雨了”
　　“真的……令人恶心吗？”
　　“我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你说得对，我都用这种手段了，为何把我当成他也不可以，师尊……”
　　舒遇赤着身，吐到身上的血开始变干了，瑟缩在桌角，脸埋在手臂里。
　　幸好今夜的雨声足够大，隔壁院子的赤羽寒听不到，否则该扰到他了。
　　哭够了，舒遇才慢慢爬过去将衣物拾起想要穿上，才发现被撕坏了。
　　“罢了……”将中衣穿上，才趴回床上，被褥里还留着刚才的气息。
　　突然看到赤羽寒被撕毁的衣物在床边，愣了愣，还是起身捡起，和自己的折在一起后抱在心口。
　　“哼，师尊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更恶心吧，的确让人作呕。”
　　心口一阵儿一阵儿的疼，不知是累了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被吵醒时，天已经亮了，太阳升的很高，一点儿下过雨的迹象也没有。
　　“吱……烨师弟你醒了，你感觉如何，我去叫尊主他们。”柳睿被梵天叫过来看一下舒遇，看到他醒过来兴奋得很。
　　“不用”
　　柳睿刚转身就被舒遇止住，“啊？为什么，你……怎么了，昨夜明明……明明没有的”柳睿本想是问为何，谁知一回头，舒遇刚好坐了起来，昨夜吐的血早就干了，可后来又吐了，所以现在中衣和脸上都是，让人看了害怕。
　　“师兄不必惊慌，昨夜将心中淤血吐了好多了，不过没力气，又下雨便昏睡过去，想着今早洗，吓到师兄了吧。”舒遇说着用手压了压自己的心口，痛感还在，看来昨天是晕过去了。
　　柳睿听他说的，半信半疑，“你真的没事儿？”
　　“没事”
　　“那就好，那我让人给你准备沐浴的水，你换洗好来渊薮师兄房里吧，渊薮师兄醒了呢。”
　　“好”
　　不一会儿，就有弟子提来沐浴的水，舒遇快速的梳洗一番，却忘了让人拿套衣服，只能将就着穿，没有了里衣，领口比平时低了些，脖子上的淤青有些遮不住，但时间着急，舒遇没注意到，便去了。
　　听声音所有人都到了，舒遇一推门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赤羽寒。
　　赤羽寒一下就看到了舒遇没穿里衣，脖子上还故意漏出来，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见谅，我来迟了”
　　“……”没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舒遇突然反应过来，不自然的伸手拉了拉衣服，想要遮一遮，可并没有什么用只能避开赤羽寒的眼神。
　　“哼……”
　　赤羽寒冷哼一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