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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你好像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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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渊心里正在发愁,转身就看到白鸿牵着星追正看着他们。
白鸿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戴着白狐面具,一身天青色布衣,半梳着发髻,后脑有一缕头发是白色的,看着格外扎眼。
:“你,是……”
顾南风马上抢答道:“那位小兄弟说我师弟才是你们要找的人,那现在是让师傅和你们走一趟,还是让师弟和你们一起去呢?”说完抱着手依在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聂渊等人。
:“师弟?”
洛闻书斜了眼顾南风才道:“这是我小徒弟,阮君离。上个月才收的,怕是帮不了什么忙,还是我去看看吧。”
白鸿:“既然楼刻说了是他,那把他带上又何妨!”
聂渊:“不行!”
白鸿:“你说不行是什么意思?”
聂渊实在想不出理由便道:“那还得问问别人愿不愿意去!”
知道他们的来意后,赵沁馨思考了片刻笑道:“在下看过几本医书,若是能帮上忙也是件好事,我也跟去吧!”全然不顾聂渊在一旁使劲递眼色。他觉得虽然他和白师兄有过节,戴着面具不让他认出来便是了。毕竟找到医治的办法才是大事。聂师兄做事也太不分轻重缓急了!
聂渊没有办法,真是要把他急死了。
顾南风:“师傅,你和师弟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不如也带上我吧,师弟腿脚不方便,庄里值钱东西都被你带走了,我也没必要守着这儿。人多大家也互相照应嘛!”
:“行,都走都走,我看你是想出去玩儿吧。心静不下来怎么学医。你师弟以后肯定比你强!”
庄里大大小小的事其实都是顾南风在安排,要是出了远门,洛闻书还真觉得不方便,带上他也好。
白鸿看着眼前的人内心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位阮大夫,不知为何会戴上面具?”
阮君离清了清嗓子才道:“我面容丑陋,怕吓着旁人。还是别提我的事,我们先出发吧。”
几人马不停蹄地来到军营,天已经黑了。白鸿的三叔前来接应。:“你小子终于到了!”
白鸿看三叔脸色不对:“怎么?你们没有靠近瘴气吧?”
三叔:“你来信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士兵误吸了瘴气,今天早上刚发病,一直在咳血。我把他们都关在一个帐篷里,叫人守着呢!”
洛闻书和阮君离相互看了一眼,来不急休息就听洛闻书急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楼刻道:“二位要小心,不要被他们咬伤也不要碰到他们吐的污血!”
洛闻书:“我们都知道,放心!”说完拿了两双手套,一个自己带上一个给了阮君离。
到了帐篷,他让其他人都等着,自己和阮君离提着药箱便进去了。面前躺着八个人,都出现了咳血的症状。洛闻书在一个昏迷的士兵面前停下,从药箱拿了个玻璃试管把血液样本收集到里面。
他给士兵做了最基本的检查,除了肺部有杂音外,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能将血液样本带回去检测。
阮君离也给士兵把了脉,脉相很弱,也没有什么规律,他看过很多医书,没有一个症状和这个病相似的。他皱了皱眉头,怎么办,真的无药可救了吗?这世上,真的有将活人变成行尸走肉的疾病吗?
阮君离看向师傅,洛闻书摇了摇头:“走吧,回去再说!”
顾南风拿了一罐不知是什么的液体给二人洗手。洛闻书转身把手套丢进火堆对三叔道:“将军可否为我们安排一个专门的帐篷,需要开一个天窗,并且帐篷的位置靠近这几个士兵。我们好对他们的病情有更好的了解。我画一幅图,你就帮我们按这样造帐篷,你看可好?”
三叔道:“可以,方才看过伤兵,洛神医可有办法医治?”
洛闻书叹了口气:“现在还没有想到办法,你给我点时间。”
三叔也急了:“那要多久?战势不能等呀!洛神医不是我难为你,这越等得久,我们获胜的希望就越渺茫。你能给个准话吗?”
洛闻书也知道现在战事紧张,但现在他也没有个头绪:“将军莫急,若七日之内我还没有想到办法,你们就先用火攻。挡住那群傀儡士兵的攻击,只要不接近有毒的瘴气,我想我们暂时还是可以抵挡一郑的。”
白鸿道:“三叔,你就相信洛神医吧,这场仗我们未必会输!明日我便去西蜀夜来城查一查,这傀儡士兵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猜测他们的来历和夜来城中的画镜有关。”
三叔知道急也没用只道:“哎!也只能如此了!这连日的阴雨天,怕是火攻也拖延不了多久。”
阮君离:“我还会些奇门遁甲之术,希望能帮得了将军!”
三叔看了看眼前的年青人:“阮大夫果真是博学多闻,先谢过了!”
几人被安排在同一个帐篷内休息。顾南风毫无顾忌,躺下便呼呼大睡!
洛闻书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身又在替他盖好被子。
聂渊:“你挺疼你徒弟的!”
洛闻书看了看旁边被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睡着的楼刻笑道:“彼此彼此!”
白鸿被他三叔叫到帐中商议,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半夜洛闻书睡不着,起来走到外面想吹吹风。他有个毛病,心里有事就睡不着觉。
他望向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明日看来又是阴雨天。身后传来聂渊的声音:“怎么,失眠了?”说完给洛闻书递了支烟。
洛闻书脸上一惊:“好久没有抽烟了,你怎么有这东西的!”
聂渊:“自己做的,别嫌弃,没有你以前抽的好。”
洛闻书点了烟深吸了一口,意犹未尽:“真怀念呀!当时他说要去留学,我可没少抽这玩意儿!”
聂渊:“哎!你和你那小徒弟一样,都是个痴情种。”
洛闻书吸着烟笑道:“别怪我八卦,你朋友和我那徒弟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挺好奇的!闲来无事,方便给我讲讲吗?”
当知道阮君离和白鸿之间的事后,洛闻书深深地叹了口气:“哎!感情的事,真是要人命啊!我那徒弟还真命苦。”
聂渊:“是呀!那天,若不是树枝减缓了他落崖的速度,我也无能为力。我用尽了身体内所有的修为都没有修复他受损的要害部位。可天无绝人之路,那天我们身边所有的忘生草结果了,那果实发出淡淡的白光,我问他可看见周围的光,他却说没有。我便知道有救了,万物皆有灵,那忘生草更是比其他仙草更有灵性,我便吸收了那漫山遍野的忘生草的灵力修复了他的要害部位,止住了流血!”
洛闻书:“真是万幸呀!但是我看他好像对再次见到白鸿没有什么反应!是完全放下了吗?还是……”
聂渊:“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可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吧,他好像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后来我想,可能是忘生草的药效吧。他只记得平常的事,那些痛苦的事他完全记不得了。这样也好,至少他每天也过得挺开心的。”
洛闻书只是抽烟,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忘记痛苦是好是坏,但至少现在他觉得聂渊说得对。只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呢……
白鸿凌晨才回到营帐,此时大家还没有醒。他看着眼前戴面具的人觉得奇怪,睡觉也戴着面具!一股熟悉感再次袭来: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他忍不住伸手去揭那人的面具,可巧的是那人在这时候醒了过来。他吓了一跳,问道:“你干什么?”
白鸿:“怕你戴着面具睡觉不舒服,想给你拿下来。”
阮君离:“没关系,我从小就戴着,已经习惯了。”
白鸿也没有多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多管闲事好像不是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