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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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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柒钳制住叶澜,将他强放到床前,手顺着腿弯一摸,就抓住了那两只脚。
叶澜还要挣扎,许柒却突然不强求了,只将他似玉般的脚放进盆里,然后站起身,“被你弄的一身是汗,罢了,你自己洗吧。”
她这般语气,被叶澜误以为是不高兴的预兆,整个人僵在那,抬头眼里便带了些朦胧的无辜。
许柒失笑,坐去他身边,一伸手便揽住了他的腰身。
没遇见他之前,若有人告诉她,她会对一个男人有这样激烈的喜欢情绪,她一定觉得对方在放屁。
可是现在……
许柒碰了碰叶澜的眉毛,感受对方在自己怀里逐渐放松下去,“你莫要紧张,我总不会对你太差的。”
叶澜低头,轻声应道,“嗯。”
他知道面前的女人不会对自己太差的,他知道。
女人身上还带着些淡淡的腥味,他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要极力克制住自己,才能不往这温暖的怀抱里钻。
等他洗完,许柒将木盆端了出去,又自己洗了个战斗澡,再回去房间。
床上躺着的人显然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无措。
许柒站在床前,只看得见对方握着被子的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你……困了吗?”
叶澜在床里摇摇头。
许柒便又靠近一步,直接一屁股坐在床边边上。
“那我们休息?”
她直接忽略对方摇头示意不困。
他睡了老半天自然不困了,可是她不一样,她一下午都为了这人奔走,是困得很了。
叶澜有些犹豫,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没一会儿便选择好往旁边退了退,留出大块的床面给许柒睡。
许柒翻身上床。
那床做的不小,是从前许柒娘爹睡的。
只是叶澜留给自己的位置实在小,那后背都要贴到墙上去了。
许柒躺上去后想着怎么把人揽过来呢,心说我是不是该厚脸皮一些?
身边躺着的人头都要埋进胸里了,许柒看他一眼,手便痒痒的厉害,估摸着他这样睡也不太舒服,可平躺着又容易压到伤处。
许柒转身侧躺着,面对叶澜,那人明显更不自在,被子几乎盖到了眼睛。
最后还是许柒出手,揭了叶澜覆着半张脸的被子,“呼气啊。”
她凑近人家说。
明明已经什么都经历过了,叶澜却仍忍不住在脸颊现出一抹薄红。
“妻,妻主。”
他小声的叫着,抿唇担心妻主是要做些什么。
从前的大人想办事时,也会难免对他温柔几分,只是做的时候不减粗暴罢了。
可是他又忘了,自今日来到这里起,许柒便一直对他这般温柔。
“嗯?”
许柒应了一声,明明心跳如鼓,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手圈到叶澜腰上,避开那些伤口,稳稳的扶住中间细腻白嫩的肌肤。
又伸出另一只手硬塞进叶澜的脖颈里,最后将他的脑袋揽进怀中,“这样睡可舒服一些?”
不,不太舒服,那手臂太硬了,女子的气息太过强盛,她身上太热,叶澜一直面红耳赤的在那怀里窝着,听见对方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他却不敢反驳,只会顺着许柒的话说,“嗯,是舒服了一些,谢妻主怜爱。”
许柒当场表演了一个浑身起鸡皮疙瘩。
幸而房里烛火已经熄灭,否则叶澜定能看见许柒裸露的肌肤上爆出一颗颗小颗粒。
“日后不需要说那样的话。”
许柒实在忍不住,还是朝他说了,自己也抿着红唇,颇有些不好意思。
叶澜抬头,“妻主指的是哪些话?”
“就是……就是谢之类的,我不需要你谢我,你若愿做我的夫郎,我们便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呢。”
当然你不愿意我们也是一家人。
许柒将放置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如是想道。
“妻主对奴这般好,奴无以为报。”
就只能多说几声谢了。
从前的大人重规矩,这些习惯也是那时被管教出来的。
“不需要你报答,你只要好好的呆在这当我的夫郎就可以。”
叶澜眼睛眨巴着,忽而要流出泪来。
他没办法不感动。
只是一天的好却比他这半辈子得到的好还要多的多。
叶澜忽的扑进许柒怀里,像个年轻的少年一样,在对自己好的人怀里委屈的不成样子。
许柒手都僵在那腰上,直到怀中单薄的中衣冷冰冰的贴到了胸膛上,泛着湿意,叫人不由急躁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
“叶,叶澜?”
许柒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还有些磕磕巴巴的。
“嗯,妻主,我在。”
那说话的声音带了几分气音,明显是哭过了。
“怎么突然哭了?可是我方才说的重了?你,你若是不愿意待在这做我的夫郎……”
许柒沉默着,怎么也说不出放他走的话。
这分明是她花银子买回来的,她给他看病为他上药,哪一样不是指着自己的夫郎去的?
若他不做她的夫郎……
许柒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白费心思的感觉。
她并不是一个纯正的好人。
叶澜听了这话,只急急的抬头,甚至为此撞上了许柒的下巴,也百般顾不得。
“奴,奴并没有不愿意。”
他泛红的眼睛对上许柒正揉着的下巴,耳朵尖悄悄红了。
“妻主对奴这般好,奴怎会不愿?”
许柒放下那只揉下巴的手,与叶澜对视,“那你为何哭?”
那泪水可都沾我衣服上了呢,冷风一吹刺骨的很。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叶澜水泠泠的眼睛看着许柒,“只是奴想到了从前的日子,一时有些悲从中来罢了,与妻主无关。”
许柒拧眉不悦道,“你既愿意留下做我的夫郎,便不要再想从前的事情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妻主。”
她只当这人是在想从前的妻主,因而心中不悦极了,有一股酸意弥漫出。
叶澜虽怯懦,却真的不喜从前的妻主。
现在为了哄现任妻主开心,他自然没什么不能同意的。
“是,奴都听您的。”
许柒仍不高兴,“你没必要时时刻刻自称奴,我与你非主仆关系,而是很平等的妻夫关系,明白吗?”
许柒声音柔和,叶澜渐渐沉溺其中,恍不知自己已经点头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