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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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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本是烟花之地,丁权寻思着不可多留,得加紧与这双刀门的门主打好交情才是,与是两人先在妓院的一个厢房内吃起了酒,曾妈妈叫了几位美人来陪酒,双刀门门主倒是一手搂着一个美人,满面春风。
“来,丁兄弟,这个美人给你了!”一边说,一边示意让一个姑娘陪丁权吃酒。
“两位姐姐都是绝色,应该都……”丁权正要推脱,门外边有人喊话了。
“贺门主,曾妈妈过来请两位速去赏舞。”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一会便把一百两,不,二百两的银票送过去。”
“两百两?敢问门主,这赏舞也要付这么多银子么?”
“丁兄弟有所不知,那跳舞的美人乃是绝色,不但人舞跳的好,人长得更是尤物,这银子花的再多也是值了。”
丁权见那门主说的神色飞扬,心想,再美的舞妓也不如此,要花一百两银子看她跳舞,这未免也太小提大作了,这曾妈妈可真会赚银子呢。丁权心里这么想,口中却说道:“贺门主,这区区两百两就不劳您破费了,贺门主先陪两位姐姐吃酒,小弟我这便将银子交于曾妈妈便是。”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推门而出。
那双刀门的门主本姓贺,单名一个通字。虽然妓院内不准带刀枪入内,但丁权知道双刀门的武器乃是双月刀,丁权见他左手手掌心厚厚地一层茧,右手手掌心茧薄薄一层,便知道他是个左撇子,祖父对小便告诫自己凡是左撇子都是极有心机之人,与此类人相处时要学会见风使舵。丁权见听见贺通说花银子再多之类的话,便知道贺通有为难之处不与言表,与是便抢着付钱去了。
推开厢房房门,丁权便瞧见一个金灿灿身影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还没瞧清那女子的容貌,那女子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阵浓浓的花香夹着胭脂水粉的味道,与那老鸨身上的味道不同,丁权只觉得心旷神怡。丁权刚刚回过神来,便见妓院里到处是莺歌艳语,好不热闹。
那老鸨一见到丁权出了五百银子,自是满心欢喜,忙安排了上好了座位,又叫人备了上好的茶果先供着。
丁权从小大方惯了,懂事以来更是看不惯爷爷的某些做法,所以就时常偷偷把银子送给穷人家,一出手就是几百两,一来是为了帮助别人,二来也是为爷爷赎一些罪。这样,他便养成了出手阔绰的习惯。
丁权此次是奉爷爷之托去杭州寻人,此去路途甚远,一定要花银子打点,所以临行之前给丁权拿了几万两银子上路。丁谓以前在朝为官时曾收刮了不少金银财物,区区几万两银子对是丁谓来说还只是个不大的数目。
妓院里莺声艳语依旧,丁权两人随着妓院的小厮上了二楼的一个雅座,不过多时,乐师便开始奏乐。
顿时之间,厅里悄无声息,楼下看台边挤满了来观舞的公子哥,楼上的雅座上也座满了达官显贵。
不一会,但见一个少女从后堂迈着莲步翩翩而来,但见那少女一身黄纱薄丝舞裙,身上披着金丝拂云带,一双凤眼含媚笑,一头乌丝梳成了高高的发髻,可真是腰如赵飞燕,面如貂婵姿。
但看那女子身姿矫健,时而弯腰弄月,时而轻舒云手,时而舞抽生风,宛如天仙飞舞一般叫人臆想连连,一曲《念奴娇》尚未奏完,丁权早已看的痴了。
陡然之间,忽然地:“呯!”的一声巨响,顶上的花灯不知何故突然掉了下来,眼前就要砸在那舞娘的头顶之上,说是时那是快,丁权忙纵身跃下,一把搂住那舞娘的细腰,脚下使展神风步,将舞娘带到看台的另一边,那舞娘却面无神色,放下了丁权的手,自顾自的往后台去了。
众人惊魂未定之间,突听的“嗖!嗖!嗖!”三声,但见数枚飞镖从窗外破窗而入。
“快趴下!”不是谁一声巨吼。刹时,妓院顿时一片混乱。
丁权见势不妙,即刻脱去了身上的外套,两手拿着外衣的顺手一挥,将内力尽数发于外衣之内,挡回了一些飞镖。但见那飞镖却射越多,有的直往二楼看台的雅座飞去。
丁权正在楼下打落飞镖之际,不知何时,从楼的顶部飞出数名黑衣武士。这些武士直冲着楼上的雅座的贺通飞去。数把刀锋直面向贺通刺来,那贺通只顾着飞镖,哪里还有手去和黑衣武士较量。
“大师哥,你的双月刀!”正在此时,只见从门外冲来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人将手中的两把白灿灿的刀向在楼上雅座的贺通扔去,那些武士见有刀飞来,忙闪了开来,那贺通一个鹞子翻身,双手稳当当的将双两把刀接住了。
“楚楚,你来的太是时候啦!”贺通接过两把刀,甚至得意,如鱼得水般舞了起来。
“恶贼,吃我一刀!”
那贺通所使的是双手单刀,刀尖锋利,刀柄直面长。虽然刀不如剑灵活好使,但那双刀在贺通手中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但见他左手刀身向后,右手刀身前,那刀锋直向一名黑衣人的胸前砍去,而另一个则被削去一只左臂。那黑衣人“呼呼”叫了一声后,突然倒在了地上。
“贺门主,好刀法!”丁权赞道。
“非也!并非我的刀法,那两黑衣人都服了毒药,但凡自己一受伤被俘,则咬破……”贺通话未说完,只觉得后背后被击中了肩井穴,幸那人的力度没有练到家,贺通上半身只觉得有一些酥麻感,于是,忙用内力调息,即刻便恢复了。
由于贺通有了得力的兵器,砍伤了不少黑衣人,丁权也空手打伤了几人。加上又有人来帮忙,不过多时,敌人渐渐被击毙。那些黑衣人被打伤后,即刻便咬毒自尽,始终一言不发。
“楚楚,你怎生会知道有杀手埋伏在妓院?”贺通从楼上一跃而下。
“大师哥,他们是西夏武士。目的是要杀你和朱县令!”楚楚答道。
“什么?难不成我的身份已经暴露!”贺通听得小师妹如此之说,当下大惊,只觉得的事有不妙,忙飞步疾奔直向已被吓的魂飞破胆钻到桌下的朱县令的身边,见他目无表情的爬在地下。
“不妙,朱县令已经中了毒镖死啦!”贺通双手去探那人的鼻子,的确是没有了呼吸。
贺通只顾着朱县令的死活,全然不知此时有又有两枚飞镖正向自己以身后飞镖。
“贺门主,小心。”丁权踢飞一黑衣人后大声喝道,本要上去助贺通一臂之力,哪知又有两三名黑衣人与自己打斗起来,他哪里还脱了了身去救贺通?除了大声叫喊提醒,别无它法。
“呯!呯!呯!”一柄长剑不知从何处飞来,剑身将那几枚飞镖尽数挡了回去,有几枚射在了黑衣人的面罩之上,那人即刻便中毒死了。
“贺门主,那县令是假的。只可惜,我还是来迟一步,没能救他一命。”人未到,声先到。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
“多谢韩姑娘救命之恩!”贺通闻见此声,心下大喜。
“贺门主,你等还是速速离去为妙。与我来便是。”只听的“嗖!”一个绿衣女子不知从何处落了下来。几个利落的翻身,收剑回鞘。最后一名黑衣人也倒在地下。
蓦地一转身,那绿衣女子便不见踪影。
丁权见那女子,年级轻轻便有如此轻功,便自愧道:“女子轻功如此,在下自叹不如……”
“废话少说,你快与我们走,不然你死了,我等可不会与你收尸。”楚楚不等丁权说完便瞪了他一眼,从身后推了推丁权。
“稍等。”丁权蓦地一惊,突然想到那舞娘一定在后院,说不定尚未脱险。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丁兄不必担心那舞娘,那些武士目标是我和朱大人,与旁人无关,我念他们也不敢多生事端。”贺通乃是个心机及深之人,丁权心里想什么,他一眼便瞧了出来。
丁权听闻此言,甚觉有理,与是不在多想,与贺通几人从后门离开了妓院。
行了数里地,夜色渐深,街人行也甚少。
“对了,贺门主,那妓院……”
“丁兄不用多虑,那妓院老鸨自会处理,明日那老鸨便会将你的包袱送到我双刀门,放心,你的银子一分也不会丢。前面不远处便是双刀门。丁兄这边请,今夜本想与丁兄好好畅饮一番,却连累丁兄,当真是过意不去。对了,楚楚,韩姑娘呢?”
“大师哥,韩姐姐已经先行去县令府上了。还有,你当真要这个人,暂住我们双刀门?”楚楚向贺通正色说道,回过头来,又白了丁权一眼,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我就知道那老鸨并非等闲之辈!”丁权笑道。回过头来对楚楚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这几日打扰!”
“不妨事,丁兄请面请。”
三人在一小巷深处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楚楚上来打开大门。但见门里两边各站着一个状汉,两人都是双手握手,直直地站在两旁,见门主回来,小声说道:“门主回来啦!”
“今晚有贵客上门,你等速速命令下去,见贵客如见我,不可打扰贵客,不可在贵客身前打斗,知道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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