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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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雪婳彻底被凌霜惹怒，红练瞬间腾起，化如蛇型，在雪婳一声“呵”下直接向凌霜攻去。
这攻势猛烈，毫无半点手软放水之意，即便所击之人不过十岁孩童。
强者为尊，胜者为王！手无缚鸡之力者哪怕被人千刀万剐也是咎由自取！这就是残酷的世界法则！
凌霜以最快的速度推开凌钥，独自迎战！
“霜姐姐！”
凌钥被推倒在地，多亏凌霜这用力一推，他正好匍匐在凌霄脚边，起码红练暂时伤不到他。
然，凌霜这边的境况却是十分不妙！一个练气期的孩童如何敌得过魔教右护法呢！场上竟然无人相救，也不知出于何等心思，身为凌霜的亲身父亲，凌霄竟然安安稳稳站在一旁，不作出手的打算！
见凌霄冷硬心肠如此，凌霜也没有功夫骂娘，聚精会神运气发功——求人不如求己！
就在红练离凌霜的鼻尖只有一掌之距之时，她腰间一直作为装饰品的灵剑竟然“刷”地一声像是有生命意识一般自己出鞘，雷霆之势斩断红练！
无双出鞘，谁与争锋！
这把无双剑乃是天孕地养，灵气逼人，神剑择主，天经地义。今日凌霜遇险，凝神聚气，无双第一次感应到主人的意志——遵吾剑主，从其剑旨，悟之剑意，孕养剑魂！
凌霜心灵感应一般伸出右手，无双剑十分乖顺地落入其中，不等雪婳的红练再次袭击，她身姿轻盈，轻轻一跃——往凌霄的方向跑去。
众人：......
“能与父亲并肩作战是女儿的荣幸。”凌霜笑了笑，轻松握着无双剑，对着雪婳做出防御的姿态。
凌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于是抽出自己的重霄宝剑，剑首随意一指，便是千军万马，排山倒海！
雪婳双练护体，死死挡住重霄的剑气，不过还是没有站稳，往后退了三步。“凌宗主的重霄剑法果真天下无敌！还请凌宗主怜惜奴~”眼下，凌霜凌钥通通躲在凌霄的身旁，显然自己不是凌霄的对手，雪婳也不想浪费时间，“奴只是向您要个凌剑宗不要之人......”
凌霜匆匆打断雪婳，“我凌钥师弟乃是由宗主亲自领回！你休要胡说！”
南宫明诀突然出声：“凌宗主宅心仁厚，收养幼童乃是善人之举，不知这位......姑娘从何认定凌钥是凌剑宗不要之人一说。”
四皇子可是一位人精，夺嫡之争的最后获胜者。此刻，他的介入让凌霜感到不妙。
雪婳并未理会南宫明诀，她被重霄剑气所伤，需要及时医治，现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完成主人的命令，把凌钥带走！“就算凌宗主宅心仁厚，但是，他！”目光紧紧锁住凌钥，“他，可不是......”
凌霜的心已经快提到嗓子眼了，雪婳难道要当着众人的面把凌钥的事情说出来吗，那凌钥岂不是陷入两难之境。正派名门容不下他，魔教那边更是龙潭虎穴！
凌霜低头看向凌钥，不期与凌钥那双布满童稚的眼睛相遇。就像那天在大殿之上初见时，凌霄把这个孩子丢掉她的身边，她拉住凌钥的胳膊强行把跪在地上的他拽起来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目光，惶恐中透露着试探般的信任，可怜又可爱。
护着他......
护着他！
“魔教向来行事诡秘，如今为了我师弟的天资，竟然卑劣至此，欲从我凌剑宗宗主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抢人？你们魔教当真不把我凌剑宗放在眼里吗！”
“若是我师弟被你们这些阴毒之人掳走，修真界不仅会夭折一位日后前途不可斗量的仙才之人，你们魔教也算铲除了一位心腹大患！”
“魔教今日所为，用心叵测！无论如何！你们休想伤害我凌剑宗弟子！”
凌霜又转而对凌霄说：“父亲，凌钥是你带回宗门的，你难道能让魔教之人当着你的面把凌钥带走吗？”
凌霜真正想说的是，你难道要违背你的誓言吗。原著中，就是为了守护与心爱之人的誓言，凌霄才没有亲自对魔化的凌钥下杀手。在他心里，间接杀死凌钥才是上上策，所以，凌钥才被丢入秘境。
果然，听了凌霜的一席话，凌霄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手上的重霄剑再次缓缓抬起指向雪婳：“凌钥是宗门弟子，本宗主奉劝阁下还是歇了那等心思。”
雪婳还想说些什么，奈何主子的话不可违背，眼下凌霄打算护着凌钥，今日看来，自己是带不走他了。雪婳恨恨瞪了一眼凌霜，这时，一声哨响从外面传来，雪婳脸色一变，不再与众人纠缠：“我早晚会把凌钥带走，你们等着！”
雪婳刚走，陆匙就出现在门外，他俊雅的面容显得十分沉痛，对凌霄行了礼，说：“凌伯伯，家父有请。”
待凌霄离开后，陆匙又对着其他人说：“今日诸位受到惊扰，乃我陆府之责......”
“陆哥哥你没事吧。”七公主心急地关心道。
陆匙的脸色实在太差了，完全没有临走前那副云淡清风的样子。
“陆某无碍，多谢七公主关心。只是魔教此番突袭，伤亡者众多，而且牵扯人员复杂。”
“是那些江湖中人吗？”凌霜问道。
“是的。”陆匙笑了笑，那笑容脆弱如蝉翼，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担忧和怜惜，“陆某烦请诸位原谅陆府今日招待不周，不过府上后事杂多，怕是不能继续宴请诸位了。”
“陆兄言重了。不过，陆府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宋家大公子宋望问道。
宋娴雅还扶着昏迷的陆筱筱，“陆二公子，现在还是救治□□小姐要紧。”
四皇子和七公主急着赶回皇宫将今日之事报告给皇帝，江湖宾客死的死伤的伤，不少人还留在陆府救治。
屋内的檀香轻轻盘旋向上，像一条呼啸升天的白龙，白龙之后隐约是两个男人的身影，正是陆家主和凌霄。
陆家主一脸痛心。当他赶到破穹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魔教不知道使用的是什么阵法，竟然能够先行一步反利用陆家阵法将陆盛困在其中，又使出阴招，陆盛防不胜防，现下仍然昏迷不醒，陆府的医师药师都束手无措。
“陆兄，你也不要心急。药怀谷的人不是还在你府上吗？”
“凌兄啊，我早就找过药怀谷的人了。你可知他们说什么？”
凌霄眯起眼睛，不说话。
陆家主无奈摇了摇头，转身从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一个朴实无华的盒子，将它移交到凌霄的手上。陆家主仿佛突然老了十岁，语气沧桑地缓缓叙来：“世人都说‘北凌南陆，剑气双绝’，我陆家自从百年前那位老祖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修炼气道的上乘天资之人，若不是有这生财之道，陆家哪里还能够与你们凌家相提并论啊......”
凌霄沉默不言，不发表言论。那边陆家主接着卖惨，
“我那大儿子陆盛是这一代天赋最好的，我本指望他能够振兴陆氏气道，让陆府重回荣耀巅峰。不料这次魔教之人居然如此大胆，趁着我儿修为尚浅，下此狠手！”
陆家主说到这里，气得发抖，一只手狠狠拍桌泄愤。
凌霄淡淡安慰道：“霜儿先前误闯禁地，受到重创，醒来后就突破了练气九层。今日在对抗魔教右护法的时候，我并未第一时间出手相救，她在千钧一发之际，依靠自己的力量，与无双剑心意相通，从而化险为夷。修炼处处为机遇，一次磨难未必是坏事。陆兄大可宽心，说不定这次盛儿也会因祸得福。”
陆家主：你确定这是在安慰而不是在炫耀什么？不要以为他没听出来这个闷葫芦在得意！哼！又想拍桌子了！
“凌兄所言极是。修仙之路坎坷万分，却也是险中求仙缘啊。霜儿资质极佳，甚是被天道宠爱。就是不知道小儿有没有这般福分咯。若是能找到弥水露珠，就好了，哎。”
凌霄把手上的木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淡绿色瓷瓶。凌霄皱眉：“陆兄，这......”
“我想与凌兄做个交易......”
没等陆家主说完，凌霄就打断了他：“弥水露珠是弥水境之物。弥水境又是传说之地。药怀谷的要求也太为难人了。”凌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那木盒子轻轻放置在陆家主的书桌上，“陆兄的难处，恕我凌霄无能为力。”
陆家主自知寻找弥水境难如登天，于是接着道：“若是我说我知道弥水境的线索，凌兄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弥水境是苍芜神州四大秘境之一，也是唯一消失的那一个，传说，当年有仙人想要把弥水境据为己有，于是使用通天仙术将它的痕迹完全抹灭，后人再想寻得那弥水境犹如痴人说梦。
“哦？愿闻其详。”
......
“父亲这是让我去弥水境？为何？”
暂住陆府的第三日，凌霜被凌霄叫到跟前，父女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气氛并不和谐，大小冰块各自散发着自己的冷气。
凌霄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交给她一个淡绿色小瓶子。
这个瓶子其貌不扬，就是一个普通的瓶子看不出什么名堂，然而当凌霜把它握在手中的时候，却明显感受到瓶子的生命！准确来说，应该是瓶子里面律动的气息，有天地吐息之感，凌霜的心情一下子清静许多。“这是何物？如此神奇。”凌霜猜测这是个绝顶的好东西。
“绿仙露。你出发去南岭一带，寻找弥水境，带回弥水露珠，将露珠装在这个瓶子里面。”
“记住，一月之内，必须回来！”
仙露瓶全天下只有三个，色彩更不相同，分别是红蓝绿。红色的下落不明，蓝色的在皇宫，绿色的在陆家。如此宝物，移交到一个十岁女童手上，也太过大胆了。
弥水境是消失的秘境，里面的天财地宝、奇遇机缘非人意可料想，弥水露珠就是一种传说中的药引，无论是什么药，只要添加一滴弥水露珠，治疗成效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凌霜怀着满心疑问回到客房，坐在床沿思考时，不经意间看见一个锦囊——是那天陆匙塞给她。
那天之后，这个锦囊倒是一直被她遗落在一边。轻轻拆开锦囊，发现里面只有一朵干花。
一朵看不出来品种的干花？
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凌霜就被凌霄以“外出历练”为由当着众人的面“赶”出去，与她相伴是她的“未婚夫”陆匙和一直与凌霜形影不离的凌钥。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凌霄又忍不住想起那天陆家主对他说的话——“弥水境就在南岭一带，唯有大气运者可入。”
陆盛负伤一事一直被陆家主死死掩盖，除了宋、凌两家少数人知晓，就连此次外出的凌霜都不清楚。
“我大哥现在昏迷不醒，你知道吗？”
南岭边界的一片翠色竹林里，一位年轻男子身旁跟着两位孩童，一男一女，女孩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她回道：“原来如此。连我父亲都瞒着这件事情，你却轻易将它告诉我，为什么？”
那男子笑了笑：“我想看看霜妹惊讶的样子。可惜，未能如愿。”
“那你可知，绿仙露在我手上。”
“入了南岭，弥水境随时都有可能被我们遇到。还是小心为妙。”陆匙好像没有听见凌霜的话，只是左右言其他。
凌霜：......难道她记错了？这绿仙露不是陆家的宝贝么？这陆家人怎么一个一个都不重视它？
绿仙露：那就请你重视一点，谢谢。
“时候不早了，今天我们还要露宿在外吗，霜姐姐？”他们出发了已经有两日了，风餐露宿，好在凌霜会清新诀，才使三人不至于浑身狼狈。这时凌钥看见前方有一间客栈，不由询问凌霜。
忽然一阵清风吹拂，满林竹叶飒飒作响，不远处的客栈是由竹子搭建而成的，共有三层，看起来面积不大不小，这偌大的竹林中央竟有一家客栈，倒也有趣。三人走近，瞧见大门之上寻挂着一块竹子皮，上面刻着三个字“竹林客”。
一位店小二似乎知道外面有人似的，特意从门内走出来，对着他们三人热情招待：“三位里面请，上房已经为客人们准备好了嘞！”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