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岩胜篇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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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鬼】中的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存在。
在那之前，他也曾追随过某人的脚步、加入【鬼】的敌营，更是【月之呼吸】的初始剑士...
为的，是对那人的不安以及..憧憬。
他曾拥有过妻儿、安稳的生活，但他发现、只要继国缘壹那人还存活在这世上，就感觉自己永远都不如那从小就比自己弱小却实力强大的弟弟。
为了力量、为了生命，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鬼】，抛弃了那‘继国岩胜’的名称，成为了【上弦之壹·黑死牟】。
成为【鬼】后，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继国缘壹的衰老、等待继国缘壹的败北。
终于，在那红夜月的夜晚、他和他、碰面了。
那时候的他、身为【鬼】，依旧拥有全盛时期的力量和体力；相反的，继国缘壹、他的弟弟，却成了衰老的生物。
虽对对方拥有了【斑纹】却活到80岁、成了老人却拥有全盛期的气魄和力量。为此、他感到十分不甘和气愤，但...
继国缘壹，他今生的敌人也是自己亲生弟弟、在迅速地用刀刃划过自己脖子一刀后，便以站立的姿势、死去了。
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做，那人..便因身而为人的寿命、死去了。
想起自己着数百年来为了【永生】而背叛了一切，最终却换来这般屈辱，他...
“黑死牟。”
？！
那冷漠的呼唤顿时将他从红夜月的记忆中拉回，对上了那双如寒冰的梅红眼眸。连忙：“是、是的..大人...”
“你..”
鬼舞辻无惨打量起眼前的‘工作伙伴’，犹豫地抿嘴：“我记得..你以前有过孩子、对吧？”
虽不知为何对方会这般问起，但黑死牟还是点头：“是的..”
“那你应该对照顾孩子这事、满得心应手的吧。”
“这..”
“就这样决定吧。”
鬼舞辻无惨意识男人跟上自己后，淡声说明：“最近..有【猎鬼人】找到了我的据点...但我近期必须到京都一趟、鸣女必须掩护我，其他【鬼】我都不放心..便想起你。”
想起了什么，他回头、打量起眼前拥有六目的手下，思索了一会儿、抿嘴：“去之前..那个斗笠？戴上吧。免得吓着了卯雪和月牙儿。”
黑死牟一愣，他没想过、那冷血无情的鬼舞辻无惨竟在某天会担心起【人】，更不用说是会因容貌、而刻意让人掩盖。
听着那从未听过的名字，黑死牟眉头微皱：“..大人？那个..卯雪和月唔？！”
话还未说完，寒光顿时闪过、当自己回过神时，脖子已被尖锐的指尖抵住。
鬼舞辻无惨露出了獠牙、朝男人低吼着：“谁..谁允许你直接唤出她们的名？”
对上黑死牟那带着些许讶异的眼神，鬼舞辻无惨顿时想起自己并未告诉过对方、自己结婚并育有了位女儿，收起爪子、回身：“..咳咳、那是我妻儿的名字。”
听此，黑死牟愣住了。
他没想过那冷血的【鬼王】也会有组织家庭的一天，更不用说会被派去保护她们。
不一会儿，黑死牟随着鬼舞辻无惨的脚步、踏着月色，来到了某处较偏僻的林间中。
在那处，有个灯火通明的古色小屋、正洋溢着温暖的气氛...
黑死牟再次一愣，因为他瞧见了那杀人如麻的鬼舞辻无惨的脸上、竟出现了淡淡的笑意，但他并没说些什么、而是继续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当鬼舞辻无惨推开那门，伴随而来的、是那‘咚咚咚’的脚步声。
“爸爸！！”
一道银色的身影扑进了鬼舞辻无惨的怀里，发出了欢喜的笑声：“欢迎回家！”
随着小孩的声音，道温婉柔和的声音也轻声从前方传来：“欢迎回来、相公..啊、这位是？”
鬼舞辻无惨抱着自家女儿，侧身、向妻子介绍：“这是我之前说过、是过来..”
梅红的眼眸顿时落在那眼眸仍然单纯的女儿，清了清喉咙、该口：“给月牙儿当玩伴的。”
听此、男人怀里的女孩一愣、小心翼翼地偷瞄那高大并带着头纱斗笠的黑死牟，打量。
“..相公？”
听见了黑死牟的来意，鬼舞辻无惨的妻子、伊藤卯雪似乎有所不满，却还是柔声地呼唤自家丈夫：“抱歉、你能过来一下吗...”
对上妻子的眼眸，鬼舞辻无惨似乎知道对方在担忧着什么，也不排斥、将女儿放下后，意识黑死牟原地待命、便与妻子移步到居间。
玄关处，只剩下一位较老的女人及那位酷似鬼舞辻无惨的女孩。
较老的女人身穿朴素并较古老的和服，对还站在玄关外的黑死牟道：“您好、我是美获、是负责照顾夫人、也就是鬼舞辻大人妻子..以及这位、辉月小姐的奶妈。”
话完，便抚上那紧紧靠着自己、并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柔声：“小姐？别害羞、来跟这位先生打声招呼吧。”
黑死牟透过那轻薄的头纱，瞧见了那不知是在害怕警惕自己、还是害羞得躲在女人身后，睁着水汪的梅红眼眸、偷瞄打量着自己。
在奶妈的柔声鼓励下，女孩依旧紧紧抓着奶妈的衣角、忐忑中带着好奇地望着黑死牟。
最后、那小巧的嘴怯怯地开合：“..您..您、您好...我..我是月牙..不、不对..我是辉月...鬼..鬼舞辻辉月...”
话完、便快速地将头埋入奶妈的身后，不敢再去探望黑死牟。
听着那轻得似风一样的声音，黑死牟还是看在对方是自己领袖的女儿，点头、冰冷地回应：“黑死牟。”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鬼舞辻无惨的呼唤：“黑死牟、进来吧。”
听见了自家父亲的声音，小鬼舞辻辉月便蹦跑向父亲的身边。
鬼舞辻无惨也借此、轻柔地抱起自家女儿，望着那可人的小脸蛋，冷漠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至柔和的弧度、轻声：“月牙儿，以后..那家伙就是你的玩伴了。当爸爸不在时，你就尽情吩咐他做事、让他陪你玩儿，好不好？”
听此，小鬼舞辻辉月小心翼翼地偷瞄了黑死牟、犹豫了一会儿、凑近父亲的耳边，细声：“那..那珠世大夫还会来找月牙儿吗？”
“月牙儿喜欢珠世？”
“嗯..因为珠世大夫会做草麻雀给月牙儿...”
“那他也会做。”
鬼舞辻无惨看向黑死牟，问句中带着肯定：“是吧、黑死牟。”
听此，黑死牟也只能是点头。
“那、那..”
小鬼舞辻辉月再次在男人的耳边细声：“他会说故事给月牙儿听吗？”
“当然。”
“那..会带月牙儿爬树？”
“当..这可不行。”
鬼舞辻无惨轻笑了一声、磨蹭起女人小巧的鼻尖、继续：“我的月牙儿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哦。爸爸我不允许、知道吗？”
小鬼舞辻辉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后、回应：“嘻嘻、好痒啊爸爸..嗯、月牙儿嘻嘻嘻、月牙儿答应爸爸、不爬树嘻嘻哈哈哈哈”
“月牙儿、过来..”
伊藤卯雪从丈夫的怀里接过女儿，带着警惕和担忧地望了黑死牟一眼后、轻声：“我们该吃晚饭了。那..黑死牟先生？请问您用过晚餐了吗？”
对上鬼舞辻无惨的眼神，黑死牟回拒：“在下用过了。”
听此、伊藤卯雪也只是让奶妈去准备个居间，好让黑死牟有个地方休息。
待黑死牟被奶妈带到一处居间后，打量起不大的居间，脑海顿时忆起今日所见、与过往不同的鬼舞辻无惨，眉头皱起：“不能理解..”
随着那男人对待家人时的温和表情浮在脑海，伴随而来的、是那双水汪中带着单纯和天真的梅红眼眸，眉头更皱了：“..像...但却完全不像...”
很快的，夜已深、人已寐、【鬼】已醒。
黑死牟站在庭院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身后感应到了熟悉的压迫感，回头、跪下：“大人..”
“起来吧。”
身穿寝衣的鬼舞辻无惨看着自家得力的手下，直发言：“明天、我便动身前往京都。在这期间，你就在这里待命、需要做的，就是在夜晚时注意有没有【猎鬼人】的踪影。如发现了，就杀了吧。还有的就是，守护我的妻儿并做我女儿的玩伴。”
黑死牟点头领命。
梅红的眼眸里划过道冷光：“你..有任何疑问吗？”
黑死牟一愣，犹豫了一会儿、抿嘴：“..我不解。”
“不解？”
想起了什么，鬼舞辻无惨寒笑了一声：“因为是【鬼】、所以不能有家庭？嘛、虽然这并不是我的原意，但..呵、她们是特别的，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的女儿..辉月、是我亲生的，拥有我的血脉。我想做个实验、看看..自己与那特别的血脉结合后，那结合体是否会拥有比【青色彼岸花】更为强大的力量。”
黑死牟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念道着这才是自己所熟悉的鬼舞辻无惨，口中却发出了些许的疑惑和担忧：“那..夫人她们可否知道...”
“不”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望着那被乌云所掩盖的月亮，轻声：“她..卯雪她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我是个商人、是【人类】。辉月和那位随嫁过来的奶妈自然也不知道。还有，不能..千万不能让她们知道外头的世界和时间。”
听此，黑死牟的眉头微微一皱，因为...
他从鬼舞辻无惨的言语里..似乎听见了淡淡的遗憾和失落？
如果是那样，那鬼舞辻无惨他岂不是...
连忙回头神，打消刚刚的念头，嘱咐自己只要完成使命就行。
那一夜，是他们的初见。
一个以隐瞒和欺骗为始的初见。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岩胜篇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