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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陆祈从仙山离去之后,果不其然,池暝便是身临此处。面对池暝的询问,琨是只字未提的,她是知道的,就算是池暝此时冲到了陆祈的面前,陆祈也只会是冷着脸,赶他快走的。

      与其这般,倒不如从她这儿便断了池暝的念想。

      “她说了,暂且不愿见仙上的,仙上请回吧。”

      不等池暝续言,琨便首先出口意为逐客。碰了一鼻子灰的池暝也是知道再开言,亦是无果,今日便作罢离了仙山。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繁花包裹住了古树下隆起的土堆,九寅坐在其侧,半个身子靠在古木之上,手执葫芦,里面盛满了桃花佳酿。一部分清酒洒入尘土,激起感伤绕满心间。

      “乖徒,你们来陪师父喝上一口。”

      音落,九寅仰头将手中葫芦从空中倒下酒水,佳酿入喉,辛辣醇厚,愁绪难消反而更甚,如利刃断水,水自流。

      “他们还小,我来陪你喝。”

      池暝的出现是在九寅意料之中的,闻声他望去,瞧见池暝阴沉着的脸,不禁嘴角提笑,打趣道。

      “怎么?在我‘徒儿’那吃了闭门羹不成,徒孙?”

      九寅故意拉长的尾音,让池暝想马上将这酒鬼塞进酒缸里,泡成滋补养身的药酒。可他并没有马上行动,毕竟现下周边并没有足够容的下他的酒缸,也就只能暂且作罢。

      “这样说,可没人陪你了。”

      池暝出言,作势要走,九寅见状忙是拦了下来。跌撞起身,眼前还有些微微摇晃,抬手搭住了池暝的双臂,手中拿着的葫芦洒了大半的清酒。

      “可别,可别走。”

      显然九寅是有些喝醉了的。

      池暝闻声,浅笑松开了九寅的手,并从友人手中夺了酒葫芦去,仰头便是灌了几口。

      “你这般手艺,不作酒仙是屈了才的。”

      言毕,两人皆做树下,顺着土包看向了远在密云之中的云观镇。云雾压的镇子抬不起头来,往日喧闹不复存在,如今瞧上去冷清了不少。

      “人皇的兵将在这儿扎了营,镇民成天人心惶惶,日子不得安生。东州,迟早要被他们夺去,那时的桃花坞也会再多几缕冤魂……”

      “柳烟联通了泾州蛰伏的魔君,现下九州已失一处要地,人皇必然是会加派兵力严守各处的。”

      池暝没在将酒壶还给九寅,只是自己顾自且不间断的送这清酒入口,伴着挥散的酒气,念着所知的情况,心中存着放不下的面容。

      “泾州……也不知忍冬在镜州如何。柳烟那畜生,究竟要将这安定局面毁成什么样子才算安心?!”

      说到了气头上的九寅夺走了池暝手中的葫芦,将最后一口佳酿倒入了自己口中,眸中闪出的愤恨,恨不得现下便生吞活剥了柳烟,以祭奠他这埋在桃花坞下亡魂。

      “那姓柳的畜生在哪!老夫现在便去亲手抹了她的脖子!”

      九寅借着酒劲儿起身,挽起长袖挥舞着手臂,似乎是柳烟此时就在他面前,任他击打一般。扑空的拳头,宣泄着心头的愤怒,紧咬的牙关,昭示着心中的不满。

      “没机会的。”

      “没机会?老夫的修为哪儿不敌她?老夫仅凭一根手指便能将她捏的粉身碎骨,和谈没有机会?”

      九寅闻言,显然是更加激动了的。

      “她早有所防备,躲到混沌之中,脱离了三界所控的范围,寻不到的。”

      “那便要小阿祈去追,彻底灭了她!”

      言已至此,若是平日清醒时,九寅自然不会提及此时,怎奈他此刻醉酒无脑,出言无虑,疯言疯语戳进了池暝的心。

      “哎呦,谁打老夫!”

      两人沉默的空挡,九寅忽觉头上一疼,是有坚硬的东西砸向了他的头顶,望着滚落在地的桃核,他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头。

      “小桃花,你打老夫!”

      “打的就是你!”

      桃夭随即又扔出两枚桃核,都是精准的打上了九寅的额头,痛的他嗷嗷直叫。而桃夭瞧上去,有些想笑,可碍于池暝还在,便是生生将笑意憋了回去,纵身而下,稳稳落在地上,拦在了九寅面前。

      “酒后失言,仙上莫怪。”

      桃夭出言施礼,可被她拦在身后的九寅可不是这么想的。酒精催人亢奋,这是不分场合的激动,他不住的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甚至还重复了方才的话语。桃夭是耐不住性子的,抬脚就是狠狠踩向九寅的脚面。

      “废话真多。”

      这一脚,明显是踩疼了九寅的,就见他委屈撇嘴,眼中挤出几滴泪水后便再没了声响,独自一人寻了一处空地坐下。

      “喝多了酒,脑子也丢了,今日仙上……”

      “方想起还有要务在身,便不久留了,来日再叙。”

      池暝起身,浅笑瞧着桃夭,拜别两人,拂袖而去。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待桃夭送走了池暝后,转身又想扔下几句难听的话送给九寅,却是在会身后瞧见了早已酣睡的九寅,怒气瞬间全消。

      桃夭上前,近了几步后蹲下了身子。此时的九寅在她看来突然有些可爱,轻合的双眸带着鸦睫微颤,呼吸匀称,吐气皆是桃花香气。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上了九寅的面颊,她许久未这般静看着九寅了。

      当指腹落在肌肤上的那一瞬间,冰凉触感来袭,迟迟不愿收回手指。

      “小阿祈……你要注意……”

      喃喃梦呓,听在桃夭耳里像是笑语,牵住了姑娘思绪,挂住了那颗千年长春的心。

      “老家伙,你那徒弟神通广大,才用不到你担心呢。”

      桃夭说着,又是戳了戳九寅触感柔软的面颊,而下一秒收手的瞬间,她是彻底慌了心。

      九寅突然抬手握上了她的手腕,只是轻轻用力,便将毫无准备的桃夭拽进了怀里。桃夭有些惊讶,又有些说不出的羞涩感,打横躺在九寅的身上半晌不敢动弹。

      “醒……醒了?”

      出言许久不见人言语,桃夭悬着的心才是放下,施术脱身,下一秒便是双腿悬空坐在了桃木枝丫上,晃着小脚,面颊微红,目光也不知道放去哪里好。就这样静坐着,回忆着刚才的种种,静静陪着九寅,沉入梦乡。

      而入梦的九寅,好像在恍惚间捧满了一怀的桃花,香气沁人,弥久不散……

      “报!”

      营长内,陆寻擦着枪杆,对着跪在下面的兵卒并未睁眼瞧去,直到那人开口,才是镇住了人心。

      “圣上传来口谕!”

      六字脱口,陆寻停住了手边的动作,瞬间从位置上起身,单膝跪地垂头聆听圣谕,而方才跪地的兵卒,此时却是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对着陆寻念着圣命。

      “今日起,命三皇子白景堂与明威将军陆寻,驻兵东州云观以备战,钦此。”

      “臣,遵旨。”

      陆寻垂头接旨,又念皇恩齐天方才起身。

      “陆将军,三皇子在帐外等候多时了。”

      传信的兵卒沉音道明接下来的事宜后,退身出了营帐。而那三皇子白景堂也是接着兵卒退去的步子,进了帐中。

      “不知三皇子驾临,末将有失远迎,还望三皇子赎罪。”

      “嗯,免了。”

      三皇子进了营帐后,就在也没有睁眼瞧过陆寻,答话也是随性的很,视其为无物。白景堂径直走向了营帐中央摆放着的桌椅前,抬手抚摸过将印后,顾自的坐下。

      “这将军的位置,果然是舒服。”

      白景堂的手抚摸着椅子边沿的把手,调笑着的语气看着陆寻。

      “三皇子过誉了,为民征战,哪有什么舒坦的时候。”

      陆寻向来是瞧不上这白景堂的,在京都朝堂,人人都知道这三皇子白景堂是有名的酒囊饭袋,可怎奈这么一个人在皇帝面前却是最为得宠的龙子,让人皆是避之而行。

      可不知为何,皇帝在如此要紧的关头,会为他的营中加上这样一个拖油瓶。

      “陆将军,既然你如此所言,本皇子便姑且信了你的话。日后,还请陆将军多多关照啊。”

      白景堂眯缝着眼,坐在主位瞧着陆寻,慵懒身姿将心中所想尽数埋葬,只流露出了顽固模样,心里的算盘却是早已打响。

      “是。”

      陆寻拱手领命,垂着头更低了几分。他不愿在无事的时候招惹麻烦,虽是武夫但却也是有智谋的人,不会轻易冒犯圣命,且现下他信着自己效力的君主,是一代少有的明君。

      “将……”

      江年不合时宜的入了营帐,被眼前的景象所惊住,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垂头站在门边,不敢入内。

      白景堂慢慢抬眸,瞧去站在门口的江年,缓些开口。

      “今日时辰也晚了,本皇子就不多打扰陆将军了,陆将军好好休息着吧。”

      白景堂说完便起身走出了营帐,凝固的气氛也才在这时化为虚无,屋中的江年才是松下了一口悬着的气,快步上前扶起了陆寻。

      “他怎么在这?”

      “圣上派三皇子来营中,许有他的道理吧。”

      “可他!”

      江年还要在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可却被陆寻送来的眼神压没了声音,不再多语。

      随之同来的,是云观镇中的落日,金光在顷刻间洒满了大地,延伸到了天际,与薄云交织在了一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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