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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缘起,新古代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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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凤天王朝处于地球的哪一块大陆,总之,是过了一段不冷不热的天气,便迎来一个萧寒的秋。
房间里又多置办了一个火炉,闲暇时,我就和小绿一起坐在炉火边上,一面听她像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不停,一面看那些细小的火苗蹿起然后消烬。
来到红楼已经快两个月,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既然我还好好的活着,就不能不说事情正往好的一方面发展。
首先是钱的问题,感谢老妈让我从小学习的舞蹈,如今,我也算是小有一笔存款了。
因为数天前的一次登台,让我差不多红透了整个皇城。
我仍旧跳了飞天,并将舞步改进一些,然后穿上自己特意在裁缝铺订做的服装,惊艳全场。
虽然是水袖跳过一次的舞,到底没有让我失望。
也有一部分水袖的粉丝说我抄袭,但这类娱乐大众的东西,是要让观众觉得好就好,而两人跳同样的舞,比较起谁优谁劣来,也更有说服力不是。
其实,我最初的想法只是,哪里跌倒就往哪里爬起来,不想让水袖那女人沾到一点便宜。
有件事,倒是我没有料到的,那是半月前,在跟端非拼酒的那一夜后,青玄就走了。
听媚儿说,他家里出了点事,得赶紧回去处理,很可能永远都不再回来。
刚听到这个消失时,心里还有些失落,毕竟相处那么久,除了小绿,他就是唯一跟我真心相对的人了。
偶尔会把他送我的玉佩拿出来看,横竖还是看不出个名堂,但我想,这应该是个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吧。
隐约已经觉得,他不是个乐师那么简单。
但时间久了,我也就把他淡忘了,再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所谓最重要的事情,对我而言,当然就是赚钱了。
除了媚儿那边给我的出场费,还是顾客给的小费占大头。
可惜那次的事让我损失了端非,他不止不来找我,连红楼的门槛也没再踏进一步。
我猜想,他若不是上次喝酒把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位喝坏了,就是转移阵地,去照顾别家的生意了。
不过,这段时间红楼的常客确实少了好多,因为国家正在打仗,皇帝也颁布了禁令,要全民尤其是政府官员,尽量减少享乐之事。
好在这几天边疆已连传捷报,杖也快要打完了,到时,一种声色犬马之徒又能尽情的挥霍一把。
我常考虑一个问题,到底要存多少钱才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在二十岁以前为自己赚到一栋房子,一间店铺。
因为我只卖艺,所以便排除了那一夜暴富的可能。
所谓一夜暴富,就是指妓女拍卖自己的初夜,条件好的,凭那一次就能把自己养老的钱都赚了。
穿越到古代,我就没想过要再当妓女,不管是这里的风月之地还是现代的娱乐场所,都是一张泥沼,只要一只腿伸进去,就会越陷越深。
红了以后,我最庆幸的便是自己装哑巴这件事,一来省了陪客人聊天的苦,他们喜欢,给了小费,我默默陪在一旁斟点茶,偶尔笑一下就能了事。
二来这里女人多,女人天生话多,我不会说话,自然也就不用整天跟她们一起说长道短了。
以前大家都当我是透明人,而当慢慢有了名气以后,身后的跟班也就多了起来。
如今,这里基本上就以我和水袖两人为中心,各自分成两派。
站在我这边的妓女大多年纪较小,或者是新来的,这些人连着在我面前晃几眼,我也就认识了泉儿,珠儿,兰儿等等。
其中还有一个绣儿,曾经跟端非有过一腿,我仔细看了眼,确实生得一副纯情小模样。
春桃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水袖身边,只是偶尔擦身,我能从她眼里看出一丝期盼,本就没指望她能一直记着我曾给过她的恩,但现在,她的心确实在向我靠拢了。
小部分时候都是她们跟我说话,我无聊的坐在一边听,大部分时候,则是她们说,我装作在听,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这样一天一天过着,倒也十分自由。
现在我也不叫岚岚了,媚儿送给我一个新名字,叫静女。
当初对这个名字我是很不耻的,因为在学校时,我们都学过一首诗。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说的是一个安静贤淑的女子,在城角等心爱的人,样貌美丽,形容羞涩,这哪里跟我有半分相象之处。
但媚儿给我起这个名字时,想得应该是我不会说话这件事吧。
其实,管名字叫什么,只要能出名,然后给我带来金钱的利益就好。
一连刮了几天的大风,今天好容易见点日头,我本想去趟钱庄的,媚儿又派人来喊了我。
我推开门,正好看到她和水袖站在走廊上说着什么,见到我,水袖神色淡淡的走了,然后媚儿便将我邀进了屋。
自从青玄走后,水袖就像丢了魂似的,倒也安分了好一段时间,我最近正想着,她什么时候又得在背后捅我一刀。
“岚岚,最近吃得怎样啊?”媚儿一面笑,一面将一叠纸和笔挪到我前面。
这是她一贯的开场白,不是问吃得怎么样,就是问睡得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等她继续跟我拐入正题。
“对了,岚丫头,以前那个端非,端丞相,你还记得吧。”她微微偏着头,一副天真的样子问我。
端非?久未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有些惊讶。
最后一次见面是那么尴尬的场景,现在媚儿说起,莫非是有什么预谋。
但听他的语气,像只碰巧提一下而已,我便在纸上写道,‘记得,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看了我的字,脸上一副理解的样子,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知道他已经很久不来了,但是,若要你明天到他府上跳一支有史以来最贵的舞,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