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人您上座》芝士鱼丸

15、调戏（马赛克）鬼

　　何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思考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又苦等了整整一天，分分秒秒的都在纠结，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在这重“鬼门关”上好好的走上一遭，既是为了求得心安，也是为了完成自己多年的愿望。可是她怎会想到，自己苦苦等了这么久的时间，等来的却是一个自己毫不在乎的结果。

　　“怎么，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要说吗？怎么还站在那里，坐下来说。”

　　小袁秘书的语气十分的客气，在外人的面前，他还是颇有绅士风度的。

　　“袁秘书，我想您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一肚子的火一点点顺着她的身体冲了上来，她是真的有些压制不住了，“我想我找的人是白总，不是您。”

　　“我没有误会。”小袁秘书像是没有想到来人的语气这样的直接，“你也不用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白总的办公室在隔壁，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没有人告诉您是关于剧本失窃的事情吗？”何愿终于拿出了一点底气来，“这可是件大事。”

　　“正因为是大事，所以白总才会让我来找你谈。”油盐不进的皮相，小袁淡淡地应道：“不过何愿女士你大可以放心，今天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只要是跟那件事情有关的，我都会原原本本地告诉白总，绝不添油加醋，这是我们这行的职业素养。”

　　身上的冷汗不自觉的留着，何愿呆愣在原地，两条腿就如同是注了铅一般的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关，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持清醒。她好冷啊，冷得不行，从昨天开始她的身子就一直难受，她好想什么都不管的休息一天啊，她好想一口气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好好地休息几天啊，她好想在休息之前的日子里离他更近一步啊？

　　“你不说话？”小袁静静地注视了她许久，喝完了手里的那一杯茶，他稍稍坐起了身，端坐成了工作时候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我先说了。程苓笔记本电脑里的文件，你曾经看过的吧。”

　　何愿猛地一下抬起了头。

　　“那时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也就是程苓的剧本尚未完成，或者是刚刚完成。那个时候公司还没有正式筹备这部戏码，所以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看来我真是多此一举啊。”何愿禁不住冷笑，“既然如此，敢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是来承认错误的？”

　　“你刚刚说的是实情，也确实是我要说的，不过可惜，我不是来承认错误的。”何愿淡淡道：“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单纯的以朋友的身份，我看到了她的剧本，是在她之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但是她没有允许你将她电脑里的内容拷到自己的U盘里吧。”小袁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说过的话。

　　“你们查的倒是迅速。”

　　“你肯来，就应该已经做足了准备”小袁挑眉苦笑，“秘书处的人早就已经查过了你的电脑。他们知道你电脑里面所有有关系的内容。”

　　“你们派人查过我的电脑？”

　　“你放心，我们也有我们的职业操守。”小袁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手中的文件夹来，“程总编在公司里的朋友不多，我们查到你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公司内部的设备可以窥探每一个员工电脑里的内容，可是纵然如此，我们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查每一个人的文件和信箱。当然，你是个例外。”

　　“那你们还查到了什么？”

　　“确实有人用你的邮件将整个剧本的内容都转到了另一个账号上面，应该不是你本人操作。”
　　纵然是在说着一个不太确定的话题，但是小袁的语气却充满了肯定。想必也是跟着那人的时间长了，他的身上也渐渐的有了那个人的影子。

　　“你们怎么就知道不是我呢？”

　　“因为你没有必要这么做。根据你的档案信息，你从大学还没有正式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向靖涵娱乐递过简历，后来久久碰壁无果。以你自己的家庭状况，就算进不了靖涵，也大可以找个其他的工作，钱也一样不会少赚，但是你没有做此选择，你选择了继续读研。三年里你不断的找机会来这里实习，努力的结交人事部的同事，让他们记住你，意图将来给你机会。”

　　小袁长呼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从研究生毕业到现在，工作了两年，可是你为了进这家公司进行的努力，已经超过了三年，如果你是为了来这才选的与之相关的专业，说不定还远不止三年。不管你是像来到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为了追星，又或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你就算不能做到从一而终，也难以想象你会被什么神奇的洗脑机构抓去，成为别人的卧底。”

　　“可是万事都是难以预料，计划说不定也赶不上变化。”何愿好像是早就已经做过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我看过了你这么多年在公关部的成绩，也调查了一下与你打过交道的圈内之人，你确实不会。”

　　原来他们楼上的这些人，都是这么解决事情的啊。何愿苦笑，说到底，再别人的眼里，她竟然连个做卧底的潜质都没有。就算是背叛自己的老巢都没有资格。

　　“既然如此。关于我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又何须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见我。”

　　“我要知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每一句？”

　　“是。”小袁点头，“每一个知道你看过那个剧本的人，每一个知道你和她是朋友的人，无论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内部人员，我都要参与了解，我需要知道关于他们所有的一切。”

　　“你们可以去查监控。”

　　“如果要黑你的账号，就是远在天边也一样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为什么要交代我在公司之外的朋友？”何愿皱了皱眉头，“如果真的是外人所为，你们又能怎样？就算是全国第一的娱乐公司，也不能霸道到那种程度吧。”

　　“我想何愿女士你可能是误会了。”小袁闻言淡淡的笑道：“如果我们查出那个小号真的属于公司的内部人员，那他就是内鬼，自然会按规定受到惩罚，可如果真的是因为你的失言而给了外人机会，那么抱歉，我们只能惩罚你一个人。”

　　“你说什么？”

　　“做错了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纵然我们知道你不是内鬼，可是因为你的失言，也确确实实地为我们的公司带来了风险。事情解决不代表就能翻篇，你既然敢来就证明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了……”

　　小袁从一开始说过的话，远超过她的十倍。明明是她要来交代自己提前靠背过剧本的事，结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她说。

　　她害怕将来这件事情查到她的身上会给她酿成大祸，所以她选择了坦白，却不料，无论自己做出何种选择，都注定要付出代价。

　　“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

　　“但说无妨。”

　　“既然你们早就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又为什么非等着我找过来，而不是你亲自找我呢？”

　　“怎么找啊，想提审一个犯人一样？”小袁突然笑道，“更何况，你的表现和选择，也是我们作为判断的一部分啊。”

　　果然……何愿在心中苦笑，果然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靖涵，一点味道都没变。

　　“好。”她咬了咬牙，“我说。”

　　“何愿女士的确聪明。”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一句话有用，也没关系吗？”

　　“这些就不牢何愿女士费心了，这一刻起您所说的每一句都会被录音存档，关键点我们自会判断。”

　　“说完之后呢？”何愿咬了咬牙。

　　“这是休假协议。”

　　终于，小袁撂下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茶几之上，“今天之后，无论后续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给你安排一个长假，至于休多久，就卡这件事情什么时候结束了。何愿，你这两年来除了法定的节日之外没有修过一整天的假期，想必也是累了。你就当这是公司给你的奖励吧”
　　何愿当场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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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市货架上的洗发水到了新货，这个牌子程苓没有用过，但是看在包装上佳，路过的时候便顺手拣了一套扔到了自己的购物车里。

　　“先生，先生……”

　　隐隐约约的，程苓好像听到了什么细碎的声音传来，就在这牌货架的另一端，声音不大，但是却依旧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她稍稍地踮起了脚尖，与此同时，她也终于听到了那位姑娘的声音。

　　“先生，先生请您自重……”

　　看穿着和年龄，那应该是一位刚刚上岗不久的货台小姐，大体看上去身材极好，脸色羞得绯红。

　　也不知是不是正因为这个“有罪”的身材和长相，再加上她本来就比较特殊的工作性质，才招来了那手脚放荡，面露狰狞的猥琐怪物。

　　这年头，公共场合想要调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服务人员，在他眼里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哎，程苓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那男人的衣着打扮，还有面相，似乎都不是个好惹的主，便是他真的占了那姑娘的大便宜，让过路人发现也未必会多说几句。

　　忍一时越想越气，程苓猛地将手敲在了货台之上。如果这个世上杀人不犯法，如果她有那只臭狐狸一样的能力的话，她就不愁这一身无处安放的正义感该何去何从了。

　　“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悠闲地坐在置物台上摇晃着小腿的独眼童子刹那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没什么。”程苓见它，似乎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咧嘴笑道：“小屁孩儿，你说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拜托你做过什么事的吧。”

　　“程大人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独眼童子闻言十分积极地坐直了身子，从货架上跳到了她的购物车上。

　　“也不是什么难事。”程苓摇头，“你现在跳到货架顶端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为面容极丑的大叔和一位身材娇小的姑娘，他们正贴在一起。”

　　独眼童子又如同弹簧一般的跳了上去，再落下。

　　“我看到了。”它点了点头，“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替我过去……”程苓的身子前倾，看似在整理面前购物车里的东西，实则将脸贴到了独眼童子的耳边，轻声道，“解开那个雄性动物的裤袋，拉链，再借点你手中的力将那人的裤子……”

　　“不要！”独眼童子突然捂住了眼睛，“大人怎么可以让我做这么羞羞的事情？”

　　“你放心，这个季节，他不会直穿那么薄薄的一层，你也看不到那么羞羞的东西。”程苓轻轻地拨开了小童子的爪子，更加压低了声音“快去快回，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后，这边货台上的东西会全部落下。不用我招呼那位姑娘也会急匆匆地借机蹲在地上收拾东西，与此同时，这一片的顾客也都会闻声赶到。那雄性动物做那种事情不怕丢人，我们也不怕让他丢人。”

　　说完此话，程苓邪魅地朝它眨了眨眼睛。

　　“快点去吧，以后有什么好事我会第一个想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