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名为爆娇顺毛者》浅墨苒心

19、说打架就是打架

　　果男被轰冻了冻，贴在了墙上。

　　因为接触生效的缘故，久生的小半个手臂也被冻了进去。他蹲在黑雾身边，看着同学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

　　13号老师趁机打开大门，饭田作为跑得快报信的，第一个冲了进去。

　　不过他跑出去了，身后跑得慢些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巨大的石块从身后飞来，爆豪和切岛反射性地轰回去，石块碎裂，后面隐藏的巨大怪物猛地冲出来，二人几乎没有抵挡之力，只能被怪物击飞了出去，翻滚了好几下才卸掉冲力，勉强停了下来。

　　怪物仰天长啸。下一块石头，对准了墙边的果男和久生。久生的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匕首，摸了个空之后才想起今天没有穿战斗服。

　　一声咆哮，怪物手中的石块迅速飞出，重重地砸在两人所在的墙上。久生的半个手臂还冻在墙上，动弹不得。慌乱中他只能用另一只手臂紧紧护住头，余光中见一个人影挡在了前面，一拳击碎了石块。

　　……爆豪吗？

　　飞裂的石块溅在他脸上，划出细小的伤痕。绿发的少年转过头，捂着青紫的左手，一脸担忧地向他跑来：“小无，要赶快离开……！”

　　久生刚要回应，就见巨大的怪物冲破烟尘，从绿谷身后袭来。怪物一拳轰飞了反应不及的绿谷；下一拳，是直直地向久生挥来。

　　“西内——”

　　炙热的水汽充满四周。下一秒，巨大的爆破声响充斥耳畔。弥散的烟雾里，久生只觉得一双手臂环在了他的腰间，睁眼一看，就看到了红白相间的头发。

　　怪物的拳头因为爆炸而顿了一瞬。就在这一瞬，冰层迅速融化变薄。巨大的响声和飞扬的灰尘弥漫了整个墙边。一秒后，黑雾从灰尘里蔓延出来，重新汇聚，结合。两只黄色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黑雾凝了凝身子，开口道：“没想到除了橡皮头，这里还有其他可以消除个性的人。”

　　他语气泰然，神色……神色看不出来，全然没有刚刚面对女生们的尖叫时的满脸通红。

　　……不过现在黑成这样，脸红不红也看不出来吧。

　　说到底，他平时黑雾状态时也是果着的，应该早就果习惯了吧。怪不得这里崇尚个性，有个性就是好啊。你看，同样是果体状态，有个性时就是厉害难以捉摸，无个性时就是果奔耍流氓……

　　“不过是像橡皮头那样远程控制的，你恐怕早就已经消除我的个性了吧。”黑雾涨了涨，“相反，我近身后你才发动“个性”，说明对你来说，“距离”恐怕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看也看出来吧，要不我刚刚把手冻进去干嘛？！你以为我是迷恋你的身体吗？！(有什么不对)

　　不过这里，显然有一个比久生沉不住气的人，对黑雾的所言所语嗤之以鼻：“唠唠叨叨那么多烦不烦？！去死吧——”

　　黑雾不屑地嗤笑一声，在半空中张起黑色的漩涡。冲过去的爆豪全然不惧，直接怼到漩涡里，然后呼啦一声，就没影儿了。

　　……等一下，怎么没影儿了？！你把爆豪弄哪儿了？！我那么大一个爆豪呢？！

　　“没事的副班长，”似乎听到了他发自灵魂的质问，障子伸出“耳朵”道，“听声音，爆豪同学只是被传到对面了……他起来了……他开始大笑了……他和那里的敌人打起来了……他笑得更大声了！”

　　仿佛要应和他说的话似的，远处传来“轰”地一声巨响，楼房间明明灭灭地亮起爆破的火焰，仿佛春节放炮仗一样热闹非凡。

　　久生：…………

　　算了，随他高兴吧: (

　　“……如果你的弱点是“距离”的话，那就简单了，”见面前一伙人要被带偏，黑雾执着地捡起刚才的话题，同时身体猛地膨胀，伸展开来，“我们有一个十分适合你的对手，相信他可以赋予你致命性的打击……出来吧，脑无。”

　　黑雾猛地蹿到房顶，遮盖住了人们的视野。飘散的雾气精准地绕过久生，裹住被小怪们缠身的其他同学。久生感觉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松开，走到自己身前，紧盯着不远处的黑雾道：“来了。”

　　巨大的冰柱冲天而起，而后又被怪物生生打碎。久生这才看清，怪物长着奇怪的尖嘴，大脑诡异地露在外面，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能看见里面红彤彤，白花花的东西……呕，你们反派为什么都长得这么恶心这么丑，一看就是反派啊！

　　“不行，他的力气太大了，无法阻挡住它。”轰看着冰墙一栋栋碎掉，皱着眉道，“还是需要你想办法靠近他，让他的个性失效。”

　　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不过他没穿战斗服，要不受攻击地接触到这个怪物，的确有些困难。

　　“不要担心，”轰缓缓地吐出口气，极低的温度让他面前的空气变成了淡淡的水雾，“我会不断地运用个性，将它固定在地面上。你只要趁他挣扎时靠近他。”

　　久生点点头。下一秒，冰面迅速蔓延，将怪物整个冻住——又被怪物狠狠破开。久生看准了它挣扎的间隙，咬咬牙，突然发力，向怪物奔去。

　　一旁的黑雾逐渐散去，原本激烈交战的地面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怪物的下半身已经被轰牢牢地冰在地面上，它用力击碎面前的冰块，艰难地抬出右脚。在它想要拔出左脚的时候，久生看准时机，一脚踩在升起的冰柱上，一跃而起——

　　黑雾黄色的“眼睛”霎时转了过来。久生已经猜到，这片雾可能具有“转移”的能力。但是怪物已经近在眼前，只要自己触碰到他，冲天的冰柱马上就能将它解决。在这个时候，就更要盯紧黑雾，在黑雾靠近的刹那让他的“个性”失效，阻止他将怪物转移。

　　黑雾像是读出了他的想法，两只眼睛促狭地弯了弯，两边的雾气迅速蔓延飞出——不是向脑无，而是冲着地面上的轰。

　　雾气被突然冲出的冰墙挡住，顿了一顿，绕开冰墙从两边拐出。另一边，久生看着近在咫尺的脑无，一咬牙，左脚踩上因怪物挣扎而飞出的冰块，借力向前，张开手用力拍上怪物的尖嘴——

　　没关系的，只要触碰到它……

　　“真遗憾。和我不一样，脑无的这种形态并不是因为个性，而是“改造”，”黑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讽刺，“的确，你可以轻易地消除它“冲力吸收”和“超再生”的个性，但是没有任何“个性”的脑无，也可以轻易地将你杀死。”

　　久生脸色煞白。没等他反应过来，怪物就一把握住他的身体，将他扯下来，用力扔向旁边的墙壁。空气中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久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离墙壁越来越近，越来越……

　　“这份死亡，是我给你的礼物，”黑雾飘到天上，居高临下道，“为你对我无礼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吧！”

　　久生：…………

　　是你自己要不穿衣服来的，关我什么事？！

　　白色的绷带迅速在眼前展开，然后猛然收紧，尽数缠在自己的身上。在撞上墙壁的最后一秒，久生的身体险险地停住，然后被绷带反拉回去，抡了一圈扔到地上。久生的脸跟草地来了亲密接触。刚抬起头吐掉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草叶，就感觉有人把他身上的绷带一抽，他整个人就跟陀螺似的，咕噜咕噜滚老远，撞到水池边才停下来。

　　久生带着满脑袋的小星星起身，抬起头，隐隐约约地看见了赛亚人的背影。

　　“赛亚人”十分帅气地转过头，一改之前懒洋洋的声线：“到一边去。这个家伙我来……”

　　下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那只怪物已经握住了他的脑袋。久生这才发现，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英雄，身上已经遍布大大小小的血痕。

　　“快……走……”

　　先是从牙缝里挤出般的声音，然后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久生跌坐在地上，眼看着脑无轻易地捏住相泽老师的头颅，使劲往地上砸去——

　　“放开他！——”

　　瘫软的双腿突然有了力气，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扑倒脑无身前。久生用力地握住脑无的手，拼尽全力地将它的手扳开，可是这个怪物纹丝不动，手指牢牢地提着已经昏厥的相泽老师的头发，抬起身来，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命令。

　　命令它的人也很快走来，耷拉着的双眼快速地描了一遍地上被打倒的小怪们，对着旁边飞来的黑雾道：“这是谁？”

　　“英雄科的学生。”

　　黑雾见死柄木顿了顿，向久生走去，便连忙补充道：“他和橡皮头一样，有着“消除个性”的能力。”

　　死柄木抬起的脚生生顿住，歪了歪头道：“原来如此……真是什么都不顺心啊！本来想用这个家伙，把那所谓“和平的象征”的矜持，捏碎一点……”

　　他烦躁地挠了挠脖子，突然指向脑无：“算了。还是让它来吧。”

　　像接到了命令似的，脑无突然动了起来，扳起相泽的脑袋，又一次向地面重重砸去。久生一惊，立马死死地抱住它的手，试图阻止它的行为。但他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用处，纵使他用出了所有的力气，脑无还是像没有任何阻碍似的，拧住了相泽老师的手臂。

　　久生眼见着那条手臂在他面前被生生弄断。而这个怪物还像对他展示一般，将另一条手臂提到他的面前。久生咬着牙抬起头，他的眼睛正对上这怪物嗜血的双眼。怪物的尖嘴旁涎下一丝腥臭的液体，嘴角张开的弧度，仿佛是对他无声的嘲讽……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松开手？！！

　　“算了，失败者悲鸣的样子，我已经看腻了，”死柄木转过身，将手指伸到手的间隙中，轻轻挠了挠，“还有不久，支援的英雄就来了吧。反正打不过的，我们回去吧。”

　　黑雾本来是应声，但是在看到战场的情况时，语气里却染上一丝惊慌：“等等，死柄木……脑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