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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婚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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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乙珂倒了水还不急捧杯,后翊便先她一步将杯子拿过去,自一旁小罐中舀了勺黄褐色的糖浆掺入,并开始轻轻的搅拌。
“哎呀,这个我会弄!”
而被夺了水杯的曹乙珂,一见后翊将糖浆加入水中,便猴急的又夺过来,一边搅拌一边嘟囔,“你们家这些伺候的真傻,一上午了都不知道我喝什么。”
搅拌了没几下,曹乙珂便试探的尝了一口,不过水还很烫,一时也只能干着急。
至于手中杯子被夺的后翊,自然是又去摆弄他的茶,并很气人的道:“他们知道我喝什么就成了。”一点儿没有责难下人待客不周的意思。
“哼!”
让曹乙珂见了不由的冷哼,心道:你们楚王府的门槛儿高啊!下次她还不来了呢!
抱着杯子转了个方向,拿侧脸对着后翊,真当她会拿人手软啊?她还就不软了!有本事你的事儿求别人去。
…… ……
磨唧到天黑,曹乙珂才从楚王府中离开。而同时被她带走的,还有南北各商行的买卖。
“靠,真当姐是无敌金刚啊!他到底把何家两位哥哥丢东南干嘛去了?怎么这些事儿都扔过来了?”而出了楚王府,曹乙珂还不由的暗暗嘀咕。
何家两位哥哥何先、何光管着后翊的钱袋子,这她早就知道。也知道何家这两位哥哥是后翊的人,而非太子的人。
只是东南就是些小事啊?他为何派了两人都去?
消息上,曹乙珂几乎可以说是掌控大半局面,但很过过深的事情,除非后翊开口,否则她还是很难抓到根由的。
唉!
不过现在接都接了,也不要多想了。
反正过了年,太学一抬高门槛儿,她这种混日子的货色也就不用去了,看看账本儿,摸摸银子,到也是个消遣。
所以最后干脆不想,晚上蒙头一睡,就当是找了个娱乐。
…… ……
腊月二十二之后,曹乙珂与后翊便没再碰面,而谢老那边也没有个态度,不知道是不是也投了楚王府。
不过这些曹乙珂都不怎么关心,因为年还没过,曹家便因着大哥哥的婚事闹了一场。
“……娘,娘?不气,不气。您放心,爹爹是不会让那边胡闹的!”
大年三十,这是全家吃团圆饭的日子,也是曹家一年最尴尬的一天。从一早的祭祖,到晚上的团圆饭,无论东府、西府,所有人都和绷了弦儿似的。
可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东府、西府不是两个房头儿,很多时候还是很无奈的。
只是今年那个便宜祖父也不知道抽什么疯,祭祖之后竟然留了父亲,还敢开口提大哥哥的婚事,说什么他看上了谁谁家的姑娘,已经与哪位大人过了信物!
呵!
滑天下之大稽!
她家大哥哥何时需要你这老不要脸的指手画脚了?
怎么的?几年不被修理,浑身不舒服了?敢和她爹说这个?
所以作为特别给力又特别硬气的老爹,盯着那便宜祖父足足小半盏茶,吓得东府三个伯伯脸都白了,才说了一句:“我劝父亲白日里不要说些醉话。”然后便甩袖带着西府众人回来,连那所谓的团圆饭都没吃。
只是老爹再怎么硬气,那个不要脸的还是他爹,所以娘亲一回了西府便绷不住了,不但脸色难看,气也是越来越不顺。
不过娘亲到是很顾及祖母,送了她老人家回去,又安慰了两句,才会自己的听雨轩生闷气,并担心夫君搞不定这事儿,让长子娶个不合意的儿媳。
“好了,我知道,你也回屋歇会儿吧!晚膳都去幽梦还乡用,到时候你在多陪陪祖母。”
顺了一下次女的头发,曹夫人到底还是气难平。
可谁家没个糟心事儿?比之别人家的,他们家的已经算是少了。
“嗯,那娘亲也别多想了,您也歇会儿。”
安慰了两句,曹乙珂也想让人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也没有多待,便顺着话起身行礼,快步回了蘋香里。
但无奈,这次是被东府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临时派人去查,一时寻不到因由。只大概知道,便宜祖父前几日与人喝酒,醉酒后手中便多了枚玉佩,据当日跟着的小厮说,那是他与人为大公子换的信物。
所以啊!这到底还有什么事儿,恐怕就是那糊涂蛋祖父自己都搞不清楚。
不过吧……
在屋子里转了小半天儿,随意的垫了两块儿点心的曹乙珂,忽然想起一事,便唤了孔雀进来问。
“我大哥哥呢?他可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之前她猜测的还没有被完全证实,但是曹乙珂已经可以肯定,大哥哥是属意文家那位姑娘的,所以按照常理来说,此时最着急的不应该是爹爹和娘亲,或是其他人,而应该是他才对。
可是到了此时,丫鬟们将前后各院子的消息都送来了,唯独没有说草如烟那边有什么动静,这个也太反常了。
“大公子那里?大公子那里一切安好啊!刚才有小丫鬟来回,说是大公子回了院儿便关起门来看书,也并没有外出,或是传了什么消息出去。”
在说被问的孔雀,行了礼便有些忐忑,回了话之后,又犹豫一下,才补充道:“我见大公子那里没事儿,所以小丫鬟来回,我便自作主张的没报给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个疏忽惹了麻烦,孔雀说完了,又看看曹乙珂的脸色,似是想看出些什么。
但曹乙珂到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拍了下额头,骂自己道:“猪啊!一家子都被他耍了!”然后又叫外面候着的春儿,“让出去的人都回来吧!白给那家伙费劲儿!”
之后便当起了甩手掌柜,等着看看大哥哥到底又玩儿什么花样儿。
…… ……
曹家人有些乱糟糟的过了三十、初一、初二……
东府那边没动静,既没有过来闹,让他们全认下大哥哥的婚事,也没有去寻那与他们过了信物的人家,想法子把事儿给摆平了。就那么的,不知道是装死还是怎么滴。
但是西府的众人可是忐忑不安,毕竟大哥哥曹正璞这个长子长孙可是要支应门庭的,娶个上不得台面的媳妇,影响的可是三代人。
到是最早反应过味儿的曹乙珂,早就嗑上了瓜子,泡好了蜜糖水,等着看大哥哥导演的好戏。
而果不其然,东府一直蔫到正月二十,直到太学的新令与皇后娘娘的赐婚同时降临,他们才傻呆呆的反应过来,这次麻烦了。
太学的事儿不用说,别说曹家一个小小的东府,就是京都,就是朝野上下都很是震动。
至于那赐婚的圣旨……
呵呵呵!
震傻的也只有东府那老糊涂!
皇后贤明,给先皇后文氏娘家的堂妹赐婚曹家,而且还是曹家倾力培养的嫡长子,这是个人就知道,这种事儿不能推。
首先呢,就是皇帝那里,虽然只是皇后的懿旨,但皇帝肯定是知道的,旨意下来,哪家要是敢刺毛,那就是抗旨,就是不想活了!其次,这懿旨要是推了,得罪的可是皇帝、皇后两个,就算此时再说他们已经给曹正璞定了亲,那也是没活路的。
还有啊,他们之前装糊涂,想拖到西府同意,又不敢惹恼了西府,所以消息也没敢往外放……
啧!
这要是消息现在出去,他们难免被当做成心找茬儿。所以不管怎样,就算是打碎了牙齿,他们也只能是自己咽了。
但东府吃什么哑巴亏曹乙珂才不管,她就是对这个妖孽的大哥哥来气。你说你算计人的时候能把自己爹娘和家人都摘出去么?差点儿把他们都吓的心肌梗死啊!
所以这种歪风不能在任其生长了,她要好好的揉捏揉捏这大哥哥。
“……大哥,你天天在屋子里看书,你说这么憋着,人是越憋越傻呢?还是越憋越聪明?”赐婚的旨意传来当晚,在一屋子喜洋洋的气氛中,曹乙珂便开始了她的某些小计划。
饭后漱了口,她便特意凑到爹爹身边,一边笑一边看满面温和的大哥。
“二妹妹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这些年眼看着曹乙珂越来越妖孽,就算是兄长,曹正璞也不敢说自己完全胜得过这个妹妹。
“哪里有什么鬼主意,我就是想问大哥哥几个简单的问题。”半撒娇的,曹乙珂与小弟曹正璐一左一右挽着爹爹胳膊,说的很是随意。
“二姐,问我,问我,我也能答。”而另一边,不解暗流的小弟笑着接口,还真以为是什么学问上的事儿。
“恩,对,意哥儿也聪明,我问意哥儿好了。”眯眼暗瞥大哥哥一眼,曹乙珂似是真的丢开了他,只专心问小弟,“二姐姐我今年几岁了?大哥哥呢?”
问的是异常简单之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今年七夕,二姐姐便十三了!大哥哥到了端午也有十九!”
小弟曹正璐的声音脆生生的,还是孩子语气。只是这两个年纪听在大哥曹正璞的耳中,总觉有些事儿。
“是啊!我今年才十三,大哥哥要是成了亲,我还要和大嫂相处……”假惺惺的伸出一只手,五个手指打开,“少说也有这么久吧?在说出嫁后还要回娘家,逢年过节的算一算,也是不少时候。”
那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担心自己的小姑娘。
“二姐姐是怕大嫂不好说话?”
可曹正璞此时已反应过来,鬼啊!自己这个二妹妹才不是怕,她是在提醒自己,她可还要在这个家里待很久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