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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九、丑妇上门 ...

  •   喜气洋洋的到了公司,依旧是繁忙一片,□□元把所有的卫生巾如数放到同事桌上。
      “咋都拿回来了?”这才拿走一天啊,同事好奇的问。
      □□元笑得一脸贼像,“还是给你妹妹吧。”
      “怎么,你家那小媳妇不用别人给的?介意?”
      “嘿嘿,不是!她没那么矫情。”□□元挠挠头,“我家那个也用不上了。”
      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一下明白了,“真的?那恭喜了!”同事说的满心欢喜,又突然收起笑容好像想到什么,“那个,看你那样,恭喜你应该没错吧。”
      “当然没错啦!怎么都觉得不是好事呢?”他梗着脖子,这是莫大的喜事。
      “你这不没结婚嘛,让人感觉不保靠啊!现在这年轻人,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元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事儿啊!补票容易啊,她点个头我立马去张罗。”

      周末,一个生命的存在在几张化验单中被证实,有孕七周多。宋学嘉苦笑,做女人真的不能大意,原本以为是压力过大经期不调,结果却是中招了。这回要怎么解决?怎么跟老妈交代?怎么跟老爸交代?怎么跟自己交代啊!
      晚上回到家,□□元向宋学嘉表示了想组建家庭的愿望。
      “你看,这既成事实了,咱俩是不是可以……”
      “干什么?你想负责任?”宋学嘉收拾好指甲刀,开始收拾沙发。
      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越来越像个老婆了。“我想娶你,这跟责任没关系。”
      “是吗?”她摸着小肚子,“要是没有他呢?”
      “那我也会娶你,只是这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很多问题都能靠他来解决,日程自然提前。”
      是吗?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乐观了?“呵呵,”宋学嘉停下叠衣服,转身去拿水果,斜眼看他,“你还是先征得你爸妈的同意吧。”
      “说的就是,”□□元蹦过来抱住她,“就算不给我面子,也总得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吧。”
      “哼,你别太早高兴啊。”这世上能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想给老韩家留个子嗣的绝不占少数。
      中国古话很多,其中有一句叫:丑妇终需见家翁。也就是说,媳妇再丑也总要拜见公婆的,□□元说,我媳妇这么漂亮就更应该带回去看看了。
      那个漂亮的小媳妇躺在沙发上吃着黄橙橙的台芒,对于这个提议置若罔闻。
      “哎,跟你说话呢!”□□元用脚踢踢她的小腿。
      她突然单手捂着肚子,面部抽搐,“疼!”
      初一瞬他还紧张了一下,转而□□元拿手纸撇她,“靠!装,是不?”
      嘿嘿笑了几声,宋学嘉继续咀嚼的动作,“你儿子真馋。”
      “嘿嘿,”这回换成□□元傻笑,百分之百的缺心眼式傻笑,摸着她还没显怀的肚子,“儿子,你想吃啥跟爹说!”然后还煞有介事的上去听,只听到咕噜噜的声音,“吃这么多,你还没饱啊?”
      “哼,这证明你没把我养好。”
      “还没养好?再没有一个能像我这么养猪的!”遭到宋学嘉芒果皮的攻击,□□元才发现自己拐走正题已久了,“说正经的,你去不去啊!”
      “可想好啦!我出现在你家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没事儿,死活就这一回啦!大不了咱俩私奔去。”拿手纸给她擦嘴,然后再擦手。
      宋学嘉站起来,抻个懒腰,“你都豁出来死,我还豁不出来埋?”就像他说的,死活都一起吧。

      本着早死早托送的心态,宋学嘉跟着□□元进了家门。□□元总是说,见自己父母之前应该把怀孕的事情先告诉宋学嘉的妈,宋学嘉只是推脱说自己能搞定。
      他们的到来没有打招呼,这弄得韩妈妈手忙脚乱,韩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宋学嘉看着他,全无上门请求祝福的样子。
      老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对着宋学嘉说的:“你们不合适。”
      这句话很生硬,宋学嘉没做任何回应,倒是□□元说:“爸,你怎么就确定我们不合适?”
      宋学嘉拉他,然后面带微笑的说:“我会努力让我们变得适合。”
      “不可能,”老爷子的话再次斩钉截铁,“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不会这么认为。”
      “什么事?”□□元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最后很不孝顺的跟老子喊起来,“不就是那些门不当户不对的事?你的思想能不能先进一点?都二十一世纪啦!”
      老爷子根本不看他,只是对着宋学嘉说:“你爸的事……”
      而宋学嘉好像根本知道他想说什么,很干脆的打断:“我知道,您不必多说。如果□□元这一秒说不要我,我绝对不会留到下一秒。你们不同意的话,我也绝对不会踏入这个家门一步。”
      “你说什么玩意呢?”□□元狠狠瞪她一眼,怎么灭自己志气,“爸,你能不能不管她爸原来是什么人,就当她是一个本来就普通的女孩,这不就没问题啦?更何况,你马上就能抱孙子了。”看着好不容易正视自己的老爸,□□元带着十足的底气说:“就算你们不同意,孩子我也有了,宋学嘉我也娶定了。”
      感觉到韩家夫妇的眼光齐齐停留在自己的肚子上,宋学嘉低着头没有只言片语,心里只有“不知廉耻”这四个字,像个大石头压得她喘不出气。
      老爷子也摆正了态度,“我们家不能容下这么不检点的儿媳妇。”
      “呵,那不好意思,您这不检点的儿子只好带着媳妇走了。”□□元拉着宋学嘉到门口,回头又说:“没有你我也一样能养活老婆孩子。”

      白天燥热,晚上纳凉的人就开始多了,小广场上热闹起来。□□元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也没有说话。宋学嘉跟着他走,然后又坐着,头轻轻的撞他肩膀,“松开吧,我手心全是汗了。”
      看她还是笑靥如花,□□元心里真的不是滋味,“要知道他们真是这么不待见咱俩,我就不带你来了。”又让她受委屈了。
      这样的结果她可早就料想到了。“呵呵,是不待见我。”宋学嘉拿他的袖子擦手心。
      “委屈吗?”他仰头看着路灯。
      “不。”轻轻摇头,在傍晚的风中甩着长发,“早就习惯了。”
      “习惯什么?习惯遭人白眼?”□□元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以后我罩着你。”
      “嗯。”
      凉夜无语,月色宁人。倦鸟皆归巢,只影难成双。

      老爷子的坚决反对和□□元的抵死不从,终于换来了韩夫人的登门造访。
      两个人约在茶楼,韩妈妈穿着正统的坐在宋学嘉面前,话也说得语重心长,阐述的是宋学嘉早就知道的道理。“原本他可以出国。你应该知道,在国外读几年的硕士回来后会是什么样的起点?”
      “他不是说愿意去考公务员吗?”手里旋转着茶杯,是金边英式的,装着英式红茶。
      “公务员?”韩妈妈冷笑,恢复冷静的她还是一位很有气质的中年女性。“好,就算是公务员,他爸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帮他多少?他要是再有个犯过政治错误的岳父,这条路又能走多远?他还年轻,这么早就背上家庭的担子,养老婆,养孩子。”叹口气,加重了语调,“学嘉,有一天他会怪你的。”
      她没再说话,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子,经过窗前的又是谁?又要往哪去?
      “孩子你还是别留了,你还年轻,以后也得找个好人嫁了。”
      “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吗?”她再度微笑,伴随午后的阳光,“我先走了,阿姨您慢坐。”
      只留下保不住风度的韩妈妈大喊:“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不可能!认清现实对你们都好。”

      关于与韩妈妈的会晤,宋学嘉只字未提。
      □□元做好被放逐的准备,也开始正视将要扛起的重担,作为男人的人生才刚要开始啊!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租来的,再有八个月孩子也要出生了。他想最重要的是先把证领了吧,然后办酒的事听宋学嘉的。
      可是对于这些应该提上日程的事宜,宋学嘉却没有表示,她语重心长的跟□□元说:“你真得觉得是生孩子的时候吗?我们拿什么来养他?”
      “你什么意思?”她这个想法然□□元有点害怕。
      “我觉得你别头脑过热,”摸摸他的头发,那么柔软,他好像很少打着哩,“这个担子,我们,更确切的说,是你,挑得起吗?”
      “那你什么意思?”想杀人?□□元摇头,很坚定,“不行!”
      宋学嘉笑了,感谢他的这份认真,“我一个人都能养得了,你想清楚就行。”
      “我想清楚了。”
      纵然这个时候宋学嘉还是认为他没有想好,也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可还是跟着他的雀跃而欢笑。
      □□元吻着她的眼睛说:“我现在特别坚信,有爱就有一切!”这是原来老四总挂在嘴边的一句所谓名言。
      回吻着他的鼻子,“是吗?那没了爱情呢?”别跟我说爱情,那东西最无影无形。
      “没了?不能,人间有爱。呵呵。”□□元看着她,“我爱你,嘉嘉,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是吗?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宋学嘉的不安就数这次最为明显。爱情,能够维系什么?能维系他们到什么程度。如果有一天,□□元对她的爱没了,是不是就只剩下埋怨?也许还有厌恶吧,而肚子里这个是不是就是个不冷静的负担?
      她对于□□元的爱没了,是不是就只剩下恨?到时候会不会恨自己,也恨肚子里的这个。
      对于未来,宋学嘉知道,其实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信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三十九、丑妇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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