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爱丽丝游记》盛夏forever

40、第 40 章

　　爱丽丝后来折腾了很久才把坩埚清洗到让斯内普觉得满意的程度，然后一个一个弄到很晚才回去，加上还要继续写作业，第二天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她去上课的时候在走廊上碰见了纳威，他胳膊下面夹着一本书，倒是显得神清气爽的样子。
　　“嗨，爱丽丝，”纳威轻快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
　　爱丽丝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说：“昨天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你。穆迪教授只是专门借了我一本书看——”纳威举了下手里的书，语气里带着愉悦以及一丝少有的淡淡的骄傲说，“应该是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了他，说我在草药学方面是非常棒的，他认为我会喜欢这本书——事实上，我确实非常喜欢。”
　　爱丽丝看清了书的名字：《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
　　她倒是有些讶异穆迪居然会是这么细心体贴的人，如此善解人意地为纳威考虑——既没有大张旗鼓刻意去夸赞他，又在无形中给了他鼓励和信心，真是难得。
　　“你喜欢就很好，穆迪教授一定也很开心。”爱丽丝最后说了一句，微微笑了一下就赶去上课了。
　　一连两个星期过去，穆迪的形象已经在爱丽丝心里来回转变了好几次。
　　他简直像个精分——很难让人相信能对着纳威如此释放善意的人，会在课堂上要求轮流对学生使用夺魂咒——只为了演示它的魔力，看学生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爱丽丝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偏爱格兰芬多，厌恶斯莱特林才会如此——可是他要使用夺魂咒的对象也包括格兰芬多的学生，还是因为他其实有妄想症和人格分裂症，脑子真的坏掉了——总之在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爱丽丝立刻捏紧了拳头，想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她紧抿着嘴唇，面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可是——可是你说过把它用在别人身上是非法的，教授——”赫敏拧着眉头有些犹豫地说了出来。
　　穆迪原本不停转动着打量学生的假眼一下定在了赫敏身上，阴森森地注视着她说：“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赫敏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她的眉头一下皱紧了。
　　哈利看了她一眼悄悄侧过身体，把赫敏挡在了后面。
　　“邓布利多希望让你们感受一下——”穆迪接着说，“那么从谁开始呢？”
　　他的假眼迅速转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身上，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后缩了缩。
　　爱丽丝注意到穆迪的眼睛在马尔福跟自己身上打了个转，她赶在他开口前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马尔福的手指动了动，又垂在了身侧，目光紧紧跟着爱丽丝。
　　“为什么不直接教我们防御的魔法呢，教授？”爱丽丝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
　　“这需要考验你们的意志力——”穆迪的假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声音粗哑地说，“我正是要教你们抵御的方法——只有在你们亲身体验以后……”
　　“就从你开始吧。”穆迪没有再给爱丽丝选择的时间，他直接举起魔杖对准了爱丽丝，“魂魄出窍！”
　　爱丽丝顿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即将漂出身体，她的大脑一下变得空白——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轻飘飘的自己沉浸在一种没有形态的、朦胧的飘渺仙境里。
　　一片虚无。
　　然后，有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角落里传了过来，要她去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那个声音在对她说话，命令——仿佛陡然一个激灵，她的灵魂一下被拉回了身体里，褐色的眼睛从黑暗深处瞬间回神，爱丽丝猛地清醒了过来。
　　四周的一切都回来了，爱丽丝看到穆迪正站在对面举着魔杖指着自己。她脸色苍白像是失了力气，愤怒、厌恶、屈辱的情绪一刹那汹涌了上来，爱丽丝马上垂下眼睛遮住了视线。
　　“看看吧大家，她竟然做到了！”穆迪用一种激烈的语气说，假眼迅速转了一圈后锁定在爱丽丝身上，“你第一次就打败了它！非常好，阿特曼！他们别想轻易控制你！现在让我们再试一次，你们其他人注意看好——望着她的眼睛，那是关键所在——”
　　穆迪狂热的视线投注到爱丽丝身上，她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我拒绝。”
　　“你在说什么，孩子——”穆迪像是僵了一秒，瘸着腿向她走近了几步说。
　　马尔福一下攥紧了拳头，赫敏担忧地望过来，哈利、罗恩瞪大了眼睛看着爱丽丝。
　　“我拒绝进行第二次试验，”爱丽丝一字一顿地说，语气坚决，“我想这是我的自由，教授——邓布利多校长也会应允的。”
　　穆迪的脸色沉了下来，假眼恶狠狠地瞪向她，“愚蠢的女孩！你难道就不为其他人考虑吗——难道你以为别人对付你的时候手段就会只有这些吗……”
　　“我不是傲罗，教授。”爱丽丝直视他的目光说，“但是对不起，我感觉我的身体很不舒服——得去一趟校医院，您会批准的对吗？”
　　穆迪阴森森地盯了她一会儿才开口，“你可以走了。”
　　爱丽丝立刻转身从人群里揪出马尔福，“麻烦好心的马尔福送我一下。”说完就扯着他的袍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你把我拖出来干什么——”到了外面，马尔福马上挣脱了爱丽丝的手。
　　“你难道想成为夺魂咒的实验对象？”爱丽丝冷冷看着他说道，“还是想继续上一次没完成的教训？”
　　马尔福不理会她的冷眼抱起手臂，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笑着说：“怎么不把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也带出来呢？看到你走了他们该多么伤心啊——”
　　“他们离我太远了，而且人太多带走谁都不好——”爱丽丝在马尔福瞪过来的视线下继续平静地说，“再说，赫敏他们也用不着我担心。”
　　“我也根本不需要你管！”马尔福嘴角的弧度收了起来，气恼地说，“谁许你多管闲事——”
　　“你还可以选择回去，现在。”爱丽丝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穆迪会很高兴他又多了个小白鼠的。”
　　马尔福快步追了上去，“回去？你把我当傻瓜吗——”
　　“先说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这么说。”爱丽丝说。
　　“你——”马尔福愤愤地说，“你还去不去医院！”
　　“当然不去——”爱丽丝站住脚步，用一种看傻瓜的表情看着他说，“没课了还不回寝室睡觉——你有别的事做吗？”
　　马尔福气得苍白的脸微微泛红，恼怒地说：“没有！”
　　他抬起脚快步走到了前面，袍子带风似的呼呼响着。爱丽丝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第二天，罗恩、赫敏跟哈利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发现爱丽丝的身影后立即坐了过去。
　　“真不敢相信你昨天就这么走了——”罗恩坐到爱丽丝旁边把头凑过来用一副震惊的语气小声说，“你竟然敢这么对着穆迪说话！”
　　“你们后来怎么样？”爱丽丝皱了下眉头问对面的赫敏跟哈利。
　　“每个人都被使用了夺魂咒，”赫敏快速说，“哈利更是被连续测试了四次——”
　　“什么！”爱丽丝一下张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第一次没有完全抵抗住，”哈利说，“他对我试了四次直到我可以完全摆脱它的影响。”
　　“这分明是在胡来！”爱丽丝冷冷地说，“就算他是老师也不能这么随意对待学生！”
　　“你没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吗？你要是不想以后别人对着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罗恩学着穆迪的声音粗声粗气地说，“天知道，他还以为我们随时会受到攻击呢！”
　　“哼，”爱丽丝冷笑了一声，“他的记忆大概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他，至少没有在我们身上试验一下钻心咒的效果好让我们感受一下当年战争的残酷？要教好学生就得这么来一次对吗？”
　　罗恩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他简直就像个偏执狂——难怪他们巴不得把他从魔法部赶出去呢。”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哈利说，“他得到了邓布利多的批准。”
　　爱丽丝的眉头一下拧了起来，邓布利多不会是纵容穆迪疯狂行为的人，除非——真的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他在让大家做好防范……
　　“管他呢，谁有时间老去研究怎么抵抗夺魂咒啊？”罗恩嘟哝道，“我们要做的事那么多，变形课的作业一大堆，根本抽不出空——”
　　“麦格教授是在让我们为o.w.l.考试做准备！”赫敏说，“这对大家来说很重要！”
　　“得了吧，赫敏，”罗恩嘀咕道，“麦格已经夸过你了——”
　　“全班唯一一个能把刺猬变成一只令人满意的针垫的格兰杰小姐——”罗恩尖声怪气地说，“你可真棒！”
　　赫敏立刻瞪了他一眼，哈利开口说，“那你下堂课——我的意思是黑魔法防御术课还来吗，爱丽丝？”
　　“当然——我会尽量往后坐，”爱丽丝很快说，“只要他不再对我用不可饶恕咒，上课还是没问题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想他不会了，”赫敏说，“不管他的脾气怎么样，穆迪始终是个正直的傲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