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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断轻纱 ...
大半个月过去,魏楚总算把大大小小一干事务搞明白了,不至于被老学士突如其来的考验弄得手忙脚乱,跟尚文苑、翰林苑里的老人也算是磨合过了,几个大学士看在他是个状元,也没多为难他。
等到摸透了翰林苑能再次安安心心翻起典籍,才突然想起来,好像答应过萧疏良要考虑什么事情。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管太子有没有党羽,萧疏良肯定是跟他一路的,之前找他也是想拉他入伙。
尽管在朝堂上,他隐约能猜到一点萧子期和太子的立场,他们估摸着是要把朝廷彻彻底底搞个不破不立,这和他的想法大抵是吻合的。不过一来魏楚没那么了解萧疏良,二来他毕竟进京不到一个月,对朝中还摸不清底,很多东西还施展不开,换句话说,他有最终的目标,但是现在还无从下手,他得先靠自己弄明白点。
他暂时还不能完全信萧子期,虽然人家帮过他一两回,但是跟把未来宏图大业托付给他相比,那些就是小恩小惠了,不足以让魏楚把自己给豁出去。
说来也怪,上次送了书信过去之后,萧疏良除了退朝时遇着打个招呼之外,也没另外再找过他,好像真的耐心的在等他。
魏楚突然觉得挺对不住人家宰相的,特别想见他。
照样是百无聊赖听言官们扯皮了一上午,魏楚收拾了下东西,从宫殿侧门一路绕到正门口的石阶下,笼着袖子低头等萧疏良。
魏楚不看脸都能认出萧疏良,他早认清楚了,走路步态轻盈,像是伶人走台步一样,官靴踩在石板地上都没多大的声音,有时周身还暗香浮动,肯定是他。
萧疏良虽不是千里眼,也能在大殿门口就认出来魏楚,穿着金绿锦衣,尽管低着头腰杆儿挺得老直,官位高的过去了敷衍的行个礼,浑身那冷飕飕的气一般人不敢过去。
萧疏良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看透他,什么态度完全看心情,跟你熟了态度好点,遇见漂亮姐姐还能笑出花,不熟悉的对他没用的见了也只当是放屁。
萧疏良走到魏楚边上时,两人同时回过头,目光在空中交错,都闪了一下。
“魏翰林。”
“相国大人。”
萧疏良用余光瞟了一眼周围,笑道:“魏翰林真是忧国忧民,下朝了还一心想着国事,盯着底下是准备把石板当饭吃了吗?”
魏楚会意,忙躬下身:“大人说笑了,下官哪有相国大人以天下事为己任,只是有些公务没有弄明白,一时忘形了。”
萧疏良皱了下眉,装作是感到奇怪:“哦?还有什么是新科状元弄不明白的?哈,我昨日厚着脸去王太师那里讨书,却不好与太子殿下争抢,想着翰林的藏书阁兴许有,同去看看?”
魏楚让到一边,做了个手势:“相国大人,请 ”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两侧宫墙上的琉璃瓦反射出耀眼的日光。
几个学生撞见他们,默默低头行礼,学宫墙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学期开始后,除了皇室,其余人进到里面都不能打扰学生正常上课,学生也无须对官员行大礼。
藏书阁的门大开着,有不上课的学生在里面看书,就着桌案做笔记交流见解。
魏楚这些天也基本是泡在藏书阁里,最靠里一张桌子没有人去碰,上面摆的都是他的东西。
“还在整理前朝的史册?也不怕累着,这些繁琐功夫给其他人做就好了。”
萧疏良坐到他旁边,翻了翻魏楚写的几本册子。
“我是修撰,这些都是分内的事,不可假他人之手。”
魏楚慢条斯理翻着手边的典籍,抬头向书架扬了下脸:“书架就在那里,相国大人要找什么书便去吧,下官不陪了。”
“哼,行了,还跟我装呢,你房间在哪儿?”萧疏良嗤笑道,抬手抓住魏楚翻书的手,觉得这人的手骨节分明,五月的天气,竟然还有些凉。
学生们再专心也不是六根清净的秃瓢,加之□□又自古开化,这些年民风越发开放,听这话用字暧昧,偷偷回头往这里看。
魏楚本来没多想,发现这些人都面露“难色”,才回味过什么不对的,忙抽回手,见萧疏良又一本正经,暗自嘲笑自己被带歪了。
魏楚起身把书理好,椅子放到桌下:“走吧。”
萧疏良欣然跟上,还不忘记回头对几个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一脸红光的翰林学生特别开心的笑了一下。
估摸两人走远了,藏书阁里炸了。
魏楚合上门,这屋子以前一直空置着,门轴不怎么灵,关上时吱吱呀呀响了一会儿。
“我现在不能跟着你们。”
懒得客套,魏楚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萧疏良往他床上一坐,闻言抬起头盯了他一刻,点点头:“我想你也不会就这么答应,不过还是莫名其妙抱了点希望。”
魏楚想倒点茶,一提茶壶还是隔夜的茶水,顿了顿,把剩的茶水倒到陶缸里,径直提着壶到院子里打水,又回来开罐头拨了茶叶,把壶放到炉上,点燃炭火煮茶,不知从哪里拿了把小扇子,坐在炉子旁撑着下巴扇火。
一系列动作完成,也没发现自己就这么把丞相给晾在一边了,萧疏良也没吭声,目光安静的追着他从屋内到屋外再转回来。
“我只有普洱,走时急忘了仔细置备,你将就着喝吧。”
两人便不说话,几乎是数着壶里水渐沸腾时的汩汩声,都盯着壶嘴处的白气,半晌,萧疏良才非常不客气的憋出一句:“我不怎么喝普洱,但是可以意思一下。”
魏楚也不在意,等茶煮好了,稍微晾了下,把茶滤好倒进公道杯,第一杯浇了茶碗,这才给萧疏良倒上。
“你这风雅事倒是讲究,我跟左丘瑕呆多了第一泡也喝。”萧疏良接过茶碗,先就着热气闻了闻。
“那你还讲究是什么茶?”
别看魏楚在宫里头一副人模狗样的,想当年,他去云艺阁虽然只找燕宫而且只是去看望她,这多情浪子的脾性一点不少,家里虽说是经商,算不上大户,但是钱多,有资本给他耗在这些绣花功夫上。
“我知道你云广公子向来思虑周全,不万分确定的事情绝不会把自己扯进去,我也知道我们认识没有多久,私交顶多算是点头之交,官面上我是不该说这种话,但是我希望你能试着相信我。魏良公,乍一听不可信,你的野心,是可以通过我们实现的。”
萧疏良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吐完,长舒了一口气,这是官场上拉拢人惯用的套话,像娘们说私房话一样絮絮叨叨拉家常感情,以此让人认为自己是真心诚意的,不过他对魏楚,确实有比别人多很多的真心诚意。
魏楚喝了口茶,嘴角微微提起来:“我的野心?你是指……”
魏楚忽然闭了嘴。
而后突然想起来去年在卢肇的事,聪明如萧子期,不会没发现自己做的事,甚至知一推二知二推三,他可能什么都能猜到。
一看萧疏良那眼色,也分明是指这件事,两人达成过共识,虽各自是心知肚明,却对此事闭口不谈。
魏楚:“好,那我试试,希望你也能拿出点本事拉拢我,让我看看你和太子殿下与旁人有什么不一样。”
萧疏良温和的一笑,仰头像喝酒一样干了一碗普洱,走到门边,回头扬了扬手:“魏良公定会败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走。”魏楚被他逗笑了,摆摆手。
萧疏良转身消失在门外,发梢一弯,在空中给人留了点臆想。
就着江照生在百忙中纡尊降贵给他送来的饭菜随便扒拉了几口,魏楚又匆匆忙忙赶去藏书阁,这会儿学生都去上课了,一个人也没有。
书随手一翻,又翻到了群龙之乱那一段,魏楚本想翻过去翻到自己之前看的部分,目光还是在几行字上停留住了。
即使是小时候话本看得多的小孩儿,看到仁宗皇帝的太子病逝,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敏感。
这位太子并不是自小体弱多病的类型,当时也不过将近而立,理应是一个男人最健硕的时候,怎么说病就病了,还没继位就死了。没一个人会拿这件事当儿戏,可为什么就在史册上不明不白记了个“病故”,就把他翻页了。
不过这太子做的,汗青上就恩赐给他病死俩字,想来也不是什么英才。
尚文苑和翰林苑的几位大学士都是历经几朝下来的,想必是知道不少,但这些人要么读书读成了老小孩一根筋,要么狡猾得很,魏楚还得想想该怎么问。
他这做翰林苑修撰的,吃的不就是那么个良心饭么?历史都是过去的了,一味曲解篡改,是对过去的畏惧,对现在的否定,是懦夫干的事情。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连这点事都要躲着避着,那还能成什么大事呢?
“张先生。”魏楚到张大学士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回应,站了一会儿推开门。
听翰林的前辈说,张大学士年纪最大,最是顽固不化,但却最德高博学,很受欢迎,怎么也是最好的突破点。
张大学士正埋着头看书,嘴里念念有词,小老头儿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显然是心无旁骛压根儿没听见魏楚来了。
“张先生。”魏楚到他桌前躬身行礼,张大学士才注意到他,忙示意他起身。
“魏翰林,何事?”
魏楚:“听闻张先生乃是三朝元老,必定博学多识,下官有一事不明,望大人能提点一二。”
张大学士抖着手把书合上:“但说无妨。”
“下官在书中读到,前朝有一王公世家,家中家长病逝,这家权势滔天,其子必对家产封号要一翻争抢。”
“嗯……这是人之常情。”张大学士摸了一把枯糟的山羊胡子。
“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这去世的家长是个菩萨心肠,可这儿子们却有残忍奸佞之人,为了家产手足相残,老王公头七刚过,便害死了他的长嫡子。先生话虽这么说,下官还是不明白,亲兄弟间血浓于水,为何会为了那一星半点的东西就手足相残呢?”
魏楚微微蹙眉,低下头,做出文秀书生思考的模样。
张大学士这样的老人家果然喜欢这种规矩乖巧的,立即笑眯眯让他坐到旁边。
“魏翰林果然还是德才兼备,才气过人,心里又这样的冰清玉洁,怀着仁义,魏翰林不懂这个,倒也有好事。要老夫提点,便是那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就是重金之下也必有勇夫,那老王公既然有如此家财地位,儿子再孝顺也要争抢起来,说不是顾此薄彼就是顾彼薄此,平分吧心里都不平衡,不平分又是一通争抢。这是常事,大利面前,哪有什么手足之亲。”
魏楚一听,意思大概到了,张大学士的思路已经凑到了他的既定路线上。
他一拱手:“下官说句不恭敬的,若这真是人之常情,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又是哪里来的呢,必定还是有至纯至善之人。下官以为,这是老王公教子无方咎由自取,即使是常情也是烂根的权贵家常情,自小便是身处波澜,如何还能求个和美呢?”
张大学士又把他那胡子绕着手指头上,胡子手指都跟枯柴似的。
张大学士:“你这说的倒也有点道理,真是孩儿学的《三字经》老夫都没记熟,惭愧,古往今来还是有不少孝亲典范,帝王家却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魏楚突然一翻衣摆跪下,语调丝毫没变,还是平平淡淡:“求先生指教,仁宗太子之死,是否也与权贵之争有关呢?”
张大学士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摇着头叹气道:“你拐弯抹角,问的便是这件事吧,此事你我做翰林的他们权官的,哪个读书人不是心知肚明,嘴上不说罢了,你非要再来把这前朝旧事拎过来,把这本就薄得透光的一层纱捅破?”
萧疏良别了魏楚,回去径自到左丘瑕屋里,从桌上拿了一罐烧刀子就往下灌,美称“润喉”。
左丘瑕是习惯了,看他喝了半罐,一开口嗓子就有点哑:“我今日和魏良公谈了谈。”
左丘瑕“哼”了一声,一提嘴角:“你啊你,就是心急,他怎么说?”
萧疏良:“他还想再观望一下,我想着……本也是我行事突兀,也不需多拉他了,还是往常那样做事,人在做天在看,魏良公也是个聪明人,我若是要做戏骗他,他早看出来了。”
“譬如卢肇那次?我说吧,让你不要贪玩装什么大侄子。”左丘瑕从被他滚得烂糟糟的被窝里爬起来,过来把酒罐子捞过去。
萧疏良顿了顿,突然拉住左丘瑕的胳膊:“他近日在校验前朝史料,史馆不知跑了多少次,他对江湖事自然不熟悉,必定先注意到前太子的死,但我上次去时,他瞟到了江灵院,他也听说过江灵院抄斩一事,似乎觉得有些东西。”
左丘瑕刚想喝酒,闻言一愣:“江灵院,暂且不会吧?”
萧疏良摇摇头:“他没有门路,庙堂往江湖的路子,我们在把着,但他若是挖深了必定能注意到,江灵院抄斩与前太子虽没有什么瓜葛,魏良公是个记性好的,他若把疑虑藏在心里,日后……”
左丘瑕拍了拍他的肩膀:“前太子之死咱都是知道的,魏良公想必也猜得到,他再要校验,这种敏感的事情,聪明如他必不会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去撩拨,江灵院的事,你不必担心。”
萧疏良只是摆摆手,眉头紧皱着,眼角的线条显得越发长,像扯出去的一抹戏妆。
“江灵院以后再说吧……我当年跟着你师父学艺,有些事情,他说与我听,你却未必知道。前太子的事情,你我能猜到蹊跷,却不知内情。”
魏楚没听出来张大学士不高兴,他老人家做到这个地步没必要对个下级还遮遮掩掩情绪,那多半是没生他气。
“下官年少,承蒙朝廷垂青,授了这翰林院修撰,难道不该为皇上分忧解难,做事对得起良心么?集贤院至今还有同僚在外游历以求史实,下官不能帮上忙,只能在宫墙里捐躯了。”
张大学士:“可若是这史实能撼动今朝呢?你还是要去查吗?为了那点至今已微不足道的真相,你要破了这国泰民安的盛景吗?你让黎民如何呢?”
魏楚伏地:“皇上圣明,国泰民安乃是靠皇上自己治理,并非靠历史加持,先生所言不过是怕朝中一些预谋不轨或顽固不化的老人们借此发难,那我等做臣子的,就更应该替皇上拔了这根刺了。”
张大学士一笑:“你这话,倒是把世家给得罪的干净。”
若是换了其他人,得跟着一起气,毕竟自己也算个老人,也是个顽固的东西,但张大学士不一样,吃了这暗话的一句骂,还有那么点“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图谋不轨”的小威胁,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挺高兴。
张大学士是个一辈子求圣贤的读书人,从来不肯说自己跟权贵有什么关系,心高气傲比魏楚不知多了多少倍,对于仗势的看都不想看,但他有这才学资历,他不说,谁还不知道现在的天子红人多半受过他教导。
那些重臣王侯,即使是大庭广众吃这老头儿一个鼻孔对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张大学士就是喜欢这种小小年纪敢和权威硬碰硬的,啧,多好一孩子啊,简简单单心志纯善,以后一定是个忠心不二的谏官,我朝有福了。
魏楚只是说:“下官不敢。”他要是知道张大学士怎么看他的估计得笑死,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张大学士靠坐在椅子上,让魏楚坐回去,仰头想了想,声音就哑了:“这算着也是个十年的账了,老夫年纪大,记不太清东西,这个却是记忆犹新。”
“先帝驾崩,预想着前太子是要继位的,那太子是个酒色熏心之人,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目光短浅毫无远见,没一点帝王气象,真要是继位天下必定大乱,可先帝是个尊祖制的,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贤,我们这些老家伙去说了,他便拿话堵回来,没奈何,只能想着新帝继位了我们一把老骨头再拿去烧一回,多少搏个几年安康。说句大不敬的,真该是老天长眼,前太子无谋略,被人下了慢药给药死了。”
魏楚忽然抬起头:“谁药死的?”
“你说什么?我师父?不可能,我六绝山庄确实丹药为六绝之一,但我师父在群龙之乱以前从不插手江湖以外的事,甚至那几年,一直闭关,怎么可能去药死前太子?”
左丘瑕猛一拍桌子,碗盏被震得一跳,他额角爆出来青筋。
萧疏良扶着碗,倒上酒:“信不信由你,药是六绝山庄的,你师父也知道用药的地方,甚至最后致命的一记毒是你师父亲自下的。”
左丘瑕揉了揉太阳穴,表情很难看:“可是……我们是江湖人啊?江湖中人,天下太平不关庙堂无关王权,天下有难我辈同当……”他随即冷静下来,“也是,前太子昏庸,师父也算灭之于萌芽……何人买的药?”
“方从礼,以当今圣上,当年渭王的名义。”
魏楚不知带了什么心情,从张大学士屋里出来,只觉得被五月的天气热得头昏脑涨,想去吃盏凉茶。
原来命真的像个走不出去的环,兜兜转转,又都回来了,他死活逃不开卢肇的那点羁绊,逃不开过去事情。
要说他和方从礼,真的屁大点关系都没有,可他想到方从礼就想到以前在黑暗中钻营的时间,所求之事他自己都鄙弃,想到方仲宁,他太对不起她了。
绕回来,方从礼真给他女儿出气,又来给他横在中间,费一番功夫跟人勾心斗角了。
他嗤笑道:“老天,真不是个东西,命呗,宫妃似的,打完这赔钱仗吧。”
大热天真给把自己热死,皮过头忘了更文,头晕,疯了好几天写的,字数没收住(错了),还有一篇文暂时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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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断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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