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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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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皮肤不好吗?”
太近了。
张然下意识地憋气,只注意到刘渊长长的睫毛和他盯着她的一双眼,旁的全然不知。
“……好”
刘渊直起身子,把手里的材料交给张然。
张然接过去,说了句“学长再见”,假装淡定地往回走,却感觉自己脸快要烧起来了,转过一个拐角,张然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脸颊两坨绯红,不知是憋得还是羞得。
这么会撩的人,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赵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背后拍了拍刘渊的肩膀,“你这谎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啊,还熬夜学习,昨儿晚上跟我一起通宵打游戏的是谁?”
赵航知道刘渊是下来见小学妹的,就偷摸跟着下来,他早就知道刘大佬非常人所比,却还是第一次发现刘大佬在这方面也极为有天赋。
赵航等着刘渊反击,但一直不见他说话,赵航心下好奇,揽着刘渊肩膀,探头看他,却被吓得瞬间提高了声调:“靠!你脸红什么!”
刘渊别过眼,脸颊还存留着两抹红晕,半响,他才开口:“……离太近了。”
……没谈过恋爱的人都这么纯情?赵航无语望天。
周三张然去学生会办公室值日,一推门,就看到刘渊坐在电脑旁边,翘着二郎腿,大爷架势摆的十足。
张然把门轻掩上,刘渊看过来,张然微笑:“学长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刘渊挑眉。
……这让她怎么接。
“我打印东西。”刘渊看她一眼,便把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站着不累?”刘渊不看她,鼠标点的飞快。
“不累。”站着离你更近些怎么会累。
“值日无聊吗?”
“不无聊。”美色当前哪有空无聊。
“怎么想着要加入学生会?”
“额,想锻炼锻炼自己。”还不是为了勾搭你。
……有点尴尬,张然想,一直让学长找话题,也太为难他了。
“学长在打印什么呀?”张然凑过去。
“这个,你大一估计还看不懂。”刘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凑过来,顿了顿,“但也不一定。”
“额,谁大一就能看懂吗?”
“嗯,我。”
……所以学长这是默默装了个B?
打印完成,刘渊把纸页叠好收在一起,刚站起来,门口就响了几下敲门声。
姜灿站在门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迟到了。”
姜灿和张然都分配在周三值日。
“下次注意。”刘渊看向他,淡淡道。
刘渊走后,办公室就剩下张然和姜灿。
有人来交东西,就做一下登记,没人时,两人就玩手机。
气氛很安静。
“我们好像还没加联系方式。”
“嗯?”张然抬起头,礼貌地笑笑,“那加一下吧。”
姜灿扫好二维码,发送验证消息,微笑道:“你头像是你自己?”
“嗯。”
“很漂亮。”语气很真诚。
“谢谢。”张然回以一笑,当然漂亮,那可是她自拍两小时多,为了给刘渊留下深刻印象,选出来的照片,当时王林夕还说,让她用如花挖鼻孔做头像,保证刘渊对她印象深刻。
刘渊走后,没过多久,赵航就来了,他进门环顾一圈,问:“见副书记了吗?”
“学长刚走。”姜灿说。
“嗯。”赵航却找了个椅子坐下,看样子是准备再跟他们唠会嗑儿,“他打印东西了没?”
“打印了。”张然说。
“知不知道打印的什么?”赵航问,暗想,这小子还不算太没良心。
“额,学长说是我大一看不懂,但是他大一就能看懂的东西。”
“你确定他说的是大一?”赵航皱眉,疑惑道。
“……他没否认。”
“错了。”赵航故作深沉,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他高中就能看懂。”
张然好奇心爆棚:“学长,那到底是什么呀?”
姜灿放下手机,似乎也很感兴趣。
“跟计算机有关的知识,你们刘渊学长,不仅各方面优秀,在计算机方面,那更是天赋异禀,领悟能力超群。”赵航放了一波彩虹屁,想,回去一定要让刘渊请他吃饭。
“噢。”张然两眼冒光,“刘渊学长好厉害!”
靠,老子要让他请老子吃大餐。
“行了,我先走了。”赵航站起来,嘱咐道,“你们好好值日。”
“好的。”
张然发现自己对刘渊有误解,学长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高冷,也会笑,笑起来还挺好看,虽说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微挑一下嘴角。
学长也很负责,对学生会事务很上心,比赵航这个主席还要负责,至少在张然看来是这样的。
嗯……学长还有点懒,张然经常给他送东西什么的,包含但不限于学生会材料,比如可乐什么的……这才两周,张然已经给他送了很多次东西了。
王林夕打断她:“等等,那刘渊这是把你当成了个跑腿的?”
“怎么说话呢?”张然很不满,“见过这么漂亮的跑腿的?嗯……如果是买东西的话,学长给跑腿费的……”
“……爱情果然让人盲目。”王林夕顿了一下,“刘渊是不是知道你喜欢他了?”
“不知道吧,我又没表白。”这话说出口,张然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王林夕也是嗤之以鼻:“刘渊是谁啊,从小到大,多少人喜欢他?这方面早就是个人精了,别他早就看出来你喜欢他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仗着你喜欢他,就随便使唤你。”
“学长才不是这样的人。”这点张然很坚信,“而且这些天跟学长关系也好了一点。“
“也是,高中时没听说过刘渊跟谁搞暧昧。”王林夕说。
挂了电话,张然把明天聚餐要穿的战裙提前准备好,才去睡觉。
学生会工作开展了一段时间,为了巩固培养干事之间的感情和默契,决定进行一次大型聚餐,学生会的所有部门都会参加,时间定在周五晚上,也就是明天。
学生会干事的小领导们都在,刘渊也会去。
战裙是之前王林夕陪张然买的,外搭一件小西装,买衣服时,张然还有些犹豫不决,王林夕一句话说服张然:“迷死你的刘渊学长。”
……张然:买买买!
张然和许悦一起七点半准时到达饭店,定的是一个大包间,一个部门的人坐在一起,刘渊那里坐的都是领导,张然和刘渊之间隔了一张桌子,张然坐直抬头,正好能看见刘渊。
姜灿就坐在张然旁边,两个人加了微信后,发现对方都玩王者荣耀,张然之前一直卡在钻石,两个人一起打了几局,配合十分默契,张然成功升上星耀。
主要原因还是姜灿的技术好。
还有一些人没到,离上菜还有一些时间,张然、姜灿和另外三个人开了一局游戏。
许悦对王者荣耀丝毫不懂,在一旁观战。
张然用的百里守约,姜灿大乔辅助她。
对方芈月残血放大逃跑,张然找准机会,在她大招没有的时候,射了一箭,成功拿下。
姜灿笑着说:“不错嘛。”
张然抬头看他,故作谦虚,笑咪咪道:“运气好。”
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还真有些赏心悦目。
刘渊眼睛嗖嗖发射冷光,赵航默默打个寒颤,望了一眼对面无知无觉、笑得阳光灿烂的张然,悄悄为她捏了把汗。
这一局游戏打下来,张然成功拿了个mvp,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
这家饭店的菜口味偏辣,张然喜辣,很合她的胃口,但是许悦特别不怎么能吃辣,辣的满脸通红,一口菜一口水,后来就干脆不怎么吃了,许悦活泼善谈,很招人喜欢,很快就融入其中。
“啤酒不容易醉人,你喝喝试试,一点没事的。”许悦怂恿张然,大部分人喝的都是啤酒,许悦也是,部分男生喝的是白酒。
张然没喝过酒,很好奇啤酒是什么味道,早就跃跃欲试,许悦给她倒,张然就欣然接受。
许悦碰碰张然,凑到她身边,小声说:“嗳,你快看对面,刘学长和林学姐,两个人好配哦!”
张然有些懵,抬头就看到,林朦佳从刘渊手中接过已经拧开的矿泉水,笑容极温柔,似乎是在说谢谢。
许悦还在感慨郎才女貌,张然突然觉得口渴,拿起旁边一杯似乎是没人喝过的白开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瞬间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口腔和嗓子眼都火辣辣的。
“咳……咳,这……咳,是什么?”
“啊,这是我刚倒的白酒!”许悦被张然的反应逗笑,“本来是我想尝尝味道的……怎么样,是不是很辣?”
张然点点头,姜灿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眼里隐着笑意:“小心点。”
水还有些热,张然捧到手心,道了谢,小口小口地慢慢喝。
吃完饭已经九点多,一群人在外面,回校的回校,不想回校的人,一堆一堆地自己找乐子。
张然有些醉了,还能站稳,只是脸红,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茫茫的雾气,极难得的整个人都透着傻气。
张然穿的单薄,白天还好,晚上就冷了,饭店暖和,室内外温差略大,张然刚出门,就被冷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数十人在这里分道扬镳,喧嚣热闹,张然站在角落里,似乎没人注意到她。
“冷不冷?”
张然抬起头,刘渊正低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微垂,那里只有她一个。
张然嘿嘿一笑:“不冷。”
“不冷?”刘渊反问,用手指碰了碰张然的手,轻轻一下,碰到就立马分开。
刘渊手很温暖,张然原本不觉得有多冷,可他一问,好像真的就冷的不行了。
“唔……”张然眨眨眼,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学长你怎么占我便宜。”
……
刘渊微微弯腰,酒味缓缓弥漫过来,他微微发笑,怪不得呢,不喝醉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许悦跟部门别的人去ktv,姜灿看到张然,正准备走过去,就被赵航叫住:“姜灿,来来来,小伙子酒量不错嘛!”
赵航搂住姜灿的肩:“哪里人啊?不会是东北吧,东北爷们儿都能喝!”
他搂着姜灿往前走,悄悄从背后给刘渊比个胜利的手势。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刘渊皱眉。
“我又没喝醉!”张然表示不服气,“我还能走直线呢!”
刘渊挑眉,脸上写满怀疑。
这表情严重刺激了张然,她当机立断,要证明自己没喝醉,张然沿着地板线,脚步虚浮,没走几步,就要偏到电线杆上,撞上去。
刘渊及时在她身后提住她的衣服领子,转了半圈,张然面朝刘渊,看起来很懵,好像不太明白,刚才还是电线杆,怎么突然就变成刘渊了。
表情是在够傻,刘渊无奈,最终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张然肩上。
张然乖乖穿好,袖子长了一大截,张然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水茫茫的大眼睛,羞涩道:“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怎么说?”
“学生会那么多人,你总让我给你送东西,嗯……还给我跑腿费,嗯……还给我衣服穿……”
“你是我高中学妹,我肯定对你有亲切感,所以才让你给我送。别人帮我买东西,我不该给别人跑腿费,当作感谢吗?”刘渊忍着笑,一本正经,“一个女孩子,冷成这样,我不把衣服给她穿,是不是不太绅士?”
张然睁大了眼,不知是受的刺激太大,还是没反应过来。
刘渊顿了一下:“我喜欢喜欢我的女生。”
“我喜欢你啊!”张然脱口而出,说完还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我高一就喜欢你了,一直喜欢到现在呢。”
张然继续自我推销,态度十分真诚且臭不要脸:“我这么漂亮,又聪明,还这么喜欢你……学长,你考虑一下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眼神十分的火辣辣。
刘渊微挑嘴角:“其实我不太喜欢聪明的。”
张然整张脸皱的快成了一个包子,纠结道:“其实……我也不太聪明,王林夕总是说我笨得像头猪……”
自我否定的感觉似乎不太好,张然瘪嘴,委委屈屈。
刘渊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好,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