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交易谈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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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3这几天很不好过，它从上一次被穆湖问到故障以后看见穆湖就怕。可是无论它怎么躲，这人都能从千百个外观一模一样的系统里找到它，然后继续问一些它答不上来的问题，然后再度逼的它故障死机。
它也不是没想过找主神投诉下，可是想到主神因为位面能源的问题经常陷入沉睡就不忍心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主神。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穆湖问的太多，它居然也有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同意洗去记忆来做这个系统，也对自己丢失了的记忆有那么一咪咪的好奇。
于是今天在穆湖再次问到它是从哪个位面来的，还记得什么的时候也努力的回想着。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外壳因为它努力回忆的关系而变的滚烫，似乎又要故障死机了。
可这一回它却想搏一搏，于是忍耐着那种类似被销毁数据的感觉努力寻找着被清除的记忆。
至于穆湖在一旁看着，看着那光滑的金属白球现在跟烧红了的铁块似得，也能感觉到从对上球体上传来的热度。
其实穆湖一直这么锲而不舍又能精准的在一堆仿若复制黏贴般的系统中找到2233完全是因为自从第一次2233故障死机，2233外壳上的蓝光就有了变化，蓝中透着紫，这也让他坚定的认为现在困境的突破口就是2233。
哐啷一声，2233再次故障死机的掉在地上。穆湖叹了口气——这次又失败了吗？今日就是要给主神回复的日子，但他却没得选择。毕竟主神手中握着黑翎和萧易寒的残魂情绪碎片，他输不起。
正要弯腰捡起2233，却见2233身上原本覆盖的柔和蓝光现在成了很纯正的蓝紫色。
这是……有效果了？！穆湖眉头一跳忍住兴奋小心道：“2233？你还好吧？”
2233没回话，只是上下飞了飞后才转了面，用黑豆豆眼对着穆湖：“不能再好了。我终于是想起来了。”说着飞高了些平视穆湖，“你还真有办法，居然能刺激我到想起来点东西。”
果然，这2233是外来的魂魄，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不知道2233是否是被迫洗去记忆的。不过即便是自愿的，2233闹到了主神那里，穆湖也想好了托词。
“这个主神不是什么好东西。”2233的声音不再是那种活泼的电子音，如今的声音是青年的朗脆温和，但说出口的话却又带着讥讽狂傲，“你要是真答应了他，等你修复了那些个世界，只怕你也会被他变成我这模样帮他压榨那些小世界。”
穆湖搓了搓下巴，心是完全放了下来。毕竟现在事情总算明朗一些了，不用再去猜度主神意图。现在要做的就是从2233口中再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那2233应该也不是你的名字，不知该如何称呼？”穆湖对2233拱了拱手礼貌道，“我叫穆湖，来自修真界，不知您来自何位面？”
“少来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假惺惺的。”2233嗤了一声，“你们这些自誉正道，满口仁义道德，受礼知礼的正派修者。”
顿了一顿，2233又道：“我知道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关于主神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拿什么来交换？”
一听此话就知他们之间已有合作意向，剩下的不过就是利益问题。而且……
穆湖眯了眯眼道：“正道？莫非你也来自修真位面？可否听过华晓山？”
听到华晓山，2233猛的炸了。它上上下下的乱窜，要不是他如今是系统外貌没配备武器也没法动用功法，只怕会对穆湖发动攻击。
“华晓山！你居然是华晓山的！我呸！我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就是你们华晓山弟子害的！滚滚！你别想再从我口中获得一个字！”2233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在半空中浮动似乎在颤抖，“看在你同我来自同个位面，我也就不同那什么主神嚼舌根，你好自为之！”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与华晓山有过节，加上对方字里行间对仙修的不屑鄙视，穆湖猜测对方应该是个魔修。
“前辈等等！”穆湖见2233转身要走连忙挽留，“晚辈是魔修！”
魔修早在穆湖出生之前就消失了许多年，所以2233若真是魔修也就不知大了穆湖多少，这声前辈也是应当。至于说自己是魔修，穆湖也毫无压力。毕竟他随拜入华晓山门下，可他师尊传他的也的确是魔修功法。
“嗯？！”2233立马停了下来，它上上下下的看了眼穆湖，“那你说说你是魔修哪个门派？”
如今他身为系统好多本事都被主神给禁锢了，所以没法从对方气息上判断是否同类。但穆湖一举一动太过端方，实在不像魔修，所以心里怀疑甚重。
“晚辈降生之时魔修已经基本灭绝，晚辈不过运气找到一册魔功残卷修成魔修。”穆湖恭敬答道。
华晓山怎么也算是仙修第一大派，穆湖自然不能将师尊领他入魔一事如实相告。
“魔修……全灭？！”2233的声音陡然拔高，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该死的仙修！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赶尽杀绝！”说着声音悲切起来，“我虽承认魔修之中不乏那些嗜血残暴之人，但大多数人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不过修魔者大多狂放不羁，不若修仙者那样严以律己。却没想到。”
话虽没说完，但意思已经足够明显。穆湖晃了晃神，又想起了他师尊曾问过他的话——何为仙，何为魔。
他承认修魔之人会把人的七情六欲甚至的负面情绪都扩大，但他修了那么久也不过是比以前易动怒，思维方式会比重生之前极端。可毕竟他还是个人，理智尚在，每每有了什么极端的情绪也用自己理智给压了下去。
算起来他修魔之后最大的动静也不过是在末世位面将秋秋及其他丧尸和人类幸存者一并斩杀。可那些幸存者当时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加上那时他已转化为丧尸王，即便最后疫苗生效也没法安抚那些惊弓之鸟，怀疑会催生太多不可控因素。
他又被仇复拿他的安危做赌注一事给激怒，这才一不做二不休的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这事要是放在修仙界传出去，他魔修的名头就坐实了，必然会受到众仙修的追杀，甚至若事主不是他自己，他也会认为这么做的人冷血残暴。可他就身在其中，才明白很多事不是自己愿意，而是被逼，求生和消除潜在威胁不过是人的本能。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就是魔修的独苗苗了。”2233打断了穆湖思绪，“那你重伤昏迷在空间裂隙也是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造成的？他们就连一个魔修都容不下吗？赶尽杀绝，真是可恶至极！”
这算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穆湖正不知道怎么让2233相信自己就是魔修。却没想到自己重伤迷失在空间裂隙一事让2233给自己补出了一出完整的仙修迫害魔修硕果仅存的弟子的大戏。
穆湖垂着眼不答话，免得说多了出纰漏。这反应落在2233眼里就是穆湖默认了自己的猜测，顿时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的谩骂。
“既然你我同为魔修，那这个忙我就帮了。”骂完过后2233豪气干云，已经完全将穆湖当做了自己阵营的人。
得到2233的承诺，穆湖大喜连忙攻守行礼致谢：“多谢前辈援手，只是不知事成之后晚辈该如何还此大恩？”
没有共同的利益，那么就算不上朋友。也许2233是真的要帮他，但若不画个大饼给对方，谁知道当利益出现后会不会有背叛。
2233思索一阵才缓慢开口：“原本是打算一切完结让你破开虚空送我回修仙界复仇，可你说魔修如今消失于修仙界，我就是报了仇又如何，终其一生躲躲藏藏被所有仙修追杀得不偿失，还不如在这个位面当个系统来的自在。”
“这……”穆湖有些迟疑，“没有什么晚辈能做的？”
瞥了一眼穆湖，2233似乎明白了穆湖的想法。它轻笑一声没有戳破穆湖顾虑：“有，我不想再被主神控制。”
“其实由话本子衍生出的小世界被主神吞噬成为位面能源不是错误，抓捕破坏故事走向的魂魄也无可厚非。毕竟因果循环，天道自有轨迹。但它却强行清洗我等魂魄记忆，将我们这些变作他手下牛马供他驱使。”说到这里2233冷哼一声，“我魔修众人从来有恩必报，有仇报仇。光这一点我就不会让它舒坦。”
松了口气，穆湖虚心请教道：“那还请前辈明示该如何与主神抗衡。”
“很简单。抢夺回收小世界时的能源。”2233投射出一面光幕，上面全是穆湖看不懂的公式，“一般情况下要完整回收能源条件是故事结局与虚构故事分毫不差，但若结局有偏差那么能源就会减弱。你要做的就是答应进入这些被入侵的故事中修正故事，然后……”
“然后又要确保故事结局不于原本设定完全一致。”穆湖豁然开朗，但随即又皱了眉，“可如此做回收的能源本来就会减少，我们又如何夺取？”
“那主神自大的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清洗掉记忆被炼化成系统的魂魄造过反，所以我可以在能源回收时在数据上面动手脚。但是前提情况下是你必须选我做你的系统，还不能让主神看出端倪。”
收回光幕，2233转过身对着穆湖道，“我再给你个警示，每次完成一个世界主神都会借由不影响下一个世界的运行会清除你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但它会每次连带你原本的记忆都清除掉一部分。然后马不停蹄让你赶往下个小世界修复剧情，最后就会如我原先那般，记忆彻底被清除沦为它操控的系统。”
倒是好手段好心计，循序渐进的侵蚀掉一个魂魄。
穆湖扯扯嘴角露出个冷笑：“看来的确是个不容易对付的。”
2233点了点头：“所以要完成我们的计划，我现在就要扫面并备份你的记忆。”
顿时穆湖感到了为难。这记忆备份穆湖虽然不太明白，但通过整句话也能猜到大概和共情差不多。他有太多秘密，甚至方才为了博取2233的信任还说了谎，所以他不能让2233进入他的记忆。
但若主神真的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的的清除他的记忆，黑翎和萧易寒残魂又在主神手中，没有2233这个盟友，他也没法摆脱困境。
一时之间穆湖进退两难，陷入了死胡同。
就在这时另一系统飞了过来，告知穆湖主神召见后，要带穆湖去主神房间。
2233知道穆湖还在纠结思索之中，同时也为了争取到先机和那个系统套了会儿近乎，还做了些不平等交易才把带穆湖去主神房间的差事揽下。毕竟谁带去的，谁就最有可能拥有宿主去执行剧情修复任务，得到更多的能源。
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择只能搏上一搏，穆湖最终答应了记忆备份，但要求2233不得偷看他的记忆。
有这么一个要求2233也就明白方才的对话穆湖定然有隐瞒和欺骗的事，但最终来说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上。若穆湖真有什么异心，他可以选择销毁记忆备份，然后就只用坐等主神将对方炼化成系统就可。
所以2233一口答应下来，随即用最快的速度复制储存了穆湖至今的记忆并加密隐藏在自己数据最深处，就是待穆湖进入小世界它也连上了宛若主神触角的网络中，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走吧，事情还多着呢。”2233的声音恢复成了电子音，身上的蓝紫色光晕也转回原来的微弱蓝光，也不知它是如何做到的。
应了一声，穆湖揉了揉额角强打起精神跟在2233之后——现在还要解决的就是确保黑翎和萧易寒残魂的后顾之忧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交易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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