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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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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谢溪煌的支出里每天多出了一块钱订报纸,每天吃早饭的时候用报纸挡住小乔伸过来的死人脸,看到报纸上哪里登了离奇诡异的事件就即刻让斑妹和凤亭去查,看是不是越界的神兽所为。斑妹的朋友大斑就是这样被凤亭给劝过来的。
那天我一个鬼,大白天的打着把伞满街晃悠,要不是大斑想通了过来找我们弃暗投明,半路碰到一把空伞在路上荡,好心披了件衣服在我身上把我弄了回来,估计我就要去挑战鬼死是怎么个死法了。
大斑是什么东西变得我不知道,听凤亭说他以前是站在乐巢反对派那边的,所以我和斑妹妹一直都在猜测,大斑到底是忠还是奸。但小乔那个娘娘的观点一直很鲜明,那就是‘你给我滚!’
于是,因为娘娘这句话,我们集体将大斑挽留了下来。其实大斑除了胖了点,憨了点,也还是蛮可爱的。它很喜欢吃,只要有吃得什么都愿意做。你去他房间找他,要从一堆零食里把它趴出来才行。
每天在娘娘的淫威下生活,从早做到晚,没个停的时候,大斑来了至少还能帮我分担一点,比如说,斑妹的内衣内裤外衣外裤,大斑全都包了。
晚上,大家都睡了,剩下我一只鬼孤零零地在厨房做绿豆粉,小乔娘娘她不知哪根筋畔动了,用晚膳的时候突然说自己最近胃口不好,非常怀念过去躺在花园里吃绿豆糕的那段时光,还说‘那个风景好啊,风都是香的,只有那样的环境才衬我的美貌,那个时候的绿豆糕,人类现在的工艺都做不出来了,那做工是极其讲究的,要先把绿豆蒸熟,趁热一颗颗再把皮剥了,在纱布上把剥了皮的绿豆撵成粉,和糖霜混匀后上锅蒸,边蒸还要边压边喷泉水,这样蒸出来的糕才又香又有口感。’
我靠!那老妖妇形容的时候还特别腔调要一颗颗的剥,大斑是遇到吃得眼睛都放光的妖怪,我强烈怀疑他是猪妖来的,当他听娘娘把绿豆糕说得那么那么地好吃,竟然抢声说他也要吃。好了,这下娘娘有话说了。
“盛饭啊,既然大家都想吃,那你今晚就做点吧。”
妈的,就大斑一个想吃,怎么就变成大家都想吃了,那大家都叫她不要乱花钱买增白霜,她怎么就没听到大家的意见啊!真是,这么多绿豆一颗颗剥,我要剥到什么时候去?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如果我不做,谢溪煌会怎么想我,他会觉得我为了一点吃的就和小乔过不去,那样我岂不是显得很小气。而且最近我打牌输了好多钱给小乔,我要是不给她做,以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还不知道要在背后把我说成什么样子。
站在那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察觉到身后有活物,猛回头一看,吓死我了,竟然是他。
“老老大,你怎么一点声都没有的,饿了吗?”
谢溪煌靠在墙壁上,双手环抱与胸,紧抿嘴唇不说话。我看他似乎有心事,但跟他说话他又不理我,眼睛也不知道看着哪儿发呆。
“我已经剥好了一点,要不我先蒸给你吃点。”我的好心建议他依然像没听到一样,还是低垂眉头不吭声。
不再理他,继续转过身剥我的绿豆皮。气氛开始怪异起来,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反正浑身都不自在,连左右手的动作都开始不协调起来,虽然背对着他,也知道他没有在看我,但是,自从我死后反复做着的同一个梦,让我觉着,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
“你很坚强!”谢溪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你刚才说什么?”
好奇的问他,他却依然没有看我,虽然他就站在我身边说话,但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能找得到吗?他到底还在不在?”
“什么?”我正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却突然被打断。
“哎呦~~我说怎么找不着你了,原来是来厨房帮忙了!”舔腻得让人反胃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里响起。单凭我听到这种声音想吐的冲动就知道是谁。
“盛饭啊,还没睡啊,这么点东西至于搞到现在吗,算了,你去睡吧,鬼也是需要休息的。亲爱的,我们……”
小乔话还没说完,谢溪煌站直身体,当她不存在一样,从她面前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走过,回房,关门。哈,老妖怪的一张死人脸难看的跟什么一样,可算是出了口气。
“你笑什么笑。”小乔突然将怒容转向我,我知道,她想找我麻烦。
“我没笑啊!”我笑嘻嘻的看着她,看谁比谁更死脸,老子连人都死了,就不信死不过你。
“没笑怎么嘴巴是弯的?!”小乔继续找茬。
“那要看是往上弯还是往下弯罗!”我也不甘示弱,依然笑着回应,就算我心里再烦她,她到底是我半个老板娘,得罪不起呀!
“还知道顶嘴了啊你,今晚不用睡觉了,拿把铁锹给我到后院挖游泳池去。”
哼!去就去,拿了铁锹就往外走,这个时候,大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块巧克力。
“死胖子,这么晚了出来干嘛!”
大斑呆呆的扭过头,挺着它软绵绵,肥嘟嘟的大肚子,傻傻地看着我们交代是由:“上厕所啊!”
“你大还是小啊!”我问它,其实是在提醒它,大便超时了是要写检查的。
“你大还拿个巧克力干什么!”小乔恶狠狠的冲他喊,把刚才从老老大那里受来的气全撒到大斑身上。
大斑哪知道小乔为毛这么大火,仍旧老实回答,“大的不拿巧克力,难道小的才能拿啊!”说完,淡定的带着它的巧克力进了厕所。
小乔一愣,气得死人皮都打皱了,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了,估计这老妖怪从未受过如此对待,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今晚都不用睡觉了,统统给我挖游泳池去!”
于是,我有了帮手。不再是一个人顶着月亮在后院一锹一锹的挖土,大斑很快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它本来就又白又肥,运动了几下后,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看着他,忽然有种难兄难弟的慷慨感。
“胖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冲着斑妹才来的啊!”
大斑陡然一愣,原本就通红的脸再红下去就能滴出血来,“恩,我喜……喜欢,嘿嘿!斑妹身上,糖果的味道。”
哈,原来如此,还是离不开吃。
过了会,东方天空开始泛白,我累得实在受不了了,胖子背后的衬衫被汗水打得透湿,我竟然,竟然看到他背后的凶兆带子,忍不住破口大骂:“死胖子,你个死变态,竟然学女人带凶兆,怪不得最近我打牌老是输。
胖子见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也不惊讶,反而很委屈的看我说:“你以为我想啊,我人胖,胸部压力太大,走路一晃一晃的实在受不了就弄了斑妹的凶兆给规范规范。”他说着,竟然还拧开扣子给我看。
“滚,老子才不想看!”
“盛饭,大斑,快下来,长生姐醒了!”朱会计站在地下室的入口朝我们叫。哎!我失败的人生总算是有点值得庆祝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