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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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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莫言和萍儿二人坐在官道的路上。
“我说萍儿,我还要这样多久?”莫言撕扯着盖住他整个身体的黑袍,有些气闷地问道。
萍儿看着莫言,掩住嘴笑道。“等我们到了北都就可以拿下来了。”
“大夏天的,穿成这样我都要被捂出虱子了!”
萍儿气呼呼地瞪了莫言一眼说着。“那有什么办法,不把你那张祸害的脸遮住,都不知道要惹上多少麻烦!”
莫言不解地问道。“那拿块布遮住脸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挡住身子啊?”
萍儿闻言更气,双手掐着腰吼着,整个一个母老虎的气势。“谁叫你那身段比女人还女人,腰比那柳枝还要细上几分!”
见萍儿这气势,莫言认输地叹口气,偏过头看向官道。
“辘辘~!”声传来,莫言喜道:“有车了。”
萍儿忙冲到马路中间,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偏过头看向莫言恶声恶气地警告道:“记得不许说话!”莫言乖顺地点头称好。
马车越来越近,萍儿将胳膊向两边一横,喊道:“停停停……停车!”
车夫见马路上站了一名小姑娘,急忙拉住缰绳,喝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萍儿也不理会车夫的怒吼,直接窜到马车前,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大叔,我和哥哥要去北都,您能带我们一程吗?我们会给您车费的。”
车夫见萍儿说话客客气气,又这么乖巧可爱,便不忍心拂了人家,有些为难地道:“小姑娘,这辆马车已经让里面的公子包了,实在不是我不帮你们,真是对不住了。”
萍儿听到这话,直接撩开车帘,只见马车里坐了三个人,中间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笑的温和,其左边是黑衣的冷面男子,而右边的是一位姑娘。于是萍儿道:“这位公子,我和我弟弟占不了多少地方的,我弟弟身体弱,只要让他在里面占个角就行,我坐车夫大叔旁边,可以吗?”
中间的那位公子微笑着点点头,道:“无妨!”萍儿立刻堆上笑容道:“多谢公子。”然后冲着莫言喊道:“弟弟,快过来。”
莫言慢悠悠地走过去,真如萍儿口中体若多病的弟弟般。车夫听到萍儿说他弟弟体弱,因此好心地伸手欲将走到车旁的莫言抱到马车上,然伸到一半的手还未及碰到莫言,却听到萍儿“啊!”叫了一声后拍掉车夫的手。车夫因痛收回手,奇怪地看向她,问道:“怎么了姑娘?”
萍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弟弟不喜欢别人碰他,不好意思大叔,我来扶我弟弟就好了。”说着将莫言扶上马车,让他坐在车门边的位置上,她自己则退出马车坐在车夫旁边。
待大家坐稳,车夫长鞭一甩,马车随即在官道上又辘辘地跑了起来。
莫言只觉得好笑地心道:‘被人碰一下,又能如何,这小丫头太谨慎了!’想着不禁“咯咯”地笑出声来。
坐在中间的男子,道:“不知公子有什么好事,笑的如此愉快?”莫言看过去,刚想回话,却想到萍儿不让他说话;于是从长袍中伸出手,在前面左右摆了一下,示意没什么!
那名男子看着莫言的手好半天,不禁感叹道:“好美的一双手。”闻言,莫言“咯咯”地再次笑起来,将手收回到长袍之内。
坐在中间的那名男子,名季天翔,是天鹰堡堡主;外表看似温暾无害,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才会知道,在他温柔儒雅的外表下,却是隐藏着与之外表相反的心。坐在左边的是上官家族的上官洪,而右边的是三边刀郭三娘女侠。
季天翔微笑着看向莫言,问道:“听到公子的笑声,应该没有哑疾才对,为何不说话呢?”闻言,莫言只是摇摇头,将头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假寐;
快到晌午十分,马车进入了崇石镇,莫言睁开眼睛,一手撩开车帘看向外面;萍儿开心地问道:“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去买来。”显然忘记了不让莫言开口说话的事情。
莫言看着热闹的街道,于是道:“我想四处看看。”说着走下马车。
这时,季天翔走下马车,看向旁边的酒楼,对跟随下车的二人道:“我们在这里用午膳,二位意下如何?”
二人没有意见地点头。萍儿对季天翔道:“季公子,我和弟弟四处看看,一会来这里找你们可好?”季天翔笑着点头道:“可以。”萍儿立刻开心地如撒欢的兔子般蹦了起来。
看着远去的莫言和萍儿,上官洪奇道:“你何时成了这么热心的人了?”
季天翔笑道:“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忍心拂了她的意呢!”说着朗声笑着率先走进酒楼。
三人落座后不一会菜便上齐了;看着色香味具全的菜肴,三人还未动筷,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老混蛋!”萍儿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地走进酒楼后跟掌柜要了个房间。
跟在她旁边身着黑袍的莫言进入酒楼后嘱咐小二拿洗澡水后,便走进房间。
小二将洗澡水送进去后,萍儿便站在房门外,想到事前发生的事情,便一肚子火,她站在门口恶声恶气地道:“那个死老鬼,太便宜他了。”
季天翔一边吃着菜,一边好奇地看着气鼓鼓地站在门口的萍儿。一盏茶的时间后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萍儿走进去后关上门。
上官洪顺着季天翔的视线看过去,见没什么奇怪的东西,疑惑地问道。“天翔?你在看什么?”
季天翔回过神,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唇边泛着笑意。
上官洪古怪地看了季天翔一眼后,便不再多言。
莫言坐在椅子上,缓缓地道:“这下怎么办?”
“那种人死了活该!”想起那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对着莫言流口水,还上下齐手地摸他,便恨不得一刀刀刮了他。
莫言悠悠地喝着凉茶,一派轻松地道:“又不是你被人性骚扰,干嘛那么生气?”顿了一下,脸上露出邪气,道:“莫不是萍儿对我有意思?”
萍儿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是一句话都未说出口。双脸窘红,推门便跑了出去。
莫言看着紧闭的木门,意味不明地轻笑。“想跟我玩,只怕你还没到火候。”转过头看着床上的黑袍喃喃地道:“好无聊。”将黑袍套到身上后走出房间。
当莫言到楼下时,马车已经在门口停好,萍儿则在一旁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