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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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沥直接瞬移去找杜方华家的时候她还没有醒，陆门清还坐在她床头前，两人看到对方心底都一阵惊讶，对视一眼，沈沥率先问：“你怎么还在这？”
“……我本来想等她醒来再好好给她解释这些事情。”
沈沥眉毛一挑：“我似乎说了‘我等会过去看她’这句话吧。”
陆门清：“……忘了。”
沈沥表示没事，理解，这人和人之间的吸引力就是这么奇妙，甚至能让人智商掉线。
“既然你在这，那你等她醒来了告诉她小区的事和这里的规定，门禁卡钥匙合同我都给你。”说完就递给陆门清这三样东西，“那我先去忙了。”
陆门清没什么事情就没拒绝。沈沥见状就放心的离去。
夜晚九点，妖市已经开始有许些妖怪出来摆摊，来来往往的不少稀奇古怪的妖怪，来逛妖市的基本都在这里显出了本体，一是为了好震慑同行的人免得落了下沉，二是因为大家平日里都假装成人类回到自己的地盘总归是本体舒服，沈沥在这其中反而成了异样，不过她身上妖气非常浓郁和压抑，大家基本上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沈沥走到了妖市正中心挂着“醇香阁”牌子的大楼，门口有个小妖看到她就连忙迎了上来：“沈大人来了，三楼包厢有请，陈老已恭候多时了。”
沈沥点头抬脚走在前面，小妖也只敢在身后连忙跟上指路。
等她走进包厢，房屋里已经布满了饭香气，小妖待她进门就自发性退下。
只见一位穿着黄色马褂，满头白发，一张国字脸上布满了皱纹，满身贵气的老人坐在桌前，沈沥挥手打个招呼，习惯性坐在他对面，拿起碗筷就自己开始盛满饭，夹了口蒜蓉白菜连声称赞：“这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陈老举起酒杯，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多日未见沈沥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客气！”
沈沥举了举酒杯意思一下，并没有喝，又朝着蒜蓉白菜多夹一口菜放到碗里，“这么多年朋友了何必谈虚的呢？”
吃完碗里的菜就放下碗筷，抬头问道：“说吧，突然找我什么事？”
陈老叹气：“你知道我那有一个儿子，前些日子吵着要去人类的高中上学！”
沈沥点点头，想到他儿子就笑了：“你跟你小子天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要我说，去人类高中上学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陈老也知道，自从三百年前人妖大战签了和平协议后，妖怪不能无故袭击人类，人类也不得无故谋杀妖怪，随着时间的流逝，老一辈的人或者家里有留话的老人们也都知道身边有些看着是人的也有可能是妖，年轻的人类没几个人知道人妖共存的事情。现在这世道，几乎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是人妖混行，妖怪混在其中积攒人气也为了活得更像个“人”。
“但是……他要是真在那学校好好学习倒也好说。”陈老面上忽然严肃起来，“上面说那里连续三个星期都死了人，事情已经压下来了，据说惨状很奇怪不像是人类做的。”
沈沥听后沉默了会，“所以？”
“那小子之前被列入了怀疑名单，我接到消息说上头过几天正打算把他关到‘地下’，沈沥，你知道一旦‘地下’那种地方陈智飞他根本不可能活过去！我不管H市不能插手这件事情！但是你可以——”
沈沥抬手打断他说话，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严厉和压迫：“那小子如果没犯事我自然可以保他出来，但是你确定他真的没有嫌疑吗？或者说这件事情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吗？”
陈老迟疑了会：“……确定！”
沈沥盯着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确定？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陈老看着她的眼睛，忽然不敢回答了。那双眼睛，看过太多，也看透太多。
“据我所知，前段时间你儿子碰巧沾了点血——”
还未成年的妖怪，沾上了人类的血便如人类吸食了鸦片，开始不断的想要人血，偶尔清醒也深受道德的折磨，但内心的“人性”总是抵不过人血的吸引力，又俗称“妖性扩张”，意思是长久以来压抑的妖性受到了启发和扩大，戒不掉、戒不断。
早在三百年前人妖休战后，妖怪界上层就统一规定未成年人不得吸食人血，有害健康，不利于身体的正常生长，有违和平条例，凡违规者关入“地下”。
沈沥话没说完，陈老听闻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了，眼神有点呆滞。
沈沥见此也不想多说，起身就走人，“陈老，多年朋友我就提醒你一句，别做傻事！你既然找我帮忙那你就乖乖等我消息。”
就在沈沥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陈老突然开口道：“我听说那老头子的女儿送到你那去了？”
“是。”
“……那个小姑娘现在也蛮大了吧，那老头子知道她命定之人在你这还敢送过来？”
沈沥表示：“儿孙自有儿孙命。”
陈老不可置信：“身为半妖学了半吊子的玄门，命定之人还是个鬼灵缠身的，你们也敢？”
沈沥再次表示：“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唉。”陈老突然不想说了，叹了口气，“算了，我儿子的事情就拜托你查的仔细点，他时间不多了。你走吧。”
沈沥也没多留，挥了挥手就消失不见。她是真心觉得这些老家伙们担心那两个小辈在一起会跟当年的他们那一辈一样会备受成见、痛苦万分是完全没必要的。人妖共存改革开放都三百年了——这陈老思想怎么比还这么老化呢！这就跟人类至今还有人觉得同性恋都是错的一样，令人无话可说！
这些老家伙们活得太久，坐得太高，但是思想真是一个比一个固执！
哪像她，活那么久就接任了两个职务，轻松自在，好不快活！
陈老一个待在包厢坐了很久，一杯又一杯自己一个人倒酒喝。
沈沥从大楼里出来感受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吸入了不同气味的妖气，又深深的吐了口气把它们全放出来。
“又要开始办事了，唉，累得慌呐。”
沈沥想到刚才的谈话内容就深感疲惫，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稍微有了点精神，打算趁这个机会逛下妖市，顺便看看能不能淘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瞧一瞧看一看诶！传说中的河伯签名真迹诶！只要五十万妖魄！就一次一份速到速得诶！”
“最新出炉的距离方圆几百里都可以通讯的妖话玉诶！款式新颖，情侣款个人款都有啊！！”
“百年梅花妖亲手所制的香料了解一下，香气逼人啊~”
……
嗯？刚才好像听到了情侣款三个字？
沈沥顺着记忆重新走回刚才的摊子上，情侣款的妖话玉她虽然用不上，小区里面也没有一对情侣，但是她猜过不了多久，全小区第一对情侣就要诞生了……
“命定之人”这个称呼虽然老套，但是却有其事，并且这个互相吸引的威力啊那个强的，她在百年前的一对老朋友身上就已经感受到了。
很快她就见到了那个吆喝着最新妖话玉的小妖怪，对方头上的黑色头巾裹住了他的犄角，眼睛是黄色的竖瞳，面上还有很明显的青绿色鳞片，嘴巴咧得老开，看到沈沥走过去就朝她推销他的产品。
嘴巴一开一合说得飞快。
“客人，您是来看妖话玉的吗？想要多少距离的？便宜的有下到一里上到二十里，稍微贵一点的二十里到一百里，最贵的是一百里到八百里——”
“八百里，情侣款，看看。”
“诶！好嘞这就给您拿样品出来！您是想要看着梦幻浪漫的呢？还是现代简约的呢？还是想要古色古香的？都不要我们还有DIY现场制作——”说着拿出一本超级厚的书册，翻开情侣款那一页给沈沥挑选，多种款式照片上应有尽有。
沈沥挑了挑选择了一个圆底盘星星凸起样式的指给小妖，“要两个一样，弄小一点做成项链，一个银底蓝星一个蓝底银星。”嗯，这样式应该很得年轻人喜欢，项链也方便携带，其实她本来是想做成对戒的，想想太明显了还是算了。
“好嘞！诚惠四十万妖魄！这就给您安排上，最迟等三分钟就好！”
沈沥看了会，有点心痒痒，这些妖话玉都极其好看，跟她多年前买的那个相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说道：“再做一个水滴吊坠项链，黑色填充加点金沙粉，也要八百里的。”
“好嘞！同一个距离一样的价格！也是二十万！这个做得很快！马上就好！”
三分钟后，总共付了六十万带着新项链的沈沥一本满足地离开。顺带去了趟妖怪银行又取了一百万妖魄出来，怀里没点零钱出门总是不太自在。
女人，总有个本质叫购物——
尤其还是这种跟首饰有关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