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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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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学习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老师天天讲,作业、试卷铺天盖地,大家都忙得透不过气来。游玩儿的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一切只能到学期结束再说了,到那时,恐怕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一周后,大家渐渐熟悉并习惯了新学期的学习和作息习惯,所以说,人的适应能力都是惊人的。
这天上午放学,张颖忽然对周爽说,“周爽,文学社下午第三节课有个小活动,你要参加啊。”
“什么事儿呀?这时候学习这么忙,文学社还组织啥活动呀?”
“是好事儿,听老师说咱们学校有一个专题片儿,请市电视台来拍的,也算是个宣传片儿,下午第三节课咱们文学社的都集合去拍一些活动场景,主要是补录一些咱们文学社平时的活动画面。”
“哦,不用准备什么吧?”
“用不着准备什么,到时候摆拍一下就行了。”
第三节课,张颖喊上周爽还有班上其他几个文学社成员一起到文学社活动室,那里已经聚集了几十名同学,各个年级各个班的都有,周爽仔细一看,王晓晴也在教室里面坐着,这时正坐在靠窗边儿的一个座位上看书,并没有看到周爽进来。
不一会儿,人员全部到齐了,文学社姜老师先给大家讲话,“这次主要是拍咱们学校文学社的一些日常活动,当然主要是补拍镜头,咱们平日里活动不少,但咱们就是有一个大毛病,太谦虚,不善于自我表扬和自我宣传。”
说到这儿,大家伙哄然一笑,姜老师历来讲话风趣幽默。
“现在要拍摄一个关于学校介绍的专题宣传片,咱们文学社也在其中,而且是重要的一个宣传部分。今天咱们在这里可以实话实说,咱们文学社在全市乃至全省,不敢说数一数二,但是不管咱们说自己是第几,别人任何人不敢说在咱们前面。这些年,我们文学社的成员们在全国、全省各类报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数不胜数,各项活动组织得有声有色,兄弟学校甚至外省市学校的文学社都来向我们学习……,这么说是不是显得咱们不太谦虚呀?”
下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总之,咱们这些年可以说是成绩不小,学校领导自然心知肚明,对我们文学社的工作和同学们的表现非常赞赏,所以,这次学校的专题片里特别安排了较长的篇幅介绍学校的文学社,过一会儿呢,市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会来拍摄,请同学们稍安勿躁,我们积极配合,争取一节课时间,把该拍摄的东西都拍完拍好。”
明白了这次来这儿的任务和意图之后,同学们都有点儿兴奋。
接下来姜老师开始安排拍摄事宜,怎么表现出以前的活动画面,比如,要先拍文学社的演讲比赛,当时参加比赛的同学每人上去背五六句就行了,各取一个镜头;再比如还要拍文学社的辩论会,每个辩手都依次站起来也是讲五六句话,各取一个镜头,算是对文学社比赛画面摄录;然后还有文学社以前开展的读书会、老师的专题讲座等等。
周爽早就明白了这次来这儿的任务和意义,心下并不为意。
周爽看了看坐在教室另一边的王晓晴,王晓晴在认真听着姜老师的安排。自本学期开学以来,已经一周了,每天教室、餐厅、公寓三点一线,学习很繁忙,一下子很不适应,也没有再见过范敏和王晓晴,而她们两个也都没有找过周爽,真有点儿好怀念以前在一起的时光。
周爽往王晓晴方向看了两三次,王晓晴都没有往这边儿看。
不一会儿,几个电视台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来到了文学社教室,按照姜老师的安排,先录演讲的镜头,正如事先说好的那样,每个人上去录了十几秒钟。
接下来是录辩论赛镜头,姜老师让马上重新摆放桌子,摆成上次辩论赛时的对垒模样,周爽和王晓晴当时是同一方,自然又坐在了一侧,周爽趁这个机会轻喊了一下王晓晴,王晓晴冲周爽笑了笑,算是相互打了招呼。
周爽不明白王晓晴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客气,那么有距离感,心中疑窦丛生。
该录了,工作人员说快没电了,每个人只录几秒钟。周爽是一辩,第一个就是周爽先录,周爽站起来,大灯打开照向自己,摄像师站在自己正前面一米外,镜头正对着自己,周爽忽然脑子又是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的辩词了。
愣了不知多长时间,也记不得自己匆匆说了哪几句话,周爽脸红心跳地坐了下来,二辩录像,站起来,好像受到周爽传染,也是憋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也是匆匆几句,红着脸坐了下来。
就这样,摄像师左一个右一个录像,没有评价,没有说谁,姜老师始终在旁边微笑着,没有给任何人再施加哪怕一点儿压力。周爽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看大家都没怎么注意自己,回头看了看立在身后的张颖,感觉很对不住她给了这次出镜的机会。
该到王晓晴录了,王晓晴刚站起来,摄录师忽然说:“好了,就录这么多吧。”,说着便放下了肩头的机器,王晓晴微微地撇撇嘴坐了下来。
“为什么不录了?这是我们的四辩,最佳辩手!”周爽忽然冲动地站起来问。
那摄录师扭头看了看周爽,“没电了!”说完收拾机器,转身跟姜老师说:“就录这么多吧。”边说边招呼跟来的两个人一起往外走,经过周爽身边时,那摄影师又看了看周爽,那一瞬间,周爽感到好像整个教室的每个人都在跟着摄影师的眼睛看自己。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录影时表现得不好,周爽似乎感到那人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嘲笑,周爽不敢看四周的同学们在做什么,感觉大家仿佛都在嘲笑着看自己,直觉得脸庞热辣辣的,比刚才还烫,心中暗觉真是自取其辱、颜面扫地,匆匆坐了下来。
姜老师见摄影师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笑呵呵地送那三个人走出去了,临出门时扭头对教室里的同学们说:“好了,谢谢同学们了,大家辛苦了,各自回班吧。”
同学们眼看就这样了,后面的其它项目看来录不了了,便纷纷起身议论纷纷地走出活动室。
周爽走出活动室,总感觉大家还在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似的,原想跟王晓晴说几句话,此时,早已没有了心情,低着头随着人流走出了活动室。
周爽一来到楼下,便没有随着大家的人流方向走,径直选了另一条小路向教学楼走去,来到一个水笼头旁边,周爽停下脚步,拧开水笼头,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又捧着水冲洗了一下脸,感觉发烫的脸好了许多。
长出了一口气,周爽对自己暗暗说:“周爽呀周爽,你还是嫩呀,一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没好好准备,关键时刻又掉链子,自尊心还那么脆弱,真是还需好好修炼呀。”
周爽俯下身子,又喝了几口水,忽然看到一双脚出现在视线里,停在了身边,周爽扭头一看,是王晓晴。
“谢谢你。”王晓晴开口说话。
周爽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谢我什么呀。”
“你刚才给我争镜头呀?”
周爽听着这话觉得好像哪儿有点儿别扭,“我没有给你争镜头,我只是给你争出镜机会,像我这种大傻瓜都能录影,你更应该录。”
“呵呵,那也谢谢了,不过,我可不觉得你是大傻瓜。”
“不是大傻瓜!是大菜瓜!”周爽这时候对自己的遇事应变能力有了很大的否定。
“怎么了?”王晓晴关心地看着周爽,“你好像很不开心呀!”
“刚看出来呀?”周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那个摄影师也是个二货,也不问问,不征求下老师和咱们同学的意见,上来就是开机录像,想录谁就录谁,该录的不录,不该录的瞎录,我看,也是个菜瓜。”
王晓晴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怎么对那个摄影师那么不满呀?人家录几个镜头就行了,回去一剪辑配上背景音乐和解说就好了,不是录咱们的比赛。”
“我知道,所以说我也是个傻瓜。”周爽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心中的懊恼好。
但是王晓晴却不以为意,“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呢,算了,镜头里肯定也能扫到我啦。”
“……”周爽张口欲言,又不知该怎么说。
“学习忙不忙?”王晓晴茬开话题。
“忙,当然忙,你不忙呀?”周爽反问。
“跟你一样吧。”
“这学期学习紧张,一直没有见过你和……”周爽把范敏的名字咽了回去,“很想找时间再跟你聊会儿,心里有好多事儿。”周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王晓晴听了周爽这么说,有些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好呀,你有什么随时可以来找我聊呀。”
“那好,晚自习放学,后操场,怎么样?”周爽要求立即兑现。
“好吧,到时候见。”王晓晴很干脆地答应了。
晚自习放学,周爽来到后操场,王晓晴也如约而至,两人就像放假前那样,绕着操场边散步边聊。
“周爽,你是不是喜欢来后操场呀?”
“是,我有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来操场上转悠,特别是人少的时候,比如说晚自习放学,很安静地在后操场上转一转,想一些问题,我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
“从心理学上来说,你这种行为说明你内心比较孤独。”王晓晴做出评价。
周爽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可能我潜意识里真是这样吧。”周爽心里暗暗给王晓晴挑了大拇指。
“你不是说有事儿想跟我聊吗?”王晓晴问。
周爽不知道该从哪儿起头儿说,想了想,开口问:“放假前,离校那天下午,范敏在校门口找到我,她说跟你聊了很多,还说请我原谅……”周爽说到这扭头看王晓晴的反应。
王晓晴说:“是呀,她确实找我了,那天上午咱俩就像现在这样在后操场散步,回公寓后不久,范敏就找到我,本来我都打算走了,结果被她拉着聊了大半天。”
“你们聊什么了?”周爽问。
王晓晴看了看周爽说:“我猜你就是想了解这个。”
“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啦……,好吧,你还是先说吧。”
“那天,我们在寝室也聊了好长时间,她就是跟我聊和你认识的过程,聊你的优点,然后……”王晓晴说到这儿停住了。
“你说吧,王晓晴,有什么说什么。”周爽了解王晓晴的性格脾气,怕她真不愿意多说,又让自己找范敏问去。
“好吧,我都跟你说吧。”王晓晴爽快地说,“后来她就问我知不知道杨志的事儿,我就主动把杨志冒充你给我写信的事儿说了,还把信拿给她看了,她看后,就跟我解释杨志的事儿。听她说,那个杨志一年级时就对她很殷勤,但她没多想,都是一年级新生,相互关心帮助什么的,没多想,二年级时,杨志忽然就给她写信说是喜欢她,范敏说她并不喜欢杨志,也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就有意跟他保持距离了,但杨志好像还不明白似的,总是有意无意地找事儿跟范敏接近,还很关心范敏的私生活,到三年时,范敏已经有些讨厌杨志了,杨志跟你接触,还有给咱俩写信的事儿,范敏都不知道。”
“就讲了这么多?”
“我们俩聊了很长时间,但主要内容就这么些,以我观察,范敏是真的并不喜欢杨志,应该也从来没有跟杨志谈过什么恋爱。”王晓晴看着周爽,周爽点点头。
“你还想知道点什么吗?”王晓晴像明白周爽的心事儿似的说,“其实,寒假里,范敏给我打电话了,还去家里找了我。”
“哦?”周爽没有想到,不由地扭头看王晓晴。
王晓晴笑着说:“你们两个呀,非把我搅和到中间,有啥事儿你们俩直接说多好?”
“没有,你别误会。”周爽忙解释,“我跟范敏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我对她跟对你其实……”
“好了,好了。”王晓晴忙打断,“你不用解释了,还是听我继续说吧。”
王晓晴接着说:“寒假里,范敏先给我打了电话,说是离校那天下午,她又碰上你,你对她态度很不好,误解很深,电话里还一直哭,然后我就劝她,再然后她问清我家住哪儿,过两天就去我家找我了。”
“她其实也往我家去了。”周爽说,“但是我正好不在家,跟一个表哥到外面玩了几天,她没见到我又走了,后来她给我家打电话,我又不在家,回去后,我也没再给她回电话,她也没再给我联系。”
“哦,她去我家时是二十九。”
周爽算了算,“那,就是去我那儿之后了。”
“哦,怪不得,她没跟我说去你家的事儿,只说你不原谅她,还跟我说了另一个男生段文广的情况,看来以前牛莉莉跟我说的是确有其事。”
“其实我觉得上次是我跟你说过从牛莉莉那儿听说的事儿后,你开始冷淡人家范敏的,我觉得……我有责任,然后我就如实地跟她说我知道的部分,不过我没说是听牛莉莉说的,我只说因为我也被牵涉其中了,就想了解下杨志这个人,结果无意间知道了这些事儿,我唯一可能不该做的就是当时告诉了你。”
“你告诉我没有什么错呀,如果你不说就是没把我当朋友,而且即使你们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如果最后我知道你们都在瞒着我,你说我会怎么想?”
“也是。”王晓晴只当自我安慰,“那次范敏跟我说了段文广的事儿,段文广是八班的,认识过程也很有趣,范敏说是在二年级下学期,有一次自己一个人在饭店吃饭,结果不小心把饭店的一个茶壶碰到地上摔碎了,饭店非要让范敏多拿三百元钱,说那个茶壶是名贵的产品,就值这个价,范敏当时当然觉得饭店是故意讹人,就不给,后来那饭店的老板凶神恶煞地要动手的模样,把范敏吓得不轻,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当时也不够,身上只有一百多元,然后这个时候段文广忽然也来这个饭店吃饭了,他看到这一幕,帮范敏把钱拿出来了,算是救了范敏,就这样两个人认识了。”
“我怎么听着跟电视剧似的。”周爽说,“太戏剧性了吧。”
王晓晴也不评价,继续说:“两个人认识后,范敏觉得人家对她好,又救过自己,就很感激段文广,还钱人家也不要,总觉得欠人家情,段文广也时不时地去找范敏玩儿,范敏也没有拒绝过,不过范敏说段文广不像杨志那么不靠谱,他每次来找范敏一般都是聊天谈心,也请过两次客吧,但没有说过要谈恋爱啦、处朋友啦什么的,只是对范敏好。”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被杨志发现并盯上了,那个杨志就找过段文广两次,段文广觉得杨志有病,没怎么搭理他,后来就在咱们合唱比赛前,杨志约段文广到后操场见面,段文广去了,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打起来了,打得还比较厉害,杨志的同学在旁边,上前拉不开就赶快喊了他们班主任李老师,老师来了才算拉开,老师当时是怕学校知道了,杨志、段文广都会背处分,说不定范敏也会因这事儿受处分,就决定不惊动学校。然后叫三个人到自己家去了好几趟,范敏当着老师和两个男生的面也表明了态度,都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老师苦口婆心地对两个男生讲了好多,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骚扰范敏了,范敏也很感激李老师,然后有一次李老师单独把范敏叫去对范敏说杨志以前犯过错,现在是留校察看期间,所以希望范敏注意不要把这件事儿声张出去,所以范敏就没有对任何人说这事儿。”
“也不能说对任何人都没说吧,她们班牛莉莉不是知道吗?”周爽问。
“这个她倒是主动说了,她说班上除了杨志就是闺蜜牛莉莉知道了,说是事儿出来以后,杨志还去找范敏,范敏躲他不见,他就让牛莉莉帮他给范敏捎信到公寓,结果范敏下楼对杨志发了顿脾气,把信扔还给他了,牛莉莉是班长,就把这事儿汇报给李老师了,老师就把这事前后情况跟牛莉莉简单说了,让她保密,牛莉莉跟范敏又是班上最好的闺蜜,这件事跟范敏又一说,就说透了,范敏认为牛莉莉是她最好的闺蜜,她绝没想到牛莉莉会跟我说过这事儿,而我又都告诉了你。”
“所以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反正,范敏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经过都跟我说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她跟我说后,我就说让她找你解释,她没吭气,好像不敢来找你说似的,现在我转话给你啦,你有什么要说的,直接找她吧。”
“要不要这么曲折复杂呀?她完全可以直接找我说嘛。”周爽有些理解范敏了,“也是,假期里找过我两次,都不巧,但现在开学了她也没有来找我说,我还想她无话可说呢。”
王晓晴淡淡一笑,没说话。
“王晓晴,谢谢你,不过,你不要觉得你是搅和进我和范敏中间了,我说实话,我把你和范敏都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觉得和范敏是在谈什么恋爱,只是好朋友,和……和你一样,我最要好的朋友。”
见王晓晴没说话,周爽继续说:“你不要觉得我这是态度不明朗,或者认为我这是在欺骗范敏的感情,我跟她明说过了,她可能觉得我是在生她的气,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说,也是心里话,当然,也不能说心里一点儿气没有。只是我觉得她做人不像你这么有主心骨、有原则,所以处理不好各种关系。”
“可别这么说,我和范敏也是很要好的朋友。”王晓晴忙说。
“我知道,你别怪我说话娇情,也不是怕什么早恋,我就是不想把关系做这样的定义,最纯洁的同学关系多好,我觉得大家这样相处更舒服,现在不是很好吗?……”周爽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说好,只怕越描越黑,“总之,我不想在这个年龄和学习阶段就去处女朋友,也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把这当作时髦的事儿跟同学炫耀,更不会因为这个去影响自己的学习,也希望和我是好朋友的每个人都不要影响了学习,大家的未来在大学,我希望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王晓晴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周爽问,王晓晴扭头看着周爽,“就是有些事儿大家心里都明白,不用说,也没法说;还有些事儿吧,自己心里清楚,但也是不能说,一说就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东西了……可能是我的表达能力还不行,找不到最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清楚我的意思,语言有时候很贫乏,思想是很生动的,有些想法、有些感觉是不能说的,一说出来就不再是那个想法或感觉了,因为你没有能力表达清楚。”
王晓晴忽然笑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用翻来覆去的解释了。”
“哦,你……你真明白了吧?”
“你想我怎么证明?”
“不用,不用……”周爽嘿嘿地笑着,心里还是觉得刚才说得可能多了,表达得可能更有问题,唉,不想那么多了,明白你的人自然会明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近的学习和寒假时的生活。两人聊着说着,不知不觉到熄灯点儿了,各自回公寓去了。
周爽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回想着王晓晴说的话,想像着范敏找王晓晴诉说那些事儿时的情景,推敲里面的一些细节和合理性,总觉得如范敏所说,范敏开学应该来找自己当面解释才对,王晓晴也是为了消解我和范敏之间的误解才和盘托出的。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一周过去了,周爽并没有等到范敏来找自己,而且奇怪的是,在校园里也从来没有碰见过她,但周爽也不想去范敏班找她了。
如学校和老师反复的要求:还是把心思好好用在复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