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影

50、第四十八章 暧昧

　　“今天，为什么要那样说？”我边问边轻轻得将药膏均匀得抹上去，红肿处碰到冰凉的药膏，应该会好受一些。
　　“因为奴婢知道主子是个好人，今天就算是搭上一条命，我也要替主子说句公道话！”青衣语气坚定。
　　药已抹完，我又用干净的棉花扑上一层收敛用的干粉，“我也是个自身难保的人，不值得你为我如此。”
　　青衣回头，眼神单纯，目光却是直直的。我边帮她穿衣服，边缓缓地道：“既然你从今以后跟了我，就记住一点：祸从口出！不然像今天这样的无妄之灾，以后也是免不了的。”
　　“主子教诲，奴婢记住了。”青衣的声音脆脆的，愈发让我觉得熟悉，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我屋里没那么多规矩，你也别老是主子主子地叫。这药放在这，一日一次，让她们帮你抹在没有破皮的地方。一会管事的嬷嬷会给你送粥过来，你吃了早点睡，等伤好了再来服侍。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你若是想走，就随时可以出去。”
　　我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刚才的话，也就只有让她自己慢慢理解体会了。不管她是谁的人，或者受制听命于谁，自由一定是她最向往的。我还她自由，也是希望她能远离是非，不要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从青衣那里出来，我没有回自己院子，直接就去了四爷那。外头守着的人说莎莎刚走，四爷也睡下了。
　　我蹑手蹑脚地进屋，看他呼吸顺畅，脉息平稳，只是略有点低烧。看来恢复得不错，四爷的身子骨一向是好的，估计再过七八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回到外间，我稍稍梳洗一下就躺下睡了。这两天里事情太多，弄得我有些乱，合上眼，眼前全是纷繁的画面。辗转了半个多时辰，才迷迷糊糊睡去。
　　梦里，我仿佛又见到了我亲生阿玛，恍惚中想起他要我立下的誓言：不做非分之想……接着是碧姨和小月姐，满脸都是悲哀的表情。她们，是在恨我害了她们吗？
　　不，不是的！我想解释，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手脚也动弹不得了……挣扎了很久，才猛地睁眼醒过来，天还没有亮呢！
　　里间似乎有响动，我忙跳起来，披了件外衣进去。拨亮灯芯，原来是四爷他醒了。
　　我先扶了他起身，在他背后塞了一个靠背，然后自去暖壶内倒了水，又取了铜盆令他漱口，最后才倒了喝的水过来。四爷自己接了，喝过两口，又递了回来。我看他脸色终于有了血色，看来是好多了。
　　“爷这会子饿吗？我去小厨房，让她们热些粥来。”我将茶杯放回桌上，然后转身问道。
　　“燕儿”，四爷看着我，许久才说，“怎么就穿那么少衣服，仔细着凉了。”
　　“啊，不冷。我火气旺着呢！”他不说还好，这会想起来，还真觉得有些冷，此时正是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说不冷！”他的表情，比白天温和多了，就像哄一个逞强嘴硬孩子，“过来这里坐着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床侧，我会意地坐过去。
　　四爷抓过里侧一件衣服，将我裹起来，顺手把我搂进自己怀里：“燕儿啊，你长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小丫头了……”
　　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的感叹，又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半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竟有了几丝睡意，思维也浑浊起来。
　　“燕儿，白日里又惹爷生气了。”我机械地吐出一句话，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说些什么。当然，相对于别的，这话也算是试探了，毕竟我现在还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错了？”他有力的手掌，温柔地滑过我的后背，痒痒的。
　　“呃……嗯。”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均匀的呼吸，这样暧昧的动作，我也只能用撒娇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好，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错了？”他不依不饶。
　　“不该和福晋顶嘴。”我避重就轻，完了又忙补上一句，“燕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认错态度倒是不错。”他笑起来，“还有呢？”
　　还有？我的睡意顿时全吓跑了！他这是要我说那个青衣丫头的事吧？可我是真不知道那孩子的来历，更别说拉拢了。可……我这么解释，有谁会相信呢？
　　“还有，还有……燕儿见不得那么小的孩子被那么重罚。她那样子，让燕儿想起翠柳小时候……所以，就……”我故意吞吞吐吐，虽然知道四爷八成不信，但我还是决定要装到底。
　　“哦？真是这样吗？”
　　“嗯！”我死撑着。
　　他笑得更加诡异，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说，犯了错该不该罚呢？”
　　“该……呃，不过……”我支支吾吾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一把拽了起来，然后脸朝下横趴在他的腿上。
　　身后猛然一凉，紧接着“啪”地一下，屁股上火辣辣地一片。
　　“啊，爷，不要——”我忙用右手去揉，不想一下就被抓住了，我又用左手去挡，也被抓住了。他将我的双手按在后腰上，结结实实地又打了十几下。我又痛又羞，这天还没亮，我也不敢喊，万一把其他人招来，这人可就丢大了。只能死命咬着嘴唇不出声，后背上凉嗖嗖的，浸出一层汗。
　　真是后悔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多穿点，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了。这家伙不是病了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大力气呢？
　　一直到他停下来，我才忽然意识到，我居然被四爷用对付小孩子的方法给罚了。这真是……算年龄，我现在都十七岁了！
　　两颊上也是凉凉的，一定是刚才憋出来的眼泪。手还被按着，我只能将眼泪全蹭在里侧的被子上。
　　四爷突然开了口：“你自己买下来的丫头，现在还给爷说你不知道！你说，该不该打？”
　　什么？青衣那丫头，是我买的？！这府里的事，从来不是我负责，采买丫头的事，我哪里会知道？难道是……
　　记忆忽然回到刚嫁入府里的时候，青衣……她就是当初我在街上买下的那个？怪不得我觉得那么熟悉，像在哪儿见过呢！我记得当时把她送给了胤禟。这么说，四爷是全知道了！这世上，恐怕是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了。
　　回头看他，他已经送开我的手。我正因青衣的身份纠结不已，一时间竟忘了提裤子。四爷却换了一副模样，刚才的严厉全无，一边用手轻轻地替我揉着红得发烫的屁股，一边幽幽地道：“燕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呢？”

作者有话说

　　乃们说，后面……会发生什么呢？